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都戰醫 正文 抑鬱性神經症
    伊拉克?五年前?他緊蹙著眉頭,側耳傾聽。

    門外的幽蘭回答輕描淡寫,反而陳冬蓉卻是重重一歎。話語中的關切之情顯而易見:「幽蘭,快和我說說。這些年你都去哪了?在幹什麼?現在身ti的具體情況。」

    「我,還是老樣子。」幽蘭還是那副淡淡的口氣說著,彷彿一切都激不起她任何的情緒:「離開伊拉克後,在世界各地遊蕩,平時自己寫歌,沒錢了就去酒吧唱歌。」

    哇?還是個流浪歌手,不簡單!蕭楠撇了撇嘴,卻聽陳冬蓉緊張的問:「唉,你的生活就是這樣,你現在快和我說說你的身ti怎麼樣?」

    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大夫,陳冬蓉最關心的還是對方的身ti情況。

    幽蘭沉默了一會,開口道:「當時那個姐姐告訴我說的症狀,在這幾年都出現了,我不太愛吃飯,體重減的很快,晚上嚴重失眠,睡著也會被噩夢嚇醒,我經常覺得自己很累,對一切事物都提不起興趣,我從不和人說話,能不出門我就不出門,我甚至憎恨一切,如今在我的眼裡只有音樂,只有它能陪伴我,小蓉,你不要為我擔心,只要有音樂,我不會死的!」

    「哼,我看快了。」蕭楠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他從來都是實話實說,不理別人的感受,即便面對陳冬蓉責備的目光:「大姐,抑鬱性神經症無論從情緒,體征都表現的病症都集中在你身上了,再任其展下去,離死也不遠了!」

    幽蘭的眼中陡然射出驚訝的光芒,但轉瞬即逝,目光又落在了手中還沒吃完的橘子上,倒是陳冬蓉忽然想起,這傢伙除了唱歌,還是個大夫,她一下子熱情起來,主動拉著蕭楠的手挨著她身邊坐下,將還掛著自己唇印的被子遞到他身前,這也是一輩子沒求過人的主兒,都不知道如何奉承,甚至被蕭楠的輕笑,都笑紅了臉,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了,反而問道:「今天我看廖小姐好像很正常,你最近對她治療的如何了?」

    蕭楠當然知道她的意圖,人格分裂嚴格來說屬於神經病的範疇,而抑鬱性神經症也是如此,兩個病症沒有哪個更嚴重之分,都會導致患者自殘,自殺,後果不堪設想。

    蕭楠也不想讓陳冬蓉著急,開口道:「抑鬱性神經症在我們國內是很常見,很普遍的一種病症,不過人們並不重視而已,甚至可以說出現了病症也不會考慮是患病,大多被認為成是性格方面的缺陷,比如患者會出現悲觀,焦慮,憂心忡忡等現象,在我們國內普遍會被認為是心xiong狹窄,看不開事兒,小心眼,從而無法正確對待,最終釀成惡果。當然,我說的只是早期表現,而你這位朋友已經到了中晚期,悲觀厭世,對過往自糾自責,應該是現階段的主要病理表現,幸好她現在還有音樂作為她唯一的jing神支柱,一旦失去,她將會自我毀滅!」

    蕭楠的聲音不大,在陳冬蓉耳中卻如炸雷,她當然知道這種神經疾病的嚴重性,只不過她無法相信她一項樂觀開朗的老友,同窗,閨mi,真的會患上這種可怕的疾病,她彷徨,不知所措,正巧這時蕭楠出現了。

    「蕭楠,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幫幽蘭啊,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陳冬蓉焦急的說著。

    這是蕭楠第一次見到冷靜的陳冬蓉失控與失態,她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滴落在蕭楠的手背上,是那樣的滾tang,真摯。

    他是一個絕對相信這世界上存在著真摯友誼的人。他與自己的哥哥姐姐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卻親如一家,即便面對死亡,哥哥姐姐們仍然不顧一切的保護著她,陳冬蓉的表現讓他激動,更讓他敬佩。

    不僅是他,在陳冬蓉流下熱淚的一剎那,幽蘭的眼淚也溢出了眼眶。她是在為了朋友的情誼而感動,也在為自己害得朋友傷心而自責,但她沒有辦法,無力去控制,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

    兩個女人抱頭痛哭,哭得蕭楠心都揪起來了,他悠然的點上煙,meng抽兩口,現場悲傷的氣氛頓時被煙霧籠罩,變得朦朧起來。還有蕭楠的聲音也很配合當時的畫面,聽起來充滿了希望,卻有似虛無縹緲:「不要哭了,這又不是什麼絕症,只要病人能夠配合大夫治療,還是會康復的。」

    兩女現在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連,也不知道是在抽煙,還是在生火,整個人都被煙霧籠罩了,吊頂都被熏黃了。陳冬蓉被嗆的咳嗽兩聲,生氣道:「我告訴你,以後這棟房子屬於jin煙區,要抽煙外面抽去……」

    陳冬蓉這句話只是在維護她作為一個妻子最基本的權利,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因為這一句話,卻被蕭楠當成了劈腿的把柄,從此以後煙癮更大了……

    言歸正傳,此時此刻,蕭楠老老實實的掐滅了香煙,並沒有去看悶葫蘆一般的幽蘭,他認為這種性格的人和吳邪一起去盜墓更加合適,但為了照顧陳冬蓉的心情,還是認真的說道:「這種神經性疾病治療起來很麻煩,不過我針對廖春柔的病情已經mo索出了一些經驗,如果病人願意接受治療,並且努力配合,在結合中醫的一些針對神經的針灸療法,康復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哦?這麼說你願意治療幽蘭了?」陳冬蓉立刻抓住機會道。

    蕭楠覺得自己好像又上當了,他苦笑道:「大姐,你們醫院不是也有設立神經專科嗎?你可以帶她去正規醫院就診啊!」

    「那幫人我想信不過,都不知道哪混來的學歷,竟然連腸胃炎和闌尾炎都分不出來的……哼!」陳冬蓉自從遇到蕭楠之後,開始逐漸對自己的醫院失去信心。

    「我說過,治療這個病,只要是有心開始,先要患者願意接受治療,配合治療才可以,先要進行心理輔導,心理引導,讓她慢慢敞開心扉,你看……」蕭楠故作為難的說。

    「只要不是引you就行。」陳冬蓉強調一句,蕭楠頓時閉嘴。

    幽蘭忽然站起身,扛起自己的大皮箱就走,這可把蕭楠樂壞了,這種貨色根本無法入他楠哥的言,還好,雖然神經不正常,還能看出老子不願意,懂得自己走……

    很快,蕭楠現著大姐不僅神經不正常,好像眼神也不大好,大門明明在前面,可她怎麼朝著自己的主臥室走去?很快,在他耳邊響起了幽蘭特有的,不參雜任何情緒在內的幽幽的聲音:「這段時間我會住在這,蓉蓉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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