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你的年紀再想想你現在所處的職位,沒有人說閒」李守義道,本來在省委在他在基本上沒有人敢說朱司其的什麼,況且現在朱司其在華南搞的免費看病系統,已經有人把它當成朱司其在職所搞的「政績」工程了。
「我自己好像還沒有聽到,只是現在中心醫院裡的醫生有些怨言。」朱司其道。
「怨言?怎麼會呢?」李守義道。
「你想,雖然我們心知肚明,但是基本上所有的醫生都會有幾份收入,醫院裡發給他們的工資只能算是收入的少部分。現在每天的工作量要加大了幾倍,但因為藥品跟醫院分開,他們就不可能再從醫藥代表那裡拿到另外的收入。」朱司其道。
「這本來就是不對的,我看你不但不要理他們的抱怨,而且對於膽敢收取灰色收入的人醫務工作者,只要有證據能證明他們的行為,那也要按照貪污受賄來處理,現時要把取消他們的從業資格,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再處在醫生這個行業。」李守義道。
「是,這次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朱司其道。
「怎麼?今天竟然連二師兄都不叫了?我跟你講,這是為了你好,你身處高位,要應對的絕對不僅僅是你工作上的問題。在省裡的流言蜚語你還是要認真對待,否則會影響到你的工作的。」李守義道。
「是,二師兄,我只是想在這裡做點實事。為老百姓做地實事。」朱司其道。
「我對你地很瞭解的。雖然我們以前沒什麼交往,但我非常相信師父看人的本事,你龍興公司總裁的身份現在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所以他們不會來談你的經濟問題,事實上你也不可能有經濟問題,所以就盯著你地職位。以前你是想得到權力,其實他們不知道你之所以擔任華南的市委書記,其中有很大的成分還是我逼出來的。」李守義微笑道,這個時候他好像才有了做師兄的樣子。
朱司其作為了名高級領導幹部在很多方面其實還是欠缺的,但是李守義最看中的是他做事有股衝勁,而且也不會受到現在的幹部對金錢地追求的影響。只是很多人對於朱司其年紀輕輕就擔任如何高的職位心裡不平衡。
而且朱司其在華南所幹的事也確實觸及了很多人的利益,朱司其對於錢看得輕,但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啊。既然不能抓到你的把柄。那給你造點謠還是沒有問題吧?李守義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他怕朱司其如果知道有人在這樣說他的話,怕他受不了。如果憤而辭職,那正好如了他們的意!
但是這樣地人畢竟只是一小部分,有很多人之所以貪主要也是看到其他人在貪,而且他們好像也都沒出過事,當然,他們這些本來很正直的人就有點心理不平衡了。但是如果朱司其能夠保證絕大部分人都不敢貪。或是把貪污的成本加大,大到一個他們不敢想像或是不能承受的地步,那很多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按原則辦事。
有些領導幹部之所以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就是因為他們犯法的成本很低,但是收效卻很大。像有的人貪污幾百萬上千萬甚至過億,但是只要是他到時認罪服罪,受到的處罰一般很輕。可以說是犧牲他一個,幸福一家人甚至是富貴了他這一家人!
所以朱司其才會對劉志地處罰這麼重。雖然不敢說殺一儆百,但是朱司其在市裡開會就明確提出,領導幹部犯法,那是罪加一等!只要發現有貪污受賄行為,那不但要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而且還要把損失追回來,這就使得他們在貪的時候會想一想,如果貪污被抓,那不但自己得坐牢,而且所有的損失還得追回。按朱司其的說法,還得加上利息。這可不是僅僅追回本金就可以的,同時自己的政治生命,仕途從此終止,這樣的損失可不是一般的人可能接受得了的。
「其實我也知道很多人肯定對於我擔任華南市委書記不服,甚至還想看我地笑話,要不是我一直沒出什麼差錯的話,恐怕現在我早就不能在這個位子上坐下去了。」朱司其道。
「你知道就好,但是省裡還是你地,你好像跟張前進的關係很好?他雖然現在退了下來,但是能量不少,在省內很多方面我還得聽取他的意見,但是他卻非常欣賞你,多次在我的面前誇獎你,你可能不知道,我可是聽說張老平時很少稱讚一個人的,你既然被他多次提到,可以想像他對你的看重。」李守義道。
自從李守義請張前進擔任省委的顧問之後,張前進在華南待的日子是越來越少,加上他的身體現在基本上全部好了,每天早上都要練習朱司其教他的太極拳,現在精神比一般的中年人還要好,開會的話,講個幾個小時都沒問題。
「其實我只是做到了一個普通的共產黨員應該做的事,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現在就是這樣,有的人明明只是做到他本應該盡到的職責,但是別人卻會說他做得很好,很突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給他治了病的原因,他才這麼起得起我,但我覺得我做得還不夠。」朱司其道。
「我在省裡聽到了一件事,是關於你的。聽說有人發信到省紀委說你貪污受賄,有幾十萬的金額,後來這件事被張前進知道了,他怒罵道:『不要說幾十萬,就是幾百萬,幾千萬,幾十億,司其都不會動心。』」李守義道。
在這個晚上,這對老少師兄弟聊到很晚才睡覺,李守義在省城是沒有這麼多的時候專門跟朱司其一個人聊聊天的,他沒時間,作為一名省委書記,他要做的工作確實很多,有的時候朱司其去省城都不願意太過打擾他。
李守義結合朱司其的實際執政的經驗,跟他談了自己的一些經驗總結,這對於朱司其的啟發很大。第二天一早,李守義就回了省城,他是天剛亮走的,他還在想在上班前能回到他省委的辦公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