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蕭楠險些昏倒,不過這五年來他渾渾噩噩,對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更不要提國內較之國外還比較落後的醫療水平。造影術,可以說是目前全世界最先進的動脈血管的診斷儀器,治療儀器,一些血管疾病,支架等手術,都需要靠它來完成,在一些達國家很普遍,而且運用的已經很嫻熟了,可畢竟這種先進的技術剛進入我國時間不長,而且也沒有專門的人才,都是跟著寫了些皮毛而已,不用說秦海市,就算是京城,直轄市那些三級甲等專家雲集的大醫院,又有幾個人敢說自己能夠熟練控制?
而且在一些小醫院現在也紛紛引進這種先進的儀器,不管會不會使用,先把廣告打出去,說什麼自己有先進的儀器,可以治療血管的疑難雜症。當真的有患者來治療,醫院再以病情太複雜為由向患者建議請專家親自治療。患者為了保命當然不會拒絕,在支付了高額的專家費之後,小醫院的一眾醫生紛紛跟在所謂的專家身後再偷師學習,見過一次之後自己就敢說學會了,也敢稱專家了,更加肆無忌憚的宣傳,廣告,不管怎麼說,經濟效益才是第一位。
就這樣一來二去,國內的醫院出現了很多這樣敢下手,卻沒效果,而且還要收出場費的所謂專家,沒有嚴謹的態度,沒有系統的學習培訓,這簡直是草菅人命的行為!
然而更可悲的是,國家下大力度準備培養人才,專門送到國外去學習先進技術的人員,竟然學成之後都選擇留在國外……有幾人能像蕭楠這樣有愛國心的人吶!
當然,並不否認國內還有存在著有真才實學的專家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幫傢伙被慣得養成了收取專家費的習慣。動輒幾萬,十幾萬的出場費,讓多少來百姓望而生畏。
陳冬蓉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行業中的黑暗與醜陋的憤怒與鄙夷,更對某些不懂裝懂只為利益的同行感到羞恥和憤慨,這一刻,那個嚴苛認真的女大夫終於又回到了蕭楠的視野中。
他伸手拍了拍陳冬蓉的肩膀,安慰她消氣。無奈道:「算了,這就是現如今的社會現象。一切都是從經濟利益出的。不是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政策能改變的,而身處這個社會的我們只有兩條路可走,一,隨波逐流。二,清者自清。」
不得不承認蕭楠的話很有道理,大的社會不說,就說這間醫院,這片小天地中,就有多少如金蓮,西門院長之流,這些毒瘤已經分散成了細菌,遍佈在每一個角落,早已根深蒂固。
陳冬蓉沉默了,享受著蕭楠給自己按摩解壓,忽然覺得肩膀上的大手變成了毛毛蟲,一點點蠕動,所過之處都會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似癢非癢,作為大夫她知道這是非自然反應……
「你給我老實點!」陳冬蓉終於在自己的xiong前抓住了如毛毛蟲一般的大手,她臉色嫣紅,嬌羞難抑,連忙起身躲到一邊,甚至還有些惱怒。蕭楠無奈的垂著頭,這就是典型的性格決定命運,不過陳冬蓉的性格,決定的是他蕭楠的命運!
和這類正直的有些偏激,傳統的有些過分的女人打交道,萬萬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太過輕佻,蕭楠神色鄭重道:「你這人,諱疾忌醫是不對的,我剛才施展的是正宗的中醫按摩理療手法,可以緩解壓力,增強心肺動力,促進新陳代謝,美容養顏,滋陰補虛。」
「真的?」陳冬蓉當真了,她知道蕭楠jing通中醫的岐黃之道,而上述的療效雖然西醫也能做到,而中醫則是純綠色,純天然的。
蕭楠笑了笑不敢在接話,他也沒想到陳冬蓉會相信,如果再讓自己『按摩』一次,她是能滋陰補虛,咱哥們就得補腎壯陽了。
「唉,和我說說裝修情況唄?剛才那些照片真的都是咱們家嘛?」蕭楠岔開了話題,不過卻特殊強調『咱們家』。看陳冬蓉滿面羞紅,情深款款的樣子,蕭楠心中的舒爽自是不需多言。
陳冬蓉也知道他在調侃自己,甚至是戲謔,當然不會去接他的話茬,只是將照片又一次甩給了他,補充道:「還有幾樣傢俱,等全部到貨了就可以住人了。」
「還差什麼?」蕭楠條件反射的問,因為又要花錢了。
陳冬蓉白他一眼,板著手指數到:「我還需要一張實木的梳妝台,楠木的單獨衣櫃。」
梳妝台蕭楠能理解,可單獨的衣櫃,是不是有點花冤枉錢了:「衣櫃不是有了嗎?為什麼還要單獨的?我沒多少衣服的。」
「我就要單獨的,要放一些特殊的衣服。」陳冬蓉說得很堅決,顏色越的紅亮。
蕭楠恍然,毫無忌諱的說:「哦,你是要放那些衣服吧,哎呀,那東西還要什麼衣櫃,你學學我,準備換上的就壓在枕頭下,換下的甩到洗衣機裡,平時沒用的壓在床鋪底……好,好,你單獨用吧!」
蕭楠還沒說完,陳冬蓉已經握著大針管臉色含煞的出了過來,他以為誰都能像一樣,不嫌埋汰!
兩人沉默了一會,陳冬蓉也許是有些累,也許是知道蕭楠有話要說,悄聲無息的又做到了病床質上,卻不在有什麼親暱的動作,不一言,蕭楠湊到她身邊,拱了拱她的肩膀,嘿嘿笑道:「喂,陳大夫,你剛才說如果治好了這個小傢伙,好像有什麼附加獎勵的哦?」
陳冬蓉全身一顫,怕什麼她說什麼。可話已出口,即便是他自己誤會了,不過看他一臉的期待,若說出原意,很肯能會失望,一個醫生帶著心思去治療患者,很可能會出現醫療事故,一時間讓陳大夫左右為難,蕭楠卻在一邊一臉曖昧的不斷催促,心慌意亂之下,陳大夫也豁出去了,一yao牙道:「如果你能治好,我就和你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