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三國 第二卷 第六章 算無遺算
    程昱見田豐大笑,不由微怒道:「元皓為何發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田豐笑的有些喘不過氣,這才撫肚道:「仲德和主公相交尚淺,難怪有此想法。

    )此乃大大的荒謬,主公每事深經熟慮,運籌帷幄,我等不及萬分之一。想來主公已有擒藏霸之計,故意在這裡擺酒尋樂,卻暗地裡使人報於黃巾,令藏霸來劫營寨,大人卻伏兵在外,如若在想深一層,還有可能派將趙雲,或張遼連夜摸往陽都城下,待陽都藏霸精兵盡出之時,一舉拿下陽都。」

    程昱大驚,來回踱步,連連搓手,越想越有可能,驚聲道:「難道真有此事?」

    這時帳外忽然響起張浪的聲音道:「不錯,元皓說的很對,今夜我等飲酒,是做給藏霸等眾黃巾軍看的,要賊兵以為我等心生驕意,而不設防。」

    這時見張浪衣著戰甲,昂首挺胸進入帳內,接著道:「我已令趙雲領兵三千,衣著黃巾,打著吳敦殘軍的旗號,連夜摸致陽都城下。找隱蔽地方埋伏,待藏霸精兵盡出之後,謊稱殘軍回歸,騙其開得城門,忽然襲殺。又令高順領兵三千伏於大寨外左側,令張遼領兵三千伏於大寨外右側,待寨中火把亮起,一起衝殺過去。此仗十拿九穩。不過我怕還是會讓藏霸跑了,假如他敗退之時,必聞陽都城失,而改走琅琊,我已令典韋領一千將士在必經之道等候,那時藏操可擒已。」

    程昱聞後,急忙抬頭望去,見張浪微笑的望著自己,心裡泛起將才的感覺。對他算無遺算佩服五體投地,暗想他才僅僅20出頭,如此的年輕便就有這樣神哭鬼嚎的計謀,假以時日,必縱橫天下,連連拜俯道:「昱鼠目寸光,不知主公計謀,心生慚愧。」

    張浪要的就是程昱這種態度,他雖然對自己處處表示尊敬,卻知道他見自己年方弱冠,血氣方剛,而自己又沒有機會表現,所以程昱心裡並不十分信服,難得此次有機會破黃巾,張浪當然要讓程昱完全臣服自己。

    急忙拉起程昱誠懇道:「浪雖有計謀,然年少無知,少有先生大事沉穩,智珠在握,還望先生不棄,多多指教。」

    程昱完全為張浪所打動,見他神色真誠,眼露期待,不由動容道:「昱定竭力所能,扶主公以成霸業。」

    張浪這才開心的笑了出來。

    田豐在邊上看到兩人、真誠所至,開心點首直笑。

    張浪這時忽然臉上一陰,面有慮色道:「現在最怕的是藏霸知道是計,而兵不出陽都。那我們可是白忙一場了。」

    程昱思慮一番後,肯定道:「初戰藏霸不知我等深淺,才會如此大敗,這樣一來士兵低落,如若他想一勝而鼓舞士氣。晚上必定會來劫寨。」

    「在則,軍隊不是藏霸一人的,就算他不中計,昌稀,尹禮之輩必定來,而藏霸無奈之下,也只能一同出兵。」田豐在邊上補充道。

    張浪二大智囊都一同肯定了,自己也放心下來。

    卻說藏霸敗回陽都,收集殘兵敗將近兩萬餘人。屯住陽都,決定死守不戰。

    此時藏霸,昌稀,吳敦,尹觀,幾人集在一起商量對策。

    藏霸首先開口道:「今日徐州軍不同往常,勇猛無比,探子回報說領兵是叫張浪的人,傳聞此人虎牢關下大戰呂布,十分悍勇,我等不可力戰。」

    吳敦忽然道:「今日我等聞宣高兵敗,急領軍支援,不料半路為伏兵所擊,帶兵的好似叫高順。」

    昌稀有點變色道:「真是此人?」

    吳敦肯定的點了點頭有些冷顫道:「正是此人。傳聞高順在汜水關下斬西涼第一勇將華雄。」

    眾人聞了皆膽寒。

    尹禮心有不幹道:「今日折了孫將軍,難道此仇不報?」

    就在這時忽然有士兵報,說徐州兵見首開得勝,眾將士在寨中飲酒做樂。甲不著體,馬不上鞍。吳敦大怒,拍桌而起喝聲道:「張浪小兒欺人太堪,敢如此小看吾等眾人。」

    昌稀也臉色陰沉道:「不若趁他們飲醉之時,我等劫寨。」

    藏霸搖頭道:「不可,吾觀張浪十分有謀,此事必有詐。」

    吳敦道:「何以見得?」

    藏霸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感覺此人決不簡單。」

    昌稀有些不滿道:「宣高依你之見,我等要怎麼辦。」

    藏霸想也不想道:「如若陽都有失,琅瑯危已,琅瑯可是我們的老基地啊。只有死守陽都城,霸聞徐州壓糧官章誑為貪財好色之輩,吾等可多送金銀,結其好,使其軍隊補給不足,待彼軍士氣低落,時機成熟之時,我等衝殺出去,必可一戰而定。」

    尹禮搖頭,不贊同道:「今夜是難得大好機會,我們可去劫寨,如若不成在依宣高之言。」

    藏霸沉聲道:「不可,張浪必有防備。」

    昌稀冷冷道:「想來宣高已給張浪打破膽子,我自和尹禮,吳敦一起。」

    藏霸大驚道:「昌稀不可,吾軍新敗,兵無戰心,而張浪丹陽軍皆勇戰著名,又不知此否是計,此去絕無勝算啊。」

    吳敦起身喝道:「此言差異,吾軍雖新敗,然個個身經百戰,又趁今日大好時機,正好可大破徐州軍,那時我軍士氣高漲,可趁機反攻。」

    藏霸又要說什麼,見眾人都不理轉身離去。無奈的歎了口氣,想了想,才心有不甘準備而去。

    是夜二更,明月高掛,繁星萬點。草蟲萋萋,螢火亂舞。張浪領眾軍埋伏在大寨外面等候黃巾襲營。

    楊蓉等著等著就有些不耐煩了,不由用香肩碰了碰張浪,然後朝他身子靠了靠,低聲疑問道:「老公,藏霸真的會來嗎?」

    張浪自信笑了笑:「你老公哪裡出錯過。」

    楊蓉想了想,也就不在說話。

    兩人沉靜一會,楊蓉忍不住又碰了碰張浪,嬌嗔道:「喂,在想什麼呀。」

    張浪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回首望著在月色下有些顠凡出俗的楊蓉笑道:「哪裡,我什麼也沒想。」

    楊蓉瓊鼻輕哼一聲,帶起絲絲酸意嗔道:「是不是想文姬和那對姐妹花呀。」

    原來,張浪和文姬的事情,楊蓉當天晚上就知道了,一開始心裡很難過,後來仔細想想,也就認了。誰叫自己這麼死心塌地的喜歡張浪,只要他心中有自已一份就行了。而張浪的確沒有喜新厭舊,對楊蓉也像以前那樣關愛有加。楊蓉心裡也默默接受了。

    張浪苦笑,聳了聳肩道:「有蓉兒這個好老婆在邊上,我還會想別人嗎?」

    楊蓉聽了心裡美滋滋的,十分受用,不過嘴上卻嗔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這個花心大蘿蔔,色狼老公。」

    張浪舉手,信誓旦旦道:「絕對是真的。」

    楊蓉這才捥住張浪的手臂,十分開心道:「老公,你就會哄女孩子開心。」

    這時候忽然從邊上冒出個可愛的小腦瓜,烏溜溜的大眼直轉,連聲奇道:「蓉姐姐,你剛才叫浪哥哥老公,這老公是什麼意思呀?」

    楊蓉回首見是可愛的趙雨,原來她也忍不住無聊,上來搭話。兼因張浪雖是校尉,卻從無架子,偏趙雨人小鬼大,身性沷辣,對張浪呼來喝去,直呼其名,叫了一次見張浪沒生氣,然後膽子就大起來,大人也就省了。

    楊蓉也十分喜愛這個可愛的小妹子,她讓自己想起自己以前那個世界女孩子,性格上有些相似。正想解釋老公的意思,卻見張浪用手捉了自己一把,心有領悟,暗笑等著張浪今趟又出什麼鬼主意佔人家便宜。

    張浪對趙雨露出一個自己也感覺很真誠的笑容,然後鼓起如簧之舌道:「老公這個詞在我們那個地方意思,就是老公公的意思。」

    趙雨側了側小腦瓜,小嘴唸唸有詞道:「老公,老公,老公公。是耶,只差一個字。」

    隨既又迷惑道:「那蓉姐姐為什麼叫浪哥哥老公呀,哥哥才年方二一嘛。很年輕哦。」

    張浪故意咪成苦瓜臉,長聲短歎,好似受氣的小媳女一樣道:「你的蓉姐姐嫌我老了,沒用。」

    然後語鋒一轉故意惡狠狠道:「所以我才叫她老婆,就是臭老太婆的意思。」

    楊蓉又好氣,又好笑,正想反駁又見張浪手緊緊捉住自己纖手,阻止自己。

    趙雨如銀鈴聲嬌笑起來道:「你們倆真有趣,一個老公公,一個老婆婆。」

    張浪又蓮舌生燦道:「不過,這個老公我只能讓蓉兒叫我,別人亂叫的話我要扒了她在吃了她。」

    趙雨本來沒當一回事,結果給張浪這麼一激,輕輕哼了一聲,道:「我偏要叫,看你拿我怎麼辦,老公老公老公。」接連叫了數聲,而且越叫越響。

    張浪連聲應道:「嗯,嗯,嗯,好老婆。好老婆。」

    楊蓉再也忍不住抿嘴偷笑,嬌軀不時的顫動,還好她也是和張浪來自21世紀,像開這樣的玩笑在那個時候也是很正常,所以楊蓉也沒有生氣。

    趙雨還不知自己中了張浪的詭計,兩手插腰大嗔道:「不行,只是許我叫你老公,不許你叫我老婆。」

    張浪見趙雨那麼認真嬌蠻可愛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噴飯大笑,只笑的牙根酸軟,肚子疼痛,差一點在地上打滾。

    楊蓉也受張浪感染,忍不住笑的嬌軀亂顫,四處招展,笑的透過氣來。好半響,才對一臉霧水的趙雨解釋道:「雨妹妹,你上了張浪的當,老公在我們那裡就是丈夫,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

    趙雨聽後,可愛的臉蛋一下紅雲密佈,想起自己剛才叫的那麼親熱,不由羞的只跺腳,差點想打地洞消失鑽進去,消息自己。

    張浪這才直了直腰,揉了揉有些酸的臉上肌肉,窮追猛打,調戲大笑道:「趙雨乖老婆,看你叫老公叫的這麼親熱,來,過來老公給你糖糖吃。」

    趙雨哪受的了,連反駁也顧不著,羞的撫臉轉身就跑,找一個角落裡平息那種可恨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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