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唯一沒給陳冬蓉打電話,那是因為這是咱明媒正娶的長房正室,自從昨天有了突破性進展之後,蕭楠斷定,溫柔的陳冬蓉此時正在給自己暖被窩,或者在燒洗腳水,他歸心似箭,穿上自己的破普桑疾馳而去。
很快,他失望了,自己裝修的溫馨雅致的小家竟然空曠如野,靜悄悄的嚇人,似乎連暖氣空調都冷了幾分,別說陳冬蓉,就連孟幽蘭也沒了蹤影。
蕭楠嚇得脊背寒,這一段時間他可謂出盡風頭,更是樹敵無數,以前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掛,又算得上是藝高人膽大,萬事不掛心,可現在,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莫非陳冬蓉被人……
他不敢想了,連忙掏出電話撥通了陳冬蓉的手機,這可真是現世報啊,剛才唯獨沒給自己媳婦打電話,卻偏偏出了意外,電話中的美妙歌曲響起,旋律很美,可春哥的嗓音和風格讓人不敢恭維,蕭楠是越聽越心煩,心中暗暗祈禱,既然陳冬蓉喜歡春哥,希望她信春哥,得永生!!
「喂,我正在會診,馬上要動手術,今晚不回去了,你要餓了冰箱裡有飯菜,自己熱著吃。」陳冬蓉的聲音終於在春哥要飆高音的時候出現了,一口氣說完掛斷了電話,蕭楠的心就像加重的啞鈴一般直接在嗓子眼砸到了前列腺上。放鬆的同時感動,感激之情用上心間,即便如此忙碌之中,賢妻還不忘噓寒問暖,對於蕭楠這般的浪子來說,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為了表達自己對賢妻的感謝,蕭楠熱了冰箱裡所有的飯菜,同時攪拌在一個大碗中,就像公豬飼養場的菜食盆子,也正符合了他稀里糊塗的性子,囫圇的吃光了飯菜,沒辦法,誰讓晚上小飯館生意太好,吝嗇的老闆娘都沒管飯!!
今天總算能睡床了,蕭楠很激動,他已經下榻在小廚房許久了,彈簧床的滋味都有些遺忘了,剛洗漱完邁進臥室,手機又響了,還是陳冬蓉,蕭楠以為陳冬蓉事情解決完了要回家,想偷偷鑽進被窩裡給她來個突然襲擊,可電話響個不停,他接起電話,只聽陳冬蓉道:「你吃飯了吧?沒事兒就早點睡,我馬上要動個手術,今天肯定回不去了,你別擔心,哦,對了,幽蘭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就帶著她來醫院了,現在她去練聲了……」
「等等,練聲?醫院也能練聲?」蕭楠納悶,雖然是私立醫院,但『肅靜』的大標語也是隨處可見啊?
對面的陳冬蓉半晌無語,感受得到她是在猶豫,許久才喃喃的開口:「哦,她,她一個人去太平間練聲了……她說那裡空曠無人,而且回音很強,能夠聽到自己聲音的特點和殘缺不足……」
蕭楠如雨的冷汗直接浸濕了電話,導致話機失靈。誰要說孟幽蘭不是jing神病,誰他ma就是jing神病!也不知道天平間裡有沒有『客戶』,孟幽蘭說不定能給他們唱到還陽。不過一定請上弟保佑,今晚千萬別有活人經過太平間……
女人們都在為各自的事業而忙碌著,生活緊張卻很充實,蕭楠看似跟著女人們忙活著,可生活事業卻沒有任何重點,真的就像一個打雜的馬仔,碎催,無所事事。
幸好他遇到了劉馨菊,遇到了那些需要幫助的孩子們,才讓他又燃起了鬥志,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很快,他腦中幻想著孩子們在一個開滿鮮花,風景秀麗的環境中健康茁壯的成長,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漸漸的在幻想中睡去,自然而然的又在美好的憧憬中醒來……
第二天蕭楠jing神煥,神清氣爽,裹著劣質羽絨服開著報廢車行在大街上,可原本熱鬧喧囂的城市今天顯得格外陰森,彷彿籠罩在恐怖與血腥之中,看看街邊的商舖,特別是五金店,大多都貼著『鋼管』已售空,又或者農具店外寫著『鋤把』缺貨中……、
街上人們行色匆匆,個別的年輕人目光很辣,帶著凶殘的笑容,刺耳的警笛聲一直響徹在耳邊。蕭楠知道,真正的腥風血雨就要席捲而來,他萬萬想不到,在他眼中當作兒戲一般的hei幫火拚竟然會引如此巨大的變化,後果更無法估量。
儘管如此,生活還要繼續,他在校門外聽好了車,學生們早應該坐在課堂裡,乖乖的聽講,可老師們卻一個個在教學樓外閒逛。他過去悄悄的偷聽,結果大吃一驚,今天不僅是本地的大學,整個校園區,從中學到大學,竟然有百分之四十五的男生缺課,甚至有幾家學校接到了警方通知說某些學生昨夜因piao或者酒後滋事而被捕,引起了校方極大的恐慌……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以後會展成什麼樣?沒有人可以解釋這個問題,蕭楠只知道事在人為,人,就應該有自主意識,和自制能力,其他都是外界因素,腳下的路只有自己才能走……
管他那麼多,蕭楠對這些自作自受的孩子的生死不感興趣,能幫到劉馨菊身邊那些沒享受過一天幸福滋味的孩子,才是他真正要做的。
劉馨菊他們還沒來,因為要去中學門口賣早點,幸好昨晚就把小食堂的門鑰匙交給了蕭楠,他自在愜意的吹著口哨,從汽車後座力拿出了許多工具,比如油漆,石灰等等,泥瓦匠人家也學過!
這間所謂的食堂其實就是一棟簡易房屋,十幾平米大小,除了兩張桌子就剩一個人駐足切菜的空間,蕭楠叼著煙,找了一塊還算乾淨的抹布當頭巾裹在頭上,用刷子蘸了黑色的油漆,開始了改頭換面的工作,為了殘障孩子們的幸福邁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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