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去哪兒?--」「去喝酒。」「我們為什麼要喝酒?」「因為我昨天救了你。--^」他竟然連這種挾恩圖報的話都說出來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今天要喝很多酒嗎?一直喝到我們都酩酊大醉為止?」我沒話找話地說道。「你要是喝醉了,我就把你扔在那兒一個人出來。」什麼呀,不近人情的傢伙你說一句好聽的話就這麼困難,一點都不懂得哄女孩子開心。我生氣了,情緒變得更壞,賭氣似的跟著他們往前走。「我不去。」說話的是希燦。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有點壓抑。「『我不去』。瞧瞧這表情。」搗蛋鬼一邊模仿希燦的語氣和表情,一邊笑不可支地說道。希燦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彷彿看什麼怪物一樣。「哈哈哈,快看她的臉,太搞笑了,銀聖,太搞笑了,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gt;lt;」「你的聲音更可笑。==」希燦終於氣憤不過地憋出了一句話。希燦和我不一樣,剛才她一句話都沒說,現在她終於開始反擊了。「我的聲音怎麼了?gt;lt;」搗蛋鬼不明就理地問道。「你自己錄下來回家聽聽,笑死人了。==」「哪裡可笑了?gt;lt;」「像得了鼻竇炎的病人一樣。==^」「我們先避一避。」為了躲開他們兩個人的火星,我下意識地抓住智銀聖的胳膊向一旁閃去。但沒想到……「快放手。」那傢伙條件反射似的推開我的手,弄得我一時不知所措地愣在當地。「對不起,我只是不太喜歡別人碰我。」智銀聖似乎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一點,破天荒地向我解釋了一下他行為的理由。「喔,是嗎。」我平靜地回答。「生氣了?」「沒有。」我不是一個太計較枝微末節的女孩,反正人家都已經和你道歉了,我也就輕描淡寫地讓它過去了。「即使想碰我也請你忍耐。」嘁∼,誰想碰你了!估計他和搗蛋鬼在一起待久了,也被傳染得這麼臭屁。看來他更應該經常和那個叫賢城的(也就是比較帥的那一個)朋友在一起。我們倆扔下吵得正起勁的那兩個人,不緊不慢地並排向市中心走去,只聽見耳後不時傳來這樣的對話。--^「鼻竇炎是什麼東西,你給我說清楚。gt;lt;」「是鼻炎的一種,白癡,這都不知道,虧你還是高中生。」希燦一邊說一邊還不屑地哼了一聲。我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心裡只為希燦拍手叫好。呵呵呵,希燦,給那傢伙留點面子吧,怎麼說他都是四大天王之一啊,我幸災樂禍地在心裡說道。智銀聖引我進了一個裝修很豪華的酒店,以前我就對它的昂貴價格略有所聞。不願意來這兒的希燦和愛捉弄人的搗蛋鬼也不知怎麼樣了,我們坐在這麼偏僻的角落裡他們能看見嗎?到時搗蛋鬼他又該大呼小叫了。「請按照我們以前吃的來一份。」智銀聖對著服務生熟稔地說道。他總算放棄沉默開口說話了,我不覺鬆了口氣。不過一會兒功夫,服務生就送上了一堆東西,我看是豬也吃不了這麼多。「我們就四個人,吃得完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吃得完。」說完智銀聖又恢復他的最高品質——靜悄悄。沒多久功夫,希燦和搗蛋鬼也過來了,在我們身邊坐下。「喂,你倒是說話呀。」我受不了這種沉悶,口氣有點沖地對智銀聖說道。智銀聖用打火機「砰」地敲了我一下。壞蛋∼!你再怎麼討厭碰別人,也不能用打火機打人呀,我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說話呀!」我不甘心地又催了一聲,我才不會因為他的恐嚇而放棄自己的初衷呢!「非得說話嗎?」智銀聖玩著自己手上的打火機,沒有正眼看我。很堅持,我可不想一晚上對著一個死人骨頭,弄得我好像在唱獨角戲似的。「對了,你給正民回過電話了嗎?」希燦突然插話進來。她說話的同時眼睛還不忘死死地盯著搗蛋鬼,活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一樣。「哎呀,我忘得一乾二淨。OO」我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你這個沒頭腦的。」「把手機借我一下。」我對希燦伸出手。「限五分鐘以內。」「知道了。^o^」「你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男朋友坐在身邊?O.O」搗蛋鬼很詫異地問道,看起來他倒像是我男朋友,而智銀聖則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漫不經心地玩著他的打火機。^^我朝搗蛋鬼擠出一臉假模假式的笑容,繼續打我的電話。嘟∼嘟∼嘟∼幾聲長音,電話接通了。「Hello(正民現在在美國留學)。」「Hi,pleasetaemezhegmi.」「我就是呀。」「-O-啊,是我。」「怎麼現在才給我打電話呀!?」「呵呵呵,^o^有點事耽擱了,對不起。」「嘖嘖嘖……--」這個傢伙也和搗蛋鬼一樣,最愛死纏爛打、刨根問底。「我不是都說了對不起嘛!^o^」「我不久就要回國了。」「真的?」「是啊,是啊。^o^」正民在電話那一頭興奮地說道。「我們都有好幾年沒見了吧。gt;lt;」「國際長途已達兩分鐘。」希燦在一旁小聲報時道。「正民,我過一會兒再給你打電話,一會兒咱們再好好聊。」「好吧,你一定要打呀。^o^」「O,byebye!」正民終於要回來了,因為兩家父母熟識的關係,我們從七歲就認識了。有三年沒見到他了吧,不知變成什麼樣了,真是期待重逢的那一天啊!「Byebye!」有誰在模仿我剛才說話,不用說,肯定是搗蛋鬼,我怒氣沖沖地抬起頭,沒想到卻是智銀聖。「你跟著搗蛋鬼發什麼瘋?--^」我瞪著眼問智銀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