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蓉應了一聲,起身行到蕭楠幾人身邊,作為大夫的她也見慣了死人,但是不怎麼害怕,看了看他們,輕聲道:「幾位,要不要吃點東西?」
袁秋煙雖然幫內叛徒被除,卻無端端引來了麻煩,這讓她很鬱悶,沒胃口。夏嵐在執行公務,有紀律約束。蕭楠卻是大早起就去面試,現在又一溜煙跑過來,早就餓得前xiong貼後背了,點點頭,並很無恥的說:「烤麵包就行了,但要刷點草莓醬,什麼,沒有草莓醬,那煉ru也行,如果有火腿腸,我就要jing肉的,牛奶就不要了,不安全,喝清水就要。」
陳冬蓉狠狠白他一眼,身邊人也是大罵無恥,但時間地點不對,也沒心思計較。
蕭楠叼著煙,就倚門而坐,一半身在案現場,一半身在客廳,扒脖望著正在廚房忙碌的陳冬蓉曼妙的身子,將身邊二女視為空氣,這讓她們很鬱悶,但也沒辦法,誰讓她們與蕭楠都是利用與被利用關係呢,當然是好感缺缺。
「現場的第一現人是誰?報警人是誰?樓下有沒有目擊者?或者現可疑人物?」蕭楠看似漫不經心,每一個問題卻都十分關鍵。
對於這樣詭異的案件夏嵐經驗優先,但礙於她的背景,一般能引社會關注度的大案件還都會由她負責,為了讓她鍍金,早日高昇,可她自己卻是心高氣傲,對這種事情很反感,但作為警察又有偵破案件,捉拿兇手的職責,看最近的幾起案件都太過詭異,犯人的犯罪智商頗高,尤其是墳場連續殺人案,任她想破頭都找不到線索,這兩次也是如此,鑒於上一次蕭楠的表現,忍不住就要求助,這個想法讓她自己都很恐慌,生怕以後靠他成為一種習慣,可是,時間緊迫,媒體已經匆匆趕來了,若不能緝拿兇手,媒體一渲染,會導致民心惶惶的。
夏嵐yaoyao牙,還是先解決燃眉之急再說,畢竟這類案子並不是經常生,以後就用不到這傢伙了:「這位小姐與陳小姐是報案人,也是第一現人,由於死者身份特殊,我們趕到現場時就在整個小區進行了排查,結果沒現可疑人物。但根據附近居民反映,最近經常會出現一些流里流氣的人物,三五成群的在小區裡閒逛,由於沒有什麼事情生,大家為了避免麻煩也沒有報警。」
說著她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袁秋煙一眼,看來她繼續肯定這起案件是雪狼幫做的了,當然袁秋煙也不能示弱,叉腰哼道:「怎麼?夏警官又要陷害無辜了?你懷疑我可以,但要先拿出證據。」
夏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轉向了蕭楠,希望他能看出些什麼。蕭楠看了看還在掩面哭泣的女人,以及她身穿的白大褂,問道:「這位小姐,看你這裝束應該是在工作崗位忽然回來的,為什麼呢?」
那女人緩緩抬起頭,這次眼中真的有了淚花,哽咽道:「上午我正在上班,忽然接到他的電話,當時電話中他很痛苦,還不斷的嘶吼,嗚咽的說出話,當時我就意識到不好,很可能會出事兒,因為最近他常說,有人要來害他,我嚇壞了,連忙就跑了回來,到家開門時才現我由於太過焦急沒有帶鑰匙,所以打電話把蓉蓉也叫了回來,開門……開門後就是這樣的場景……」
說著,那人又哭了起來,蕭楠皺皺眉頭,道:「小姐,能不能把你的手機給我看一下。」
夏嵐猛地一拍手,對啊,自己怎麼沒想到看通話記錄呢,這樣死亡時間就能更加的準確,這傢伙確實不簡單。
那女人皺眉看了蕭楠一眼,無聲的遞過手機。蕭楠還沒接手便被夏嵐一把奪過,翻看著通話記錄,在九點三十分的時候出現了一個通話人為『老公』的電話記錄,應該就是死者打來的。而她們是九點五十分通知警方的,在她們所在的醫院驅車到這正好需要十分鐘,再加上陳冬蓉趕來的時間,正好與開門後,報警時間相吻合。應該沒什麼疑點。
「這應該不是內部作案,很可能是仇殺。」夏嵐將手機還給那女人,輕聲的說。
蕭楠熄滅煙蒂,又點上一根,嘖嘖嘴,道:「不能,剛才你也聽袁大小姐說了,他這樣死實在是便宜他了,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凡是背叛著,一般都會依幫規處置,而且他只是一個人,雪狼幫勢力有多大不用我說,如果找到他,還用得找下毒,製造密室殺人嗎?直接拉回去受刑,剁碎了餵魚了。」
夏嵐是警察,當然也知道地下社會有自己的一套地下則准,私設刑堂的事再常見不過了,但種種殘酷的手段令人指,今天的死者死時雖然很痛苦,但畢竟是短暫的,如果真是雪狼幫所為,抽筋扒皮都是輕的。
袁秋煙雖然知道蕭楠是變相在為自己開tuo,但還是忍不住瞪他一眼,這樣說太缺德了,只能讓警察加大大黑的力度。
「有沒有可能是他私通雷龍幫,被雷龍幫利用完,不想給雪狼幫留下把柄,而殺人滅口了?」蕭楠又提出了一個可能。夏嵐覺得可能性很大,立刻吩咐人手去找線人調查最近雷龍幫的舉動,並請打黑部門配合。
袁秋煙是很像給雷龍幫製造麻煩的,但地下社會中人就是有股子執拗勁,當然,他們自稱為江湖義氣。搖頭道:「不可能,我們道上混的人又不是什麼大公司,大企業,搞什麼商業機密,商業間諜之類的。這王八蛋不過是自己帶著我們的地盤,和手下兄弟一起投靠了雷龍幫,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滅口應該不會。」
「跳槽?」蕭楠大驚:「地下社會也流行跳槽嗎?是不是雪狼幫最近勢力大不如前,失民心了,才會讓這樣的骨幹都跳槽啊,那會不會影響我們酒吧,那可是我的飯碗啊。」
夏秋二女齊齊失笑,都是被氣得,這都啥時候了,也真難為他能想得起酒吧,兩女哼了一聲,沒有理他。現場又陷入了沉靜,床上還躺著冰冷的屍體,詭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