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儀並不想讓姓楊的那麼快有佔到她的便宜,她把自己身體當做一種資源,而這種資源是有限,她必須用有限的資源為自己帶來盡可能多的財富。可楊時美並不會理會這些,已經開始對商儀動手動腳了。商儀把他推開,坐到亭子的另一邊,從包裡拿出一支煙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抽了起來,她吐出了一口煙,裝著很陌生的樣子說:楊處,長夜漫漫你急什麼,人都來這兒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再說了回去鋪橋還得勞您大駕呢!
楊時美壞笑道:商處,人常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雖不奢望與你共枕,但剛才也算是同渡的有緣人,既然大家在同一條船上,這話也別太見外,我知道商處你現在的仕途是一片光明,你不嫌棄我這遭罪之人就心存感激了。
商儀笑著說:看你這嘴甜得像抹了蜜似的,怪不得這麼討女人喜歡,我商儀也不妒忌你有女人緣,那是你自己的本事,這年頭誰不是靠些不走正道的本事往上爬的啊!不過我商儀能否當上廳長還得要楊大哥多關照啊!
楊時美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疑問道:商處,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商儀說:當年武則天權傾朝野靠的就是會耍手段,會討皇帝歡心,這些武則天會我商儀也會。我雖沒她那麼大本事,也不想成就她的霸業,可機遇把我推向了爭權奪勢的風口浪尖,我商儀能在這個以男人為主的遊戲中苟延殘喘,我容易嗎?我深信身為女人,要玩男人的遊戲就要付出比男人多數倍的努力和犧牲,這些我商儀能做到,但我心裡不服啊!她梅蘭好歹也曾經享受過家庭的溫暖,有過楊大哥這麼細心的情人,我商儀有過嗎?我以前身邊的男人都是些忘恩負義之徒,何曾對我有過真心?其實我內心真正渴望的是一段真摯的感情而不是看似風光其實禍害無窮的權位,可我商儀沒得選擇,不過我遇到楊大哥你這位好人,讓我商儀有了委身之想,我也不再是什麼純潔少女,可我內心真正的感情還是很純潔的,我從沒有把它玷污,今天我把它赤裸裸的擺在楊大哥面前,讓楊大哥看看我的真心……
商儀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且不管這是真心的眼淚還是鱷魚的眼淚,只要是美女的眼淚就總是有殺傷力的。
楊時美有些感動了,忙掏出紙巾走上前去摟著商儀幫她擦眼淚,商儀索性趴在楊時美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無理取鬧的哭,任著性子的哭,和她的風格一模一樣。
商儀的這招以柔克剛的效果還不錯,可以說開局良好,前奏理想。楊時美摟著商儀像哄孩子一樣哄商儀,商儀的哭聲也漸漸的細了下去,最後競演變成了撒嬌且誘人的呻吟。楊時美忍不住向商儀誘人的嘴唇上吻了下去,這次商儀沒有拒絕,於是留情亭裡又響起了癡男怨女們雲雨的聲音。
說句後話,因為後任廳長在去留情亭的路上鋪了水泥架了路燈,並且補好了被梅海沖缺口的那段堤,於是晚上去留情亭散步的人便多了起來,那兒也不再方便偷情了,巧的是這位廳長後來竟成了梅蘭的第二任丈夫,於是有人說這位廳長不但補好了梅海心裡的缺口更補好了梅蘭心裡的缺口,這是同曲異功之妙啊!而今,月色正明的夜晚我總會去留情亭走上一走,微風拂著楊柳,蟲兒伴著月鳴,我耳邊竟不時會響起響起偷情人兒的呻吟之聲,時而激情時而深沉時而浪漫時而哀怨,這留情亭就像一部留聲機,彷彿留下了那些巫山雲雨的聲音,也讓人多了一些曾經滄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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