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繫著圍裙,樂呵呵地在廚房忙碌。
青璇與妃暄都在旁幫手,唯有丫頭搬個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心安理得地坐看三人忙碌。
她倒不是不想去搭把手,奈何她手藝實在太差。過去在楚河家裡時,連煮個粥都需要小暄暄先配好材料加好水,她只負責點個火來著。
「我說兒你還能吃正常的食物嗎?我看那些二代及二代以下的殭屍,都只能喝血的。若是吃了正常的食物,就會拉肚子來著。」
楚大將軍一邊燴著一盤西方龍肝[純食材,無特殊效用],一邊問道:「還有,殭屍一興奮就會呲獠牙,你可得小心著點。若你也亂呲牙,我就用鐵頭敲下來!」
丫頭自手鐲中取出一袋薯片,一邊咯吱有聲津津有味地嚼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都說了人家有完美血液嘛。殭屍血統的副作用都被完美血液清除了……你放心,人家不但能吃東西,興奮的時候也不會呲牙的。」
說到這裡,她忽然瞇起眼睛,笑嘻嘻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擔心我亂呲牙?」
楚河回頭看了丫頭一眼,正色道:「若你我二人正吟詩作對之時,你忽然呲出獠牙,那是多麼地煞風景,多麼地掃興啊!」
青璇目前還比較純情,對於那些、妃暄、楚河之間的隱喻就不大清楚了。聞言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吟詩作對地時候呲牙很煞風景?難道殭屍現出吸血獠之後,便會吐詞不清嗎?」
丫頭起身走到青璇身後。勾著她的脖子,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他不是怕人家吐詞不清。是怕人家咬傷了他的命根子……」
青璇俏臉微紅:「吟,吟詩作對怎會咬傷他地……那裡?」
丫頭邪魅地一笑,「二十四橋明月夜……下一句是什麼?」
青璇不假思索地說道:「玉人何處……」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整張臉紅得發燙了都。她舉起拳頭,輕輕地敲了丫頭一下,嗔道:「你簡直太壞了!」
丫頭咯咯嬌笑,對青璇拋了個媚眼兒。膩聲道:「人家一瞧你這反應,便知道阿河已經教會你這首詩了……只是不知,那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你會了沒有哦……」
說著,她捂著肚子笑得一發不可收拾。
青璇羞憤難當,衝著丫頭喝道:「閉嘴!嗆口水!」
丫頭那正發出銀鈴般笑聲的櫻桃小嘴兒,頓時就像給針縫起了似的。閉得得緊緊的。笑聲全憋了回去。這還不止,閉嘴的同時,她又給口水嗆到了……
雖然青璇的言靈術,只能對這層次的高手造成極短暫地影響。可這兩記言靈,卻也讓丫頭吃了好大一隻鱉。嘴巴剛能張開,她便捂著小嘴咳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恢復過來。
「人家不是好欺負的!」青璇對著丫頭揚了揚拳頭,威脅道:「若再敢取笑我,下次便說更狠的話!」
丫頭拉著楚河的腰帶。投訴道:「嚴重抗議!阿河你要為人家作主,青璇剛才用言靈術欺負人家!」
「誰讓你耍流氓的?」楚河無奈地搖頭:「這次我可幫不了你啦!」
丫頭憤然道:「好哇,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人家就知道你是個喜新厭舊的負心郎……我咬死你!」
得,丫頭這回真呲牙了,直接一口咬在了楚河的胳膊上。痛得楚河哇哇大叫。
「快快快。妃暄青璇你們幫我找個鐵頭,我得敲掉她地牙……」
「糊地。不好吃。」楚歌笑呸地吐出一塊炒龍肝,搖頭道:「娘親從前把老爹你的手藝吹得天上有人間無,孩兒今見老爹你親自下廚,本還抱了極大的期待。哪知道……唉,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哪!」
石念楚很認真地糾正:「大哥你說錯了,百聞不如一見不是這麼用的。你應該說聞名不如見面……」
倆小屁孩在飯桌上爭論起成語的用法,青璇和妃暄低著頭憋著笑只顧扒飯。
楚河狠狠地白了丫頭一眼——方纔若不是這丫頭呲牙咬人,他怎可能把鍋裡的東西炒糊?
丫頭對楚河憤怒的眼神視而不見,旁若無人、若無其事、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塊烤鳳凰翅。
楚留香則大口大口地吃著那炒糊的西方龍肝,邊吃邊讚不絕口,嘖嘖有聲。
楚河見二兒子吃得這麼有味,忍不住問道:「乖仔,這盤龍肝……」
「真的好好吃啊!」楚留香滿臉感動地說道:「爹爹地手藝果真如娘親所說,可將神賜予人類的火焰用得出神入化,可以煮出堪成火之藝術的超級菜式……不行了,這盤菜實在太好吃了,以後再吃不到這麼美味的食物怎麼辦?我簡直無法想像那種暗無天日的悲慘生活……既然你們都不吃,那這盤龍肝就全歸我了!唔,不能一次將它吃完,我得留下作為宵夜!」
說著,他將一整盤炒龍肝都收進了自己地輪迴手鐲中。
楚河尋思道:「這些台詞和動作怎麼這麼熟?」
正跟楚歌笑爭論地石念楚百忙之中插了句嘴:「二哥說的是周星星地電影《食神》裡邊兒的一些台詞呢!還加了兩句《武狀元蘇乞兒》中的台詞。嗯,總算沒有全部抄襲,還是稍微改動了一下的。勉強可以算是借鑒了。」
楚留香額上頓時滲出豆大地汗水……
「拍馬屁都這麼沒誠意……」楚河搖頭感慨:「有空多向你大哥學學,聽聽他是怎麼說話的。唉。差距啊,這就是差距啊!」
楚留香哭喪著臉點了點頭,「孩兒天姿駑鈍。於馬屁一道,確實不若大哥那般無師自通,天賦過人……」
「噗……」妃暄剛剛喝進去的一口精靈果酒全噴了出來。
丫頭表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連肚子都快笑疼了。
青璇搖頭歎息:妃暄地兒子……真是樹敵太多啊!平時經常被貌似愚鈍,實則精明的小妹念楚下眼藥;偶爾也會被二弟留香陰上一把……唉,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品問題啊!
當然,楚歌笑對老二的評價卻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作洋洋得意狀。
見著兒子這副德行,妃暄羞得無地自容了都。
楚河見狀安慰道:「愛因斯坦生活不能自理,愛迪生小時候傻乎乎地孵小雞……但凡天才,總會有些與眾不同的。」
楚歌笑笑逐顏開,拍手道:「老爹說得實在太好了。天才總是寂寞的,尤其是像我這種天才中的天才……越是不被人理解,越能證明我的境界跟層次已經超凡脫俗了!普通人根本就跟不上我地思維!爹爹。孩兒敬你一杯……」
楚河一邊舉杯跟兒子遙相碰杯。一邊小聲詢問妃暄:「咱寶寶……是不是腦子被誰用鐵頭敲過啦?」
得,剛剛還在為歌笑解圍的楚大將軍,現在都覺得自個兒的長子有點腦殘了。
妃暄羞道:「人家,人家怎麼知道?都怪你,都怪你!不親自教歌笑!你瞧瞧歌笑現在這厚臉皮的德行,跟藍胖子簡直一模一樣……」
嗯,作為楚歌笑的啟蒙老師,藍胖子在天才兒童楚歌笑的成長期間,確實為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所以說。嬰兒時期地教育也很重要丫!尤其是天才兒童,更不能忽視嬰幼時期地教育!
楚河搖頭哀歎道:「交友不慎……悲哀!真是悲哀!」
歡聲笑語,雷言雷語中,一家人漸至酒酣耳熱。
楚河一口吞下一杯瑤池瓊漿,長呼一口清甜的酒香。向著留香問道:「對了。你們隊的其他人呢?都上哪兒去了?」
「老兵他們隱約知道一些我們一家人的關係,為免打擾我們一家團聚。他們今晚都住對面那套房。」留香答道:「我娘親化名楚明空,對外號稱是我的大姐。師姨娘化名楚暄,是我二姐。石姨娘化名楚璇,號稱三姐。我化名香帥,對外宣稱是楚家老四。大哥化名笑笑,對外宣稱老五——可是他不幹,非得讓我和念楚叫他大哥。不過他來的時候只是個嬰兒,隊友們都以為他只是在耍小孩子脾氣。還是把他當作我們家老五,把我當成老四。聽到他喚我老二也只是一笑置之。小妹化名為楚楚,排行最末……」
楚河笑道:「那你們其他的隊友就沒覺得奇怪?一家人六個兄弟姐妹全進了一隊,這概率近乎於零啊!」
留香道:「隊友們當然會覺得奇怪,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輪迴冒險中生存和強大是第一要務,沒人有心思尋根問底。再說我娘親對待得到大夥兒認同的正式隊員們,向來都是一視同仁,並未對我們有所偏袒。隊友們心服口服,更不會起什麼異樣心思了。」
楚河點點頭,摸著下巴尋思道:「那另外四個隊友……看到我跟、妃暄、青璇這麼親熱,他們會不會說閒話啊?」
嗯,同時泡上一家三姐妹——雖然是假裝的,但是別人不知道啊!這地確有點逆天……
留香偷笑,「沒人說閒話,大夥兒都說您是情聖呢!老兵還感慨說,您都趕上他小時候那年代的地主老財了。還好沒生在革命年代,否則鐵定被鎮壓……金正中則對您崇拜有加,說要叛出師門,改拜您為師。」
楚河謙虛道:「沒啥沒啥,我就一小角色。連段譽都比不上呢。更別提韋小寶、項少龍、韓柏他們那些反革命份子了……」
丫頭輕哼一聲,「怎麼,你還想著向韋小寶、項少龍、韓柏看齊呢?」
楚河滿臉正氣地一揮筷子:「這怎麼可能?我做人很有原則的!」
丫頭「切」了一聲。說道:「人家知道,你地原則就是不主動、不反抗,來者不拒,歡迎逆推」
楚河然無語……
「你們這一場任務,沒有新人加入嗎?」楚大將軍恢復常狀,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是呢,這一場一個新人都沒有。」妃暄一瓶精靈果酒下肚,小臉兒已經有些紅了。眼波也分外柔媚。
她媚眼如絲地瞧著楚河,輕聲道:「興許是輪迴殿認為新人在這一場無法存活,所以沒送人來作無謂的犧牲吧……」
楚河也給王母娘娘特供地瑤池瓊漿勾起了興致,直勾勾地瞧著妃暄地眼睛,眼神快要噴火了都,嘴裡卻說著與慾望無關的話:
「這個可能性不大。隨著你們隊伍越來越強,將來要去地位面越來越高級。新人的存活率只會越來越低……若是現在不加緊補充新人。以後遇上更危險的中、高級位面任務,或者是新人基本無法存活的團戰任務,又哪裡還會有補充、培養新人的機會?」
小暄暄給楚河灼熱的眼神瞧得心神蕩漾,羞澀地垂下頭去,用筷子撥弄調戲著碗裡地米粒,細聲道:「你說的確有道理。只是……人家也不知道輪迴殿為什麼會如此安排呢!」
「是晉級考驗。」丫頭眼瞧著兩人越來越不像話,當著孩子的面兒就已經開始假裝不勝酒力,眼看就要進房間去酒後亂性了,馬上插言道:
「人家繼承了前精靈女王隊隊長女帝的輪迴手鐲。她的手鐲裡留有不少有用的信息。先前倒是沒想起來,現在聽你們這一提,人家便想起曾經看過的一篇日記。」
說著,她將輪迴手鐲中地那本日記薄取了出來,翻找一陣。找到其中一頁。說道:「這一頁記載了女帝從她地前任隊長那裡打探來的消息。精靈女王隊的前身名為夢裡花落知多少
留香笑道:「噢,看來我們這隊的前前隊長是個三毛的粉絲啊……」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丫頭白了兒子一眼。繼續說道:「而且你也說錯了,前前隊長是郭小四的粉絲,也是個女的。在女帝進隊之前,夢裡花落知多少隊經歷了一場晉級任務,通過那次任務之後,這支隊伍晉級輪迴前20。
「從此以後,輪迴殿就不再安排他們去低級位面冒險,任務的起點都是中級,有時候甚至會去高級位面。團戰時也不會再與排名20以後的隊伍交手。
「那一次晉級任務,據女帝描述,應該是相當地凶險。最終BOSS地個人戰力,完全超越了那支隊伍的總實力,而且那大BOSS還有極多的手下,那幾乎是必死無疑的團滅型任務。
「不過當時他們隊伍中有個很厲害的軍師,設計避免了正面與最終BOSS正面交手,借那個位面中與最終BOSS敵對地原住民之力,消滅了最終BOSS,從而成功晉級。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親自出手,只遠遠地躲在後方瞧熱鬧。
「夢裡花落知多少隊晉級任務地那一場,就沒有一個新人加入。而根據我們隊現在的排名、本次任務最終BOSS將臣地實力、沒有新人加入、懲罰空前嚴厲這四點看來,我們應該是碰上晉級任務了!」
楚河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想不到,精靈女王隊的前身居然這麼牛……可這支隊伍為什麼會消失呢?」
丫頭笑道:「他們倒霉唄!成功晉級之後,那支隊伍經歷的第一個中級位面是中華英雄,女帝就是在那一場加入的。隊伍輕鬆過關,女帝也跟著混到了中華傲訣的技能卡——當然現在歸我了。
「當時那支隊伍還挺興奮的,以為中級位面也不過如此。他們哪兒知道。中華英雄只不過是輪迴殿給他們上地正餐前的甜點而已。
「緊接著下一場,輪迴殿就把他們扔進地獄和深淵之間的血戰戰場上了。結果夢裡花落知多少近乎全滅,只剩下女帝和銀狼兩人活下來。隊伍排名直跌80名以外。又得白手起家。嘿嘿……」
楚河打了個冷戰,「血戰戰場啊……那他們還真是有夠倒霉地。莫說一支排名剛剛升入前20的隊伍,便是輪迴前六強……或者很久以前排名第一的COS團,以及我們BOSS隊從前那種夢幻配置……他們去了血戰戰場,也是撲街的命啊!」
說到這裡,他忽然若有所思:「可是……輪迴殿不應該如此草菅人命啊!無論怎樣,它的目的都不可能是逼人送死來著……那麼那支郭小四女粉絲領導的隊伍,為什麼會那麼倒霉呢?難道真是人品問題?」
楚歌笑不以為然地說道:「他們沒有主角模板唄!要換了我這種套著主角模板的天才。就算去了血戰戰場,就算我實力不濟,也能跟著混得風生水起。再說了,輪迴殿這麼虐待他們,誰知道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地晉級任務投機取巧啦?」
楚河腦中靈光一閃:「對,就是投機取巧!別的任務輪迴殿可以容忍輪迴戰隊放棄,只作扣分懲罰。可是晉級任務的要求肯定會更加嚴格!那精靈女王隊的前身憑著軍師的計謀。未曾面對最終BOSS便輕鬆過關。輪迴殿肯定不會讓他們佔這種便宜!
「嗯,說不定就是因為夢裡花落知多少隊曾輕鬆過關,所以輪迴殿才在我們這次任務中,加上了隨機抽殺的懲罰——別忘了,我們這支隊伍,可是與夢裡花落知多少、精靈女王隊一脈相承啊!」
丫頭先是訝然,繼而憤怒:「輪迴殿怎麼能這樣兒?別人的黑鍋憑什麼由我們來背?再說它不是已經懲罰過投機取巧地隊伍了嗎?把他們扔血戰戰場上了都……」
楚河安慰道:「你別生氣,再怎麼罵都沒用地。再說,可能也不僅止我們一隊這麼倒霉。說不定吸取教訓的輪迴殿。給每支進行晉級任務的輪迴戰隊,都追加了隨機抽殺的懲罰……」
丫頭撇了撇嘴,道:「原以為還能用些投機取巧的法子,圍觀況天祐等人與將臣決戰,坐收漁翁之利來著……現在可好。不面對將臣這最終BOSS。就算過關也會倒大霉,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裡逼嗎?」
楚河卻是哈哈一笑。作胸有成竹狀:「傻丫頭,誰說我們這一關的最終BOSS就是將臣啊?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阻止女媧滅世。我們真正要面對的最終BOSS,是那盛載著女媧地肉身,撞擊地球的五色彩石啊!只要保住盤古弓、箭,我們不用與將臣決戰,便可摧毀五色彩石!」
丫頭眼睛一亮,拍手笑道:「對丫,人家怎麼就沒想到呢?」
方自高興了一會兒,她便又皺起了眉頭:「可是,盤古弓好取,盤古箭卻是難留。將臣為保護女媧,一定會出手阻止尼諾拿到盤古箭的。若將臣出手,即使我們集合所有戰力,請到完顏不破……也無法阻止他摧毀盤古箭呢!」
「這個你無需擔心,我自有辦法保住盤古箭!」楚河很有信心地說道。
「什麼辦法?」丫頭追問。
妃暄、青璇、歌笑、留香、念楚的目光,也全集中到了楚河身上。
楚大將軍有滋有味地飲下一杯酒,清了清嗓子,作神秘狀。
待老婆兒女們都豎起耳朵作認真傾聽狀時,楚大將軍肅然道:「保密!」
「好哇,你敢耍我們!」丫頭柳眉倒豎,伸手去擰楚河的耳朵。
楚大將軍側頭閃過,呵呵笑道:「莫急莫急,此事確實需要保密。若說出來,就不靈了,當心隔牆有耳哦!」
丫頭不屑道:「這滿屋子人都是高手,誰能偷聽我們說話?」
楚河搖頭,「莫小看了將臣。他是殭屍地真祖,是盤古神族地一員。他在地球上呆了無數年,與地球上的許多生物都結下了友誼。
「在這個位面中,一草一木皆有靈。將臣可以與草木精靈,乃至殭屍死後化成地精靈溝通。你們還記不記得,萊利——就是為求長生,而被徐福咬成了殭屍的秦始皇,他在英國被馬小玲、況天祐殺死後,他與他妻子的靈魂全都化成了小精靈……當時將臣也出現了,而且在萊利和他妻子的墳前,與他倆的精靈化身、四周的草木精靈溝通了一陣。
「所以我認為,將臣的耳目無處不在。只要他想知道,幾乎沒什麼事情能夠瞞過他。」
聽楚河這麼一說,丫頭也不生氣了。她若有所思地說道:「將臣與我見面時,告訴我他知道我們楚氏驅魔集團是以消滅將臣為最終目標……可是這件事我只在況天祐家中,對他一個人說過。而況天祐是不可能告訴將臣的……」
妃暄遲疑道:「會不會……是因為況天祐是將臣的後裔,所以將臣憑著血脈上的聯繫,能夠得知況天祐的部分思想?」
楚河搖頭:「雖有可能,但並不大。將臣從不會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待他的直系後裔,他把況天祐當作朋友的。就算將臣有這能力,他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去窺視況天祐的內心。這是對朋友的尊重,也是對自己身份的尊重。殭屍的真祖,盤古神族的一員,怎能使用這種下作手段?」
丫頭道:「可將臣還是知道了我與況天祐單獨談話的內容。」
楚河笑道:「可能是將臣的朋友們主動告訴他的吧。你在謀劃著消滅將臣,作為與將臣有著深厚友情的朋友,那些我們無法看見,卻又無所不在的小精靈們,會坐視不理嗎?」
妃暄道:「那這下可糟糕了,我們剛才提了將臣那麼多次,他現在豈不是已經知道我們剛才說過的話啦?」
「不用擔心。」楚河擺擺手:「他知道也無妨。以他的身份跟實力,不會和我們計較那麼多的。否則他今晚也不可能救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