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廖的話把蕭楠嚇了一跳,你有話說,幹嗎把我們倆人都留下,莫不是以為我看上你家閨女了,你心有不甘,準備把陳大夫介紹給我,省得我打你家閨女主意,很有思想嘛,我喜歡!!
陳冬蓉也是十分疑惑,看了看小廖,人家是頂頭上司,要服從,看了看蕭楠,一臉的猥瑣與得意,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眼中閃過一絲絲驚慌之色,連退兩步,保持距離。
小廖伸手示意兩人前行幾步,遠離了廖老頭的病房,fu妻二人相視一眼,又夫人開口道:「陳大夫,你是我們醫科大學的高材生,醫學知識豐富,是我們醫院的新貴,蕭兄弟,剛才看你出手救人,動作嫻熟,合理得當,想來也是杏林聖手,我們有個問題一直困擾心中,希望兩位能不吝賜教。」
「賜教不敢,夫人有事儘管吩咐,我與陳大夫如果能做到,一定會通力合作,盡力而為。」蕭楠張口便應承了下來,也不敢陳冬蓉願意與否,先拉她下水再說。
四人在走廊的長椅上落座,蕭楠不客氣的結果小廖遞過來的高檔香煙,朝著夫人與陳冬蓉微微點頭示意,兩人默許,蕭楠燃起煙,小廖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蕭兄弟,看你剛才的表現,好像是認識小女,而小女卻不認識你了,是不是這樣?」
別和我提那忘恩負義的女人。蕭楠白眼一翻,低頭愁悶煙,暗自蘊氣,不置可否。身邊忽然傳來了廖夫人輕聲的抽泣聲,這樣他與陳冬蓉都很納悶,耐下性子聽他們講述難言之隱。
「實不相瞞,小女有病!」小廖的八個字震耳饋,如此漂亮又有氣質的女孩竟然有病。蕭楠嚇得臉色大變,兩人一起住了月餘,同吃同睡,自己不會也傳染了吧,難怪這丫頭天天勾老子,原來是設局陷害我,也不知道是淋病,還是梅毒,現在還來不來得及治療!!
見蕭楠臉色煞白,全身顫抖,小廖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這小子相差了,苦笑一聲,連忙解釋道:「我們廖家家教森嚴,長輩對晚輩的教育自小就是嚴苛嚴厲,偏偏春柔這孩子生性多動,開朗活潑,偶爾喜歡搞些小惡作劇。」
聽到這裡蕭楠一陣頭大,把尿盆,黃醬放在人家被窩中,那是小惡作劇嗎?良心大大地壞啦!
「後來礙於家規,我們生生扭轉了孩子的性格,對她嚴厲加倍,甚至還動手打過她,從那以後,這孩子每天放學回到家,除了吃飯,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剛才你們也看到了,這孩子從那時十幾歲開始,到現在,一直就像剛剛一樣,總是以一種自以為成熟穩重的心態看世界,其實自己什麼都不瞭解,還有時候會出現意識恍惚,感情淡漠,就連她從小養大的小狗死了,她也只是淡淡一笑,漠不關心,前些日子我們為她安排相親,這孩子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哭大笑大鬧,又彷彿回到了小時候,我們狠狠訓了她一頓,沒想到這孩子卻忽然離家出走了,直到昨晚才回到家,又成了這副淡漠的樣子,問她這幾天去哪了,生了什麼,她竟然一無所知,就像患了失憶症一樣,兩位都是醫學專家,請問這是什麼病症啊?」廖夫人哽咽的講述中,話語中透露著傷感與無奈,沒辦法,大家族自有大家族的規矩,豪門生活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
「請問夫人,令嬡是把所有事情都忘了嗎?」蕭楠看似焦急,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的,完全不記得了。」廖夫人認真的點頭道。
蕭楠長處一口氣,轉頭與身邊的陳冬蓉對視一眼,mei女大夫也正望著他,似是知道彼此的心思,同時點了點頭,嘿嘿,默契就是這樣培養的,蕭楠心中偷笑,陳冬蓉也是一驚,為什麼自己可以感知他的心思呢?難道他會魔法?
見兩人似是有了定論,廖氏fu妻倆既喜又憂,急聲問道:「怎麼樣兩位,我女兒到底是怎麼了?」
「你是大夫,你問吧。」蕭楠撇撇嘴,將話事權交給了陳大夫。
這傢伙又知道我想什麼?不會是讀心術吧?陳冬蓉雖然心中有了診斷,但也存在疑問,不問清楚是不能下定論的:「請問兩位,令嬡頭部是否受過外傷,或者有腦血管疾病?」
「沒有!」兩人斬釘截鐵的說,廖家生活條件優越,雖說不是前呼後擁,但對於孩子的照顧,還是體貼周到的,保姆,奶媽,女傭,一應俱全。
「那請問,令嬡是否受過什麼另她難忘的打擊刺ji呢?」陳冬蓉繼續問道。
「這個……就小時候有過一次。」fu妻倆對視一眼,也明白諱疾忌醫的害處,坦言相告:「只是在她剛上小學的時候,又一次搞惡作劇嚇壞了一個同學,後來那個同學因為件事兒而轉學,回家後她爸爸動手打了她,以後這孩子就變得沉默寡言了,我早就說過,打孩子是起不到教育作用的,只會適得其反。」
「誰說的,我就是從小被我爹打到大的,現在怎麼樣,都是你把她慣得,說不得,罵不得!」小廖義憤填膺,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針對夫人,還是變相的b抱怨老廖。
陳冬蓉沉默了,蕭楠心中難也在想,以他對廖春柔魔女本質的瞭解,小時候到底是如何惡作劇下同學的呢?
眼看著蕭楠手中的香煙燃盡,依然沒人開口,小廖沉不住氣:「兩位,小女的到底怎麼了。如果你們知道,還請告知,如果不知道,請兩位給予保密,我不想讓我父親跟著擔憂,更不想給家族帶來負面影響。」
「這次輪到你說了。」陳冬蓉看了看身邊老神在在的蕭楠,扯了扯他袖子,輕聲道。
得!惡人還是我來做,再嚴謹認真的大夫也是人啊,蕭楠輕歎一聲,正色道:「廖先生,夫人,如果我的診斷沒錯,令嬡患的是人格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