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大場面。一下飛機。他被從特別通道帶了出去。特等艙的那位年輕人也因此沾光。趙鵬對他很有好感。兩人一狗都走的特殊通道。一出通道就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劉海山一見面就給趙鵬一個擁抱。周圍站了很大膀大腰圓的漢子。一臉警惕的樣子。四處張望著。年輕人被這場面驚呆了。他沒有想到趙鵬竟然這麼有勢力。他們走的通道和出口完全是封閉的。除了他們沒有別人。這樣的特權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這位是?」劉海山問。
「朋友!」趙鵬也不知道怎麼介紹那年輕人。他並不知道年輕人的名字。
年輕人感動的看了趙鵬一眼道:「你們哥們聚會我就不湊熱鬧了。我那邊還有事。我先走!」
年輕人知道趙鵬的世界不屬於他。他還是離的遠遠的才好。人很多時候不知道自己該站在哪個位置。所以會不快樂。會嫉妒。會不滿。會彷徨。人一旦確定了自己的位置。他就會客觀的看世界。在自己的環境中活的很自在。年輕人就是知道自己位置的人。一看接飛機的架勢。他就知道面前的這個圈子離他太遙遠了。走是最明智的。趙鵬說他是朋友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哦。這裡被封閉了。我派人送你出去!」劉海山隨口吩咐道:阿德。你開車把這位朋友安全的送到他想去的的方。
年輕人叫孟飛。他享受一次頂級的服務。豪華轎車把他送到了家門口。送他的車價值至少在三百萬以上。這樣的專車接送。震驚了孟飛的家人。車的牌子很牛。車的背景很不簡單。這件事在孟飛的生活圈子裡起了不小的風波。很多人意識到原來孟飛不是表面那麼簡單。所有的人都開始下意識和孟飛走的很近。對孟飛的事情多方照顧。領導對孟飛好了。同事對孟飛友善了。客戶對孟飛高看了。孟飛做事情開始順風順水。一個普通的業務員在兩年內很快的混到了老總。成為行業內赫赫有名ceo。一次不經意的偶遇。年輕人孟飛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小小的變化。命運有時候很奇妙。這次不經意的相遇。趙鵬很快忘記。但孟飛卻一輩子無法忘記趙鵬。是趙鵬影響了他的人生。
十輛車豪華車隊迎接。前面有人開路。後面有人護送。趙鵬感覺自己像元首一樣。很威風。這場面太大了。一些路的交通已經被管制。所有的車要等趙鵬的車過去後才放行。對於劉海山的熱情趙鵬無法說什麼。以前每當看到這樣的場面。他總是厭惡的看一眼。然後離的遠遠的。今天這樣平時討厭的場面卻為了他而出現了。
趙鵬被接到了一個古老的四合院裡。北京現在保存下來的四合院不多。這裡的四合院雖然原汁原味。但已經和不遠處的高樓大廈顯的格格步入。
這是一個四合院群。四五十個四合院。每戶保存的都很好。這裡屬於真空的帶。很另類的出現在高樓大廈的林立的市中心。四合院周圍有很多人。趙鵬感覺到處處有眼睛在看著他。街上的便衣比行人要多的多。看來這裡每戶人家都不簡單。
「我就是出生在這裡的。現在這裡被一些戀舊的老人保存下來。但早晚要拆的。只是時間的問題。」劉海山邊走邊介紹。
趙鵬被安置在一個很大的四合院內。琉璃瓦錚亮。紅色的柱子。典雅的窗格子。窗戶下種著花。環境很好。院子中間有兩棵槐樹。樹上有一個鳥窩。小鳥不時的在院子上方嘰嘰喳喳的叫著。一進院落給人一種很古樸很清新的感覺。
院子裡只有劉海山。其他人一進入這四合院群似乎消失了。看不到了。趙鵬在四合院周圍感覺到強大的氣息。這附近高手很多。都隱藏在暗中。一旦有事情。會立刻出現。
學的一身好武藝。賣於帝王家!
趙鵬想起了這句話。這個世界的武術並不像想像的那麼沒落。很多高手都隱匿豪門或服務於權貴。民間的高手越來越少了。這裡的隱匿高手的氣息要比英雄帖大賽的所謂高手強的太多。
「這院子是以前住著十個孩子。五個男孩。五個女孩。現在這十個孩子都不住這裡。我偶爾還來住幾次。但時間間隔越來越久。早晚有一天我會徹底的忘記這裡。」劉海山感慨道。
「你爺爺也住這裡嗎?」趙鵬問道。
「是。他一年只在這裡住兩個月。他過幾天會過來。這兩天只有我們兩個。這麼大的院子咱來倆住真是空曠啊!我們小時候。這裡很熱鬧。就和電視裡演的四世同堂感覺差不多。父親。叔叔。伯伯。現在這些人都很少回來了。只有我和爺爺才會來這裡住一陣子。」
劉海山忽然話鋒一轉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招待你嗎?」
趙鵬搖頭。
「這裡有我兒時的純真回憶。這裡我是不參假的。我當你是親兄弟。所以我帶你到這裡。以前這裡有十個孩子。大家玩的很開心。很友愛。哥哥有哥哥的樣子。弟弟有弟弟的樣子。現在那種感覺沒有了。我的兄弟姐妹之間都變了。我們心照不宣的做了很多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喜歡這裡的真實。但我越來越不敢面對這裡的真實了……」劉海山歎氣。趙鵬能理解劉海山的感覺。劉海山的堂兄堂妹現在應該也有自己的勢力。在各種權利中。親情很容易變味的。
「今天我親自下廚。做四菜一湯。咱倆燙兩壺小酒。今天這個院子屬於我們倆個的。我們兩個都是真實的。我們之間不需要參假。我不打算隆重的給你接風。那種場面活太累。我做的累。你看的累。沒意思。」
趙鵬點頭。劉海山親自給他做菜。這已經是最高的待遇。這個公子哥還會做飯。這和他想像的不一樣。
片刻。劉海山準備好了四菜一湯。在槐樹下放下小桌。兩個坐在對面。邊乘涼邊喝酒。那種感覺很有生活。
「客套話就不說了。一起結拜過。一起經歷生死。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客套。不管以後我做了什麼都不會害你。是你救了我的命。你年長。我把你當大哥。來。我們喝酒!」劉海山拿起燙好的酒一人一杯。小巧的酒杯在嘴邊一抿。發出嘖嘖的聲音。很享受的幹掉了杯中酒。
「你用原生液把已經死的我救活了?」喝完酒的劉海山問道。
「是!我給你兩小瓶原生液。我自己也裝了一些。」趙鵬並不打算避諱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也瞞不住精明的劉海山。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藏點的。要是我也會藏的。你膽子還真大。就那麼給我用了。不怕我瘋癲啊。」劉海山笑著說。
「你已經死了。瘋了又怎麼樣?」趙鵬反問。看著劉海山笑了。
「不錯。死了還管什麼瘋癲呢。可我活了。我並不想把你拖進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路。但你用原生液把我救活了。所以我倆都有了很大的麻煩。我能知道你隱藏原生液。別人也能猜測。我死而復活這樣的消息隱瞞不住的。很多人對我的身體很感興趣。這樣的奇跡是因為你和我的遺體告別發生的。一些隱匿暗中的勢力已經開始活躍。你要小心。我們倆都是目標。我活過來了。身體多了很多功能。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了。那原生液還真是奇妙。你小心隱藏著。千萬不能落入不該落入的人的手裡。我懷疑這種液體具有造神的能力。野心的人的到了絕對是災難。這類東西的出現。它比權利和金錢更能讓人瘋狂。國內國外我們到處是看不見的敵人。不要大意啊。」劉海山提醒道。
「呵呵。我們都死過一次了。大不了再死一次!」趙鵬笑著說。
「呵呵。是啊。大不了再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劉海山也笑著說。
「根叔呢?怎麼能找到根叔!」趙鵬問道。
「找他有事情嗎?」劉海山問。
「沒什麼。我想他了!」趙鵬並沒有說原因。
「找他還不簡單。他就在附近。我叫他過來!」劉海山說著打開通訊器。招呼人帶根叔過來。
片刻。根叔出現了。嘴巴有些乾癟。滿口的牙只剩下一顆孤零零的在嘴角露著。其他的牙齒都在飛機空戰中碰掉了。這一顆也瀕臨掉的邊緣。晃晃悠悠。隨著呼吸抖動。根叔不捨的拔掉。畢竟這是原裝貨。
「小子。想我了啊。能夠再次看到你真高興。年輕人。大難不死必有後富啊!」很親熱的坐在趙鵬身邊。
「大海讓我幫他一個忙?」趙鵬淡淡的說道。
「什麼忙?需要我老人家出馬儘管說話。我看那小子也算順眼!」根叔在劉海山的招呼下。美美的喝了一口小酒。
「你能幫上的。他讓我揍你!」趙鵬說完忽然動了。一拳狠狠的打在根叔的臉上。根叔被打飛了出去。
酒杯碎了。那根晃悠的牙齒也掉了。
「你倆怎麼了?」劉海山有些迷惑。
四合院院牆上忽然出現了很多人。有老人。有年輕人。每個人的太陽穴都高高的隆起。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四合院內。
今天四更了。一萬三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