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從天際冉冉升起的朝陽將五色霞光撒遍人間,為屹立在釜山街頭的一幢幢摩天大樓披上了一層金色外套。^^去看最新小說^
一間由「青龍社」經營夜總會門前,幾輛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黑色小轎車緩緩停了下來,坐在副駕駛室內的唐風向身邊司機吩咐了一句,然後就領著金哲秀與李霸天徑直朝大門緊閉夜總會走去。
可能因為時間還早,因此這家外表裝修十分豪麗夜總會此時正大門緊閉,門口同樣也是空無一人。於是唐風一行人只好使用暴力將原本緊閉大門一腳踹開,然後才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夜總會內部十分安靜,只有一個經理模樣男子及幾個清結工模樣中年女人在做著地板清潔工作,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家夜總會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眼瞧著看一行三個人踹門走進來,那名經理模樣男子立即停下手中工作一臉慌亂跑了過來,並且對這三位明顯來者不善男子做出一副奴顏卑膝模樣點頭哈腰,道:「我是這裡的大堂經理,請問三位有什麼需要?」
「居然敢對我們老闆這樣說話,以後還想不想繼續在這裡做生意?」唐風還沒來得及說話,這段時間似乎已經習慣自己小弟身份的金哲秀就立刻迎上去,二話不說就結結實實一個大耳光將這名大堂經理打翻在地,並且大聲罵道:「我們老闆現在就要找樂子,如果不能讓我們老闆盡性而歸,這家夜總會以後也不用再開了!」
眼見自己這個小弟越來越有流氓風範,做為老闆的唐風嘴角邊也忍不住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因為他實在想不到眼前這位一臉流氓像的金哲秀,以前做大少爺的時候是什麼德行。
這個時候,面對眼前凶神惡煞似的金哲秀,還有旁邊的李霸天,那位大堂經理似乎也看出這一行人來頭不小,而且此行目的似乎就是專門為了找茬踢場子。於是絲毫不敢怠慢趕忙爬起來將他們引進夜總會內部一間高級包廂,並且立即向上級匯報了這邊發生的「意外事件」。
「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到我奉泰順地地盤來撒野!」聽過自己下屬的匯報,做為「青龍社」首領奉泰順勃然大怒,抓起手邊電話機就狠狠砸在地上,毫不留情地結束這台進口電話機的使命。
「刀疤雄,你馬上帶一批兄弟到夜總會去。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砍了再講。」
奉泰順指著身邊一名手下冷冷吩咐了一句。然後就轉身窗外正在天空飛翔小鳥,道:「現在連那個該死的黑虎幫都已經完蛋,在釜山這一畝三分地還有誰是我奉泰順的對手?」
可是,正當這位金牌打手刀疤雄準備離開房間招集人馬殺過去時,一向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黑道皇帝奉泰順心裡卻突然湧起一股不安情緒,似乎有什麼巨大危險正在朝自己襲來。
「慢著。讓我再想想。」伸手叫住一隻腳已經踏出房門地手下。這些年來靠著這種對危險敏銳預感躲過多次險情地奉泰順。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站在窗戶跟前默默思索了片刻。最後才喃喃吩咐。道:「你去看一下對方是何方神聖。盡量滿足他們地要求不要惹事。」
「是。我明白了。」儘管不明白。自己這位龍頭大哥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改變主意。可做為青龍社地金牌打手地刀疤雄卻沒有想太多。點了點頭就領著一眾兄弟轉身離開了別墅。最近自己和那個吳大山關係很是不爽。正好借助這個機會讓他知道自己地能耐。不要以為除了社長大人他就是老大。操。狗屎!另外
在他看來。這種技術含量很高地腦力勞動還是交給大佬去想。他只要老老實實當一把奉泰順手中最鋒利地刀。按照大佬地旨意去消滅敵人就行了。
半小時之後。刀疤雄就在那位大堂經理陪同下走進了包廂。準備親自詢問前來找事地唐風一行人一點小小地教訓。可是。當他走進包廂看清裡面幾個人面貌時。一顆心頓時就沉到最低點。
這傢伙不是「颶風公司」地那個總裁唐風嘛。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鬧事?想到這裡。這位向來心狠手辣地「青龍會」打手心裡也忍不住猛然一顫。因為他十分清楚。自己地大佬正在和眼前此人鬥得正歡。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人家敢倆三人鬧場子。就一定有一定地實力。
所以刀疤雄地臉色立刻就變了。眼珠子滴流一轉。然後用凶狠眼神瞪了身邊地夜總會大堂經理一眼。道「你這個廢物。連這一點狀況都搞不清楚。難道你連中間那個男人是誰都認不出來麼?」
斥責完手下,刀疤雄走進包廂,看一眼唐風,然後又看了一眼金哲秀笑道:「幾天不見,小金你長能耐了,也敢來我們的夜總會裡浪蕩了!」
既然是來找麻煩的,唐風一行人來之前自然做了充足的功課,眼前「青龍社」三號人物親自出馬,沒等唐風示意,金哲秀就立刻主動跳了出來,並且得意洋洋地吩咐,道:「既然你們敢開門做生意,又哪裡害怕別人光顧,怎麼,看不起我,還是害怕我沒錢付賬?!」
刀疤雄陰陰一笑道:「別誤會,沒那個意思,只要有錢就是這裡的大爺,我沒理由放著到手的鈔票不要,你們有什麼需求,說來聽聽,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本著奉泰順吩咐地原則,刀疤雄斜視著唐風他們,想要看看他們究竟在玩什麼花招。
金哲秀下巴一揚,足可以頂穿天花板,人五人六地說道:「那好,既然你是老闆。那麼趕快找幾個小妞來給我們老闆解悶。」
話音未落,與金哲秀配合默契的李霸天就跳出來撲上了一句,道:「我們老闆不喜歡漂亮女人,一定要是醜女人才行,那種男人一看見就想吐的才算數,明白嗎,蠢豬?」
「丑。醜女人?」聽聞對方居然提出要醜女人,平時都不怎麼機警的刀疤雄此刻額頭上更是冒出一層豆大汗珠。因為對方提出這個要求太離譜了,有哪個夜總會會網羅醜女人當作陪小姐?那還不把客人都嚇跑了啊,就更加別提青龍社這家有名的美人窩夜總會了,連臉上長麻子的都找不到一個。
「怎麼,難道你們這家規模如此大地夜總會,連顧客這麼點小小要求都無法滿足?」在說話的同時。李霸天臉上還十分配合的露出了一種十分不爽表情,似乎對方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這些客人,尊嚴及脆弱地心靈受到了嚴重侮辱一般。
眼見對方臉上露出為難神色,金哲秀也接著就跳了出來厲聲,道:「還是那句話。今天如果不能讓我們老闆盡性而歸,這家夜總會以後也不用再開張做生意了!」
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臭小子。
面對眼前這些比自己還要不講理地流氓,眼中精光一閃的刀疤雄似乎就想調人過來,將這些明顯是來踢場子地傢伙砍了再說。
可轉念之間,想到對方特殊身份地刀疤雄又立即將這種想法趕出腦外。他雖然混黑道,可關於這位只用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創造出驚人財富的中國人有所忌憚。於是,他只好陪著笑臉向眼前這三位「流氓」嘀咕了一句:「三位請稍等,我這就去想辦法找三位符合你們要求地醜女過來。」然後就領著身邊幾名下屬退出了包廂。
沒想到。這個平時心狠手毒傢伙居然這麼能忍,我們這樣無理取鬧居然都沒有半點脾氣,看來青龍社能夠在釜山立足,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看著這些黑幫退出包廂,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唐風這才搖頭腦袋暗歎了一聲,然後這才轉頭看著身邊一臉壞笑的李霸天,道:「真是難以置信,就你這種比流氓還要流氓的鳥樣,你的飛龍叔還一個勁誇獎你為人忠厚老實。在軒轅組中是個好青年!媽地。醜女人,虧你小子想得出來。」
「俺的確老實。這不是跟隨您老人家之後才開竅的嘛。」
唐風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種無奈笑容,敢情還是自己帶壞了這個優秀青年,於是話題一轉詢問道:「像你這樣的交過女朋友沒有?!」
從桌上拿起一瓶年份紅酒,李霸天先給頭髮與自己一行三人分別倒上一杯之後,這才長舒了口氣歎息道:「在進入軒轅組之前我還在學校上學,那時候喜歡上一個學姐,每次一看見她就覺得胸口好像有一個小人在打鼓。我的心啊,揪心地難受,難受中卻又非常的舒服。那個時候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遠遠的看她一眼,如果她對我微微一笑的話,就能讓我一天都幸福的要死。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愛情,總之,我喜歡她,卻又不敢向她表白,每次一看見她就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每天放學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騎著自行車偷偷地跟在她的後面送她回家,無論是颳風還是下雨,亦或者是下雪,只要能夠看到她,保護她,我就心滿意足了。就這樣過去了兩年,那兩年是我這一輩子中最幸福地時光,到現在我還是這樣認為。」
唐風和金哲秀萬沒想到李霸天這個滿身肌肉疙瘩的粗人竟然會有如此浪漫的情懷,一時間都愣住了,張口喝了一口紅酒然後道:「後來呢?!」
「後來?」李霸天落寞地笑了笑,「在我們快要畢業的那一年夏天,我再一次偷偷護送喜歡的學姐回家,結果在路上看見有幾個無賴攔截她,於是就出手相救,一不小心就將對方打成重傷,過了幾天才得知被自己打傷的是當地地委記的兒子。於是我就像逃難似地逃到了香港,直到加入到組織為止。」說到這裡,李霸天的情緒一下都跌到了谷底,拿起那瓶紅酒,仰頭就將瓶中腥紅液體灌了大半。「等我回過頭來打聽那位學姐才知道她已經嫁人了,連孩子都有了,我曾經找到她住的地方。打聽到她地老公是個律師,一個很不錯地男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也許她從來都不知道有我這樣一個男人深深地愛過她,為了她犧牲了自己很多的青春歲月……這就是我曾經地初戀,也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愛情。」
當他灌完一瓶紅酒,讓一抹紅暈醉意緩緩爬上臉寵的時候,隨著一陣清脆「喀嗒」聲響傳來房門被從外面推開。內裡才去而復返的夜總會「老闆」刀疤雄,此時正領著三位血盆大口。滿臉胭脂,形如極品「如花」地醜女走了進來。
我靠,見鬼了!這麼短的時間從哪裡找來這樣地極品?!!!長成這個樣子還有生存下去的勇氣可真是令人欽佩啊。
就在李霸天和金哲秀大感吃不消的時候,做為整件事情策劃者的唐風卻沒有絲毫行動的意思,只是用雙眼目光不停在眼前三女身上來回掃過。只見三個女人雖然面容「醜陋」,但卻打扮的很是性感,垂在唇邊一縷柔順青絲則輕輕貼在臉側,領口露出地一截玉頸細膩光潔,走動間盈盈一握的腰身曼妙扭動,由此以來更加襯托出她們面目的「恐怖」。
想到這裡,唐風嘴角邊已經很自然掛上了一絲奇怪笑容,似乎已經看穿了對方在跟自己玩什麼花樣。這些傢伙,居然敢用障眼法來糊弄老子。正好給他提供了鬧事的最好借口。
「這三位先生都是貴客,你們一定要好好伺候,明白了嗎?」刀疤雄轉頭低聲朝身後三位醜女人吩咐了一句,這才一臉虛假笑容退出了這間包廂。
「這幾個傢伙竟然想出這樣的騷點子,幸虧我刀疤雄也不是吃素地邊將包廂內那位身份特殊先生詛咒了一遍,刀疤雄一邊拿起電話將這邊的事情向奉泰順做了匯報,並且將自己用化妝術變出三個丑妞的事說了一回,立即就受了老大表揚。
「想拿一些假貨來糊弄本大爺。你們這些傢伙還真是有種。」在心裡冷冷一笑。唐風就伸出右手食指朝三名還站立在不遠處的醜女勾了勾手指。於是,那三名穿著小洋裝女子就主動走上前。並且裝模作樣的坐下來為對方倒上一杯紅酒。
如果眼前是三個美女的話,金哲秀就會二話不說,直接撕下自己身上披著的羊皮,還原狼人本色,扯開身邊女人衣襟就將一隻狼爪伸進去,然後用一記勢大力沉「神龍抓奶手」將身邊小妞抓得「嗷嗷」直叫。可惜,眼前的三個如花讓他連一點的興趣都沒有,別說伸出狼爪了,連喝紅酒都倒胃口。
再看李霸天那更是忍不住差點吐了出來,旁邊地小姐見他肌肉結實,是個出奇的猛男子,忍不住騷情萌動,張開自己血紅的大嘴說道:「哎呦,你的肌肉好結實哦,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健壯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摸李霸天的胸肌。
李霸天渾身猛地一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媽的,這是小姐還是巫婆?!差一點用奔雷掌一掌劈死眼前丫的。
眼見自己手下已經慢慢進入「亢奮」狀態,做為老闆的唐風卻只是扭頭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小妞,然後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腥紅酒精液體,似乎絲毫沒有一腳將身邊醜女踹飛地意思。
眼見對方只是一個勁喝酒,似乎對自己沒有半點興趣,坐在唐風身邊那位醜女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緊接下來就咬咬牙伸手脫掉外衣露出裡面那件充滿誘惑地貼身性感內衣,並且用一種充滿誘惑語調嬌嗲道:「老闆,你不要一個人喝悶酒嘛,來,我們划拳號嗎,十五二十,還是兩隻小蜜蜂都可以啦,如果你不會我們就玩剪刀石頭布,你看好嗎?」
這位「如花二世」說話的時候還不時地挺起自己引以為傲一對巨胸在唐風手臂上蹭了蹭,一副久干地騷浪模樣,真的應了那句「醜人多作怪」。
唐風這次本來就是來找碴鬧事,所以沒有讓眼前這條母狗繼續騷擾自己,而直接抬腿將跟前為了金錢不惜出賣自己身體的醜女人一腳踹翻在地,然後這才沉聲,道:「你們的妝畫的太濃了,晚上出門還真能嚇住小孩子。」
原本正在發騷的女人聞言明顯一愣,緊接著就用很不自然地語氣說道:「你,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畫了濃妝?!」
眼見身邊這個小妞這麼容易就被自己套出實話,原本滿臉笑容的唐風突然神色劇變,伸手操起桌子上一隻紅酒瓶就「啪」一聲敲了個粉碎,站起來不怒斥,道:「奶奶的,居然敢用這種假貨來糊弄老子,你們這家夜總會以後不用再開了!」
見到自己領頭的老大已經開始發飆的李霸天,這個時候趁機躲避開身邊「如花妹妹」的騷擾,抬腿就將包廂內那張玻璃矮桌踢翻,並且一拳將包廂木質房門擊成碎片率先衝了出去。
「本來是想找個人品好的助手,沒想到最後居然找到一個天生的大流氓,這個世界還真是瘋狂!」瞟了一眼,那三名已經被剛才變故嚇得縮到房間一角的醜女人,一臉冷笑的唐風先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這才慢慢走出了包廂。
「現在開始清場,所有人在三十秒之內立刻消失,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從腰間抽出兩把大口徑特製手槍,一臉囂張的李霸天示威似的用手槍瞄準附近那位大堂經理冷冷一笑,還沒來得及扣動搬機對方就已經嚇得尿流攤倒在地上,至於那些正在大廳內進行清潔工作的工作人員,此時似乎還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這樣呆呆站在那裡看著手執凶器的李霸天和金哲秀髮愣。
「看來,你們對我嘴中話語還有一些懷疑?」
眼見大廳內那些清潔人員,雖然都已經放下手中工作卻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李霸天舉起兩把手槍朝著天花板「砰、砰」就是兩槍,頓時嚇得那些清潔人員一轉眼就跑了個沒影。看來,對於這些平日裡被生活壓迫得已經麻木的普通老百姓來說,實際威脅遠比口頭警告要有效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