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婠婠同居的日子 第一集 第四十八章 你為什麼敢殺我?
    婠婠與師妃暄在楚河跑出辦公室之後,面面相覷了好一陣。

    楚河那聲發自肺腑、振聾發聵的「還我男權」的泣血吶喊,直讓倆妞莫名其妙。倆古代妞哪裡知道,現代社會,早就變天了!女人是男人的附庸?那已經是上個世紀的老黃歷了!

    現代的男人,好可憐的……上班要賺錢養家,回家要做飯洗衣哄老婆。錢賺少了,老婆嫌棄。錢賺多了,老婆懷疑。賺得不多不少,還得被罵沒出息……

    倆妞思想還停留在封建時代,雖然就她們本人來說,已經早早地生出了女權主義的思想萌芽,但這並不具備普遍意義。因此楚河的話讓倆妞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感到好笑。

    面面相覷一陣之後,倆妞竟是相視一笑。在某些課題方面,頗有些默契於心的感覺。

    楚河也跑出去了,倆妞呆在這裡頗覺無趣,便也出去了。當倆妞來到樓下時,恰好遠遠地看到楚河坐在地上打電話,身下地面上有幾縷新鮮的血跡,前方不遠處還一動不動地躺著個人。

    倆妞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匆匆趕了過去。當倆妞趕到時,楚河已經暈倒了。倆妞只見楚河小腹處插著一把刀,刀口處正緩緩地滲出鮮血。

    師妃暄見狀,忙蹲下身來,準備為他點穴止血,卻被婠婠一把攔住。

    「不可,他體內有天魔真氣,與你的真氣互相衝突。你若為他點穴,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師妃暄急忙道:「那婠師姐你快來替他止血!小腹雖不是能馬上致命的要害,但若拖得久了,也會失血而死的……」

    婠婠神情變幻不定,卻遲遲沒有動手。

    師妃暄見狀,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她滿臉誠摯地對婠婠說道:「婠師姐,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若楚河兄就這麼死了,對你我都有好處。可是楚河兄為人正派,胸懷坦蕩。既不垂涎你我美色,又在前些日子裡,對我二人照拂有加。這新世界中,凡你我不懂的事物,他也是不厭其煩一一教導解答。若非有他,我二人在這新世界可謂寸步難行。現在他危在旦夕,我們若袖手旁觀,便是解開了這一層魔障,焉知日後會不會生出另一重魔障?婠師姐,請你快救救楚河兄吧!眼見著他就這麼死了,你心裡便能安生麼?」

    婠婠凝視著躺在血泊中的楚河,心中還是猶豫不決。楚河若就這麼死了,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結局。

    第一,楚河是死於他人之手,與婠婠無關,她不必擔上半點心理負擔。楚河前時對她照拂有加?在魔女心中,那是天經地義的。

    第二,婠婠並不是傻瓜,這幾日的思考,已經讓她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師妃暄的激將計,一時賭氣答應與師妃暄賭過情關。情關難過,這一點,已經在祝玉妍身上得到了驗證。而且雖然並無前人例證,但不過情關,卻也未必練不到天魔十八層。楚河一死,賭約自動解除,還能讓師妃暄挑不出毛病來。

    只是……為何心中會猶豫不決呢?按照自己本來的性子,袖手旁觀時應該若無其事才對,為何心中總有那麼一絲複雜的情緒?難道說,是那魔障在這幾日裡,又悄然滋長了不成?

    「不用勞你動手。」本來已經完全暈過去的楚河突然坐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倆妞幾乎嚇了一跳。

    此時的楚河身下已經淌了好大一灘血,他臉色煞白,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額上滿是冷汗。他的雙眼看上去一片茫然,好像沒有任何焦距,便跟盲人的眼睛一般。

    他左手緊緊地按著腹部傷處,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逕直向著那暈倒在地的人走去。

    「楚河兄,你現在不能走動……」師妃暄急忙叫道,想伸手去扶他。

    婠婠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腳步卻不由自主向前邁了一步,一雙手也作勢欲伸。

    「別碰我!」楚河嘶啞著嗓子發一聲喊,霍地回過頭來。他那雙茫然的眼睛朝她們望著,漸漸地有了光彩,有了焦距。最後,他的視線牢牢地盯在婠婠身上,眼神中有一抹溫柔之意一閃即逝。

    他深深地凝視了婠婠一陣,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搖頭道:「不是她……不是她……」

    說出了這讓倆妞莫名其妙的話後,他回過頭,繼續朝著那捅他的人走去。

    師妃暄忙緊張地跟在楚河身後。婠婠貝齒輕咬櫻唇,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恨恨地一跺腳,跟了上去。

    楚河走到那捅他的人身前,非常艱難地蹲下。他伸手揪住那人的頭髮,將他俯朝地面的頭提了起來,偏過頭,仔細地打量著這人的臉。

    看第一眼時,楚河眼中滿是疑惑,似是完全不認得此人。漸漸地,他好像記起了什麼似的,疑惑的眼神漸漸褪去,代之以一種清楚、明瞭的眼神。

    「原來是你啊……多年不見,你還好嗎?」說話間,楚河嘴角綻開一抹猙獰的笑意。他重重地將這人的頭往下一壓,碰地一聲,讓這人的臉與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人的鼻子被撞得鼻血飛濺,他痛呼一聲,醒了過來。他臉上淌著血,用既驚恐又痛恨的眼神看著楚河。

    楚河盯著這人的眼睛,露出一口白牙,惡狠狠地笑著。他的手死死地抓著這人的頭髮,將他的頭又慢慢地提了起來。雖然楚河現在非常虛弱,但是這人被他一記野蠻衝撞撞到飛天,又重重墜地。因此即使這人現在已從昏迷中醒來,也是全身無力,竟連楚河那已經沒有多少力氣的手都掙不脫。

    「說來聽聽啊,你怎麼敢殺我呢?」楚河說著,又是重重地一壓,讓這人的臉再次與地面親密接觸了一回。

    「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這人眼中的驚懼更甚,但是痛恨也更深。他沙啞著嗓子,吶喊道:「別以為這麼多年我就會忘了!那可是五條人命啊……一把火就全沒了……為什麼你會沒事?為什麼你沒被槍斃?你……」

    碰!楚河第三次提起他的頭,重重地撞到了地面上,讓他的雙唇被牙齒與地面合力撞得鮮血淋漓。

    撞完這次後,楚河的手再也沒力氣提起這人的頭了。他的手指甚至已經變得僵硬,抓著這人頭髮的手,居然沒辦法鬆脫。

    楚河顫抖著,上下兩排牙齒格格撞擊著,獰笑著說道:「那場大火是意外!權威部門給出的結論!我倒是想問你,我爸媽的債歸誰還?我小妹的債歸誰還?我……」最後一句話卻沒能說完,失血過多,又莫名其妙爆了一把怒氣值的楚河,一頭栽倒在地這人身上,徹底暈死過去。

    婠婠飛快地彎腰,一把抓住楚河後衣領,將他翻了過來。出指如風,閃電般點了他傷口附近的穴道,暫時止住了那越流越凶的血。

    「楚河兄他這是……怎麼像變了一個人?」師妃暄滿臉莫名地自語道。

    婠婠沒好氣地回過頭,對師妃暄說道:「想這些幹嘛?人家現在替他止血了,你再沒什麼話好說了吧?還不趕快把傷藥拿出來!」

    師妃暄一怔,道:「來這個世界之前,小妹身上並無傷藥啊……」

    正當倆妞面面相覷時,一陣急救車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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