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中的島嶼有的多山,有的多樹,也有的多怪獸怪,不一而足。
此間小島上,光禿禿的,到處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雜草有些枯黃,小島的深處有一些稀鬆的樹木,只有一些飛鳥在樹上安家落後,享受平靜生活,因此到處可見那大小不一的鳥巢。
島上的氣息一派祥和,有些地方也有過被人跡探索過的痕跡,經自然的洗禮,已經變得很淡,看起來已經有很久了。
「大哥,此島如此靜謐,我看倒也沒有妖獸肆虐的痕跡,還要繼續探索嗎?」季亭寒跟隨著楚越在島上已經探索了一會兒,他感覺不出此島有什麼詭異,也沒有什麼危險,如是說道。
葉玲芊對自然的感應最為敏銳,她倒也沒有感應出什麼特別之處,聽季亭寒如此一說,只是望著楚越在低頭深思,也不說話。
楚越知道這像的小島是經過前人探索過的,圖中標識是安全的,但是他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奇異感覺,就算是這安全的島上,似乎總藏著一些什麼,雖然不見得有危險,但總有一些微妙的影響。
到底是什麼?
楚越沉思了好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一點心煩意亂,卻也失去了再繼續探索的心思,便道:「我們上船繼續啟航!」
「越哥哥,等一下!」楚越轉過身時,葉玲芊這時突然說道。
楚越轉過身,見葉玲芊捏了捏自己的那俏挺地小鼻子,只待葉玲芊說道:「越哥哥,你有沒有聞到什麼特別的氣味?」
「氣味?」楚越此刻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道:是這種氣味。而且越來越接近我們了。你們快退後!」
葉玲芊與季季寒退後幾米。楚越這時突然伸出手指。彎下腰來。一拳擊到自己腳下地地面之上。
「轟∼
楚越有目地地一擊在地面上。此刻地面生了一陣劇烈地顫抖。楚越釋放出來地一道氣勁就好像灌在了一個氣孔之中。在那一股巨壓衝擊之下。周圍地面那鬆軟地泥土支撐不住。開始按一個奇怪地圓弧開始坍塌。
季亭寒與葉玲芊芊戒備起來。他們退地位置正好在那坍塌地邊緣。楚越一拳擊塌了這塊面地後一個後縱。身體便輕飄飄地浮落到了這個坍塌大坑地邊緣。
「小寒。護防!」楚越上來後。感覺有東西似乎要從那坑中衝出來。當即對季亭寒說了一聲。季亭寒傳單當即雙掌一推。然後仰天平開伴隨著他地靈根地呼嘯之中散出來地淡金色地光芒。一個似乎圓盾一樣地光環便護在了三人地面前。
此時那坑中有一股潮熱的氣息開始蔓延,楚越道:「芊芊,冰封術準備,不管裡面有什麼東西衝出來,立即冰封他!」
葉玲芊會意點頭,便開始默唸咒語準備,楚越的目光直是死死地盯著那大坑之中開始鬆動的土壤。
突然……
在那蓬鬆地大坑土壤之中,一股伴隨著橘黃色光澤的影子猛然地從土裡躥了出來,直撲向楚越的方向撲來,速度奇快。
只是早有準備的葉玲芊見到異狀,便先聲奪人地叫了一聲,手指迅速地劃了一個圖案,生成的點點藍光迅速地將那橘黃色的身影包裹了起來,猶如寒霜襲來,周圍溫度驟然下降。
「嗚∼」
一聲尖叫,那橘黃身影的速度被遲滯,他似乎極為畏懼寒冷,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餘勢不減,一聲地就撞到了季寒亭所釋放的那幕光環之上,那巨大的反彈力量,和反震的力量,讓季亭寒後退了幾步,但是那橘黃身影卻也被撞了個頭暈眼花。
等那身影靜止後,楚越這才看清這東西,尖尖地耳朵露出來,像狗耳朵一般,深褐色的頭,披蓋在一個很小的三角型的腦袋上,股腫寬大的臉上,瞳孔也為灰褐色地小眼睛散著冰冷的寒光,他地身體就像野獸,長滿了褐色的毛,即可以立起來,又可以像野獸那樣,四肢很是達,鋒利地爪子足以撕裂任何堅硬的東西。
這個怪物地樣貌雖然與楚越以前見過的有些出入,甚至更趨於野獸化,但還他是屬於那魔人妖奴的範疇,而這些妖奴,正是飼養海妖獸的禍。
受冰封術的影響,這只妖奴又受季亭寒護盾的反震,落在地上之後有有些眩暈,楚越乘此機會,下手也毫不留情,乘妖奴還沒有反映回復過來,手指那妖奴額頭正中,一股氣勁射去,那妖奴慘叫一聲,被劇痛影響下也回過神,立即身影一縱,沒入了那鬆軟的泥土之中不見了蹤影。
妖奴受了重傷遁入地下要逃走,季亭寒才
追殺,楚越突然攔住了他妖奴狡猾,不過他也活不了多久,我們稍等一會!」看著兩人不解的神情,楚越看著那大坑之中溢出的血跡,冷笑道:「要殺,自然是要斬草除根!」
接下來等了一會兒,楚越和季亭寒順著一股楚越在攻擊那妖奴時特意留下的藥草氣味一路追蹤,在一片小樹林的一個濕熱的地洞附近現了一攤血跡,而在那地洞之中,妖奴的氣息很濃厚,這就是妖奴的老窩了。
楚越讓季亭寒去找了一些乾燥的柴草,他又在那紫草之中加了一些特別的草,在那洞口附近放了一堆火,冒出的居然是一股濃密的紫煙,楚越微微改變了下氣流的方向,不停地將紫煙灌到那地洞之中,不一會兒,只聽地洞之中猛地傳來一陣咳嗽聲與嘶啞的叫吼聲,好像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上了一般,讓裡面的東西無法呼吸。
葉玲芊去找了一些顏色青綠相間,不過這稀鬆樹林周圍到處都生長的枯籐,取來分佈在那地洞的周圍,她雖然不明白楚越為什麼讓他拾這些籐來,但她知道這籐一定有用處。
等葉玲芊將那些籐堆放好之後,楚越讓季亭寒出了那籐包圍的圈後,便一把火將那籐點燃,燒到一半時,又將火撲滅,立即冒出一股濃濃的煙霧將周圍籠罩了起來。
只見在煙霧之中,那洞內的妖奴似乎無法忍受那紫煙熏的讓窒息感,便從地洞之中躥了出來,只是他才躥了出來後,便又是一聲慘嚎,立即便摀住脖子突然間倒地地上開始抽搐起來,嘴裡吐出白沫,只是支撐了不到片刻,就兩腿一蹬,沒有了聲息。
楚越見那紫煙與白煙混合之後已經起到了效果,當下只是拍了拍手笑道:「我們走吧,這煙足以讓這一窩妖奴斃命了,也省得我們一個個去殺了!」說著,便一馬當先往船的方向去了。
季亭寒和葉玲芊對視了一眼,滿是惑,眼見楚越走遠,他們看了一眼那兩處的煙霧,便跟了上去,葉玲芊好奇問道:「越哥哥,這樣就能殺死那些妖奴嗎?」
楚越很是自信地點點頭,邊走邊道:「那紫煙有我放了單獨用可以混亂神經的藥粉,而你們拾來的那籐叫青蛇籐,裡面有一種毒素,與那紫煙中的成份混合之後,就變成了毒氣,不管那洞中有多少妖奴,必死無疑,就算不死,也會自相殘殺同歸於盡的!」
聽到楚越說起這種毒氣,葉玲芊用怪異的眼神望著楚越:「越哥哥,你怎麼會這些方法的,用這種毒殺人,是不是太殘忍了?」
說到這些毒藥的配製,楚越走著走著,腦海之中突然想到了那對姐妹花菋依和菋,很久沒有見到她們了,不知道她們現在和那毒龍女在做什麼,楚越不太相信虛塵說的,她們在閉關,不過想這些也沒有用,看了看善良的葉玲芊,只是道:「不管是救人的良藥,還是害人的毒藥,在乎持用的心,以毒制惡,以暴制暴,或是以殺制殺,這只是一種手段,這跟善惡區別沒有關聯的!」
「我明白了!」葉玲芊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殺這些禍害人的妖奴,有很多的方法,但越哥哥是用了最簡便的方法,總之越哥哥還是好人,是不會變的!」
楚越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也沒有去糾正她這種理解方式,只是望了望那茫茫大海一眼,說道:僅只是開始啊!」
一直不說話的季亭寒突然間好像明白了楚越的心思們應當保存實力,不應在這些比較容易對付的妖奴身上消耗太多的精力,既然連句蒼前輩這種大宗師也要隨行,那說明後面將會有更多的難題在等著我們!」
楚越點點頭,想了想航線上的下一個島,好像是紅色標識的攔路虎,而且還不能繞道行駛,便轉過臉來對葉玲芊道:「芊芊,到下一個島之後,我們估計會在明天晚上登陸,只是那個島上有些危險,到時候要對付海中的一些妖獸,還得需要你的那些海中的朋友們幫忙!」
葉玲芊對楚越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只是挽起他的胳膊點點頭,不用說自是明瞭。
在即將接近魔靈船的時候,楚越又回頭望了下島上那濃煙仍沒有散去的地方,只見那些煙霧居然都是朝一個方向飄然而去,不由心道:「那簡秀用一座山設了一道邪靈大陣,就能將一位大宗師困在裡面無法脫困,可這魔人居然用大片玄海設置了一座更大的陣等我們去闖,結果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