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裡一直藏著個秘密,這個秘密是有關我和梅蘭的。
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走到哪裡都會引起男人色瞇瞇的目光。我也許也只能算是個男孩,而且還是個情欲初開的鄰家男孩。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還是把這個秘密告訴大家吧,我家和梅蘭家是兩隔壁,也許有人會問:這算什麼秘密?那我把話再講透徹一點,我的臥室只和梅蘭的臥室隔一堵牆。不知道是不是當初建房子的人偷工減料,還是設計師的紕漏,這堵牆居然還是渡單牆,所以我經常能聽到梅蘭和她丈夫或者是和她的情人們在臥室裡的甜言蜜語。
我不知道房屋的設計師把戶型設計成這樣,到底是我的福氣還是我的痛苦。更可笑的是我臥室的陽台與梅蘭臥室的陽台之間也只是砌了一堵薄薄的單牆,以我的身手估計兩秒鍾就能爬過去。
我常趴在緊靠中間隔牆的欄桿上看風景,如果起了歪念,我就會忍不住伸長個頭往梅蘭的臥室裡望,雖然隔著一扇落地窗和一層薄薄的輕紗,我還是時常能夠看到梅蘭誘人的輪廓。
我的父母並不知道我的這個秘密又或者是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我覺得這實在不是一個問題。我知道我的同齡人中,比如老大,他早已嘗過了女人的滋味。而正是因為我對梅蘭的無限向往,才沒有過早地交女朋友,因為那些沒有發育成熟的小女生和梅蘭比起來可以差一個太平洋。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我時常找一些借醬油或者是借扳手的理由去梅蘭家轉一轉。我發現她是一個很隨和的女人。也許這種隨合也暗示著她在某些方面的開放,我總是會趁她去廚房拿醬油的那會兒空檔走到她的臥室門口瞄上幾眼。我發現她的床頭是背靠著隔開我的臥室與她臥室的那堵牆的,而我的床也是背靠著這堵牆的。怪不得我能很清楚的聽到那些聲音。有時只要我把耳朵貼著牆就能聽到她和丈夫或者是情人的悄悄話。想著每晚我和梅蘭的身體相隔還不到30厘米,我就會變得興奮不已。
令我更驚奇的是,我發現梅蘭臥室裡的洗浴間竟然是用透明的落地玻璃隔成的,但是裡面還有一層掛簾,我在心裡詛咒:這該死的掛簾。但後來我卻發現這層掛簾梅蘭很少用,要不是她洗澡的時候水霧迷漫和隔著陽台落地窗上的一層該死的輕紗,我興許就能看到她一絲不掛的胴體。我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規律,每當梅蘭丈夫在家時,這層掛簾就會遮住洗浴間,而有情人上來時這層掛簾就會敝開。當時以我的閱歷是絕對理解不了梅蘭這種做法的意圖,但現在我明白了,梅蘭和她丈夫結婚多年,彼此之間早已沒有了什麼激情,而和她的情人們卻是激情彭湃的。梅蘭借此可以挑逗起對方的情欲,以達到她政治上也好,經濟上也好的種種目的。
在那個時候,偷看女人洗澡是要被千夫所指的,但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我相信每個人都有偷窺的欲望,好奇是人的天性,而我處在一個偷窺如此方便的福地又怎能不犯色戒?和尚修行尚且要找個清靜的地方,而我涉世未深,又如何看破紅塵呢?只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也許我很幸運,我的偷窺行為,梅蘭一直都沒有發現。今天回想起來還覺得很蹊蹺。後來我總結出一個道理:如果梅蘭是個保守的女人,我是絕對看不到她洗澡的,在她心裡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要防誰,她是一個內心表現欲望很強的女人,因為她有向人們展示的資本。這是一種潛意識的條件反射。
但是我做夢也想不到幾年後我會和梅蘭睡在一張床上,我在心理推倒了這堵該死的牆,解放了梅蘭和我的身體,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和梅蘭之間的秘密一直都深藏在我心底,從未告訴過別人,這是我對她的一種承諾。姐弟戀在現在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我那時無知般少年心卻承載了她太多的精神寄托,而這段回憶將影響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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