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點多鐘,師妃暄回到了楚河的小屋。
這間小屋現在巳輕基本上搬空了,只剩下被婠婠破壞的沙發,電視和臥室裡的二手電腦。
婠丫頭坐在沙發上,正無肺地擺弄著手機遊戲。見師紀喧回來,起身抱怨道:「怎麼現在才回來?人家一直在等你呢!」
「阿河他一個人很悶的,我多陪了他一陣。」師妃暄看了空蕩蕩的客廳一眼,問道:「巳經全都搬過去了?」
婠婠嘻嘻一笑,說道:「搬家公司服務很周到呢,兩個小時前就經全搬好了。」她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滿臉古怪地看著小喧喧,道:「你剛才叫楚河什麼?」
「他讓我叫他阿河呢!」師紀喧若無其事地答道。
「已徑叫得這麼親熱了啊!」婠婠撇了撇小嘴:「難怪陪他那麼久呢,我就知道,你們兩個經昨天一事,一定會發展出一段那什麼情。」
婠丫頭原本打算說「姦情」來著,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雖然心有不忿但是在得知不能再回去之後師紀喧這個從靠的勁敵,現在給婠丫頭的感覺,卻像是唯一可以相依為命的姐妹。
楚大將軍?在魔女心中,目前為止還是沒那麼重要滴!
聽了婠婠顯得有些酸溜溜的話語,小喧喧雲淡風請地一笑。若放在男人身上,這種笑容就叫裝B,要遭雷劈的。但放在小喧喧身上,卻是顯得那般地瀟灑寫意。便連婠魔女,也覺得師紀喧今天的笑容。比起以前更加純淨,更加動人。
「我們走吧,以後就住新房子了。這間屋子。明天就找房東退租!」小婠婠見師妃暄擺出默認地模樣,心裡多少有點難受。馬上轉移了話題,啪嗒著小木屐。和師紀喧一起出了房門,逕直往樓下走去。
走在出小區的路上,婠婠問道:「你有沒有告訴楚河我買房子地事情。」
「小妹已經實話實說了。「師紀喧坦然答道:「包括婠師姐你劫富濟貧的真相,都告訴他了。」
婠婠笑問:「那楚河有什麼反應?」
師紀喧答道:「他說,實在太不像括了!」
婠婠追問:「下面呢?」
「下面沒有了。」師妃暄搖頭道:「瞧阿河的樣子,好像失望至極。已經打算放棄對你的說教了。」
婠婠撅起了小嘴,悶悶不樂地踢著地面,說道:「你倒是會討好賣乖。什麼事情都告訴他了。人家為了我們地幸福生話辛苦奔忙,到頭來卻落下了不是。」
小喧喧勸道:「婠師姐不必擔心。阿河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定不會不理你的····」
「哼,誰要他理了,很稀罕麼?」不勸而好.一勸婠婠就來了氣,「本姑娘現在要錢有錢,要小弟有小弟。就算什麼都不做一輩子吃玩樂。也能話得道遙自在。哼,有什麼不懂的,自己上網去查。哪裡還用得著他?不理人家正好.我還懶得理他呢!反正我們都不能回去,你我之前地賭約繼續進行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人家也懶得巴結他了,從今以後,他過他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你我的賭約確實沒必要再進行下去。可是……」小喧喧輕笑道。「婠師姐與阿河的賭約怎麼辦?」
一提起那賭約,婠婠心裡便來氣。
她向來對自己的魅力有著十足的自信,但楚河卻頗有些油鹽不進地意思。跟他相處了這麼久,莫說把他變成方澤滔一類的枉信徒了,便連普通追隨者的指標都未曾達到。
這讓館館心裡很是有火,甚至曾一度懷疑楚河是不是像宋缺一樣審美觀存在很大地問題。
但昨天楚河與師妃喧之間的激情接觸,又證明他的審美觀絕不是異於常人。以婠婠不服輸的性子,自然不肯承認自個兒及不上師妃喧,這才與楚河訂下賭約。
誰曾想,昨天剛剛訂下賭約,今天師妃喧便開始稱楚河為「阿河」了。這一對姦夫淫婦,竟敢趁著婠婠不在的時機,繼續昨日未遂的勾搭。直讓小魔女心中氣極,恨不能將師姑喧和楚河暴捶一頓。
現下師妃喧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她的語氣很自然,可聽在婠婠耳中,卻有了幾分諷刺的意思。這教婠婠如何忍受得住?小魔女小嘴兒一撇,大眼晴一瞪,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暗示人家,你已先勾搭上了楚小子,人家再沒有贏他地機會,只能俯首認輸了麼?」
師紀喧愕然,她哪裡想得到隨口說的一句話,會被婠婠曲解成這樣。
雖然彼此理念不同,一度曾是生死大敵。但婠婠昨日曾予她當頭棒喝,不但救了她一命,還讓她地心境大有增進。她性子雖淡泊,但對婠婠還是很感激的,更因不能回去的緣故,她也相當珍惜婠婠這個唯一與她過去有關聯的姐妹。她可不願意讓本已漸趨緩和的關係,再度出現裂痕。
於是小喧喧馬上解釋道:「婠師姐,你誤會小妹了……小妹絕沒有這個意思。其實,就算你與阿河打賭時將小妹當作賭注,小妹心裡也不介意的。小妹方纔那般說,只是不願看到你從此與阿河形同路人。畢竟他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後,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世間唯一知道我來歷的人。在之前,他曾無私地給予我們許多幫助。若是我們有了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便將他一腳踢開,豈不是太忘思負義了?」
「你想跟他在一起就直說,還用向我解釋麼?我又不是你師父,哪裡管得了你了。至於什麼忘恩負義…你覺得我婠婠像是知恩圖報的人麼?」婠丫頭搶白了兩句。見小喧喧面現黯然之色,便嘻嘻一笑。話一轉道:「不過楚小子居然敢無視人家,只巴巴地跟你這美貌和智慧,都比我差一點點的小尼姑勾搭。如此不長眼晴地行徑。讓我很是生氣。所以那賭約我決定繼續下去,等他像方澤滔一般狂熱地愛上我之後,再將他一腳蹬開。嘻嘻,小喧喧,你現在可別得意哦!莫以為跟他暖昧兩番,便能將他掌控在手心。婠婠出馬,誰與爭鋒?到時候他轉投人家的裙下,你可別哭鼻子哦!」
小喧喧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館館這番話,豈不是又變相地宣佈。要將之前她倆之間地賭約進行下去?她本是一番好意,不想看到婠婠與楚河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孰料最後的收穫卻是這般出人意料……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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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妞出了小區,坐出租車到了宋風區沛梁路中段地那個大型園林。新買的別墅在社區中央,離外面的幾條主幹道很遠,顯得相當幽靜。
一圈半人高地白色柵攔,將別墅和花園,草坪圍在裡邊。一條兩米寬,全由彩色卵石鋪成的小路穿過花園草坪,直通別墅大門。採用中國古典式拱頂飛據的建築風格,在櫻花樹和懸鈴木遍地的社區中。很有一番清新典雅的感覺。別墅外觀雖是古典式的,但這裝修得精緻華美。卻不顯庸俗的別墅裡邊,處處充斥著現代化地氣息。
婠婠對這間別墅的佈置,還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她將在她看來不順眼的傢俱全部更換,並親自擺放。各不同用途房間的窗簾,也都選擇不同的顏色,且必須與整體環境契合。她甚至連不同季節的陽光投射角度都考慮了進去,力求佈置的天衣無縫,完美無瑕。
她還將二樓的一間房間作為專門的影音播放室,裡面有著全套的檔音響設備,和一台國產的42英吋液晶電視。
她給她自己和師妃暄地臥室中,各配備了一台台式電腦,顯示器自然是寬屏液晶的。便連給楚河預備地臥室中,也配上了同樣的設備。
筆記本電腦她都再買來了兩台,就是不想以後再和人爭電腦。她還買了兩個新手機,打算一個給師紀喧,一個給楚河。她倒是沒有把劫自楚河的手機換成新的,仍舊把楚大將軍的手機當成寶貝一般掛在脖子上。
領著小喧喧在別墅中參觀了一番後,婠丫頭與小喧喧分別沐浴後各自回房休息。
小喧喧對自己的臥室佈局相當滿意,整體環境簡單而不簡陋,色調素雅.很合她的心境。
不過當裹著裕袍的小喧喧打開衣櫃,淮備更換內衣和睡衣時,卻又變得哭笑不得一——衣櫃裡倒是桂了四件不同款式和顏色的睡衣,不過不是半透明的,便是處處鏤空的。若穿在身上,裡面的三點式內衣都清晰可見。
再一看裡面的一些內衣,也全都變成了暖昧的色彩,半透明的、空的、帶蕾絲邊的、甚至還有丁宇褲…
「婠師姐,我原來的那些內衣哪裡去了?」無奈之下,小喧喧用買的手機撥通了婠婠的電話。
「全扔了。」婠丫頭在電話裡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什麼時代了?你怎麼還能那般保守?別說內衣,便連你的外衣、鞋子,我也都給你換了,你自己瞧瞧吧。還有,最近你心魔躁動,隨時可能再度爆發。我無聊時在網上看到一個有趣的玩意兒,可能對你克制心魔有用.便也給你買了一套,就放在你的床頭櫃抽屜裡。那套好玩意兒怎麼使用,就自己看說明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