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受驚一般竄起來,卻又被蕭楠狠狠的按了下去,只見他臉色漲紅,卻無法掙tuo蕭楠鉗子一般的大手,咆哮道:「你什麼意思?質疑我是兇手?我可以告你誹謗你知不知道?」
他身邊的同時紛紛大驚,光膀子男人更是大感意外:「哎呀,哥們,原來是你把主管給掛了,你平時不是心甘情願給他當走狗,當孫子嗎?哦,受不了了吧?」
「你別血口噴人,平日裡你和主管沒少吵架,還動過幾次手,我看就是你殺了他。」黑衣男人還擊道。復又看著蕭楠,瞪著眼睛吼道:「還有你,冤枉好人,如果你質疑我,那就拿出證據來,別給我來偵探這一套,你想詐誰呀,剛才警察的話我也聽到了,這屋子裡根本就沒有可以行兇的凶器,還有,在漆黑的條件下,根本就無法辨明死者的位置,誰能殺了他,我看說不定主管他是自己撞死的。」
蕭楠微笑著豎起大拇指,笑道:「自己撞死?你還真敢說,你給我撞一個後腦勺,然後趴著死讓我看看。」
他話音一落,身邊的警察都忍不住笑出聲,這是一個常識,若真是自己不被撞到了後腦,那也是癱軟在地,直接撞趴下,那這哥們需要撞多大力氣啊?除非自殺,但你見過誰自殺撞後腦勺的?
男人哼了一聲,也不再多言,只是憤憤的看著蕭楠。
「哥們,你還不服是吧?行,那今天你就只有被捕的一條路可走嘍。」蕭楠無所謂的吐著眼圈,吩咐身邊的警員道:「兄弟,麻煩你去把這個包房內所有的燈都關掉。」
警員領命,剎那間,若大的包房黑了下來,只留一盞昏黃的壁燈防止嫌疑人逃竄,但大致的情形和案時的環境相仿。算得上的伸手不見五指,蕭楠晃悠到包房的正中間,也就是死者倒下的位置,道:「各位,請配合一下,假如我就是死者,咱們來一次現場重現,請你們各自站會當時各自的位置。」
幾人皺著眉頭站起身,琢磨了許久,歪七扭八的站在了蕭楠的兩側,而只有那個黑衣男卻站在了角落,蕭楠冷笑:「哥們,你站那麼遠幹啥,心虛啊?」
「我,我當時就在這?」男人強橫道。
「哼,當時一片漆黑,你們又在跳舞,你怎麼能記得這麼清楚呢?」蕭楠反問,男人語塞,蕭楠笑笑也沒在多問:「剛才你說,在漆黑一片的環境中,沒有人能夠知道死者的具體位置,所以不能下手殺害是嗎?好,我現在就讓你看看,兇手是如何在黑暗的環境中準確無誤的找到兇手的!!關燈!」
隨著蕭楠話音落下,僅剩的壁燈也熄滅了,包房內徹底陷入了地獄一般的黑暗,眾人兩眼一抹黑,忽然,一點火光亮了起來,閃閃爍爍,夏嵐忽然大叫道:「哦,我知道了,是煙頭的光亮!」
蕭楠示意把燈點亮,看著夏嵐興奮的臉,豎著大拇指誇獎道:「不愧是副大隊長,觀察就是敏銳。」
「去,你少寒磣我,還不是被你先現的。」夏嵐臉色一紅,驕傲之情溢於言表,不為自己,而是為能令自己心儀的男人。
「夏警官說的你們都聽到了吧?」蕭楠轉頭看著幾位當事人,銳利的目光最後落在有些慌張的黑衣男身上,陰陰的笑,身邊的警員都是夏嵐的直屬部下,蕭楠這種表情他們見過很多次,那是要揪出兇手時的狠辣相,只聽蕭楠道:「當時你們正在跳黑燈舞,說是一點不為過,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死者在抽煙,可是剛才警方的鑒證人員卻能確切的證明這一點。剛才大家都在場,也都聽到了,鑒證人員掃過指紋後現,現場所有的東西都留有大家的指紋,而只有桌上的煙盒與打火機上只留有死者一個人的指紋,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六個人之中,只有死者一個人抽煙,而且死者還是個老煙槍,你們看看煙灰缸中,足足有半包的煙蒂,我剛才看過你們的賬單,你們從進門到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而死者卻在兩個小時內抽了十根煙,這又說明什麼,說明死者是個煙不離口,所以,我可以肯定一點,兇手是通過死者口中煙頭的光亮來確定死者位置,進行殺害的。」
這推理無可置疑,jing彩的讓人想鼓掌,夏嵐眼中異彩連連,恨不得過去啄他一口,這傢伙,這個時候最吸引人。冷靜,睿智,敏銳,太帥了!
「我知道,你還想狡辯,沒關係。現在不用你說了,我替你說,你就等著坐牢或者挨槍子吧。」蕭楠看著還萎縮在牆角的黑衣男,信誓旦旦,xiong有成竹道:「現在,我要把無故消失了的殺人凶器展示給大家,其實這東西很簡單,每個人都能讓他消失,小聰明而已。」
蕭楠說著,拔掉了自己的外套,平鋪在茶几上,腳邊是他包房的冰桶,他一塊塊的將嬰兒拳頭大小的冰塊放在外套裡,認認真真的包裹好,兩個袖子纏繞過來,緊緊繫在一起,眼見一個流星錘似的武器便做好了,他在手中晃了晃,猛然眼神一冷,手中的『流星錘』tuo手而出,直朝角落的黑衣男砸去,那人大叫一聲,連忙抱頭躲避,包裹著冰塊的外快重重的砸在牆上,出沉悶的響聲,再看牆壁竟然砸出了一個個小坑,足可見其堅硬程度與威力。
「這,這只能說明殺人的手法,你憑什麼一口yao定是我,如果按照這個方法,我們這裡每個人都可能作案!」黑衣男站起身,哆哆嗦嗦,臉色白得嚇人,但還不肯承認。
「大哥,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不認,真夠堅強的。」蕭楠無奈,繼續道:「你是傻子,別把別人也當傻子,這麼熱的天,你們喝著溫酒,跳著勁舞,大家出了很多汗,你還講什麼禮貌?再說,你看看你這件衣服濕的,都他娘的能擰出水,你要出這麼多汗還不早就虛tuo了?切,你分明就是不敢tuo衣服,因為在你這件T恤衫裡面不僅有還未化淨的冰碴,而且還沾著死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