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朱司其自己也沒有意料到這件事會搞得這麼大!現在龍興基金剛一成立馬上面臨人員危機,各個部門都是缺人。而朱司其又不希望在員工的進入時放低門檻,雖然只是為了公益性事業,但寧缺勿濫,這是他的原則。
此次龍興基金可以說成立的很倉促,幸好李勁松跟蔣玲辦事乾脆利落,特別是蔣玲,朱司其把權力都放在她手裡,讓她在外面可以獨擋一面,而不需要什麼事都向自己請示匯報。
而蔣玲也很習慣這種由自己直接做主的做事方法,而她作為財務,辦起事來也很是謹慎,而加她又能心思如發,就算現在公司員工多了,她也幫朱司其掌了半個家。雖然朱司其本來是想把這樣的事全部交給宇智波文傑去管理,只是現在宇智波文傑自從朱司其讓他可以不用接電話以後,他就直接撲到床上,到現在還沒有睡醒過來,畢竟他已經連續工作七十二小時,而且別看接電話好像只是個小事一樣,但如果讓你接連不斷,二十四小時不休息,連接接三天的話,以後可能看到電話都有種暈眩的感覺。
但現在必須得讓他起來做事才行,在宇智波文傑睡了一天一夜後,朱司其回到家裡,把他拉起來:「我說你還讓不讓我活了?」宇智波文傑揉著迷糊的眼睛道。
「我說,你來這裡不是睡覺的吧,你可以親口答應要幫我在內地做完這件事的,怎麼?才幾天就想反悔?」朱司其笑道。
「我不是反悔!是人都需要休息,對吧?如果休息不好哪還有精神來做事?」宇智波文傑道。但跟朱司其說了幾句,他的精神開始好了起來,至少沒有了睡意。
「趕緊起來吧,現在基金剛剛成立,很多事情都要親自去辦,你還得到下面去跑幾個地方呢?」朱司其道。
「出差?去哪裡?」只要跟接電話沒什麼關係,宇智波文傑還有願意做地。
「這幾天咱們龍興基金不但在杭州就算全浙江省那也是出句得很,知名度絕不亞於你在杭州公安系統的名氣!」朱司其微笑道。
「我的名氣?我在這裡認識我的兩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我有什麼名氣?等等,你說是公安系統,這是怎麼回事?」宇智波文傑疑惑地道。
「怎麼,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不知道?」朱司其道,他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搞了一個晚上,最後竟然便宜了他。這幾天宇智波文傑一直就在朱司其的家裡接著電話,需要記下來的資料也是晚上交給朱司其,而昨天他終於得到暫時解脫後就是一直睡在床上。直到現在才醒來。
其實吳天在那天警察走之後馬上就打電話問梁秘書是怎麼回事,在得到梁秘書的真實情報後,他不由後悔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公安。所以他馬上又專門趕到公安局跟他們把當時地情況說了一下,雖然自己當時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事是宇智波文傑所為!
而且吳天還當著警察的面給宇智波文傑的酒店房間打了個電話,問他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宇智波文傑因為吳在的車子壞了,也沒多想,以為他只是想問清當時的情況。所以也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講了一遍,著重申明自己絕對沒有搞壞他的車子,他的車子之所以撞壞了其實是另有其人。
而當吳天帶著警察來到酒店打他時,他卻因為掛念著朱司其地事,終於打了個電話給他。朱司其在得知他早已到了杭州,馬上就把他拉到自己家裡,接著馬上就是舉行新聞發佈會,接著就進入到宇智波文傑視為終生懼怕的接電話過程,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實際情況,但外面早已沸沸揚揚。只是還沒有在電視和報紙上報道,但稍有信息渠道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現在如果宇智波文傑走在街上,只要他跟別人說他是那天晚上抓人的那個,別人肯定會知道他的名字是宇智波文傑。
「我做了什麼事?難道是那天晚上教訓的幾個小毛賊,這事也太小兒科了吧。值得這樣大張旗鼓嗎?」宇智波文傑「嘖」道。
「你還不知道你那天打倒在地的什麼人吧?他們三個可是一個連環入室殺人搶劫團伙,而且還身帶槍械。你知道在中國的槍支管理得有多嚴嗎?就槍就是大案,用槍殺人更是重特大案件!小毛賊?!如果不是你身手好,別人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要知道當時全市至少有上千名武警公安在圍剿他們。」朱司其喝道。
「那當然,可能馬上就會有記者來採訪你,到時龍興基金還得沾沾你的光!」朱司其道。
「好說,好說!」宇智波文傑笑呵呵地道,他卻沒想到以後如果真的自己走到街上誰都認識他時的煩惱,但還好,以後他跟著朱司其,「拋頭露面」的機會不多!
「快點起來吧,我還得馬上出去,你也得盡快走!」朱司其看著宇智波文傑還在一個勁的幻想著自己成為英雄地情節,馬上把他叫醒道。
「對了,你這麼急著讓我去哪裡?我對這裡也不熟啊!」宇智波文傑看他打斷自己的YY,不由嘟嚷道。
「去義烏、永康兩個地方,這幾天有好幾個生產企業跟我們聯繫要給我們提供希望小學的課椅,有的甚至還要給我們送樣品,但我想還是親自到他們的生產地去看看實際情況,光聽別人說也不是個事,你的任務就是去看他們地生產規模和產品質量,盡量能先有個大體的印象。」朱司其道。
「不是有了媒體的監督嗎?還要這麼費勁做什麼?到時選一家價廉物美不就行了?」宇智波文傑道。
「這可不行,媒體只是一個方面,我們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人家吧,再說他們也就一個監督的作用,如果到時真地出了問題,他們的企業可能一跑了之,但咱們地損失可是幾千萬!」朱司其道。
「好吧,只是這件事你找我做什麼?你不是現在剛招了不少人嗎?難道找不出個可以出趟差的?」宇智波文傑還是不情不願的道。
「我只是把這事交給你,至於你是自己去還是找人替你去我不管,那是你的事,只是如果以後出了什麼問題,你得負全責。好像你在香港龍興也投資他三千萬吧?」朱司其微笑道。
「什麼?我就說你當初要我把錢投到龍興就沒安好心,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宇智波文傑從床上一躍而起,大叫道。
「這只是我臨時想起的,再說不給你點壓力,你哪有動力,廢話少說,快點去做事吧,車子我也給你準備好了,你就開車去!」朱司其道,鄧唯宇在案子破了之後,馬上就把車子如約還過來了,而且他也在電視上看到了朱司其,知道他現在可能比自己還需要用車。
「你叫司機先等等,我洗個澡就下去。」宇智波文傑一個人跑進了衛生間。
「司機?你想得倒美,就你一個人,你自己兼職司機。快點,我還想坐你的順風車回公司呢,現在人可是一分錢也沒有了,能省一分是一分。」朱司其在外面催促道。
裡面的宇智波文傑聽到朱司其如此的「一毛不撥」,小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雖然朱司其是做的慈善事業,但這樣刻薄自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在他看來,該做事還和做,但該享受也得享受,否則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宇智波文傑開著朱司其以前的那輛越野車跟他一起到了龍興基金的辦公場所,雖然宇智波文傑也算是龍興基金的高層管理人員之一,但自從基金成立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看到眼前那棟低矮的兩層樓房時,宇智波文傑對於朱司其的「鐵公雞」精神再次表以最高的「敬意」。
「我說,再怎麼講龍興基金也有五個億的資金吧,而且就算學校全部建好後也還有近兩個億資金用來投資產生效益,難道你就讓大家在這樣的環境裡辦公?」宇智波文傑看著樓房前竟然連停車位也沒有,他只好直接停在街道上,不由發著嘮騷。
「我們是辦公,現在前段時間就是投入沒有產出,在哪裡辦公不是辦公,來這裡的人都是懷著做事的態度,而不是為了發財,所以雖然環境堅苦點,但我想大家都能接受。相反,如果我們租著昂貴的寫字樓,裡面辦公設備一流,那樣的話,別人會怎麼看我們?會不會有點掛羊頭賣狗肉之嫌?」朱司其反問道。
「算你有歪理,只是這也太寒磣了吧,以後要是來個什麼領導,名人之類,人家哪敢進門。」宇智波文傑抿了抿嘴臉道。
「我那基金會又不是為了方便他們來參觀指導,他們來不來我還是一樣要做事。走吧,先進去看看再說。」朱司其道,說著他已經一個人在前面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