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不要在震了好不好?在震船就要翻了!」綰丫頭使勁推了虎軀狂震中的楚河一把。
「拷,跋大喇叭幹嘛要滿世界亂嚷這些事兒啊?」楚河滿心鬱鬱地嘀咕道:「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個酷哥……」
「完了完了,靜齋的臉被我丟光了……師傅可能會請寧散人來抓人家的……」小暄暄苦著小臉兒,說道:「陰癸派跟他們有仇,他宣揚這事倒也無可厚非。可是人家又……」
「你也不是什麼好人!」綰丫頭打斷她的話,搶白道:「他們偷和氏壁那晚,不就是你帶人去找他們場子的麼?對他們來說,你也是一大勁敵呢?而且你是力挺李世民的,與寇徐跋三人的矛盾根本無法調和。跋鋒寒滿世界亂嚷這事,自然是想攪混水,給聖門和尼姑齋添點麻煩。他們才好渾水摸魚來著。」
「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多想了。」楚河唏噓道:「以後碰上打架呢,我們就遠遠地觀望,當看動作大片也不錯嘛。雖然特技效果可能還比不上《功夫》和《少林足球》,而且有沒有配樂。不過沒事的時候看看高手滿天飛,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倆妞對望一眼,無語了。楚大將軍還真夠沒心沒肺的,漫天飛的高手在他眼裡,都成玩雜耍的了……
架打完了。洛水之上又恢復了寧靜。這時天已經全黑了,河面上行駛地船隻已漸漸稀疏。洛水兩岸的街燈,和河面上大小船隻上的風燈交相輝映,為這濤聲微微的洛水平添幾分魅力。
婠丫頭戴著耳機,搖頭晃腦地聽著MP4。小暄暄取出筆記本電腦,也戴上耳機看動畫片。楚大將軍無事可做,便在倆妞中間躺下。雙手分別鑽進倆妞的衣服裡,在她倆肚皮上輕輕撫摸著,感受著寶寶有力的胎動。不時呵呵傻笑一番。
摸著摸著,他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一路向上攻城略掠地,鑽進了倆妞的胸圍裡,撫摸起她倆那已漸漸漲大的酥胸來。
「別摸了。有船過來了!」正摸得起勁時,婠丫頭取下耳機,一把按住了他地手。
小暄暄也取下耳機,將楚河的手拖了出來。
楚大將軍翻身坐了起來,爬到床前,掀開窗簾向外望去。只見一艘小船飛快地劃了起來,停靠在楚河他們這船左邊的堤岸邊。然後那划船之人站起身來,左顧右盼一陣之後,噗通一聲跳進水裡。瞬間便沉了下去。
「跳河自殺?」楚河訝然道:「我去救人,你們就呆在這裡!
說罷,他嗖地一聲竄出船艙,連袍子都顧不上脫。便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倆妞沒看到外面的情況,但也聽到有人落水地聲音。見楚河風急火燎地跑去救人,倒也沒攔他。
「真是個大傻瓜。」婠丫頭撇嘴道:「這年頭,自殺的人還少麼?能活得下去誰願去自殺丫?連別人想死這個最樸素的願望都要阻止,小色狼真是太沒人性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小暄暄對楚河的行為倒是挺的。
「嗤!」婠丫頭不屑地嗤笑一聲,忽而壞壞地一笑,說道:「小暄暄哪,我看你的胸部最近漲幅不小嘛!來讓姐姐我量量,看看是否比人家更大了……」
「啊,非禮!」小暄暄低呼一聲,避開了婠丫頭的魔爪。倆妞趁楚河不在,在這狹小的船艙中施展起小擒拿功夫,以快打快。較量起來。不過婠丫頭的目標是襲胸,而小暄暄初時只顧防守。後來被撩得火起來,便也逆襲起來!
鬧了一陣,倆妞聽到船頭水響,接著便聽見有人爬到了船上。那熟悉的呼吸聲一聽便是楚河。倆妞馬上收斂動作,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端莊無比的模樣,靜待楚河進來。
一陣脫衣聲、擰水聲響起,隨後便見楚河手提濕衣,身著內褲,鼻青臉腫地鑽進了艙中。
「你這是怎麼了?」倆妞見楚河這般淒慘模樣,不由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小暄暄將楚河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小手兒於他傷處輕輕撫摸,以真氣為他療傷化瘀。
「別提了……」楚河躺在小暄暄大腿上,苦著連說道:「我好心去救人,結果一跳下河就碰到自殺的那傢伙。剛想把他拖上岸呢,他不由分說就把我一頓海扁……」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人?連我的人都敢打,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婠丫頭頓時柳眉倒豎,美眸噴火,咬牙切齒地說道:「打你那人現在去了那裡?人家這便去打死他為你報仇!」
「算了算了。」楚河擺了擺手,無奈說道:「扭打中我藉著岸邊投入地燈光看到了他的模樣,那傢伙好像是徐子陵。他下手也有分寸,海扁了我一頓,察覺我不會武功之後就沒繼續打了。否則你以為憑他的功夫,我能活著回來啊?」
歎了口氣,他接著說道:「按照劇情發展,寇仲和跋鋒寒今天晚上要遇上十面埋伏,N多高手把他們堵在天津橋上圍毆他們。如果沒有徐子陵幫忙,寇跋二人就死定了。小徐子剛才可能是正在借水遁去救他倆哥們兒,正心急如焚呢。我突然跳下去拉他,他肯定以為我是去找他麻煩。只能怪我自己倒霉了……」
「哼,你就是這般傻乎乎!」婠丫頭很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別人把你打成這樣,你倒還為對方說話!瞧你以後還當不當濫好人!」
「不當了。不當了!」楚河連連搖頭:「以後碰上這種事,我多遠躲多遠。還好我血多皮厚,這回碰上地又是用拳地徐子陵。要是碰上玩兒劍的跋大喇叭,他一劍就把我卡嚓了……」
「嗯,這還差不多。」婠丫頭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後若有人打你,你便把楚邪王放出來。他可比你狠多了,定不會像你一樣淒慘的。」
「呃……那可不行,我現在歌舞雙修。二號出來了還不仗著一身本事,鬧得天翻地覆。」楚河連連搖頭:「那個我可是標準的毀滅者,搞破環全憑興趣,根本不在乎是否合乎邏輯。是否能獲得利益。一時興起的話,他拿著雙截棍跑到鬧市區,站人堆裡唱歌發飆都是可能的。除非碰上我搞不定的人來對付你們,才能讓他出來救場。」
「還是不要讓他出來了……」小暄暄小聲說道:「我怕他帶壞小寶寶……」
「這怕啥咪?」婠丫頭倒是滿不在乎地說道:「世道這麼亂,好人是很難生存的。寶寶壞一點,只會活得更滋潤。」
「……」楚河與小暄暄面面相覷,相顧無語。
臨睡前,楚河端著個漱口杯,拿著擠上了牙膏地牙刷去船尾刷牙。
正刷著呢。船旁邊地河水嘩啦啦一陣響動,三顆人頭自水中冒了出來,三雙手扒上了船舷。
楚河含著一嘴白沫,楞楞地蹲在那裡。盯著腳下大半身體浸在水中的三個人。
那三人也都是一副傻不楞登地樣子,與楚河大眼瞪小眼。
「噢,我認得你!」楚河突然用牙刷指著中間一人,噴著白沫說道:「你小子剛才跳河,我好心好意跑去救你。你丫不由分說就把我一頓爆捶!打完之後轉身就走,連湯藥費都沒給我留!你做人怎麼能這樣!」
這三人,當然正是從十面埋伏中逃脫地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中間那個瀟灑的像隨時可能羽化成仙的青年男子,正是不久前海扁過楚大將軍的徐子陵!
不過楚大將軍這會兒當然不會說自個兒認識他們了,之所以這般大聲說話,只是為了提醒艙中倆妞來者的身份。
「噢……我也認得你!」寇仲抹了把臉上的水珠,指著楚河大聲說道:「你不就是那個對婠妖女和師仙子呼來喝去的猛男麼?」
「……」楚河無語了,他突然想起自個兒剛才跳河裡救徐子陵時,在水裡泡了一陣。臉上的妝都泡沒了!
「嗯,果然是你!」跋鋒寒面無表情。滿臉酷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趕快離開洛陽城吧,我已經把你和婠妖女、師仙子之間的事情傳播開去了。相信很快就有很多人來找你們麻煩。」
「……你個大嘴巴到處宣揚此事,事後又來扮磊君子麼?」楚河哭笑不得地看著跋酷哥。
酷哥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是馬賊出身,君子那一套不要安在我身上。」
「猛男兄,還沒請教你尊姓大名啊?瞧你昨晚降臨之時威風凜凜,奇裝異服,是否天界人士?」寇仲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塗得滿嘴白沫?這是不是來自天界地神奇物事?婠大小姐和師仙子去哪裡了?她們沒和你在一起麼?你們何時返回天界啊?到時能否帶小弟一起去參觀遊覽一番呢?啊對了,小弟明天要去參加榮府壽宴。到時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大家也會到場,不如大家一起去瞧瞧尚大家的絕世容光如何?」
「……」楚河無語。寇仲咋就這麼八卦咧?而且還是個自來熟,瞧他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好像是跟楚河有著幾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一樣。
「嘩啦」一聲,船艙門開了。婠丫頭板著小臉,提著天魔雙刃走到後甲板上,對著目瞪口呆地寇仲三人說道:「你們怎麼這麼煩?還不趕快滾蛋,不要打擾我們休息了!」
說著,她用刀指著跋鋒寒,叱道:「你到處宣揚人家的事,人家雖不屑與你計較,但若再來煩人,我便一刀砍死你!」她又用另一把刀指著徐子陵:「你把我的小河河打得鼻青臉腫,不給湯藥費倒也罷了,居然直到現在連句道歉的話也不說。我婠婠的人豈容你來欺負?若再有這種事,我一樣會一刀砍死你!」
「不要動不動就砍人好不好?我們現在是文明人了……」楚河假惺惺地責怪了婠婠一句,又一本正經地對被婠丫頭地話震驚得虎軀亂震的三人說道:「不好意思,婠婠最近脾氣打了點,說話有些不中聽。你們別往心裡去,她平時很文明的。呵呵,我們三人在這船上的事情,還望你們能保密……」
「剛才……真對不起了。」徐子陵終於有台詞了!他對著楚河和婠婠輕輕點了點頭,滿臉淡然地說道:「我們這便告辭,後會有期!」
寇仲對著楚河和婠婠擠眉弄眼一陣,也道了聲再會。跋鋒寒一言不發,硬硬地點了點頭。然後三人就向著徐子陵剛剛劃過來的那艘船游去。
游至中途時,寇仲突然回過頭來問道:「猛男兄,待你二位嬌妻的娃娃生下來後,可別忘了請我喝杯滿月酒啊!」
「一定一定!」楚河笑瞇瞇地連連點頭:「你們取出楊公寶庫後,隨便挑兩件寶物當作賀禮就行了!」
寇仲聞言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點頭道:「兩件怎夠?你為我們免去了不知多少麻煩,十件八件寶物作賀禮都還嫌少呢!對了,明天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尚秀芳麼?我跟你講,尚大家那可是……」
正待滔滔不絕地說下去,他突然發現婠婠臉色轉冷,眼中殺機迸射。天魔刃上激射出絲絲先天真氣,發出哧哧哧的破空聲。
「哈哈,哈哈哈……今天天氣還真不錯……」寇少帥大笑幾聲,飛快地又走了。
楚河不屑地嗤了一聲,道:「尚秀芳很稀罕麼?我家裡倆老婆天仙化人,眼裡哪還能容下別的女人。婠婠,莫跟他一般計較,我不會去看尚秀芳地……」
「你倒是想!只是不敢而已!」婠丫頭虎著小臉兒,踹了楚河一腳,道:「你若打得贏人家,恐怕早就樂顛顛地跟著寇仲去了!刷完牙馬上進來,人家今晚想要!」
……!楚河無語了,他真的好想把邪王放出來,教教婠丫頭究竟誰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