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一章小鎮驚魂(六)
魔法依托於魔法能量而存在魔法效果持續時間長短取決於魔法師所施放的魔法能量的多寡。但無論何種魔法都有一個無法避免的結果那就是隨著魔法能量的消耗走向衰亡。格裡斯的魔法‘天旋地轉’將若大一片地面從母體上剝離要克服泥土本身重量的限制再加上得蘭龐大的身軀持續的時間便不能持久這是不可預料的事情當格裡斯察覺魔法的弊端時已經束手無措了。
困擾得蘭的土系魔法團終於因為能量的銳減在他的掙扎下解體。魔法能量碎屑四處激射擊打在地面上立時變得千創百孔就連格裡斯身上也接連被擊中被迫以手掩面以防勁力十足的沖擊波突破自己的防御傷及雙目。
“嗷……該死的人類我要你百倍的承受我的痛苦……”得蘭嘶吼著從地上掙扎而起顧不得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高高舉起利爪對天嘯道：“天空飄逝起湧動的火雲墜落吧火焰流星雨將一切生命扼殺在恐懼之中……”
龍族的魔法數萬年生命歷程的得蘭憤怒的魔法足以讓一切生靈感到自身的渺小格裡斯也不例外與杜拉得的那次生死大戰雖也接過龍族的魔法卻遠沒有這次恐懼看著被滾滾火雲漫卷的天空他只有苦笑面對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來吧看看我無意間得來的水系魔法能否抵擋住火焰雨的攻擊。”格裡斯低聲自語著收起魔杖雙手高高舉向天空指尖泛起晶瑩的水光水花迸現中他的身體被一股厚重的圓形水牆包裹起來。
火焰雨從天而降先是拳頭大小的火球擊打在四周將身邊一切淹沒在火海中接著巨球般大小的火團呼嘯而落將格裡斯連同腳下那片土地帶進火焰的地獄中最後是成片的火雲如瀑布般澆在格裡斯拼盡全力支撐的水牆上。
入眼是火的世界重重火焰將自己團團包裹起來那滋味並不好受。每一次被火焰雨擊中除了體會到得蘭恨之入骨的仇恨外便是難以招架的重擊一次次襲遍了全身雙臂在震動中麻木了推出的水牆在烈火的鍛燒中在火焰的剝離中在自身魔法能量後繼無力中變得不堪重負起來。
“糟糕我不該用水系魔法能量的。”感覺到無以為繼的格裡斯心中暗恨只是這時想改變防御手段為時已晚除了苦苦的支撐外未有良策恨道：“哼我不會就此認輸的得蘭我們比比韌性好了看看誰能堅持下去。”
格裡斯感覺極差那是因為他處於被攻擊的境界可是得蘭的心情也好不到那去對手的一再堅持讓他有進退不能的尷尬這個魔法是龍族的禁咒適用於大范圍的殺戮敵人越是集中殺傷力越是卓著本末倒置的使用讓他無法集中力量對付格裡斯。
“氣死我了人類我要親自把你撕成碎片。”惱怒的得蘭最終放棄了使用魔法落下高舉的利爪一腳踏入火焰中向格裡斯奔去。
來自天上的攻擊一下子弱下來讓格裡斯心中一喜卻又馬上被腳下傳來的震動驚醒心知是得蘭改變了作戰手法想趁自己在攻擊後無暇分身的機會由魔法對抗變為物理攻擊趕緊揮散水牆在倒卷而回的火焰及體前為自己施加了防御魔法而後他便看到了獰笑中的得蘭看到了他鋒利的獠牙慌忙中無以對敵只得使用瞬間移動躲避偷襲在與利齒有切膚之痛的磨擦後格裡斯再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得蘭咆哮了再一次錯失殺死對手的遺憾像一把利劍一樣深深剌痛著他讓他出現了暴走的征兆瘋狂的追擊著轉瞬即失的身影無所不用其極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只要可以夠到前面的格裡斯他便會不顧一切的去做務必要置之死地。
格裡斯不斷出驚呼聲他被得蘭出人意料的打法攪的頭痛無比冷汗直流數次進攻都貼著身體而過任何一次親密的接觸都是足以致命的在巨龍的物理攻擊下人類引以為傲的防御魔法只能加重被殺死時的痛苦而已。
在得蘭步步緊逼下格裡斯身陷絕境唯一可做的便是一次次利用瞬間移動逃避著死神的追逐以期能熬過得蘭體力不支的那一刻好結束這次與死神共舞的躍動。
一陣瓦礫滾動的聲音引起了狼狽異常的格裡斯的注意他的眼光掃視過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一支閃亮的龍角那一刻他就像溺水的人無意中抓到一根樹枝般興奮暗道：“是美雅她終於擺脫了禁制的束縛太好了。”
一分心的功夫動作慢了些半幅衣衫被得蘭的利齒撈住撕成了碎片嚇得格裡斯再不敢耽誤奮起余力向美雅所在的方向逝去在上面一掠而過後度慢了下來回頭輕笑著看向追來的得蘭看到他臉上浮現出的不解。
顯然得蘭已經沒有時間思考對手為何放棄了繼續逃亡錯愕中一支閃著水波的利爪閃電般探出抓住了得蘭身後拖著的巨尾與此同時一條半透明的巨蛇也瓦礫下竄出迅捷無比纏在身上緩緩收緊。
得蘭飛翔的勢頭就這樣被終止了重重的僕倒在地上盡管他舉世無雙強悍無比盡管他的身軀遠比美雅與冰蚺加起來還要龐大可在沒有防備之下錯失先機雙翼被死死的纏住長尾又被美雅持在手中沁骨的冰寒不斷的向體內滲入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起來。
“得蘭你也有今天我要為我死去的父母報仇受死吧。”得理不饒人的美雅趁勢壓制住得蘭的掙動一腳踩住得蘭的巨頭怒喝著張嘴便要撕咬想來個徹底的了斷。
感受到死亡威脅的得蘭見掙扎無效趕緊出聲道：“等一等你難道不想救杜拉得了吧。”
“美雅等一下。”格裡斯一驚忙道。
美雅的動作驟然而止嘴角抽*動著利齒閃動著慘白的寒光低吼道：“你在說謊得裡莫爾向我保證過杜拉得是不會死的你別想耍花招了去死吧。”
得蘭急道：“別相信人類的話他們全都是騙子杜拉得傷重足以致死就算他能活下來也要受到火毒的折磨長久下去必死無疑到時就算是神也不能挽救他了……”
回想起杜拉得掙扎在死亡的邊緣能否醒來那是一個永遠也無法觸及的疑問格裡斯不禁擔心道：“美雅他說的沒錯解鈴人還需系鈴人只有得蘭的火種可以救他了。”
“哼該死的魔法師你總算是說了句真話嘿嘿火種會隨著我生命的終結而失去意義成為元素結晶體就算你拿著它去救那個小子也絕不會成功現在選擇的權利在你的手中是殺死我還是救那個小子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要提醒你我不會坐以待斃的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們其中一個一起去死哈哈……”得蘭面無所懼狂笑不止。
得蘭的有持無恐讓美雅恨透了心可她無法做到忘卻那個倒霉透頂的杜拉得雖然他很多時間被封印成驢毫無建樹可是他也有偶爾閃光的時候當他騎在已背上進入地洞中拼盡全力終結了‘萬獸之王’的生命時當他奮不顧身的搏殺得蘭時當他垂死時絕望的眼神中流露出對已的浪跡時他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在了美雅的心中再難抹去。
“美雅機會並不是只有一個。”格裡斯勸道。
美雅喉頭鼓動著鼻孔中噴出冰屑她的心情復雜且激動。
格裡斯繼續道：“記得你曾問過我為何到艾法爾我並沒有回答你現在也許是時候了我在尋找自我尋找著我新的人生我不想永遠生活在過去裡我喜歡阿瑞因為只有她了解我只有她看向我的眼神沒有嘲弄的神情為了她我可以做一切……”
“你是後腦勺？該死我早該想到是你的是你殺死了‘萬獸之王’。”美雅懊悔道。
得蘭眼中一動閃過懼意道：“你殺死來自魔域的‘萬獸之王’不可思議如果你們同意饒我一命的話我還有一個秘密奉上這與加裡納帝國正在進行的侵略有密切關系因為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的動機。”
“什麼動機？”美雅與格裡斯同時驚道。
“嘿嘿我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死亡對我來說只是擺脫煩惱的途徑但我更想在戰斗中死去那才是一條高貴的神龍最終的歸宿這個秘密有可難會讓我處在危險的邊緣但我不在乎好了我已經厭倦了階下囚的滋味說吧你們究竟想怎樣？”得蘭怒不赦道。
感覺到得蘭重新拾起戰斗的欲望格裡斯心驚不已他並不怕得蘭的臨死反擊自己會否成為獵殺的對象他關心的是那個天大的秘密足以改變整個大陸形勢的秘密所以他期待的看向美雅希望她能夠理解現在的局勢。
美雅痛苦的閉上雙目淚水滾滾而出旋又甩去嘶吼道：“得蘭在我很小的時候便恨不得親手殺了你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要在戰斗結束你的生命說吧你的秘密是什麼？”
得蘭眼中閃過殺機緩緩而道：“三千年前幽暗森林生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戰斗至於為了什麼我並不想解釋總之黑暗領主失敗了可精靈們也沒撈到什麼好處而且戰斗中有一個人族敗類失蹤了在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後他又出現了。”
“格林？”格裡斯驚道。
得蘭眼中閃過異色道：“沒錯就是那個該死的畜生他沒有死在血之戰場僥幸活了下來躲藏的黑暗中靜候著黑暗領主的召喚嘿嘿就是他在加裡納帝國背後披波助瀾在別人眼裡他推動戰爭的目的不過是了土地那是狗屁他在尋找失落世間的七魔器只要集齊七件魔器他便可以再次打開黑暗之城的入口……”
三百五十二章分道而行
得蘭離開了在將體內象征實力與榮耀的‘火種’交出後從冰蚺與美雅的束縛中解脫出來帶著深重的恨意升騰到空中向北飛去。得蘭的命運何去何從沒有人會為其操心美雅與格裡斯的心神也並不在他在身上。
美雅捏著手中暗自湧動的火團百感交集‘火種’能救回沉寂中的杜拉得嗎？美雅不知格裡斯也不知但他心中有比這更擔心的事情加裡納帝國想盡一切辦法深入幽暗森林絕不會半途而廢他們如此輕易的就放棄了辛苦建立的營地是不是已經尋找到了七魔囂中的一件呢？他們處心積慮的對付幽暗森林是否因為那裡有讓他們害怕的東西呢？
“後腦勺此事已了你要去哪？”美雅握緊‘火種’問道。
格裡斯沉吟道：“惡魔草原那裡一定生了不尋常的事情否則草原精靈不會大動干戈試圖進攻人類村莊的還有弗得來此也一定有陰謀的我一定要弄清這背後隱藏的秘密。”
美雅奇道：“為什麼？這並不是你的責任。”
格裡斯苦笑道：“我答應過精靈神幫她找到加裡納帝國入侵幽暗森林背後的秘密現在看來這件事不僅事關精靈族整個大陸所有種族也在所難逃唉命運的天平為何總是向邪惡那面傾斜呢？難道‘血之戰場’的慘劇還要重演不成？”
美雅歎息道：“和平總有被打破的時候只有經過戰火的洗禮得來才倍受珍惜我要回去了原來以為我可以殺死的得蘭的卻想不到結局竟是這樣唉造化弄人的呀。”
“你在尋找得蘭？”格裡斯訝道。
美雅點頭道：“是很小的時候我的父母死在得蘭手中殺死他是我這一生中最大的願望可惜無論我如何努力也不能實現得蘭是龍族的敗類可他太強大了。”
回想起美雅想成為歌手那個越種族的奇異念頭格裡斯終於捕捉到一絲端倪龍語是龍族傳承的母語如果有人類掌握那將是驚駭世俗的一個用龍語歌唱的美女勢必會引起龍族的好奇當流傳成為盛典時人類固然會趨之若騖龍也會想盡辦法見證奇跡的生只有那樣才能將隱居山川中的魔龍得蘭從沉睡中喚醒涉足塵世只是這個一廂情願的想法沒能成識。
格裡斯沒有詢問美雅如何與杜拉得會面的又是如何找上了魔龍得蘭他可以想像到那場戰斗如何的慘烈因為杜拉得因此差點喪命美雅為此身陷險境這裡面一定有令人感動的事情生可是只要大家還活著便已足夠了。
美雅離開了帶著無限的傷情。
格裡斯也走了弗得敗走小鎮被毀美雅獲救得蘭伏居民從死亡的陰影中走出這一切可以劃下圓滿的符號只是他沒有與鎮外的隊伍匯合在看著冰蚺游走後便與興奮中的艾亞一起踏上了北進的道路。
“主人我們不打個招呼便走嗎？”
“算了他們早晚會猜到我是誰的與其解釋不清倒不如先走為妙的好。”
“那好吧只是不知羅伯特那個老光頭的傷勢如何了。”
“唉該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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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停息戰斗結束小鎮滿目瘡痍一眾魔法師與騎士們面面相覷。
行走在遍地狼籍的小鎮上他們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受支離破碎的建築東倒西歪的樹木顛覆起伏的地面空氣中隱含邪惡的氣息還有遺留下來的魔法痕跡所有人心頭都泛起陣陣寒意如果貿然進入勢必會造成不可預想的傷亡。
“想不到小鎮隱藏如此多的秘密這一定又是敵人的陰謀了。”華萊士歎息道。
碧絲恨道：“何止是陰謀他們是想將我們殺死在這裡哼這裡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否則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在此駐守了華萊士團長我建議仔細搜索小鎮看能否找到線索。”
華萊士命令道：“好吧阿賴斯讓你的隊伍進入小鎮仔細搜索一下。”
“是華萊士團長。”阿賴斯答應了聲便向遠處的隊伍出命令數十匹戰馬迅奔駛過來列隊在鎮中來回的跺著搜索著一切可疑的事物。
“接下來做什麼？”羅伯特問道。
華萊士道：“小鎮被毀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中轉站對前線影響深遠我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保全它在新命令未下達前我們只能想辦法重建一個臨時營地了。”
“嗯也只好如此了……”碧絲無奈的點著頭突然看到櫻花在瓦礫下尋找奇道：“櫻花你在找什麼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
櫻花表情黯然道：“碧絲老師後腦勺不見了。”
下一段不上來,大意是"碧絲讓傑明特威找一下後腦勺"
傑明特等人甚是無奈只好領命數人穿插在騎士中間在小鎮中來回走動著不一會傑有幸現了從格裡斯身脫落的半幅魔法袍怪叫著拖著返回碧絲身邊遞了過去。
看著被撕裂的魔法袍所有人心中同時湧上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後腦勺已經死了’被魔龍得蘭當點心吞到了腹中。眾人臉上流露出不忍的神色一個同伴就算是諸多偏見也會因為生命的終結而讓人感傷。
“不不可能的他不會死的……”櫻花喃喃道。
下一段不上來,大意是"傑詆毀後腦勺"
櫻花眼中閃過奇異的色彩氣道：“哼你懂什麼？我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可能強過他。”
眾人一愣看著櫻花眼神中寫滿了疑惑。
櫻花留意到眾人臉上的表情這才醒悟支吾道：“喂你們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後腦勺那個臭小子就是命大每次都能逃過死神的魔掌不是這樣嗎？”
櫻花不解釋還好眾人心中固然疑竇重重還不至於主動提出各種假想可在她的話語中大家愣了下神後不自覺得回想起一切與後腦勺有關的事情來學院裡生的種種沒法解釋的事情城外森林探尋蟻穴的歷險幽暗森林未知結果的經歷校長對其含糊不清的交待……想想都令人頭痛可是捉摸過後眾人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
“難道那個神秘的魔法師就是後腦勺？”
“不這是假設的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有兩種不同的相貌呢？”
“很難說魔法博大精深就算我們終其一生又能了解多少？”
“……”
碧絲不耐煩的打斷了眾人的猜想凝視著櫻花道：“櫻花你一定知道些什麼是不是？現在我命令你把所知道的都講出來後腦勺與那個神秘魔法師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
櫻花懊悔的自嗔了下道：“碧絲老師對不起我只知道那個魔法師的名字叫格裡斯至於其後腦勺與他有何關系我就不清楚了。”
“格裡斯？”眾人聞言不禁一怔。
羅伯特皺眉道：“我想起來了聖雅哥魔法學院百年不遇的天才碧絲你還記得嗎？”
碧絲若有所思道：“當然記得上次做客聖雅哥時就是因為他橫空出世才讓我們遭遇了有史以來最為慘痛的失敗我只是奇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生在這裡的事情與他有關嗎？”
“不會吧他好像是跟在我們一起來的。”櫻花低聲道。
“哼有何不可？說不定他就是幕後黑手呢。”本不屑道。
櫻花自然清楚事實真相氣道：“本你再瞎說小心我教訓你。”
傑笑道：“喂櫻花那個格裡斯跟你是什麼關系你要幫著他說話？”
櫻花變色道：“死傑要你管是不是想挨揍了？”
“好了爭吵是沒有用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後腦勺其他的以後再說。”碧絲不悅的打斷眾人的話頭道：“櫻花去詢問一下騎士團看他們有什麼現。”
櫻花心知碧絲老師要支開自己無奈的白了眼眾人悻悻而去。
下一段也不上來,大意"碧絲待櫻花走後,訓斥身邊的眾人"
眾人在碧絲的訓斥下表情黯然反駁無力。
“碧絲也不能這麼說若沒有大家的幫助我們恐怕早就落敗了。”羅伯特忍不住主持公道道：“而且現在也不是自責的時候大家都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看看奧尼的傷勢的如何了……”
碧絲恨恨的白了眼羅伯特恨道：“你還有臉說來之前你就沒有詳細的應變計劃要不是奧尼他們沒頭沒腦的沖過來打亂了你我的作戰部署我們能搞得像現在灰頭土臉的嗎？我看你是有點老糊塗了……”
就在羅伯特低頭苦笑忍耐著碧絲的說道時櫻花急急跑回俯在碧絲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碧絲當即臉色就變了皺眉道：“真有此事？這可如何是好？”
羅伯特奇道：“生什麼事了？”
碧絲氣道：“還能有什麼好事騎士團在小鎮現了三具草原精靈的屍體在他們身上搜出了一封信是求和的現在可好信使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這裡看來與草原精靈的沖突是短時間無法解決的了。”
“糟糕擺明了是借機挑拔人類與草原精靈之間的有關系這可慘了。”羅伯特擔憂道。
正說著話時華萊士與幾名騎士軍官走近人人臉色鐵青眾人忙點頭示意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之後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華萊士手中那正有一封被血浸紅了獸皮書信。
華萊士心事重重道：“諸位很對不起打攪了你們可是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碧絲道：“請說吧我們已經有心理准備了。”
華萊士點頭道：“我想請你們立即上路趕赴前線……
夜風淒冷寒意逼人。
隱沒在風中的村落如伏倒的草莖般伏在大地上若不是從村落中透出的光亮對
於不熟悉環境的一眾魔法師來說還真的很難現。好在有燈光引領著他們一路跋涉而
來只是小小的村莊顯然並不歡迎陌生人的到來在村中響起一陣犬吠聲後零落的燈
光一一熄滅。
魔法師們在村邊止步望著黑暗中那片低矮的房捨眾人心中都打起了鼓。
“碧絲老師我們要進去嗎？”
“當然要進去已經走了兩天了現在大家急需休整這裡可能是唯一沒有草原精
靈驚擾的村子了希望他們對我們的到來反應不至於太強烈了。”
“可是他們好像也不太歡迎我們呀。”
“那是自然了他們一定以為我們是草原精靈來偷襲了。”
“唉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威本你們兩人進去看一下。”
“嗯本我們走吧。”
說話間威與本兩人走出隊伍沒入村中的黑暗中。
“碧絲老師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借宿這種事我們也可以勝任的。”
“你們？哼還是算了吧。”
“喂死奧尼你哼什麼？”
“沒什麼？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食物的來源遠沒有像其他地方來的輕松草原上
的大風一夜之間就可以將農民辛苦半年的莊稼毀去那些游蕩在田間的野豬旱獺
更是無時不刻的破壞著田地往往一年下來辛苦所得還不夠向貴族老爺們交稅的
寒冬來臨人們只能以草根裹腹所以這裡的人最怕的不是可以凍僵骨頭的風也不是
寒冬的白雪而是貴族的盤剝……”
奧尼略顯哽咽的聲音在黑夜中聽來是那樣的悲切讓人心酸。
羅伯特無言的拍著奧尼的肩似是安慰又似是無奈體味著他的傷心。
櫻花怔怔的望著黑暗中佝僂著背的大個子心中難過之極為自己剛才的言語後
悔不已低聲道：“對不起奧尼我不知道這些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奧尼抽*動了下肩挺起高大的脊背道：“這不是你的錯錯在這片土地承受了太
多的詛咒。”
“詛咒？這是怎麼回事？”碧絲奇道。
奧尼歎道：“傳說這裡曾富饒無比人們生活富足可是有一天一個邪惡的巫師
來到這裡告訴人們在村莊的附近埋藏著上古的寶藏從那一天開始人們便放棄了秉
持的傳統砍伐樹木挖掘田地試圖找到遺失的寶物可是到頭來卻從地底挖出一
個邪惡的魔器來唉是人類的貪婪與無知葬送了自己寶貴的財富是神的懲罰讓
這片土地從此成為不毛之地。”
“魔器？不會是傳說中的七魔器之一的‘風之雀舞’吧？”羅伯特驚道。
奧尼苦笑道：“對老人們說是我們將鎮壓在大地之下的惡魔放了出來所以才
要我們承受這無休止的風的折磨高大的樹木被風折斷低矮的灌木被連根拔起只有
雜亂的野草才可以在這裡生存下來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惡魔草原。”
“原來惡魔草原得名如此我還以為是因為……”碧絲說著突然聽到村中響起一陣
犬鳴忙看過去卻是有燈光亮了起來隱約中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然後便聽到了威
讓大家過去的聲音喜道：“好了威讓我們過去大家走吧。”
眾人起行唯有奧尼一個人緩緩挪動著腳步。
櫻花停了下來看了眼前面互相攙扶的人影碧絲扶著羅伯特傑明特與海瑞斯架
著莫只有傑一人沒有任何妨礙可是傑向來與奧尼一伙矛盾重重想讓傑折返回來扶
著奧尼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在沉吟後她向奧尼伸出了手。
奧尼怔了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可仍能看出他有震驚但他顯然沒有接受的心
情皺著眉頭拒絕道：“不我不需要幫助尤其是來自貴族的。”
櫻花沒好氣道：“奧尼我並不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我的歉意這也不是什麼憐
憫我們來自同一所學院進行同一項任務我有幫助其他人的責任你明白嗎？”
奧尼的心輕輕的被觸動了下這是來自伙伴的關懷可是他能夠接受嗎？
櫻花向來是敢作敢當的見奧尼沒有絲毫動作便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粗壯的胳
膊在奧尼想起掙扎前笑道：“你該不是連讓女人碰也不敢吧？我可是好意的再拒
絕的話就太不夠朋友了吧？”
在櫻花的激將下奧尼果然掙扎無力支吾道：“我……我只是不太適應而
已……”
“好了我們走吧要是讓威看到你走在最後面說不准又要罵人了你也不想讓
其他人看我們這支團隊的笑話吧？”櫻花輕笑著示意奧尼向前行走。
奧尼苦笑了下放棄了要將櫻花推開的念頭動作僵硬的順著櫻花的勢子向村中
走去。
與威站在門前的是一個臉上寫滿了滄桑的老人佝著背望著從黑暗中走近的人
影眼裡全是笑意道：“遠來的客人歡迎你們的到來快進屋休息一下吧一會又
要起風了。”
碧絲趕緊道：“多謝老人家您受累了要不是隊伍裡有人受傷我們絕不會深夜
驚擾你們的。”
老人不以為意道：“沒什麼反正村裡也沒什麼人了進來吧。”
在老人熱情的招呼下眾人依次低頭鑽進低矮的房捨中立時讓狹小的空間變得擁
擠起來。
老人望著站在屋中有些局促的年輕人心知他們被家中寒酸且凌亂的擺設弄得有些
不適應尷尬的自嘲道：“對不起家裡小了些讓客人們感覺不舒服了不過這也是
沒辦法的事情在這裡稍高點的房子是很不經使。”
老人的聲音透著些許無奈這讓出生便居住在豪華的大屋中的貴族少爺們有些不
安忙在羅伯特的示意下先向老人謝過之後才撿干淨點的地方坐下四處張望著
在昏暗的燈光中看到了室中央用做生火的簡陋爐具看到角落裡堆滿了形狀有些怪異
的植物根莖看到了髒污的床下塞滿了著異味的獸皮看到了牆上掛著變質的風干肉
塊……他們臉上無不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奧尼呢？怎麼還沒來？”威突然問道。
傑隨意道：“可能在後面吧。”
威聞言眼神變了在狠狠的瞪了眼茫然不知的傑這才跳起向門口走去。
碧絲見狀心中咒罵暗道：“該死我怎麼把奧尼給忘了這下他們的矛盾又要
加深了。”
誰知含怒穿門而過的威只在眾人面前虛晃一下便又鑽了回來不光其他人對威的
舉動不解就連威本人的臉上也是疑惑的神情怔怔的望著門口。所有人的目光自然的
聚焦向門口看到神情呆板的奧尼辛苦的躬下腰擠進門內也看到一直未松開手挽著他
手臂的櫻花人人眼睛都看直了。
“對不起我……我有些慢了。”奧尼不好意思的道。
女孩從來都比男人大方的櫻花看也未看眾人的表情松開奧尼後便自顧自的在
靠牆的角落裡找了個地方對在目光中面紅耳赤的奧尼道：“奧尼你坐這裡吧可以
靠在牆上會舒服一些。”
奧尼輕嗯著挪過去小心的扶著牆挨坐下去不敢面對眾人的目光。
待奧尼坐好後櫻花這才伸展了下胳膊目光掃視下室內眾人不悅道：“喂你
們的樣子好怪難道我們不應該互相幫助嗎？哼少見多怪。”
“見鬼櫻花怎麼轉性了？”碧絲百般不解的思索著可臉上卻總不能視若不見
忙點頭道：“哦是同學之間本來就應該這樣的畢竟我們是來自同一地方好了
趁現在還有時間快弄點吃的東西。”
老人看了下寒捨苦笑道：“真對不起今年收成不好只能請客人吃風草的根莖
了。”
碧絲忙道：“謝謝您老人家我們帶有食物的只需要用您的鍋燒些水就可以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您去休息吧我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老人也自覺得留下也無甚用處便含笑鑽進裡面的小屋中片刻後便響起了鼾聲。
“那個老頭也真是不怕我們偷他的東西嗎？”傑小聲道。
威冷笑道：“四壁皆空有什麼可偷的這種地方從不會生偷竊這種行為的。”
傑碰了釘子撇著嘴不再作聲。
水燒開了在碧絲的握權下先倒給受傷未愈的羅伯特莫奧尼三人之後
其他人這才懷抱著水懷小酌著一來解渴二來卻驅散夜的寒氣那一刻誰也沒有
嫌棄架上滿是污跡的水壺。
本在將懷中的水飲下後突然響起什麼起身用手捏滅了牆上的油燈並在傑提
出反對意見前解釋道：“這些燈油都是老人家用東西換來的很貴的我們沒必要這
麼浪費。”
室內陷入黑暗只余爐中的火苗還在跳動可是誰也沒有說話的興致只是怔怔
的望著躍動的火焰想著心事直至爐熄滅眼前一片黑暗後才閉上了雙目。
室外風越的急了呼嘯而過。
寒氣也越的濃了除此之外只有狗偶爾出幾聲悲鳴聲……
三百五十四章遭遇惡奴
聆聽了一整晚的風聲並不是一件寫意的事情呼嘯的風似數不清的野獸在暗處咆哮吵得人無法安眠只在天快亮風聲漸消時連日勞累的魔法師們才得以安靜沉睡過去。
老人不知何時揭開小屋的布簾子佝著腰走出打量了下室內睡意正濃的眾人搖頭苦笑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前扛起牆邊的鋤頭拔下銷子推門而出沒入初升的陽光中一直走向村外來到一片被夜風吹倒的莊稼地中小心翼翼的扶起那些根系還緊緊扎在泥土中的苗圃臉上全是心痛的神情。
“你好老人家。”
正當老人在田中忙碌時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忙起身看去卻見一個衣衫破爛的年輕人站在面前吃了一驚疑道：“你好年輕人你是剛到這裡嗎？”
年輕人道：“是昨晚刮了一整夜的風讓我迷失了方向請問維爾諾小鎮在那個方向？”
老人驚道：“你要去維爾諾？天啊聽說那裡正在打仗太危險了。”
年輕人輕笑道：“謝謝您的關心我不會有事的。”
老人無奈的向西北指了下道：“現在惡魔草原可不太平精靈們似乎要有大舉動看樣子這裡很快也會波及到了唉真不知道戰爭什麼時候是個頭呀喂年輕人一路小心呀。”
“謝謝我會小心的。”年輕人回身大聲答著很快消失在了茫茫草海中。
“唉但願不會有事……”老人歎息著扛起鋤頭向村中走去。
當老人推門而入時魔法師們才剛剛睡醒不是忙著梳理頭整理衣物便是在手忙腳亂的用魔法將想爐中的火點燃只是爐中只見有煙冒出不見火星見狀他樂呵呵的道：“別忙這些粗活可不是你們這些魔法師做得來的還是我來吧。”
老人笑著將表情尷尬的傑‘請’到一邊從爐邊撿起一根火鉗探進灰中小心的扒動著在見到未燃盡的火星後忙將早就准備好的一團草塞了進去細細的吹了幾口氣火苗便再次跳到了起來。
見老人如此輕松的將火點起傑不服氣道：“老人家為什麼我的魔法不能把草點燃呢？”
老人白了眼傑從室外取回的草笑道：“呵呵這也沒什麼你取的草是我昨天打的還沒干透呢這惡魔草原的草可不比別處裡面的水分雖然稀少卻不易揮有水便很難點燃可一旦著後卻能燒很長時間熄滅也不易好了我再去抱些草回來你們忙吧。”
看著老人笑著離去傑鬧了個大紅臉好在其他人也不比他強多少只有威等人輕笑了下卻少有的未做理會想來他們早就知曉其中的奧秘卻不想在這方面點醒傑而已。
“威你們笑什麼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碧絲眼尖奇道。
本搶道：“沒什麼的碧絲老師我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什麼時候學院裡的少爺們也開始學著生火燒水來了這可真是稀奇呀是不是威？”
威無奈道：“哦是了。”
“哼不就是生個火吧有什麼了不起的？”傑不悅道。
“哈哈……”
室內響起魔法師們的笑聲可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室外傳來了老人的驚呼聲其中還夾雜著重物墜地的聲音接著傳來了爭吵的聲音眾人忙側耳傾聽。
“死老頭三天時間已經到了東西准備的怎麼樣了？”
“對不起卡爾斯管家今年的收成實在太差了我交不出那多糧食呀求您再寬限幾天吧過幾天我的小兒子就要回來了他會帶回很多錢的一定可以把租稅交齊的。”
“放屁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那小兒子去做了傭兵聽說已經被精靈們抓住了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告訴你今天你不把糧食湊齊就一把火把你的房子燒了……”
原來是惡管家前來討租稅脾氣一向火爆的奧尼那裡還能忍下去掙扎著便想出去卻被威和本死死的拽住傑明特等人見狀臉上表情不自然起來一個個怔不知該如何是好。
“出去看看。”碧絲道。
櫻花最是好事聞言立即搶在他人之前推門而出也就第一個看清了門前的爭持卻見四五個身高馬大壯漢正在推攘著老人而在幾步遠的地方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冷笑的注視著一臉的奸詐與狠毒忍不住喝道：“放開老人家不然要你們好看。”
看到有人出面阻止管家先是一驚待看清從房中走出的櫻花是一個嬌滴滴的美女時眼睛都直了忙笑瞇瞇道：“住手聽見沒有閃開讓我看看這小妞……哦對不起原來你們是魔法師呀嘿嘿我們老爺一向最愛交朋友了不如大家到老爺家中去吧我們一定會竭誠款待的。”
管家本想借機調戲一下美女櫻花誰知陸續從看似不大的‘窩棚’鑽出七八個人而且每個人都身著魔法師袍這才醒悟趕緊改口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他機靈無比旁人也知他想做什麼。
“***敢占我們的便宜老大要不要教訓下他們？”傑怒道。
櫻花臉紅道：“呸用得著你們管？喂那個管家你不是想看我嗎？靠近些也讓我看看你哎呀想不到你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花心家裡一定有不少小老婆吧？送你一件禮物吧也好討她們歡心。”
櫻花笑著抬手將一條水晶狀的細鏈遞了過去。可是管家雖聽話的靠近了少許偏偏沒膽量接過那看似‘價值不菲’的水晶鏈只是眼中的貪婪卻是無法抹殺的怔怔的瞪著在陽光下璀璨奪目的飾欲罷不能。
“呀大家往後退。”海瑞斯一見不妙忙道。
眾人自然清楚櫻花手中持著的絕不是飾而是她身體幻化了的冰蚺見她在作弄管家也樂得看熱鬧聞言都笑著後退威更是將身體瑟瑟抖中的老人也拖了過來擋在身前戒備的看著櫻花的惡作劇。
“膽小鬼我讓摸一下手這總可以了吧？”櫻花嬌笑道。
“真的嗎？”管家色眼一瞇大著膽子向櫻花走過來手伸向櫻花的小手。
看到管家色瞇瞇的神情心中冷笑不待他的手碰到自己心中便向冰蚺出命令。冰蚺的頭尾都隱沒在櫻花的袖中只是身體呈現在管家的眼前得令後緩緩扭動著身體滑出袖口在管家觸及主人前盤繞其腕沿臂而上幾下子便消失在管家的衣內。
水晶消失了還未讓管家醒悟可是那要命的冰冰的感覺卻是不能忽視的他驚恐的大叫著跳著想將衣內正緩緩蠕動中的冰蚺甩出來卻不想他的撲打卻惹怒了冰蚺不待主人的命令身體開始緩緩的滋長著。
看著跳得正‘歡’的管家突然間停了下來驚恐的打量著身上的衣衫眾人笑起來。只見管家身上的衣物正漸漸隆起大腹便便好似是懷孕的女人胸前鼓鼓卻像胸脯巨大的村婦至於其他地方則像吹起的氣球般令人捧腹。
在‘砰’的一聲中冰蚺巨大的身軀呈現眾人面前緩緩游動著盤旋在管家面前好奇的打量著面前只余短褲臉色蒼白身材臃腫的男人眼中閃過嘲弄的光芒。反觀管家也正在凝視著光芒升起的巨蛇眼神一直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的天啊好大蛇快跑”
惡管家的那四五個手下見狀也被嚇破了膽那裡還敢停留怪叫著便向遠處奔去。
“把他們都抓回來了。”櫻花冷笑道。
冰蚺輕點著頭身體極舒展開來數十米長的身體一下子擋住了惡奴的去路長尾一甩之際便有人飛起而後重重的落在‘走*光’的管家身上每一次墜落管家都伴隨著一聲慘叫看著他伸直的四肢聞其慘嚎聲忍俊不禁。
櫻花嬌笑道：“哎呀管家受傷了這下租稅收不成了這可怎麼辦呀？”
“沒……沒關系我好得很。”管家強自道。
“什麼？你沒事呀那真是太好了小乖乖把他們扶起來要溫柔點知道嗎？”櫻花輕笑著舉手向冰蚺示意。
冰蚺游動著粗若巨型水桶的身體一圈一圈將管家等人纏繞住微微回收他們便怪叫著出現在重重冰芒中只是不巧的是只有他們驚慌失措的頭露出來其他部分被冰蝻重疊的身體死死纏住。
此時冰蚺只在輕輕一用力四五個人便要一命急嗚呼了。碧絲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過復雜了忙道：“好了櫻花放過他們吧經過這次教訓相信他們會有改觀的。”
“哼人家還沒玩夠呢？”櫻花心中自不願可總不能反駁碧絲的命令只得向冰蚺使著眼色讓它再好好招待一下管家這才命令道：“好了小乖乖放了他們吧別讓他們身上的臭氣把你弄髒了。”
冰蚺在用‘舌頭’向管家表示興趣後松動身軀向前游走每行一步它的身體便小一些到達櫻花腳邊時剛好恢復了先前嬌小可愛的身姿這奇異的變化與幻獸之間的默契讓其他魔法師自歎不如。
管家身上布滿了冰芒臉上還有數道冰溜那是冰蚺留給他的紀念此時管家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身體稍一恢復知覺便‘撲通’跪倒在地顫聲道：“對不起我……我有罪不該逼人太甚你們饒了我吧我們再也不敢這樣了。”
本喝道：“哼這次是給你教訓下次再碰到為非作歹非要你命不可快滾吧。”
“是是多謝各位魔法師開恩小人再不敢了……”管家爬起身便想開溜。
“等一下。”傑明特突然喝道。
管家身體一顫苦著臉道：“還……還有什麼事？”
“你的租稅就這麼算了嗎？給你這個向你的主人交差吧從此以來不許你再來騷擾老人家聽到沒有？”傑明特冷笑著摸出一個金幣扔了過去。
金幣一路滾著來到管家的腳下他苦澀的眼中立時放起光來一把抓起金幣回身便向村外跑去。看著管家狼狽而去的樣子魔法師們不免好笑就連老人也苦笑了幾聲可是眼中的憂郁卻更深了。
三百五十五章身處陷境
收拾行裝踏著陽光來到村外。
老人一路相陪幾次想張口說話卻幾次欲言又止。
羅伯特人老成精察覺了老人的神情問道：“老人家您有心事？”
老人看了眼眾人搖頭道：“沒……沒有你們走吧一路保重。”
老人分明有事相求卻因為身份的隔閡讓他選擇了沉默。短暫的相處讓魔法師們知道老人是待人善良與世無爭這樣一個老人有了為難的事情怎麼能一走了之呢？除奸扶弱後的興奮漸消氣氛冷淡下來眾人都看著碧絲羅伯特兩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碧絲沉吟道：“老人家您是不是在擔心當傭兵的小兒子？”
老人苦笑道：“別當真卡爾斯管家一向就會胡說八道的你們走吧我沒事的。”
傑道：“喂老人家別這麼悲觀好不好我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惡魔草原的事情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和平解決此事的只要你兒子還活著我們會想辦法救他的你放心吧。”
傑的話語讓老人心頭一震抬頭望了眼傑充滿了渴望的眼神逐一掃過每個人最後落在羅伯特的臉上干裂的嘴唇顫抖了幾下身體緩緩跪倒低聲道：“我……我好擔心他的只是我不敢奢望他還能活著……”
看著老人淒涼的神情眼中滴下的淚水每人個心頭都沉重無比。
羅伯特神色黯然挽起老人正色道：“老人家你放心吧我們會想辦法打聽他的消息的如果他還活著一定會救他的相信我們。”
老人充滿希望道：“這就好這就好……”
“好了我們該上路了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做呢。”碧絲怕老人的復雜的心情影響年輕魔法師們的心境忙揚聲道：“現在都給我聽好了我們是一個整體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們還能團結在一起就是一支戰斗力強大的隊伍威本照顧好奧尼海瑞斯傑扶好莫傑明特攙著羅伯特櫻花跟我在前面探路出。”
在老人期盼的目光中魔法師們再次踏上遙遙征程只是現在的他們無論是隊伍領的碧絲羅伯特還是年輕的魔法師們心中都頗不平靜。生在惡魔草原邊境的戰事已經嚴重影響到當地的居民老人的遭遇絕不是唯一接下來的路途會無比接近戰事正酣的邊境可能會遇到比這更慘烈的事情也說不定。
一路無話走走停停快午後時分此行的目的地維爾諾小鎮出現在地平線上。
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起伏不定的草原習慣了它的粗獷與遼闊後再不覺得它的可怕就連身邊呼嘯而過的風也可忍受了。可是當看到從遠處躍起的小鎮輪廓時魔法師們游山玩水的心情一掃而光。
“糟了小鎮起火看來我們來晚了。”羅伯特擔憂道。
確實遠遠的看到小鎮沐浴在煙火中心中想像著大戰之後屍橫遍地的可怕景象眾人心頭再不輕松怔怔的看著遠處青煙不息的村鎮感受著此行的失敗不知是退是進。
“羅伯特現在怎麼辦？”碧絲為難道。
羅伯特沒有立即回答將目光從小鎮移開四處打量著道：“奇怪為什麼沒有看到草原精靈的身影難道他們攻下小鎮後又撤離了嗎？這很不尋常碧絲我覺得我們應該過去查看一下說不定有幸存者的。”
碧絲聞言點頭道：“嗯草原精靈不會亂殺無辜的傑放出風翼鳥去看一下。”
傑領命興奮異常的召喚出幻獸在向躍上天空的風翼鳥打出探尋的手勢後風翼鳥像一陣風般向小鎮方向逝去眨眼間便盤旋在小鎮上空四處探尋下面的情況。
可就在大家靜待風翼鳥完成任務飛回時小鎮方向突然升起了數個巨大的黑影徑直的撲向天空中巡航的風翼鳥與之撲打在一起只是眨眼的功夫便看到以度見長的風翼鳥悲鳴著向下俯沖躲避著黑影的追擊。
“有敵人准備戰斗本放出閃電之鷹接應風翼鳥。”碧絲見狀當即立斷道。
閃電之鷹破空而出在本的命令下帶著一道電芒閃電般切入風翼鳥與黑影之間爆起一團電芒出奇不意的終結了黑影的追擊然後護著左右搖擺的風翼鳥折返盤旋在高空警惕的注視著緩緩飛近的黑影。
風翼鳥從空中撲落下來與張開雙臂的傑撞在一起滾成一團。無暇留意手忙腳亂的傑眾人的目光全都凝視著空中那三個滯空不前的黑影眼中閃過驚駭的神色。
“是風翼族他們不是已經死絕了嗎？怎麼又重現世間？”羅伯特驚道。
遠遠的看過去風翼族的輪廓清晰可見他們有著人類的軀體卻也有別於人類一對巨大的白色羽翼在背後舒展輕輕舞動著讓他們可隨意滯留在空中飛行的度只能以驚駭來形容風翼鳥的失利便是最好的證據。
下一段不上來,大意"傑現風翼鳥的左翼斷了於是攻擊風翼族"
傑的魔法帶著一片風影掠過草原攜帶起大量的草莖漫天飛舞向空中的風翼族人席卷過去。可就在那道呈現出綠意的旋風快要接觸到風翼族人時突然從中而分向兩邊洩去吹倒了若大一片草地可是空中的風翼族人卻怡然無損。
“哼無知的人類風系魔法是我們的本源魔法根本無法傷害到我們別妄想了。”其中一人向前挪動著高高在上喝道：“把東西交出來吧或許我們可以饒你們一命。”
幻獸受傷魔法失利傑氣得快要瘋了罵道：“該死的鳥人你們才是妄想老大把你的‘灰翼之龍’召喚出來教訓一下他們給我的風翼鳥報仇。”
“大家千萬別沖動有話好說。”還未待傑明特答話羅伯特卻搶先道：“對不起可敬的風翼族人你們崇尚風的自由風的力量風的執著這是世人所知的可是我們並無意打擾你們只是恰巧路過此地而已我們之間的爭持也許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誤會？哼別在狡辯了就是你們人類從聖山上偷走了風翼族傳承了數千年的聖器為了找到它我們不惜任何代價快點把它交出來不然我們要進攻了。”風翼族人喝道。
“羅伯特老師跟他們羅嗦什麼把他們殺了。”傑惱道。
“傑閉嘴。”碧絲喝止向天空道：“喂風翼族人我們並不想挑起爭端也不懼怕戰斗就算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們也應該聽我們解釋清楚才對告訴我你們憑什麼認定就是我們拿了你們的東西？有證據嗎？如果沒有就請離開這裡。”
風翼族人輕蔑的看了眼碧絲冷笑道：“證據？只有你們人類才會相信證據這種東西告訴你們吧聖器只有保留在聖山才是安全的任何人試圖使用它只能帶來無盡的災難我們給你們三天時間尋回它交還給我們否則我們將視人類為敵人走。”
風翼族人說完雙翼舞動倒飛而回融進伙伴中而後調頭而去一陣奇異的哨聲後小鎮方向又有數十個風翼族人騰空而起一起向西北方向而去眨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僵在當場想不到草原精靈的事端還未完結卻又跑出一伙比強盜還強盜的風翼族來真是禍不單行。風翼族來去自如遠比精靈更為可怕從他們對付風翼鳥毫無征兆的舉動不難看出進攻一旦展開將是血腥至極的。如何處理此事如何消彌眼前的災難讓羅伯特還有碧絲頭痛不已。
“老師現在該怎麼辦？”櫻花問道。
碧絲無言的苦笑了下歎道：“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了走去小鎮鳥人來此一定是現了什麼否則不會大動干戈的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線索。”
眾人只得強打精神前行唯有傑神情沮喪一個人走在後面。
風翼鳥業已被送回了異空間在那裡幻獸可以得到主人的魔法維系休養生息只要是非致命的傷勢很快便會全愈再次為主人戰斗。事已至此雖有些無奈可一向有仇必報的傑如何能咽下這口惡氣一路上不住的埋怨傑明特等人不夠朋友‘見死不救’害得眾人神情頗不自然櫻花則抿嘴偷笑不已。
小鎮在風翼族的破壞下已然不成樣子鎮內建築不是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便是扭曲著移離了原地鮮有未被破壞的大樹連根拔起街道更是一片狼籍隨處可見粉碎的瓦礫生活用具散落在大街小巷中……不過讓魔法師稱奇的卻不是風翼族的破壞力戰爭本身就有能力完成這一切讓他們感動不可思議的卻是鎮中凌亂的廣場上聚積了無數人影正在激烈的爭吵著場面頗為‘壯觀’。
櫻花沒有傷員拖累好奇心起不待碧絲安排便擠進人群中打聽消息不一會便從裡面奔出神秘稀稀的對眾人道：“你們猜我在裡面看到誰了？”
眾人狂暈想不到櫻花不顧旅途的辛苦擠進人群竟不是為了打聽消息。
櫻花見大家眼中流露出責備的神情這才醒悟忙道：“別著急嘛消息也有你們先猜我看到誰了？哈哈你們一定想不到我見到了魔法協會的哈裡斯會長他身上的衣服都碎成了布條還在那裡責備別人呢笑死我了……”
碧絲皺眉道：“哈裡斯？那個混蛋來這裡干什麼？該不會是他弄出的事吧？”
櫻花笑道：“他？不會這個家伙就是讓他搞也搞不出什麼事來的。”
傑沒好氣道：“那到底是什麼事？”
櫻花笑罷道：“他在召集人手說要去找風翼族的麻煩你說笑不笑人？”
“他？哈哈……”
熟知哈裡斯會長為人的眾人當即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