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離去之後我獨自坐在議會廳中沉思著。
太玄宗的發展毫無疑問已經進入到了一個良好的階段。龐大的組織結構,深厚的人力資源,密如枝葉的情報系統,即使是在目前這種修真者橫行於世的特殊環境中依然在人類社會中存在著相當大的不可比擬的優勢。繼承自長老院數百年來建立下的根基,太玄宗完全可以在人類社會之中遠離那些正統的修真者的勢力圈之外創建出自己的一個獨自的派系,並隱藏發展著自己的實力,只要時間允許,總有那麼一天太玄宗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修真者的眼前,而且還要在修真界中牢牢站住腳跟,成為任何勢力都不可忽視的一股龐大力量。
當然,在明顯的優勢面前太玄宗還存在著嚴重的不足和缺陷。作為以成為修真大派為目的的太玄宗,嚴格來說根本就沒有自己獨立的修真體系,甚至是沒有屬於自己的修真功法。如今太玄宗中不管是長老院的長老還是一般的修行弟子,他們修習的基本上都是我借鑒自他派修真的法訣,什麼劍玄派的七玄劍訣、御器宗的御器法訣、煉器宗的煉器訣要、凝器宗的霜凝要典、神農谷的煉丹真錄等等等等。雖然這幾個門派都屬於那種在修真界不如流的小門派,修行功法也根本說不上高深精妙可言,但即使如此對於太玄宗來說這也是難得的修真寶典。修行界的築基心法大同小異,不過分為器物、煉心、養丹、宗言、符咒等等幾個流派而已。但最基本地還是體內真元的凝練和心性上地修煉罷了。這雖是修真的基礎但卻也並非不可相通,根據我手中的幾家各派修真功法硬是讓我修改出了新的一套修真基礎心法來。並以原來中華武社的武學心法為基分為器、丹、心、言四系傳給了太玄宗中的核心精英弟子。
不過我也有自知之明,盡管有幾派地修真密典在手,但要讓我這個真正接觸修真不過十數載的修真新手創出一套綜合的修真寶典出來那純粹就是無稽之談了,這套基礎的修真心法最多也只能讓一般弟子修煉到元嬰期的境界罷了,再要憑借這套基礎心法去提高自己的境界幾乎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那些擁有大智慧和特殊體質的百年難遇的天才奇才才有希望。而作為長老院的那些長老。他們如今修煉地卻是這幾派正宗的修行功法,就算是我也不敢輕易地刪改這些修行法訣,萬一弄的似是而非從而導致這些長老們在修行中走火入魔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但有得也有失,正是因為他們修行的都是這幾派的正宗修行心法所以使得這些長老們幾乎不能名正言順的走到台面上來,可以說他們根本就是在那些正統修真者面前不能暴光地存在。所以,這些長老院的長老們就只能成為太玄宗內部的威懾力量,要依靠他們來裝點門面甚至是開宗立派,至少在目前為止是不可能的事了。
值得一提的是,當年的武祖粱超留在長老院長老堂之中的唯一可算是修行法訣的“天雷陰電”,幾乎是所有太玄宗中弟子必習的功法。包括所有的長老在內。此乃粱超自闖地功法,不論是一般弟子還是那些長老都可以放心的在人前施展。根本不必擔心暴露身份地問題。這也算是太玄宗占據的另一個有利條件吧。這也讓那些長老在外出碰到那些修真者的時候多了一個隱藏自身的手段。
作為太玄宗門人,不論是核心的弟子還是長老院中的長老,最基本的三個條件是必須要達到的。首先,必須要有一把趁手的戰刀防身,修煉的手段借助於劍玄派的劍修心法,使之可以達到與戰刀持有者心意相同的地步。不求刀、心合修,只求心刀合一,在御刀飛行和傷敵的時候更能自由流暢和得心應手;其次,必須領悟長老院數百年來唯一流傳並珍若秘技的五行遁法,雖然只是最初級的遁訣法術,但實用行卻是不可估量的;最後,就是粱超留下的這個天雷陰電的修行法訣了,這是三者之中威力最大的功法,而耗用的真元法力卻是一般,只要是修為到金丹期的弟子都能輕易的施展。甚至於比運用戰刀還要方便一些,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持久。
通過剛才各人的匯報和分析。我也算是對如今的太玄宗外部的環境有了個大致的了解,也安心了許多。太玄宗的發展看來並沒有引起修真界各大門派的注意,半年多前因為億年隕鐵的出現而被我斬殺的大寶天羅,雖然逃脫了元嬰元神,但“寶器堂”所在的大禹星似乎沒有絲毫的動靜,而作為修鎮大派的“寶器堂”更是連絲毫的反應都沒有想來也是,他的元嬰乃是一個沒有肉體的純能量體且狀態還不穩定,如何能夠在宇宙虛空之中保持長久的飛行,磁能風暴足以將其消弭於無形。再說,就算是他逃脫又如何?通往其他星系的僅存的一條已知星際通道也被我及時毀掉了,沒有坐標,就算是修真者想要再次發現亞馬星系那也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了,按修真者的說法那就是沒有機緣一輩子也休想找到這裡。
我舒了口氣,沒有修真大派的牽拌和打壓,就憑太玄宗承自長老院的深厚的基礎和潛力,想要發展起來還是很容易的,況且還是暗地裡隱秘發展,相信過不了多久趕上一般的中型修真門派的實力還是很有希望的,這些反到不用我來指手畫腳了。外部有段志明和凌韶華這兩位經驗豐富的副宗主指揮隱秘發展,內部有長老院的眾多長老督促修煉。一切都在良性地循環發展著,唯一讓我有所期盼的。就是盤古基地地蘇將軍和
隊的沈將軍的到來了。他們的手下,那可都是真正啊。
笑了笑,將腦子中其他的念頭壓下,我神念微一巡視,肯定在會議廳及其周圍數百米內除了守護地弟子之外並無其他之外後,體內真元運轉起來。道道紫金色的光環從我變幻無方的雙手飛了出去,在我的周圍組成了一個方圓百米左右的禁制,可以阻擋任何聲音和光線的傳播。這不過是修真者慣用的幾種障眼法之一的迷天幻訣而已,一般金丹期的修真者都能施展,雖是一個小幻術,但效果很明顯,不論是探聽還是窺視都能阻擋,就算是出竅期的修真高手也不能毫無聲息地破除這種迷天幻訣。雖然是在紫星自己的太玄宗議會廳之中,但做任何事情小心和謹慎都已經成為了我地一個習慣,有些秘密能不讓別人發現還是不讓別人發現的好。
眼前一個迫在眉睫的事情我必須要在第一時間解決。自從半年多前從大寶天羅手中將那所謂的“泰山鈞”收進了“梵境空間”之後。我明顯感受到了來自“梵境空間”的特殊變化。
雖然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經在意外中打開了通往“梵境空間”的通道,但我自己卻還從沒有親身進去過。甚至於每次將自己地神念延伸進去的時候感受到的也只是朦朦朧朧的,有種虛無空曠、廣袤無邊的感覺,但同時隱隱約約卻又能感知到無數的靈識波動,並且,通過神念一股浩瀚無涯的恬靜祥和氣息和一股純然博大的暴虐氣息夾雜在一起沖擊著我的元識,這讓我不得不顧及萬分。遲遲不敢下定決心進入“梵境空間”看個究竟。
不過如今我修為又深厚了許多,兼且自從收了那“泰山鈞”後時時從“梵境空間”中傳出來的特殊感應,這讓我終於忍不住想要進去看個究竟。
反正這是在紫孿星,我到也並不擔心自己地安全問題。先在周圍放置了數十顆紫元晶石布了一個簡單的聚元陣,這是備用地,以防萬一而已,任何情況下小心謹慎總是沒有錯的。
我盤膝坐在聚元陣中心,心神微動運轉體內真元使得上丹田之中的身著紫金戰甲的元嬰顫動起來。隨後心神沉入其中,片刻之後元嬰雙手揮動急速變化出無數靈訣來,最後隱隱組合成一個金色的荷花。同時。在元嬰的戰甲眉心之中,十二顆紫金色的星光浮現。並帶動其中金色的卍符號轉動起來,緩緩脫離元嬰的眉心變做一人高直徑大小停立在紫金元嬰的面前。
我的心神此時沉浸在紫金元嬰體內,感覺著“戰佛梵星”已經穩定了下來,這才睜開了閃爍金光的眼睛,讓雙手之上成型的金色荷花緩緩脫離出來,並溝通下丹田的紫、金兩個元嬰,將源源不絕的真元法力灌入其中。
這時,被我元神控制的紫金色元嬰完全脫離了出來,靜靜的虛浮在“戰佛梵星”和那金色荷花面前。
我用元嬰的右手對著那金色荷花輕輕一指,一道金光注入其中,立刻啟動了金色荷花,隨即從那花瓣上發出無數金色光線撞擊在那“戰佛梵星”之上。而隨著無數金色光線的撞擊,組成“戰佛梵星”外圍的十二顆紫金星立刻發出十二道紫色的光線,瞬間形成了一個奇異的通道。
沉浸在紫金元嬰中的元神沒有做絲毫的猶豫,立刻化做一道紫金色的光影進入到了那奇異的通道之中。
有下丹田之中的紫、金兩個元嬰支撐,就算是把眼前的奇異通道開上十天半個月都沒問題,更何況身外還有我布下的聚元陣。在紫孿星上用布下這樣一個聚元陣幾乎不用擔心有能源匱乏的情況出現。所以我絲毫不擔心自己會進去出不來。
通過那奇異的通道的時候,一股奇特的壓力壓迫著我的元嬰,竟然在瞬間將我的紫金色戰甲元嬰壓縮到三分之一大小,但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感覺,反到有一種奇異的充盈感覺。就好象本來空虛的自己一下子充實起來一樣。
似乎飛過了漫長的億萬裡,又仿佛只是經過了剎那之間,我忽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特詭異的空間之中,而我的身後,就是那依然敞開著的奇特通道。
來到這個空間的瞬間,一股股的龐大無比卻又純淨恬和的能量猛然從四面八方朝我匯集了起來,並且硬是擁擠著朝我的元嬰體內近乎無限制的灌輸了起來。頃刻之間,原本已經被壓縮到了三分之一大小的元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膨脹了起來,直到長成了近千丈高大這才緩緩停止了下來。
每一個呼吸下來,我都能感覺到流轉在元嬰體內那龐大到恐怖的能量,心神在這種急速提增的能量面前簡直就如顫抖的嬰兒一樣,直到元嬰停止了增長我才勉強的清醒了過來,心裡大大的叫了聲:媽媽呀,這到底出了***什麼事,差點就把老子給承暴了。
再向後看,原本就不怎麼大的奇異通道現在簡直就是如一個螞蟻般的大小了,這叫我如何回去啊。
就算是我心志夠堅硬,也足足過了十多分鍾才緩緩收了自己的心神,好好打量起了周圍這奇特的空間來。
向上看,天是一片金色的虛空,似乎沒有邊界一樣無邊無量;朝下望,地面是青紫色的朝著四方蔓延開來,與遠處金色的虛空連接到了一起;而在這天與地之間,飄蕩著的,就是那一團團無量數的彩虹般的雲霧,這雲霧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清涼的、恬靜的、祥和的不可名狀的氣息,而在這氣息之中卻又隱隱存在著一種龐大的、浩然的、純正的、無可匹敵的力量。似乎,剛才急速擁擠著灌進我體內的就是這奇特的雲霧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