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二十幾日。楚越沿路行程都是荒山野林。周圍少見人煙。
偶爾有時也能碰到一隻落單的妖獸。隨即殺之。
自上次的妖獸潮襲的風波過後。如今已經過了有半年多了。楚越這回程一路上倒是很少再碰到妖獸。普通的野獸趨顯正常起來。
前一陣子楚越和虛塵從朱雀國趕往天方神城。乘馬車用了三個月左右時間才趕到天方神城。現在楚越修煉御風術進行途步飛奔。雖說速度比馬車時要快許多。也自由靈活許多。但連續趕路近兩個月。這才漸漸入近朱雀國境。
白虎國地廣人稀。到處是荒野山林。上次楚越經過那小鎮後就遇到了天女門的追擊。但他自從那小鎮出來。沿途沒有再去那些村鎮後。當了一段時間野人。那天女門卻沒有了蹤跡。
楚越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的地方他的行蹤就會暴露。但他很疑惑。那些人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行蹤的。回程的路線他是臨時制定的。
自從小鎮遇上毒人之後。楚越又變換了回程線路。深入了白虎國境。橫穿而過。這次連續很長時間沒有再發覺有人跟蹤的跡象。
白虎國內亂還在繼續。楚越沿途過處都會看到被戰火波及的地方。還有一些調零破敗的村莊。在楚越經過的時候。也能看到一些往四處逃難的流民。
在翻過了一片荒山之後。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夠看到一座破敗的城市矗立在前方。這個城市也算是一座中大型城市。此刻時值正午。城中還迷漫著陣陣煙塵。還有片片震天的殺喊聲傳來。看來這座城高依然在經受著戰火的洗禮。
打仗苦地還是百姓。怪不得有那麼多的百姓會逃難。楚越從那山坡上看這座城市。已經是破敗不堪。大部分百姓的家園被毀。也不知道城前是哪兩股勢力在交戰。只聞鼓聲陣陣。殺聲震天。
楚越沒有接近這些軍隊交火的地方。只是在山坡上看了一陣。吃了些東西補充了體力。打算繞過這座硝煙漫布的城市。
休息了一會兒。才啟程從山側翼的山林小道下去。只走了不遠的半截。楚越隱隱聽到一陣聲響。好像是有人被塞住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只得發出陣陣悶哼的聲音。一個低沉的聲音這時喝道:「最好老實點。既然解完了手。就別給老子磨蹭!」
旁邊一個年輕的聲音。帶著一副疑惑地口吻道:「李叔。我們費了這麼大勁從白虎城捉了這小子回來。騰少爺卻要讓我們帶去蒼雀城。到底有什麼目的啊。這天虎城都攻了一個多月了還攻不下。直接帶去要挾這天虎城中的秦揚生。還怕他不乖乖獻城投降?」
「你懂什麼。雖說秦家只是莫家的一條狗。但也不是好對付的。我們抓了這君侯遺子。我猜測少爺是打算消滅秦家與夏家的兩支勢力後。將這小子立為傀儡的。自然要帶往蒼雀城安全些!」低沉的聲音說著。便響起了樹枝被踩斷地聲音。
楚越大概聽了些端倪來了。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身體的柔韌靈活。不發生任何聲音。悄悄地朝那聲音追上了去。在能看到那前面山道邊有一位衣衫凌亂。身上有幾處傷痕。嘴被封住不能出聲。頭髮也亂蓬蓬的少年。被綁了個結實正踉蹌前行。走在他前面的是兩個拿著砍刀的士兵。雖說換了百姓的布衣但扔抹不去他們士兵的那種特有的氣息。
走在少年後面的就是一個中年人和一位青年。中年人倒是一路戒備四處張望。而青年卻是漫不經心。咬著一根樹葉就像是旅遊一樣。走了半截就有點不耐煩了。語氣有些輕佻地道:「騰家既然想做君侯地位子。直截了當地上位不就行了。還要立個傀儡。簡直多此一舉。誰的拳頭強就誰說了算。怕什麼!」
「廢話。騰家畢竟不是君侯世家。若想坐君侯的位子還需天方帝認可批下文書。再由四方神殿的註冊元老公正入冊才能名正言順。哪有你想地那麼簡單!」中年人走在路上也覺得無聊。便反駁了青年一句。青年將嘴裡地樹葉吐了出來。不屑地道:「切。那白虎城四方神殿的神官見了我們以後。個個像狗一樣巴結討好。況且全都是些廢物。就算註冊元老。也不過是些混吃等死的老東西罷了。虧你們還敬畏他們。還有那些鬥士團守護。都跟豆腐似的。本少爺一拳打飛倆。哼。」
中年人一聽這話顯然不認同。道:「瑞少爺。如果你認為如今的四方神殿只剩下個空架子和一些混吃等死的廢物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正所謂虎雖老。但威勢猶存。雖然如今四方神殿勢微頹廢。實力下滑一代不如一代。但你別忘了他們可還有幾位隱世地大宗師級人物。只要這些人仍在。四方神殿仍能屹立不倒。你想學新技能。或者弄得一顆靈藥。還不得去四方神殿巴結人家?」
「就算你說地有理。那又能怎樣。聽說如今天方靈斗門也在發放技能書和靈藥拉攏招募人才。而且待遇非常優厚。我都有點想去了。依我看四方神殿遲早會被取代!」青年見那少年走慢了。當即就是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少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青年罵道:「快點快點。都是你這該死地小子。害得老子得長途跋涉些日子。不能見到我心愛的小蓮妹妹了!」
被綁的少年眼神帶著怨憤瞪了青年幾眼。看得青年有點發毛。那少年這才轉過頭。咬著牙繼續前行。
楚越倒是從這兩人邊走邊聊的話裡得到了一些信息。這少年居然是白虎君侯的遺子。他們要送到蒼朱城。看來騰家目前已經跟玉家算是真正的一個鼻孔出氣了。
玉家起家的根基就在蒼雀城。多年的經營。蒼雀城除了依附玉家鼻息生存的一些小家族外。像蕭家和明家雖然也在蒼雀城有些勢力。但還是不及玉家在那裡根深蒂固。錯綜複雜。騰家已經和玉家聯合。把人送到蒼雀城看護倒也安全。
這幾人往右側的山間小路走了下去。下了山之後。早已經有輛馬車和兩匹馬停在那裡接應。中年人將少年提起。讓少年坐入馬車後。青年看起來一臉不情願。但也鑽進了馬車。中年人就與那馬伕並排坐在前面駕車的位置。兩名士兵騎上馬後。便向南駛去。
楚越的目的也是要回朱雀國。如果跟著這輛馬車去蒼雀城的話。那行程距離朱雀城要繞行一個九十度直角。不過楚越覺得還是有必要跟著這輛馬車。
據剛才那青年的話語中的信息來看。這天虎城由那個秦揚生守著。騰家勢力的軍隊還一時攻不下。如果他能堅持些日子。入冬之後。那因糧食緊缺和寒冷等因素影響。騰家勢力的軍隊也只得撤兵了。至於那夏家秘密聯合的天象帝國而來的另一波會怎麼樣。這就不是楚越該關心的了。
馬車的行程並不快。楚越一路小心翼翼跟隨。直到天色有些暗淡下來時。才跟到了朱雀國境內的一片樹林前。那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兩名士兵下馬後牽著馬找了處草叢栓起來。走到馬車前戒備。中年人拿出水囊給他們喝了些。又取來乾糧出來幾人分食休整。
這時。好像是之前那名青年要拉屎。只見他下了馬車後。捂著肚子跟中年人說了聲後。便急急跑到離馬車屁股後面不遠的一棵大樹的背後。解下褲子就蹲了下去。只聽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傳來。馬車前的幾人紛紛大笑起來。
而恰巧的是。楚越此時正躲在這棵樹上。他見蹲下拉屎正一臉舒暢的那位青年哪不找。偏偏就找到他所在的樹底下了。簡直是找屎來了。
乘著天色暗淡。楚越忍著臭氣熏天的味道。還有那青年發出的陣陣響動之際。鎖定了他的脖子後。飛速地從樹上跳了下來。
那青年拉屎時也防備著怕有野獸襲擊。當他忽然感覺頭頂上有股危機而來。也不顧提起褲子。猛地一個滾地舊葫蘆。便是往前一躥。倒是幸運地躲過了一擊。
只可惜那青年遇到的是人。並不是野獸。他雖然打了個滾躲過了暫時的危機。但是他滾到地上之後。也沒看是人還是野獸襲擊。才想站起來跑。但由於褲子沒提起來。又是一個踉蹌倒摔倒在地上。急促地叫道:「救。唔……」
楚越怎麼可能給他呼救的機會。在第一擊被那青年躲過的時候。楚越順著下衝之勢力調整。乘青年滾地之際。藉著樹的反彈之力。一個箭步前衝。在青年摔倒呼救之時。猛地一腳踩到他的脖子上。將整個人的腦袋踩了下去用地面堵住了他的嘴。但青年還是叫出了一個字。
「瑞少爺。發生什麼事了?」這時馬車前的人被驚動了。那位中年人覺得有些不對勁。使出聲尋問。但沒有聽到回音。便立即對旁邊的兩名士兵道:「你們過去看看!」
楚越見驚動了馬車前的人。踩住那青年的脖子後。先迅疾一掌打在他腦袋上。不給他任何反抗機會。將他擊暈。迅速俯下身來將他一提。再次用兩腿將他的脖子夾住後。使勁那麼一擰。只聽卡嚓一聲。青年的脖子就被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