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司其現在的最重要任務就是治好師父的病。但要想治好卻不是說得那麼容易的。朱司其現在只能每天都用真氣給師父治療,體內的經脈進展一直不大,但大腦裡的淤血基本上清得差不多了。
只是裡面有些區域破壞得嚴重,就算他的真氣再厲害,再神奇也是沒有很大的辦法。其實他心裡也知道,師父的一身內力要想再重新回來,那是天方夜譚。除非發生奇跡!
所以現在他的主要重點是讓師父恢復記憶,但在此之前得讓師父的身體恢復好。這一年雖然他在那家公司吃飽飯是沒有問題的,但營養就很難保證了。
為此朱司其除了每天例行的兩個小時真氣治療外,還特意買了輛車子。但車子沒有買得很高檔,只是很普通的一輛大眾。
自從有了車子,朱司其每天的家務就取消了。兩師徒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對香港的所有酒店進行菜餚品嚐。
朱司其特意把香港所有知名的酒店和特色菜的位置都找出來,畫在地圖上。每當把一家酒店的精品特色菜吃過一次後就在地圖上打把叉。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打叉的地方還沒占所有標識的五分之一。看來這是個任重而道遠的任務啊!
除了滿足師父的這一嗜好外,朱司其還叫家裡按自己的方子配了大量的中藥寄過來,每天給師父泡澡。而家裡的飲食就只是讓李潔給他害一些現在食之味自己加工生產的脫水保健食材,自己在這邊只要把配好的食材一份份放到鍋裡堡好就可以了。
唐夢美看到朱司其他們每天都是大吃大喝,也叫李潔給她寄了些美容和減肥的藥膳食材過來。這樣她即可以滿足了自己的食慾也順便美了容還減了肥。唐夢美好後悔以前竟然沒有想到這一招,害得自己一年多每天晚上都只吃點水果來打發日子。
現在星期天是唐夢美最喜歡過的,以前一到星期天,她沒有工作可做,只能無聊地待在家裡,就算她以前有舊友在香港,但也不能每個星期天都去找別人一起,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間。
但現在朱司其的師父來了就不一樣的,每到星期天,因為香港的酒店就會爆滿,朱司其去酒店吃飯的計劃就得改變。所以星期天現在的固定節目就是找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燒烤。有時甚至還回到深訓,去那裡的山野遊玩。
陸老頭現在也有了一個新的身份,這是朱司其給他辦的。由龍興公司出面,在內地給他辦了張身份證。名字就叫陸游。這樣他們三個來去香港都沒有任何問題了。
在野外燒烤,掌廚的絕對是朱司其了,他烤出來的東西外焦內軟,香氣四洩。真是聞者流口水,吃者感驚歎。陸老頭雖然以前吃過朱司其烤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但現在吃起來依然是讚不絕口。
如果是在深訓的話,有時朱司其還會叫上凌峰,他作為龍興深訓分公司的負責人,在深訓也是子然一身。
由於深訓分公司的業績,凌峰的資金加提成也是很豐厚。在深訓也是買房買車。變成了金領一族。
這次朱司其和唐夢美商量準備去深訓,到深訓後,叫上凌峰,一行四人開著兩輛車,找了個景色宜人但很安靜的山坡。把車停好,東西拿出來。一邊聊著天一邊親自烤著東西吃,很是愜意。
「凌峰,現在內地的股票都清倉了吧?」朱司其突然記起前兩天看新聞時,看到證監會已經發了幾次的通知和規定,提醒廣大股民,現在股市過熱,提示風險將變大。
上交好像記得已經是第九次發通知了。
「早已請了,公司的風險分析部早已給我們分公司下了通牒,最近要在十二月上旬前全部清倉,而我們的意見跟分析部也是一樣。公司下階段只是觀望或投入實業。
另外龍興藥廠內地的銷售也將會劃到分公司來管理。」
凌峰對於朱司其的問題還是回答得很仔細。
「難得出來玩一次,還是別談公事吧。平時要你來公司你又不來,別人休假了你又談公事。」唐夢美可沒凌峰這麼講客氣。
「呵呵。」朱司其只能傻笑一下。
「前面有個獵場,要不咱們去狩獵?天天烤自己帶來的東西也吃膩了。」唐夢美提議道。剛才來的時候她看到前面有個獵場。
「好啊!」凌峰馬上響應。
「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照顧師父!」朱司其
沒什麼興趣,他早在少年時就經常蹂躪山上的那些小動物。
看到他們兩個遠去,朱司其跟師父兩個坐在草坪上。
「師父,想吃點什麼?等會我去給你烤!」朱司其道。
「隨便,只要口味好就行了。」陸老頭倒是沒什麼要求。他深深地看了朱司其一眼,然後又道:
「有時我真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我要是真有一個你這麼樣的徒弟就好了。」陸老頭看著前面的那條小河裡的流水,喃喃道。
「師父,你胡說什麼啊!我本來就是你的徒弟啊!要不咱們再回山上去住一段時間,你在那裡住了十二年,應該會讓你想起什麼的。」朱司其道。
「你跟我說說我以前的事吧。」陸游道。他有時也會突然想起些什麼,但只要再回憶,頭馬上痛得受不了。
這一年來他也沒和什麼人聊過天,原因很簡單,倉庫那裡的人基本聽不懂他說的普通話。
司其把自己小時候中毒,師父把自己帶上山,隨後又教自己武功還逼自己練書法和看書的事都跟師父說了一遍。有時碰到趣事還仔細的說明,陸游聽得也是悠然自得。剛講到朱司其下山擺攤那裡,唐夢美跟凌峰已經回來了。朱司其只好住口。有些話他不想告訴別人。
「收穫怎麼樣?」看到他們兩個興高采烈的樣子,朱司其問道。
「你看!」唐夢美高興的舉起手中的一個袋子,朱司其也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東西,但知道肯定不大。只好用感知「看」了一下,原來是隻兔子!
「那裡的獵物很多,只是我們兩個的槍法不怎麼樣。」凌峰有點不好意思道。
「我看是我們租的獵槍有問題,五十塊一把,子彈二元一顆,他們當然不願意我們多打獵物了。」唐夢美很不服氣地道。
朱司其一聽他們光租槍就花了一百,看來子彈還浪費了不少,這隻兔子可真不便宜。
接過唐夢美手中的袋子,朱司其拿出一把小刀,把兔子身上的子彈起出來,然後用發輕以一劃,兔子連毛帶皮就被三下二下就剝乾淨了。再把兔子的內臟全部挖出來,找了個洞埋掉!
再把兔子切成小塊,上面抹上鹽和調味品,用叉子一叉很快就可以用來燒烤了。
唐夢美和凌峰看到朱司其熟練的手法,快如閃電的動作,簡直就像是在欣賞一門剝兔的藝術!
「來吧,自己烤著的東西還是吃起來有味一點。」
朱司其不管他們張大著嘴巴,把叉子給他們每人一個,道。
「這個味道有點熟悉!」陸游吃著朱司其給他烤好的兔腿,咬了一口道。
「是嗎?那你多吃點,如果想起什麼來了馬上告訴我。」朱司其沒想到一隻簡單的兔子,竟然讓他勾起了沉睡的記憶。
陸游以前在山上時,吃過朱司其烤、炒、燉、煮的兔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對這種味道當然熟悉了。只是還有些調味品是山上獨有的。朱司其心中暗想,是不是要和師父再回山上一趟?
等吃完兔肉,唐夢美竟然提議去河裡捉魚。此時已是入冬,雖然天氣暖和,陽光明媚。但河水還是冷得刺骨。而且朱司其也「發現」小河裡的魚實在算不上多,偶爾一兩條罷了。但不想打擊唐夢美的積極性,沒有多說。
朱司其給唐夢美削了根一米多長的樹枝,把一端削尖,樹枝上刺手的部分都削平掉。唐夢美拿著「工具」,脫了鞋襪,捲起褲子就下水了。
看到凌峰也在那欲欲若試,也給他削了一根。凌峰也是很高興地下了水。只是他平時可能很少打赤腳,剛下水時踩到不裡的鵝卵石一滑,差點撲倒在水中。還好用樹枝一撐住了身體。但也惹得唐夢美在那裡「咯咯」
直笑。
「你怎麼不下去,我就在這裡沒必要照顧我的。」
陸游看到朱司其沒有參與到其中,忍不住道。
「這條河裡河魚並不多,而且我也不想動。」朱司其淡淡道。
「如果我想吃呢?你還別說,我還真的沒吃過烤魚,每天都是肉啊,雞啊什麼的。另外我還沒看到過你出手。」陸游道。
「師父有命弟子當然遵從了。」朱司其說完馬上一躍而起,往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