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吳狄向後飛了出去,倒在地下。約翰斯吹了吹槍口的藍煙,眼中凶光畢露,冷笑著對同事道:「怕什麼?我擁有外交豁免權的。」
此時,那槍聲已經驚動了附近很多人,大家紛紛向這邊投來驚愕的目光,當看到約翰斯手中拿著槍的時候,大家都非常震驚,但是當看到倒在地上的吳狄的時候,有一些人開始小聲議論竊竊私語,有一些人在站了過來,怒視著約翰斯,有的人則已經大聲質問起來:「有外交豁免權你就可以在中國的土地上為所欲為嗎?」
約翰斯嘿嘿一笑,用槍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傲然道:「怎麼?不服嗎?不服你過來試試,我馬上讓你知道什麼叫外交豁免權。」
那個人雖然義憤填膺,但是當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腦袋的時候,他沉默了,四週一片寂靜,有的人已經開始慌亂的撥打起120急救電話來,就在這個時候,和吳狄一起來的馬長春走到吳狄近前,蹲下身子準備給吳狄做一個粗略的檢查。
約翰斯見四周鴉雀無聲,這才心滿意足的把槍收進腰間的槍套裡,不屑的冷哼一聲:「中國人都是孬種!」
他的聲音很大,在座的許多人都聽到了,但是攝於他手中那真材實料的手槍,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約翰斯知道,如果自己沒有手槍的話,此時肯定早已經被四周那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給吃了。不過他手裡有槍,所以他什麼都不怕,在加上擁有外交豁免權,他感覺自己的自信心極度膨脹,就像那笨的跟豬一般的薩科奇似的,總想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吳狄在眾人那震驚不解的眼神中緩緩的站起身來,走到約翰斯面前,伸出右手,露出手中那一枚金光閃閃的子彈,手掌豎起傾斜,子彈緩緩的從吳狄的手掌中滑落到地上,彈了幾下,發出叮噹的聲音,停止在約翰斯的腳邊。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除了遠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們,附近的人都沉默了。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都驚訝的看到,近在咫尺的吳狄,在約翰斯那個法國佬的槍口之下,沒有死。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沒有人想死亡,所以大家都爆發了。現場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掌聲這東西比瘟疫傳播的要快的多,這邊一鼓掌,其他地方沒有看到這邊發生什麼事情的人也紛紛鼓起掌來。
於是,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不知道在誰的帶頭之下,大家唱起了國歌。
只要是中國人,幾乎沒有不會唱國歌的。所有的人都站起身來,神情莊嚴的唱著國歌,只有吳狄附近的那些人們,一邊唱著國歌,一邊看著吳狄,向他投去讚賞的目光。
吳狄沒有搭理約翰斯,先跟著大家唱起了國歌。
國歌完畢,現場一片歡騰,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大家知道,一定有鼓舞人心的事情發生了。
此時,約翰斯呆立在原地,他沒有想到,現場的中國人居然如此團結,尤其在唱國歌的時候,他們都是那樣的虔誠,那樣的專注,中國人到底的一個什麼樣的民族呢?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吳狄衝他嘿嘿一笑,伸出拳頭在他面前晃悠了幾下,帶他集中精力以後,這才猛的擊出一拳,直奔約翰斯的腹部。
約翰斯連忙出拳抵擋。
吳狄的拳速他快了,快得約翰斯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吳狄的拳頭像閃電一般擊打在自己的腹部。
一股霸道的猛烈之極的罡氣像狂風暴雨一般猛的湧入約翰斯的腹部。
約翰斯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腹部如同刀絞一般,他感覺到腸子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揪了一下,位置發生了變化,一陣陣噁心感從心頭升起,但是就在他還沒有弄清楚自己感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騰空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遠遠的落在體育場館內的人行道台階上,向下溜了老遠才被一把椅子給掛住,頭破血流,滿臉都是擦傷。
吳狄伸出舌頭,在嘴唇變舔了舔,然後吹了吹拳頭,就像剛才約翰斯吹槍那樣,帥呆了,酷斃了。現場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這次還是以吳狄為中心向四外展開。吳狄周邊之人,見吳狄一拳便把300來斤重的老外給轟飛那麼老遠,都向他豎起大拇指:「小伙子,好樣的!」
吳狄龍行虎步來約翰斯近前,用腳踩住約翰斯的臉部,陰冷的說道:「法國佬,我不管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你有什麼特權,但是我告訴你,這裡是中國的領土,這裡是中國的地盤,你是龍也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握著,如果你還想在中國混口飯吃的話,我勸你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在中國,比你強大之人多的去了。不要在坐井觀天了。」吳狄說著,那只已經脫了鞋在約翰斯的臉上,嘴裡不停的蹂躪著,一邊蹂躪還一邊叨咕著:「小子,你趁早還是滾吧,小心我們中國人把你給拆了!」
約翰斯口中洽出一口鮮血,眼中依然非常不服氣,他剛才身體還沒有來得及作出反應,便已經橫飛出去。
吳狄那猛烈的拳勁好像一條毒蛇,在他的身體內鑽行。似乎在吞噬著他的精力,他無可選擇,只能抹抹的忍受著。
一團劇烈的火焰在他的心中,腹部,肝臟等處熊熊的燃燒著,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的生命力。
約翰斯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更令約翰斯鬱悶的是,他那一向高高昂起的法蘭西的高貴的頭顱,此時被踩在在一個中國人的腳下,任由人家蹂躪著,他現在連想自殺的心情都有了,他在奢望著,千萬別有記者看到今天這一幕。
但是,這大千世界就是這樣,總是因為特殊的機緣讓麼某人遇到某些事。
最令約翰斯感到鬱悶的還在後面呢?今天,因為是2年一度的全國百強醫院醫術大賽,來到現場報道的記者不在少數,除了來了很大的體育記者之外,還來了不少的娛樂記者,他們都是吳狄的FANS,對於吳狄事情十分感情趣,還包括那個神秘的一直跟著吳狄身邊的報信之人。
只見現場閃光燈閃爍成一片,這些消息靈通的記者很快就找到了了矛盾的根源,非常在意的拍了一張有一張的照片。照片上,約翰斯滿臉的穢氣,滿眼的不敢和無奈以及憤恨。
「吳狄,你放過約翰斯吧,他不是故意這樣說的。」約翰斯的兩個同事見吳狄如此強悍,連忙過來調停,他們知道,此時在這裡,憑他們三個人,很難在佔到任何便宜。這是法國人的傳統,他們一向是欺軟怕硬,做事只看眼前的利益,缺乏戰略眼光,他們總是很高傲,但是也很現實。他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獲利,他們做任何事情,都帶有極強的功利性。
吳狄狠狠的用腳底板抽了約翰斯一個嘴巴,在上面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這才冷笑道:「你們最好找個擔架把他抬走,趕快醫治,否則我擔心他見不得明天的太陽。」
吳狄這是在嚇唬他們,他下手極有分寸,雖然約翰斯受了極強嚴重的創傷,但那是內傷,如果他想徹底恢復,必須得等到1年以後了,而且吳狄還直接用內力震毀了約翰斯的旺精穴,破壞了約翰斯的生殖系統,約翰斯在以後,恐怕只能看A片解悶,或用手來替女人解決需要了。
看著那兩人求爺爺告奶奶找了一副擔架準備把約翰斯抬走,吳狄把他們叫住了。
在兩個人有些惶恐有些緊張的時候,吳狄才緩緩說道:「你們記住,這裡是中國!在中國人的土地上,必須得尊重我們中國人!否則,等待你們的只有滅亡。」
兩人點點頭,看了看病床之上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約翰斯,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吳狄嘿嘿一笑:「難道你們還想讓我送你們回去不成?」
兩人抬著約翰斯向風一般離開了。剛才還準備替吳狄檢查的唐醫生此時也站起身來,眼中含笑的望了吳狄一眼,充滿了欣賞之色,不過很快就過去了,又恢復了那副冷冰冰的面容。
就在這個時候,在體育場中央新搭建的主席台上,音箱裡傳出了主持人那洪亮的聲音:「各位領導,各位嘉賓,各位病人,大家好,現在請各個醫院的參賽選手們在你們的桌子前坐好,一會現場會有人給你們發考卷,第一場考試為筆試,考察各位醫生的基礎知識,滿分為100分,凡是能夠得分超過60即可進入下一輪。不到60分者,則被淘汰,時間為60分鐘。」
經過改造之後的整個體育場一片寂靜,現場議論紛紛,大家都在質疑這次醫術大賽為什麼要設立這種最初級的考試。但是,當考卷發下來的時候,很多醫生心裡都涼了一大截。
吳狄看到題目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