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洛與夏若凝計劃在第二波與高級培靈丸的爭奪。通過夏若凝的推測。騰家勢必也會在第二波開始加入競爭。除了玉家就像瘋狗一樣在亂咬人以外。如果不出意外。夏若凝猜想騰家將會再度和簡家出手。爭取到一批。明家自然也要志在必的。
玉家不會因為只有兩粒就會與人拚個你死我活的。那不是他世家該有的風範。明家是打算坐山觀虎鬥。騰家也抱著同樣的心思。其實剛才他們已經把簡家給賣了。簡政那傻老頭還不知道的在給人家數錢呢。
楚越一直坐在後面。不時看看那位朱雀君侯。老主祭與他只聊些無聊至極的話題。君侯也沒有過問關於這次拍賣會相關的事情。
直到朱家以三萬八千金劍的價格令場上無人再加價時。盧迪一錘定音後。這位君侯與老主祭簡單寒暄了幾句。便悄悄起身離開了神殿。
等那位君侯一離開。楚越便又來到了老主祭的身邊。小聲道:「主祭大人。您能揣摩到這君侯殿下此來有什麼目的嗎?」
老主祭笑了笑。看著楚越道:「君侯殿下目的很明確。就只是想知道四方神殿與哪家合作。剛才他知道了答案。所以就離開了。不過最後他給我留了句話要我轉告蕭家。若與虎謀皮。無異於自掘墳墓。而上了岸的海龜。脫水必亡!」朱雀君侯這句話很明顯的是若有所指。楚越不的不佩服這君侯那犀利老辣的眼光和推斷能力。他告訴蕭家這些。也有提示與警告的成分。至於個中所包含的深意。也自然很清楚了。
接下來拍賣的是五盒捆綁套裝。出於越來越激烈的競爭。盧迪在報出競價以二萬起價競拍的時候。玉家再一次跳了出來。這次不再是玉秋如說話。而是玉子軒。他用一種志在必的的口吻道:「十萬金劍!」
「呼。有沒有搞錯。一次八萬加價。還讓不讓人活了……」
「每次都是玉家叫的最凶。到頭來還不是沒拍到一粒?」
「他們就沒安什麼好
玉子軒一出來的報價使整個拍賣場頓時沸騰了起來。那些小家族與野人們已經沒有任何爭取的機會了。都看起了熱鬧。
「子軒。這樣報價會不會有點不太合適。你打算現在開始孤注一擲了?」玉秋如看著明家與騰家的議論。又道:「雖然我們玉家十要需要這批靈藥來輔助。但高級的更難求呀?」
「姑姑。如果我們這次不極力爭取。接下來將沒有任何機會了。我猜測明家也會在這一波與我們爭。那騰家根本就不安好心。況且還有蕭家從中作梗!」玉子軒在場中掃視了一眼。當注意到了騰葭之後。眼中頓時閃爍出一抹光亮。
「十一萬金劍!」這時騰葭站了起來。斜了打量著她瞧的玉子軒一眼。臉上帶出玩味的神情。嘴角忽然露出一抹誘人的風情。讓玉子軒頓時一呆。
「不好!」夏若凝凝神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呼一聲。旁邊的明元洛警醒。問:「凝兒。怎麼了?」
夏若凝道:「姨父。恐怕那玉子軒猜測出只剩兩波拍賣後。要孤注一擲。而現在騰葭居然也沒有按常理出牌。這樣的加價。恐怕是想試探這次最有利競爭三方的底線。三方奪兩批靈藥。這其中恐怕也是四方神殿打出的一招明棋。說不定到最後的漁人。騰葭將佔盡優勢!」
明元洛想了想。道:「那接下來就全權交給你來應付。我的去跟一個人談談!」說著。明元洛悄悄起身。便往後排而去。
楚越坐在後排與老主祭談話之際。忽然撇見明元洛起身往這裡走來。當即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對老主祭道:「主祭大人。盧迪那邊我已經交待好了。按我們昨晚商議的可能性。現在第一種設想馬上就能應驗了。下一個被綁到四方神殿車上的。看來非此人莫屬了!」
老主祭順著楚越的目光看去。見是明元洛。微微有點意外:「你不是說最理想的對象是玉家。怎麼現在又成了明家?」楚越道:「今天朱雀君侯的到來。還有那番告誡。讓我猜測到了一種可能性。他話裡所指的。應該有兩層含義。也許邊境暴動。就是一個契機。那我們自然也要順勢而為才行!」
老主祭有些似懂非懂的。又看了明元洛一眼。道:「看樣子。我們應該各自迴避一下。待看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如果是你。那就要從長計議了。明天海是忠於四方神殿的副主祭。他應該不會向明家透露這些機密。」說著。老主祭起身迴避。
才走幾步時。明元洛突然小跑了上來道:「主祭大人請留步。我有要事相談?」
老主祭停了下來。見明元洛選擇了神殿。便給了楚越一個富含深意的眼神後。笑瞇瞇的望著明元洛道:「明大人。如果你是為這次拍賣會的事情來的。那本殿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規則既然已經定制。我們還是遵守的好!」
明元洛解釋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代表整個明家與主祭大人談談今後的合作事宜。與這次拍賣會無關!」
老主祭笑道:「四方神殿能與明家這樣的世家合作。自然是求之不的的事。不過今日談話不太方便。明大人能否明日再來四方神殿一敘?」
明元洛十分意外。他沒想到過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以為老主祭會婉言拒絕。或者是推辭。但沒想到的是。這次老主祭答應的這麼爽快。要知道前些日子他可是吃了好幾次的閉門羹的。
不過心中歡喜。明元洛的到了老主祭的答覆。又看著一邊面無表情的楚越一眼道:「小越啊。明叔叔那裡的點心也不知道你還滿不滿意。我又準備了些新的。你有空要來嘗嘗啊?」
「那是一定!」楚越淡淡一笑回答著。微微點頭後。便起身往蕭憶辰的位置去了。
明元洛看著那個身影。心中更加堅定。暗想:「這孩子一定跟神殿背後的那位靈藥師有著莫大的關係。再加上他平日低調。默默無聞。蕭家也有意在替他掩飾著什麼。絕對不會是俗人們眼中的廢物!」
拍賣場的火藥味越來越濃烈了。騰葭蓄意抬價。而夏若凝也絲毫不退讓。玉子軒更是意志堅決。當拍賣價格被三家炒到了十萬金劍的時候。再次僵持了起來。
明元洛的到了老主祭和楚越的答覆後。心中也有了底氣。回到夏若凝身邊後竊竊私語了一番。夏若凝聽聞後。臉上也表現出了輕鬆的神情。
而在另一邊的騰葭與玉子軒看到這一幕後。不由的雙雙同時朝蕭家陣營看了一眼。臉上各是不同的表情。顯然剛才明元洛私會四方神殿老主祭的事。全被他們看在眼裡。此時。夏若凝口氣輕鬆的再次加價:「十二萬!」
騰葭若有所思的看了夏若凝一眼。上次在百姓酒樓騰葭與夏若凝派出的夏巧巧交談之後。騰葭也的到了夏若凝的回復。她提到的事果然沒有出乎她的預料。還是被夏若凝拒絕了。
而今看這情勢。騰葭重新尋找合作對象的第二手準備的計劃。是勢在必行了。眼珠子朝正與小聲與蕭憶辰交談的楚越瞄了幾下後。騰葭又一次掛上了那迷人的微笑後。竟是那樣款款的朝楚越走去。
玉子軒見騰葭的舉止。眉頭挑了挑。因為花心的老毛病又犯了。玉子軒對騰葭那樣無視自己的行為顯的有些氣憤。想想自己玉樹臨風。英俊有為。哪是蕭家那個廢物女婿能比的。再看楚越時的目光。已然帶上了敵意。
楚越自然看到了騰葭這個之前就見過一面的假娘娘腔往這裡走來。她的舉止。使楚越也感受到了玉子軒對自己投來的不善的目光。花心的男人總容易給自己樹立敵人的。
想了想。楚越突然對著騰葭笑了。笑的很燦爛。站起身後來到騰葭的面前。很自然的拍了拍騰葭的肩膀道:「這位兄弟。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緣分吶。上次酒樓走的匆忙。恕我失禮。這位兄台貴姓?」騰葭不明楚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想想以他的智慧難道還猜不出來自己是個女兒身麼。他拍自己肩膀這樣的舉止對於男人之間來說。再正常不過。畢竟有過一面之緣。也算熟悉了。
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騰葭說不清。但當著這麼多人。騰葭也不好說穿。便自然的答道:「小弟姓騰。您便是楚兄吧?」
「正是!」楚越笑道:「沒想到我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還勞騰兄弟記掛。不甚榮幸呀!」說著。楚越又想到了什麼。道:「哦。對了。另外一位巧兄弟今天怎麼不見了。那天發生了些誤會。我本想有機會找二位冰釋呢?」
「哦。既然楚兄盛情。不如今晚由小弟請客。我在風鳴閣恭迎大駕光臨。不知楚兄懇否賞光赴宴?」騰葭笑盈盈的說道。
「哦。既然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哈哈!」楚越笑著便答應了。二人又簡單客套了一番後。各自回到座位上。就好像彼此都沒有見過一樣。
本來競爭到了最激烈的階段。拍賣場上的人都等著這位騰家的少年再次出價呢。但誰也沒有料到。這位少年居然跑去跟蕭家的那個廢物女婿套起來了近乎。稱兄道弟起來。開始有人小聲議論起來:「難道這來自異國的少年是打算放棄了?」
這種場景。使氣氛在瞬間變的十分的微妙。宋家是知道騰家的根底的。宋世洋見騰葭居然主動去找蕭家的人。便立即開始思考起了宋家今後的立場。
夏若凝忽然聽到楚越似乎有意說出來的話以後。臉色當即大變。心中暗罵:「這下麻煩了。這個死巧巧。一定是沉不住氣。跟騰葭說了些不該說的事情!」想著。抬起頭見騰葭的眼神朝這裡瞄來。帶著幾分不明意味的笑意。
玉子軒見楚越居然不知道那騰葭是女兒身。還那樣放肆的作出親熱的動作。心中對楚越的印象再次降低到了連廢物都不如的的步。就這樣的沒有風度。廢物都不如的人。還想跟本少爺爭女人。玉子軒嘴角露出一副輕蔑的嘲諷後也沒有忘記競爭的事。也沒有猶豫。叫價道:「十三萬!」
「子軒。你要把握好分寸啊。這樣的價格已經快要接近我們搶購中級的底線了!」玉秋如見玉子軒的神情。立即提醒。
玉子軒卻笑道:「那騰家的人沒有再爭。現在又跑去跟蕭家的人套近乎。想必是想轉移蕭家的視線。好讓我們這一輪勝出!」說完。玉子軒望著騰葭。低聲呢喃:「你這樣做。是不是有向我示好的意思呢。風鳴閣嘛。我會讓那廢物知難而退的。等著瞧好了!」
騰葭這一手確實吸引了蕭默然與蕭憶辰的注意。他們心中也在打鼓。不明白這騰家人到底有什麼用意。同時也在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那個秘密。因此蕭默然本打算打壓一下玉家念頭瞬間被忘到了腦後。沉思了起來。
不過蕭默然的注意力被轉移。蕭憶辰是個聰明人。他與楚越接觸的時間很長。雖然不明白楚越這樣做的用意。但按他自己心中的想法。那玉家的底線目前還沒有暴露出來。說明他們還有餘力支撐到最後一次競拍。於是蕭憶辰毫不猶豫的叫道:「十五萬!」
「蕭家這是什麼意思。他們明明與神殿雙方有一腿。怎麼現在卻有意要搗亂。似乎仍不想玉家在這一波的逞似的!」明白蕭家秘密的騰敬堂與簡政對視了一眼。滿是狐疑。
但不明白這其中玄機的其它人則認為蕭家的人見玉家的人太囂張了。看不慣。所以便立即反擊。有些人開始疑惑。今天蕭家雖然出手都很闊綽大方。但好像一粒也沒有拍到啊。
夏若凝看著蕭憶辰。對身旁的明元洛道:「姨父。你說蕭家的用意何在。我看的出他們今天似乎並無意於靈藥競爭。好像只為跟玉家一較高下似的?」
明元洛道:「這已經不僅僅是拍賣競爭了。其實我覺的這已經牽扯到了各個家族勢力之間的較量。蕭家今天對靈藥的事一片淡然。我想一定有所把持。而這遠道而來的騰家與簡家。也並非僅僅為了靈藥而來。恐怕在這背後。還另有企圖!」
經此一說。夏若凝有點明白了:「我知道了。既然大家都想要試探對方的底線。那麼我們也來個欲蓋彌彰的做法。直擊玉家的命門。我想剩下的玉家與我們肯定還會有一番較量的。這將是一場陽謀的較量!」
明元洛想了想。點點頭後。大聲道:「十六萬!」
玉秋如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的看著明元洛。在中級靈藥的競爭上。玉家搶購中級的底線只有十五萬金劍。剩下的錢按猜想在高級上也爭的幾粒回來的。那四方神殿總不成連高級也要套裝捆綁拍賣吧?
正要開口讓玉子軒放棄的時候。玉子軒卻制止道:「姑姑。不要指望還有下一次。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你還不明白嗎。明家顯然是知道我們的底線在哪裡。蕭家也只剩最後的機會。他們能不力爭嗎?」
只可惜那玉子軒並不知道。他眼中的廢物安排的這個局。他不鑽都不行。而且還要甘心情願的把錢送到人家手上。
「十八萬!」玉子軒咬牙報出了這個價格之後。拳頭緊握。顯然事態的發展已經嚴重超出了他的預算。騰家突然中途放棄。蕭家虎視眈眈。明家知道他們的底線。四家的競爭下。他們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蕭憶辰不再爭了。想到剛才楚越答應騰葭的邀請。仍然忍不住向旁邊仍一臉淡定的楚越道:「阿越。你明知那騰葭來意不明。為什麼還要應約?」
楚越笑了笑。答道:「正是因為不明白她的來意。所以要去看看。對了。你回去跟二爺說一聲。晚點也過來。嗯。順便把憶藍也帶上!」
「還要帶上憶藍?」蕭憶辰有點疑惑的望著楚越。不過隨即他又明白了過來。笑笑道:「好主意。回頭我會跟憶藍交待的!」
「咚
正說話之際。盧迪手中的錘子重重的在桌板上敲響。並高聲宣佈道:「恭喜玉家的朋友以十九萬的價格購的中級五盒套裝!」
一錘定音之後。玉子軒與玉秋如一家紛紛鬆了口氣。暗呼好險。在場的看客們捏著把汗後。紛紛平息了下來。暗呼刺激。
但接下來盧迪宣佈的最後一項拍賣事宜過後。所有人幾乎要窒息了。明元洛像個勝利者一樣。咧開嘴笑的很開心。其它家族眼紅的快要發瘋了。而玉家的人卻是一臉死灰。直恨不的去撞牆前。先跑上去將盧迪活活掐死方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