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麼一個大忙人,韓家在秦海市的話事人,毫不誇張的說,人家一分鐘都有百萬甚至千萬的收入,可這小妞竟然每天在上八點陳冬蓉下夜班準時出現,傍晚五點陳冬蓉上夜班準時消失,彷彿兩人商量好在倒班一般,不過蕭楠知道,她們倆人除了第一天送婚紗以外,根本就沒見過面,而陳冬蓉當時也太過興奮,根本就沒注意到這個女人就是最近天天見報,風頭正勁的韓家掌門人!
此時的韓映梅正在公共衛生間裡幫蕭楠洗著許久衣褲,而且帶來了容易消化的小米粥和清單可口的小菜給蕭楠當早餐,順便給他按摩了由於缺少運動而肌肉僵硬的四肢,並且把一款mp3掛在了他身上做解悶用。
半個多月了,韓映梅每天如此,心細如,體貼入微,蕭楠每天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都有種想哭的衝動,雖然陳冬蓉也是無微不至,但這兩人完全是兩種風格,陳冬蓉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妻子在照顧丈夫,完全是自內心,就把這件事當成是自己理所應當的責任,很平常!
而韓映梅感覺起來有點像一個女兒在照顧父親,飽含感恩與孝敬之心,恨不得挖心掏肺,就像貼身的小棉襖。讓人看起來有些做作,但人家卻始終如一,不管怎麼說,老婆和女兒,都是一家人嘛!!
蕭楠是徹徹底底做了一次地主老財,剝削階級,難怪現在人都在拚死拚活的賺錢,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過上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
蕭楠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嘰裡呱啦的音樂聲,好像是目前當紅的一位叫春哥的小伙子唱得,還真別說,人家這個男低音還真有幾分火候。
這時,洗好了衣服的韓映梅推門而入。蕭楠身在醫院,就像身在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不知不覺中外面已經時至中秋,天氣已經徹底涼了起來,醫院外的梧桐樹樹葉開始泛黃,大片大片的掉,就像蕭楠主治醫生頭頂上的頭。
今天韓映梅穿了一件藍色碎花小短衫,下面是一條黑色塑性牛仔褲,一頭秀簡單的在頭頂綰成髻,秀美的臉上略施粉黛,用蕭楠的話會說就是風情萬種,風姿卓越,風華絕代,風韻猶存……
韓映梅可能從小到大也沒怎麼洗過衣服,見一條衣褲,竟然洗了半個小時,硬生生的洗出了窟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蕭楠,把衣褲大刺刺的拿在身前,就像揮舞的小旗,怯生生的說:「不好意思,我把你的衣褲洗破了。」
「什麼?」蕭楠猛然甩下mp3,做大怒狀:「我就這麼一條衣褲,你竟然給我洗破了?」
這一下韓映梅更晃了,沒想到把人家稀世珍寶給弄壞了,焦急的說:「要不,要不我再給你買一條?」
「唉……」蕭楠重重一歎,道:「算了,和你開玩笑的,我平時是不穿的!」
韓映梅臉上一紅,這才現自己被他耍了,直接將破褲摔在他臉上,一陣粉拳,打了個昏天黑地。
其實蕭楠身ti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傷口剛剛拆線,很容易崩裂,而且還被子彈打到骨裂,還要安心休養一陣,其實他也很擔心外面的情況,雖然前些天和夏嵐偷偷通了電話,但小妞啥也沒告訴自己,只是讓他准好心理準備,在蕭楠一個勁的逼問下才被告知,準備出院見家長!!
嚴格來說蕭楠連戀愛都沒談過,更別說見家長了,這是被承認,被許可的最後一關,是個男人都緊張,何況夏嵐身世顯赫,非一般家庭,讓他頓感誠惶誠恐。
一陣忙碌打鬧下來,兩人終於坐在了一起開始閒聊。其實蕭楠很像問問外面的情況,這麼長時間沒見袁秋煙,廖春柔,夏嵐,說不想那絕對是瞎話,不過礙於韓大小姐的身份,他連旁敲側擊都不敢,畢竟能執掌偌大家業的韓映梅絕非等閒之輩,若耍小機靈被人拆穿,還不如大張旗鼓的直接問呢!
但有些話題,不用蕭楠問,韓映梅自己就會告訴他,比如現在韓大小姐就拿出一張請柬輕輕放在他床頭,溫柔的看了他許久,輕聲道:「我有一家夜總會今天開業,晚上招待各界朋友,你也在醫院憋了好久了,應該出去透透氣,換換心情了。」
蕭楠沒有回答,正看著請柬出神,因為上面寫著韓家最新的夜總會,名叫花花世界夜總會,地點在福壽祿三十九號,而福壽祿在老百姓心中的宿命叫做——天堂路!
而這個三十九號就更驚人了,因為雪狼幫的惜緣酒吧就在三十八號,當年蕭楠還總開玩笑的說這家酒吧的地址一定是個女人選的……
可現在一切都證明,雪狼幫最穩固的地盤,天堂路可能淪陷了,不然這韓家作為最大的敵人不可能在他們總部的邊上開夜總會,人家不會主動過去給你送保護費吧?
「喂,你怎麼了?」見蕭楠愣愣出神,韓映梅有些慌張:「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你晚上不用出席了。」
「不,我沒事兒,而且晚上一定會去。」蕭楠握住了韓映梅的手,堅定的說,目光望向窗外樹葉凋零的梧桐,眼神中滿是左右為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