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楚河悠然醒了過來,只覺嘴裡好像含著什麼又軟又嫩的東西。他先輕輕吮了吮,又伸出舌頭添了舔。嗯,帶著點淡淡的香味,有點像哺乳期嬰兒的手指頭。但是……俺們這家裡好像沒有哺乳期的嬰兒丫!
楚大將軍猛地睜開雙眼,雙手往前一抱,便抱住了一雙柔柔嫩嫩的腳丫子。那手感,還真跟摸著嬰兒光華的皮膚一樣。
「我拷!」楚河猛地將嘴裡的腳趾頭吐了出來,乾嘔兩聲,往這兩隻小腳丫的腳板心狠狠地拍了兩巴掌。啪啪兩聲脆響,嫩生生的腳板心頓時就多了兩個淡淡的紅印。
「你幹什麼!」婠丫頭猛地一縮腳,蹭地一聲蹦了起來,先揉了揉眼睛,隨後瞪著楚河怒沖沖地說道:「幹嘛打人家的腳?」
「你……你還敢說!你把腳趾頭塞我嘴裡,讓我含了……嘔……」說道這裡,楚大將軍又是兩聲乾嘔,隨後跳下床,打開窗戶對著外面呸呸呸個不停。
「你……你這死木頭,人家的小腳有那麼噁心麼?」看著楚河的過激反應,婠丫頭不由苦笑不得,「你不是說人家的腳很好看麼?讓你佔了大便宜,你卻……真是氣死我了!」
楚河滿心憤慨的說道:「好看歸好看,可是我最多想摸摸小腳兒,親親腳背,什麼時候說過想含你腳趾頭了?還好你小丫頭的腳丫子有點嬰兒香,否則我現在肯定吐得一塌糊塗了……呃,下面的同志你們好嗎?」
窗外,十多輛警車一字排開,N多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別墅。而警察同志們正分批吃著早點,被楚河呸呸呸了一陣,又打了個熱情洋溢的招呼後。N多人現在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有的人張大了嘴,嘴巴裡嚼了一半的東西都掉出來了。
「歹勢!」楚大將軍連忙關上窗子,拉好窗簾,對正抱著小腳丫,苦著臉揉著腳板心的婠丫頭說道:「事情還沒解決。警察還把咱這兒圍著咧!」
「那又如何?又不關咱們的事。」婠丫頭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又嘻嘻一笑,說道:「那你今天正好不能去上學了,不如就在家裡陪我玩遊戲吧!」
「不行,今天還得繼續練球呢!」楚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這樣,你下去把那兩個悍匪解決,然後我出面跟警察打交道。就說是我搞定的。請他們把包圍圈撤了。然後我們倆一起去上學,如何?」
「不好,那兩個悍匪有槍有炸彈。人家要是被炸得稀爛,就不漂亮了。」婠丫頭把小腦袋搖得更利索。「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吧,來,在睡一會,然後起床玩遊戲!」
楚河瞪了她一眼,說道:「還睡?還能睡麼?昨兒晚上那兩個悍匪初來乍到,又被重重圍困,緊張之下沒想到要檢查屋子。今天他們肯定挨個兒檢查,到時候絕對會查到咱們這個房間裡來。再說我剛才在上面呸了半天,又和警察叔叔們打了聲招呼。那兩個悍匪說不定已經注意到咱們了!」
婠丫頭笑瞇瞇地道:「不怕不怕,咱們把門鎖起來。他們不久進不來了。要是在我手上呢!」
囧!楚河簡直要抓狂了,婠丫頭這不胡攪蠻纏麼?他深吸一口氣,平伏下心情,很認真的說道:「你進門兒需要鑰匙麼?同理,有槍有炸彈的悍匪進門兒需要鑰匙麼?你說他們撞開門後往這裡邊兒扔一顆炸彈,那該會是什麼情形?」
「那一定很刺激!」婠丫頭眼睛笑成了兩彎月牙兒:「到時候人家就把你抓在前面當盾牌,單證你這麼能挨打,又比我長比我寬,擋下炸彈肯定不成問題!」
「蒼天啊,你降下個雷劈死這位無法無天的小魔女吧!」楚河雙手合十,滿臉虔誠地祈禱著。
「嗯嗯,降下兩個雷,把我們劈到異界。我爭霸天下,你種馬後宮……」婠丫頭肚子都快笑疼了,臉上卻仍是一本正經。
「咚咚咚……」還沒等楚河發飆呢,樓梯間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在這間房間門口停下,接著房門就被敲響了。三聲敲門聲後,昨晚那兩個很囂張的悍匪中的一個,很有禮貌地開口了:「哥們兒,開開門,咱倆商量個事兒!」
「呃……我和你們沒有共同語言。還有,我現在正是宣佈中立,絕不偏向你們和警察的任何一方。所以,請不要打擾我們的睡眠。」楚河同樣很有禮貌地說道。
外面的悍匪繼續很有禮貌的說道:「這個……我就像問一下你家裡有辣椒醬麼?現在正是早餐時間,我大哥不吃辣椒受不了啊!」
楚河答道:「哦,辣椒醬啊,有有有,你去樓梯下面的儲物間,裡面有個紙箱,裝的都是佐料。辣椒醬、花椒粉什麼地都有,味道絕對純正。」
「嘿,寫了哥們兒!友情提示,門上已經掛了這但,不要隨便開門啊,推門就爆地!你繼續睡,我就不打擾了!拜拜!」說罷,這哥們兒又咚咚咚地跑下去了。
楚河瞥了撇嘴,笑道:「這悍匪挺不錯的,很有禮貌啊!連掛個炸彈都提醒……呃,掛炸彈了?」
「是啊,現在人家就算想出去擺平那兩條悍匪,也沒辦法了喲!」婠丫頭笑瞇瞇地說道:「來,我們繼續睡吧。」
「不睡了!」楚河鬱悶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順手撈起婠丫頭的小腳丫,擱在大腿上輕輕撫摸了起來。他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摸著這雙美腳地動作,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摸木頭一般。
「你摸得一點誠意都沒有!」婠丫頭生氣了,把腳丫子縮了回來,擲過去一個枕頭砸在他身上,怒道:「當人家是木頭麼?」
楚河沒有反應,又順手撈起那枕頭,以剛才摸小腳丫時相同動作,輕輕撫摸了起來。
「……」婠丫頭無語了,感情這小子剛才是逮什麼摸什麼來著,根本就沒把她地美腳放在眼裡啊……
「門上掛炸彈……」楚河皺著眉頭,輕聲自語著:「還可以跳窗戶。婠婠,我們跳窗出去吧!」
「你剛才想了半天,就琢磨這事兒呀?」婠丫頭感到自己簡直要暈厥了,這楚木頭,腦子裡究竟轉的都是些什麼念頭呢!
楚河點點頭,道:「嗯,我剛才考慮了一下,覺得我們呆在屋裡並沒有什麼好處。因為我們無法判斷悍匪掛的究竟是定時炸彈還是觸發炸彈。甚至還有可能是遙控炸彈。反正這屋裡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呆這兒也沒意思,不如跳窗出去算了。這時候出去,警察叔叔還能請我們吃頓早餐呢!吃完早餐我們就去學校,如何?」
婠婠瞥了撇小嘴,點頭道:「好吧……真是的,你這人怎麼淨惦記著去學校呢?一個從來不逃課的大學生,就不算是一個成功的大學生……」
她小聲嘀咕著,齊聲換了身以上。回頭一看楚河,這傢伙還是一身睡衣杵在窗口邊上呢!
婠丫頭瞪著他抱怨道:「又說出去,又不換衣服,你這人……」
楚河無奈地一攤手,「換什麼衣服?這是你房間,我哪兒來的衣服換?我今天就穿這一身了!」
然後,兩人就用床單做了條繩子,綁在窗口上,垂到了樓下草坪上。
「這麼麻煩幹嘛?人家帶著飛出去就是……」
「笨蛋,你要飛出去了,不久暴露你會武功了?」
再然後,兩個人就在警察叔叔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從床單做成的繩子上吊了下去。兩人在草坪上站定,左右觀望了一番,剛準備向著警察叔叔們那邊跑去時,卻見警察們朝著他倆拚命的打著收拾,好像是示意他讓他們回去。
楚河瞥了撇嘴,向前邁了一部,不屑地說道:「回去幹嘛?好不容易脫離虎口……」一句話沒說完呢,只聽轟地一聲爆響,然後一股熱浪便從背後撲來,跟著他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啥米?還有絆雷?」楚河騰雲駕霧一般飛在空中,扭頭回望時,之間婠丫頭保持著和他一樣的姿勢,也正在哪兒騰雲駕霧呢。不過這小丫頭……臉上笑得這麼賊,肯定是自個兒飛起來的。
唔,還好,爆炸位離他們有五米多遠,雖然將一扇窗子整個兒轟塌了,但是這炸彈一看是土製的,沒有強力預制破片。楚河不過是被氣浪掀飛的而已,雖然衝擊波震得他頭暈耳鳴,腹中欲嘔,出現了腦震盪的現象。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沒有彈片也就炸不死他了。
飛出將近十米遠,楚河才趴地一聲摔倒在草坪上,直摔得頭暈眼花,全身劇痛。而婠丫頭,也緊跟著摔了下來,不過這小魔女卻是不偏不倚地摔到了他身上,將他結結實實地砸了一把。
「你故意的!」楚河滿心憤悲的低吼。
「噓,低調,低調!」婠丫頭附耳說道。隨後她眼睛一閉,頭一暈,假裝暈了過去。
「我拷!」楚河悲傷壓著小婠婠,低聲罵了一句,便也假裝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