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中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已經暗了下來,前來排隊的所有人都經過了兩位大夫的檢查與簡單的診治,可謂是乘興而來,滿意而歸,至於兩位給開除的藥是否會去購買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現在藥價高的驚人。
更值得慶幸的是,這裡的人雖然生活水平較差,卻沒有人患有大病重病,像男人基本上都有些勞損,孩子們有些營養不良而已。
晚飯時間到了,大家殷切的挽留兩位大夫留下吃飯,各家各戶抓雞宰羊的場面甚是熱鬧。兩人連連拒絕,因為還有廖春柔的事情等著處理,眾人也是無奈,只好寄希望與下次他們再來,再聊表寸心。
眾人想送至村口,直到車邊,有個五六歲的孩子用力的朝兩人揮手告別,見兩人同乘一車,忍不住問身邊的女人:「媽媽,平時都是陳大夫一個人來,為什麼這次會跟來一個大哥哥呢?」
「因為大哥哥來幫陳大夫的忙啊。」媽媽解釋道。
「那他們是什麼關係呢?」孩子的求知yu總是很強的。
「同事關係。」母親想了想回答。
孩子眨巴著天真無邪的雙眼,盡力在腦中回想著關於『同事』的知識,忽然眼前一亮,高喊道:「同事是不是也同ju?」
蕭楠剛打開車門要上車,聞聽此言直接一頭栽倒,就連陳大夫也是大驚之下頭撞倒了車況上,眾人善意的笑,淳樸的人們單純的認為,一直是單獨出現在陳大夫身邊有了男人,那必然是她的男人無疑……
兩人逃命似的開車飛馳而去,見蕭楠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陳冬蓉又羞又惱,又不好說什麼,只得找些崎嶇的土路開車,晃得蕭楠東倒西歪,總算出了口氣。
蕭楠那叫一個鬱悶,這女式車本來車廂就小,這一顛簸撞得滿頭包,他當然知道陳冬蓉是故意的,不過這是孩子說的,童言無忌嘛!
他見陳冬蓉怒氣未消,眼睛瞪了溜圓還在找溝溝坎坎,可把蕭楠嚇壞了,連忙開口打岔道:「陳大夫你真偉大,現在這經濟社會,想你這樣古道熱腸的人已經絕跡了。」
「這不算什麼。」陳冬蓉面色緩和下來,車也平穩了許多,淡淡的說道:「這些都是外來務工人員,在這裡無親無故,整日為了生活奔波,罔顧自己的健康,我身為大夫應該為他們的健康負責。」
看似說得平淡,卻是真正的醫者父母心,蕭楠佩服不已,由衷讚道:「陳大夫醫德高尚,堪比董奉,小生佩服,佩服!」
拍馬屁!陳冬蓉掃他一下,暗自撇嘴:「我這也是效仿別人而已,當年我歲父母遠走他鄉,也曾經有過這樣一位大夫,他公開義診,分文不收,造福鄉里,還曾經救過我父親的命,我就是在那時勵志要當醫生的。」
哦,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世上還是好人多。蕭楠心中感慨,還想說點什麼,忽然汽車一個急剎陡然停住,他猝不及防差點撞碎擋風玻璃,忍不住抱怨道:「大姐,不就是孩子的一句戲言嘛,咱們又不是真同ju,你還沒完了咋地?」
陳冬蓉白他一眼,指了指車頭前方,道:「你自己看看!」
蕭楠順著她蔥白般的玉指透過車窗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蹦出個年輕人攔在車前,雙手按在機蓋上,若不是陳冬蓉剎車及時,這會都變車下鬼了。在車身兩邊還有兩個人正拉著車門,汽車剛一挺穩,車門就被拉開了,兩個一臉戾氣的年輕人惡狠狠的擺了擺頭,示意兩人下車。
蕭楠疑惑的看了看陳冬蓉,用眼神詢問,是否認識。陳冬蓉搖搖頭也是不知所以,一見這幾人就不是善類,饒是陳大夫性沉如水,也忍不住有些驚懼,老老實實的下了車。蕭楠神情戒備的護在他身邊,下車後不看人先看環境。
這條路並不是兩人進村是的道路,想來是陳冬蓉為了折騰他特意選的,這是夾雜這高聳的草叢中的一條難覓的小路,只有兩米來寬,汽車行過壓倒了許多高草,看起來是村裡人通往外面的一條捷徑,因為前方不遠出了土路直接與公路接壤。
現在天色已暗,兩邊高草繁茂,如密林一般將他們連車帶人全部遮掩,三個年輕人冷笑著將他們二人為了起來,其中一個手中還晃著一把彈簧刀,看穿著打扮還有氣勢應該不屬於秦海市哪個社團,而且意圖很明顯,不是劫財就是劫se,還在這偏遠地帶,應該是不入流的小角色。
不過……一個疑問湧上心頭,這裡是市郊,此地又是草高如林,外面馬路上汽車都是疾馳而過,有人在這條小路經過也是身後村子裡的人,一窮二白,毫無油水,他們在這裡攔路搶劫,純粹是等著餓死。可偏偏他們卻能碰到我們這倆死耗子,巧合?這世界有巧合存在嗎?蕭楠對這個想法很不屑,俗話說,機會只垂青有準備的人,在這地方搶劫更是如此,一定是早就被盯上了。這地方本來就三教九流交匯,龍蛇混雜,有幾個搶劫不足為奇。
但蕭楠懷疑的卻是,這三個人是不是自他們出酒吧就跟上來的,畢竟剛才徹底得罪了雷龍幫,但是剛才陳冬蓉為了小懲自己肆意的改變了路線,卻又正好被他堵住,那就只有兩個解釋,一,是他們確實是在這守株待兔,瞎貓碰到了我們,二,就是一早被跟蹤,兩條出路都設有埋伏,如果真是後者,那雷龍幫可真是在玩火啊。
現在夜黑風高,又是荒草地,真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場所,陳冬蓉雖然處事冷靜,但畢竟是個女孩子,見對面彈簧刀寒光閃閃,有些懼怕,緊緊的拉著蕭楠的衣襟。
而蕭楠此刻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這幾日來開始新生活,認識了春夏秋冬四大mei女,其餘三女皆有目的,唯獨這個陳冬蓉有著一顆天使一般水晶的心,雖然人是冷漠了點,做事也太過較真,但相比之下是最值得jiao往的,剛才說說鬧鬧,眼看就要提出約會了,偏偏被這幾個雜碎攪和了,要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們不知道流氓會武術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