吳廳安慰道:小商啊!你也不必難過,上面既然要求把照片物歸原主,就有息事寧人的意思,據我所知照片的散播者只寄了這一張照片,影響還不算很壞,再說了,同志之間照張相也是很正常的事,去年夏天我去海濱游泳,也在沙灘上和同去的女同志合過影,所以啊,你也不必太介意了。
商儀接過吳廳遞過的紙巾可憐楚楚的抹著眼淚,但是她還是沒有說話,她在等,等吳廳把話說明白,現在她用的是身體語言。身體語言的好處是可以朦朧的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意思,對方怎麼理解都可以。
在商儀淒淒的抽泣聲中吳廳接著說道:當然作為政工幹部在這方面也確實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正所謂正人先正己嘛。
對於吳廳這種飄忽不定的態度,商儀摸不準他的真實意圖,心想:難道他也想佔我的便宜?看來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於是又不禁大哭起來,這哭聲彷彿在告訴吳廳,她就是再世的竇娥,她冤得很啊!
吳廳無奈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公家的事就不說了,說點私人的事,我聽吳瓊說她最近交了個男朋友是你介紹的?
商儀腦子裡轉得飛快,她心想現在吳廳都知道自己的醜事了,怕是對自己的人品產生了質疑,自己現在再去領這個功恐怕不合適吧,再說了他倆談不談得成還是個未知數,是功是過現在還搞不清楚。
於是商儀抹乾了眼淚,睜著紅紅的眼圈說道:他們只是在一次偶然的宴請中認識的,沒想到他倆那麼有緣,不過陳秘書這人我看應該還不錯,挺上進的。
商儀說這話時心裡面恨不得把這個吃裡扒外的陳秘書碎屍萬段才方解心頭之恨,不用說照片這事肯定是他搗的鬼,現在又攀上高枝了。他這算盤可是打得精啊!
商儀並不想這麼快就在吳廳面前詆毀小陳以洩她心頭之恨,她知道現在這麼做,一來只會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二來,如果小陳得了勢成了紅人,自己還有用得上的地方,但不管怎樣,這結下的仇總是要報的。
正當商儀在心裡耿耿於懷斤斤算計的時候,吳廳卻說道:我看你說的也是,小陳這人挺勤快的,一上我家坐就搶著做家務,修這修那的,還燒得一手好菜,我看就不錯嘛,秘書出身,人乘巧的很啊!他父親老陳廳和我也是世交,竹門對竹門,木門對門木,這出身也倒是匹配。
看著吳廳說得興高彩烈,商儀有驚愕,她確實小看了這位陳秘書在某方面的能力,但也許她並不知道小陳背後有他父親這個高人指點,而且還有著比她深厚的人脈關係和政治資源。
這場談話,吳廳並沒有在她面前明確的表態,這使得商儀有些彷徨。前後總共談了兩事,前一件事似乎在例行公事,反倒是第二件事才是這次談話的主要目的。商儀慶幸自己沒有一時意氣用事,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不過和陳秘書的陳年舊帳總該找個時候好好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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