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竹眉頭緊鎖,食不知味。如果不是為了有更好的體力堅持下去尋找季若伊,他早就絕食了。可即使是明知道要保持體力,他依舊吃不下多少。
一直追隨著他的阿國和小安實在看不下去了,如果可以,他們寧願代替主子受罪。
「管家那邊有消息嗎?」自從和管家聯絡上以後,他們每天都要互相飛鴿傳書,告知對方目前的狀況。尤其是在伊之竹他們在臨浯鎮等了兩天都沒等到季若伊的時候,往來的信鴿飛的更勤了。
「管家已經帶著阿泰和阿民去了王都,從羅塘城到臨浯鎮,中間只有王都那一個分岔口,少夫人一定是半路轉去了那裡。」小安盡職盡忠的匯報著。
「希望如此——」伊之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如果是那樣到好,就怕她出什麼意外。想到這,伊之竹心煩意亂的把眼前的盤碗都掃到了地上,滿地的碎屑崩的到處都是,阿國和小安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
「你們都休息去吧。明天起早我們就趕往天寧城。」伊之竹口氣不善道,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心情和他們講話了。
阿國和小安聽話的離開了伊之竹的房間,各自回去休息。伊之竹一個人看著桌上的紅燭,漸漸陷入了沉思。
「「小鬼!你可是在勾引我?」季若伊淫笑著,停止了按摩,縱身騎到了伊之竹後背上。嘴巴貼緊了他的耳朵,輕輕的吐著氣。
「小鬼,你可讓我勾引?」伊之竹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耳朵是他的敏感點,他最受不了她這樣的挑撥了。
「看你硬的!不讓你勾引,你不**焚身了?」季若伊用力的捏了捏伊之竹的下身,引來他一陣顫抖。
「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伊之竹翻身上馬,把主權操控在自己的手中。
「小樣,我就怕你不行!」季若伊不怕死的煽風點火。
「不行?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行還是不行!」伊之竹徹底的被這句話點著了火。男人最怕的就是被人說不行,他現在就要以實際行動證明一下他很行。
伊之竹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突然一陣風吹來,將紅燭吹滅。伊之竹一個激靈從沉思中醒過神來。原來,都是空的。他嘲笑著自己,恨自己無能,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住。
半年了,他們分開整整半年了,她現在可好?春節在什麼地方渡過?清減了嗎?有沒有想他?他全都不知道,他再次痛恨自己的決絕。
當初為什麼執意要走小路,如果走大路,就會發現那條岔路,就會趕往王都,就不會因為到了臨浯鎮等了兩天沒等到她而慌了手腳,就不會不冷靜的分析就直奔北上。
現在他們已經身處在地朝的北方了,如果不是管家來信,他們還會繼續往北走。已經離季若伊越來越遠了。前幾天通過和山莊人員聯繫,他恐懼的發現,她居然還沒回山莊去。這可如何是好?這半年來,她都是怎麼過的?除了當初在玲瓏繡莊得到了一些她的信息,知道她臨走時候帶了些銀兩以外,他任何消息都沒有。可是,即便是她帶了銀兩上路,四、五個月了,也早該用光了。
她現在一定是在什麼地方謀生呢!對,一定是這樣的,依照她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麼自暴自棄的!她一定在等待他去找她,一定是的,她也一定會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這個認知讓伊之竹的心情變得大好,顧不上脫去衣物,直接倒在床上。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伊之竹帶著國安兄弟二人前往天朝的王都-天寧城,他們三人此刻身在地朝的北方,如果到達天寧城的話,即使是快馬加鞭,每天趕路八個時辰,也要走一個月。伊之竹顧不上那麼多了,催動胯下駿馬。一鞭子接一鞭子的抽在馬背上,三匹馬如離弦的箭一樣奔著天寧城方向駛去。
這一天,三人來到了距離天朝國界線不遠處的樹林。這是一大片樹林,由於地處天朝和地朝的分界處,所以長期也沒有個人煙,只有大片的森林,和不算寬闊的道路。
三個人剛剛進入樹林不久,就覺得氣氛不大對勁。
「少爺,有些不對勁。」忠心的阿國加快了速度,來到伊之竹的左側,警惕的說。
「知道。不要東張西望,趕路要緊。」伊之竹早就覺察出不對勁來了。太靜了,整個樹林一點聲音都沒有。雖然說沒有人在這附近住,但是起碼山禽野獸還是有的,最最起碼,連鳥叫的聲音都沒有。這些現象只說明了一點,這裡埋伏著人,而且是很多人,才把鳥兒都嚇走了。
「少爺,要不,我們繞路吧。」搞不清楚這些人是不是衝著他們來的,小安還是建議繞路,最起碼,安全一些。
「不必,前面就是分界線了,如果現在繞路,今天晚上也到不了天朝。」伊之竹冷冷的拒絕了小安的提議。
「可是……」小安努了努嘴,還想說些什麼。、
「不要反駁我的意思。」伊之竹抿著嘴,不悅的瞪著眼睛。什麼時候他們都習慣開始反駁他的意見了?是不是他在縱容他們了?看樣子還要恢復到以前的那個伊之竹才能夠震懾住他們!
安兩兄弟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任命的聽從主子的話,不過二人卻緊緊的圍在伊之竹的左右,警惕的掃視著兩邊的樹林。
三個人一路順暢的通過了樹林,馬上就要到達樹林的盡頭,都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天朝和地朝的分界碑了。就在三人同時把心中的大石放下的時候,突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