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幾天,朱司其每天不是到工地看看,就是去中心小學,跟那些老師聊聊天,他想趁著這幾天有時間把羅漢拳的前面幾招教給他們,讓學生們先開始慢慢練習。
先天羅漢拳總共有十八手,他決定取前面六手,以取代現在的廣播體操。但就算只是六手也不是那簡單,羅漢拳的功夫要領就是要反覆練習,久之必得其術。一旦真功練到手,羅漢拳技擊之術也就有了。
羅漢拳的每個單勢都是煉氣的樁功,既可使精氣神力充足,又可使下盤穩固,既內又外,既神又形,既靜又動。朱司其覺得有前面六式就足夠他們練習的了。
而且羅漢拳最大的特點就是強身立命,禪心悟性。
這對於那些學生將來升到高級學府或是走進社會都是有幫助的。
這天朱司其又到工地上去時,這裡正幹得熱火朝天,地基坑已經挖好了,石料也正陸續有人送來,肩挑手抬的,送到李鄉長安排的一名姓宋的幹事那裡,由他負責按價付款。由於現在知道希望小學正在建圍牆的人越來越多,來送材料的人也是陸續不絕,有人甚至把石料或紅磚一送到這裡就走了,羅幹事一個人就有點忙不過來了。
「老鄉,你別走!還沒給錢呢?」羅幹事攔著一位剛把一推車河沙卸下的老鄉道。
「一點河沙算什麼錢?再說我家小毛將來還要在這裡上學呢,不要錢、不要錢。」說著老鄉就要走,羅幹事攔也攔不住。
在跟這位老鄉說話時,其它送材料的人也都把東西一放下就轉身走了,羅幹事看到朱司其也只能無奈的笑笑。
「老鄉們真是太淳樸了。」羅幹事道。
「是啊!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而是全長坪鄉所有人一起的事,每個人都盡到了自己的一份力。」朱司其也沒有去攔那些人,看著地上到處堆著的建築材料道。
而這樣的事隨著地基的建成而越來越多,到最後圍牆建好後竟然還剩了很多材料沒用完,當然那是朱司其已經離開了的事了。
三天後鄭作時的建築設計初稿也出來了,朱司其著過效果圖後也很滿意,教學樓有三層,半圓形。中間是樓梯,在邊上還加了個螺旋形梯子。每層都有廁所。教學樓正對著學校的大門,前面就是操場,在教學樓前還有升國旗的地方。
在後面就是教師的宿舍了,因為地方夠大,採用的是三室二廳的格局,一共只有四層,三個單元,一共有二十四套房子。雖然現在還沒有這麼多老師來住,但按朱司其的設想,一個三四百名學生的小學至少要用二十名老師才夠,再加上學校裡的校工就差不多了。
在操場上還建有一個藍球場和十個水泥乒乓球場,另外還有一些常用的體育設施。食堂的設計也很巧妙,鄭作時把它設計成一頂博士冒的外形,廚房和用餐的地方都很大。水塔就建在了教師宿舍的旁邊。
朱司其把效果圖給李鄉長和龍應台校長看過後,兩人也覺得很滿意,甚至李鄉長覺得是不是太高檔了,倒是龍校長覺得應該,孩子們是未來的希望,給他們提供最好的教學環境怎麼說也不為過。
因為路還沒修好,大量的建築材料還沒法運進來,但有鄭作時在這裡坐陣,朱司其決定先行離開。他拿給鄭作時二十萬塊錢,由他來負責資金的安排,他以前也幹過這樣的事,做起來也是熟門熟路。
至於羅漢拳練習的事,中心小學的老師對於這套拳法的領悟好像不怎麼樣,而且他們除了正常的教學外,自己家裡也得忙著做事,所以現在能把拳法全部練對的還沒幾個,倒是鍾怡靜跟著練了幾次竟然很快就上手了,可能是因為她以前練習過複雜的舞蹈動用,對於這套羅漢拳她也是以練習舞蹈的思路來練的,最後只有她一個人能把每式都練得非常標準,這樣朱司其就把教會其它老師這個光榮而堅巨的任務交給她了。
沒想到鍾怡靜一口答應了下來,她甚至決定在給學生們上課時就先試著教他們,這下朱司其完全可以放心離開其實對於鍾怡靜的領悟能力他也感到非常吃驚,如果她不是個女孩子,將來的成就肯定驚人。當然並不是說女孩子就不能練習這套拳法,只是到後面的進展沒有男的這麼快而已,越到最後越難練,羅漢拳的練習就是個堅特,每天都要練習,除非有了真氣。想當年朱司其可以練了幾年了,而且每天都是十來個小時的練習。
裡手機是沒有信號的,當朱司其開著車到了井岡山市時,打開手機馬上就收到了幾條信息,有李潔的,問他在哪裡?但鄧唯宇也給他發了信息過來,看他的內容這是借別人的手機發了,叫他一收到就回電話給他。
他先回了個電話給鄧唯宇。
「宇哥,我是司其,有事嗎?」
「你現在在哪裡?發信息給你幾天了都不見你回電話!」鄧唯宇道。
「我現在不在杭州,有事嗎?」朱司其心想鄧唯宇找自己應該沒什麼事啊。
「那等你回來再說吧,回來後咱們見個面。」鄧唯宇道。
「好的。」
「李潔,找我有什麼事嗎?」朱司其又拔通了李潔的電話。
「你現在在哪裡?」李潔道。
怎麼都是問這一句?朱司其心想,自己在杭州時不見得天天找我,剛出來幾天馬上個個有事了。
「我現在在江西,正往杭州趕。」朱司其道。
「那什麼時候可以到杭州?」李潔馬上道。
「今天晚上就可以了吧。」朱司其算了算時間道。
「那還好,來得及!你明天到飯店來了趟吧,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李潔聽到朱司其晚上就可以到杭州,好像鬆了口氣道。
「什麼事還得我回來再說,現在可以說嗎?」朱司其道。
「還是等你回來吧,不是飯店的事,有件私人的事找你幫忙。」李潔只好道。
「不會是叫我給別人看病吧?那可是很費神的。」
朱司其想到幫忙,首先想到是自己給他爸爸看病的事,難道又是給別人治病?
「沒有,你給我爸治病的事我又從來沒跟別人講過,誰會知道你有這麼厲害的醫術,是另外的事,不要你費什麼神的。」李潔在那邊勸慰著道。
「那好吧,明天中午我過來,正好在食之味吃飯。」朱司其想了想,應該沒什麼大事。
朱司其回到杭州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回到家後隨便休息了一下天就亮了,想起鄧唯宇找自己還有事,就給他去了個電話。
「宇哥,我已到杭州了。」朱司其道。
「我現在在隊裡,你如果有空現在就過來一趟吧!」
鄧唯宇馬上道。
「好吧,但要遲一點,一個小時吧。」朱司其打著哈氣道。
「沒問題,如果我有事出去了,你就在隊裡等我,中午一起吃飯。」鄧唯宇想了想道。
「好。」
朱司其趕緊調息內力,他昨天晚上回來後直接就上床睡覺了,雖然開十幾個小時的車中間有內力調節,但全身也很累,人不睡覺還是不行的。現在運行三十六個周天,感覺神輕氣爽,全身的疲勞好像蒸發了似的,全部不見了。
到刑警隊時鄧唯宇正好在,他一見到朱司其,馬上拉著他到另外一間空房子裡。
「司其,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行不行?如果不行也不要勉強。」鄧唯宇道。
「什麼事?你說就是了,只要我做得到肯定沒問題。」朱司其也想不到鄧唯宇會有什麼事找自己幫忙,好像在記憶裡除了那天晚上他妹妹的事找過自己還真沒其它什麼事找過自己幫忙。這次不會又是他妹妹的事吧?
朱司其剛想到這一點,鄧唯宇已經說出來了。
「前二天我妹妹跟我媽媽頂了幾句嘴,現在竟然不回家睡了,你也知道她一個女孩子現在正是青春叛逆的時候,現在天天擠在她同學的宿舍裡過夜,我媽也很擔心,我跟我妹說過幾次她都不願意再回去睡,說是寧願在學校裡寄宿。但她們學校今天擴招,現在根本就沒有空床鋪了,所以你看……」鄧唯宇說到這裡望著朱司其道。
「宇哥,你不會是讓她住到我那裡吧?」朱可其苦著臉道。
「沒錯,真我者司其你也!怎麼樣,就算答應了吧!
說真的,如果要她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不但我不放心我爸到時肯定也會發火的,你不會讓我在家裡受訓吧?」鄧唯宇可憐惜惜地道。
朱司其雖然知道鄧唯宇是在演戲,但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又是有言在先,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鄧唯宇看到朱司其點頭同意,馬上高興地道:
「司其,你可解決了我一個大難題,沒說的,今天中午我請客,你想去哪裡就直接說,但先說好了,太高檔的不行,我這個月的工資快見底了,我看就你的食之味吧。」
「好吧。」鄧唯宇是一棒子後再來顆糖,朱司其中午要跟李潔談事,只好答應。否則他還真想宰他一頓,讓他這個月舉債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