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早晨。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陽光和煦的照射著神州大地。
京都大學學校旁,鏡湖公園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公園門口,一個年輕人端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前放在一張桌子。桌子上方,一條紅底黃子橫幅,上書:「看病,一次1000!」
來來往往的人,都注意到在那個顯眼位置的年輕人,只是,目光中都飽含質疑。什麼人看一次病敢要1000元,比大醫院還要黑啊,看他這麼年輕,連一點醫療設備都沒有,就想給人看病,真是癡心妄想。很多人,都把那個年輕人當做神經病一般看待。
年輕人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歎了一口氣:「這私人醫生的生意,還真是難做啊!」此人正是吳狄。
吳狄今天早晨8點鐘公園一開門就來到這裡,可到現在都10點了,居然連一個上來問問的人都沒有,有的只有鄙夷的目光,和一陣竊竊私語,吳狄隱約聽到「騙子」「神經病」這樣的字眼。
忽然,吳狄發現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走了過來,老太太慈眉善目,腿腳靈便,逕直向吳狄走來。
吳狄面露喜色,暗暗欣喜,終於有人肯過來和自己說話了。
「小伙子啊,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自愛呢,你還年輕,不要在這裡招搖撞騙了,找份工作,比你幹這個不強?」老太太還沒有走到吳狄近前,便開始叨咕了起來,說話是時候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以下省略5000字)」
老太太苦口婆心的跟吳狄說了兩個多小時,太陽已經老高老高,漸進中午了。
吳狄看老太太那麼大歲數了,也不想和她爭論,便低著頭,想自己的心事。老太太看吳狄認錯態度端莊,也就接著說了下去,直到說的實在有些口渴了,便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
吳狄嘴角**了幾下,沒有說話,只是苦著臉,鬱悶的看著圍成一圈觀看的人逐個散去。老太太臨走的時候,嘴裡還叨叨咕咕的。
吳狄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11點了。到現在為止,一單生意都沒有開張。他給自己設定是時間是12點下班,所以,他還在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橫幅的影子在太陽低下越來越小,溫度越來越高,吳狄的額頭開始泛起細密的汗珠。
這時,有兩個頭髮染成黃色的男孩走了過來,帽子歪帶著,走起路來,一晃三搖的,兩人在公園門口附近的幾個小攤上轉了一圈,那些小攤的攤主們紛紛掏出20塊錢遞給他們。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是唯唯諾諾的,生怕得罪他們。
兩人轉著轉著,就來到吳狄的攤子前。
其中一個耳朵上帶著耳環,個子較高的一個乜斜著眼睛看了看吳狄橫幅上的字,輕蔑的一笑,沖身旁那個下巴上帶著個銀環的比他略矮的男孩說道:「小六你看到沒,這年頭幹啥的都有,但是騙人都騙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哥哥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那個被稱作小六的男孩也是哈哈大笑:「五哥,你說的沒錯,我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腦子燒壞了。」說道這裡,他看了看吳狄,卻發現吳狄正一臉不屑的看著自己。臉上一片平靜。
看到這裡,小六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MLGBD,你看什麼看?道上的規矩懂不懂?」
吳狄一愣,笑道:「道上的規矩?什麼道上的規矩?」只是,在吳狄眼底深處,有一團火焰升起,說話帶髒字,這是吳狄最討厭的一種人。對於這種人,吳狄只有一個想法。
「草,連道上的規矩你都不懂,還混什麼混!」小六看吳狄一副柔弱的樣子,又沒什麼火氣,膽子又壯了幾分,在加上旁邊的五哥已經和他並肩站在一起,底氣更足了,上去一腳就把吳狄的桌子給踹翻。吳狄的桌子本來就是買的二手桌子,雖然表面看起來還算光鮮,但其實早已有些頹廢了。被小六這一腳給踹散架了。
六趾高氣揚的看著吳狄。旁邊,五哥則抱著肩膀,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這樣的場景他們兄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基本上哪一次都是把當事人嚇得戰戰兢兢,乖乖的交上保護費來。
吳狄的眉頭皺了起來,眼底的火焰正在熊熊的燃燒著,只是他此刻眼睛正看向小六他們身後,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混跡在人群之中,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是誰了。
見吳狄沒有說話,小六感覺他是怕了自己了,便橫了起來,雙手叉腰,往前湊近,罵道:「草,小逼,你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吳狄沒有說話,只是面色轉寒,眼神冷冷的掃了小六一眼,只是那一眼,小六便感覺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
但看著吳狄沒有說話,便又把膽子壯了起來,用手指著吳狄的鼻子說道:「我告訴你,這裡是我們山雞哥罩的地方,凡是在這條街做生意的,全都得給山雞哥弄點煙錢,你連這個規矩都不懂,還混什麼混,趕緊給我收拾東西滾蛋!」說著,他又一腳踹在原本已經四分五裂的桌子上。
嘩啦啦!這次可好,桌子徹底散架,腿斷桌面折,再也無法修復了。橫幅也跟著倒下。
吳狄怒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面那破碎的桌子和倒下的橫幅,從牙縫裡面擠出兩句話來:「給我買一個新桌子,把橫幅給我扶起來,我饒你不傷!」
六看吳狄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只是在那裡裝出一副很冷酷的樣子,便放下心來,冷笑一聲,一把從地上拿起竹竿,雙手抓住兩頭,猛的往膝蓋上一壓,兩頭一用力,卡嚓一聲,竹竿斷為兩截,被小六狠狠的摔到吳狄的腳下,挑釁道:「我他媽的就不,你能把我怎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試試,山雞哥馬上派幾十個兄弟砍死你!」
「你找死!」吳狄說完,身體猛的向前一躥,凌空飛起,一腳正踢在小六的胸口上,小六連反應都沒有反應,身體一下子就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還沒等他爬起身來,吳狄已經衝了過去,飛起一腳,踢在小六的屁股上,小六身體翻滾著往外滾出去老遠,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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