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雲彩的一番做作的確都落在了雷特的眼裡,雖然感覺其中有些古怪,但他依然忍不住有些動氣。
別看雷特的性子有些淡漠,他其實在感情上的佔有慾是很強的,凡是屬於他的女人都絕對不容許別人染指。而他近兩年又大肆的借助地煞陰氣提升實力,雖然依靠自身獨一無二的混沌體質可以安全無虞的將至陰至邪的地煞陰氣轉化成自己所需要的純粹能量,但心性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這種陰暗能量的影響,愈發的霸道、邪性起來。前兩天毫無顧忌的下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面子,就是這種影響的體現之一!
如今看到烏日雲彩和別的男人有「親密」表現,他的眼睛自然在冒火。即便烏日雲彩和羅麗江雪師徒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遠不及唐妃嫣她們,但他依然不允許這兩個活佛座前的「歌舞伎」和別人暗通款曲!
「哇,不得了,雷,你看到了嗎,你那個小奴婢跟一個男人走了呢。」唐妃嫣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一幕,怪聲怪氣地說道:「看看,是誰在對她大獻慇勤?喔,原來是太子黨四大天王之一的江寶華呀……」
「你是在幸災樂禍嗎?」雷特狠狠地瞪了唐妃嫣一眼。
「哪有?!我可是在為你著想,替你擔心呀!」唐妃嫣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輕歎道:「要是讓別人知道服侍活佛的日月姊妹神被別的男人勾引走了,那你可就要在修行界大丟面子了……」
「我覺得其中有些問題。」雷特微微蹙眉,不解的自語道:「雖然烏日雲彩的性子有些跳脫,但有羅麗江雪在,是絕對不會容許她亂來的……」
「哥哥說的對!這件事真的有些問題!」劉雅君附和的點點頭,插話道:「江寶華的確經常纏著雲彩,但以往雲彩可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這次怎麼可能會突然當著哥哥地面兒和江寶華亂來?」
「還沒亂來?」唐妃嫣微微一笑,作怪道:「喂,雷。雅君,你們覺不覺得那位江寶華的黑手已經快擱到你小奴婢的蠻腰上面去了?」
雷特聳起眉毛,眼露凶光,和劉雅君一起朝烏日雲彩她們的背影望去。
「別以為你自己很有幽默感。」他被唐妃嫣給耍了,那個江寶華還算規矩,雖然作勢了好幾次。但終究是沒有把手環在烏日雲彩的腰上。
「你沒聽過一句成語嗎?得寸進尺。」不知道處於何種目地。唐妃嫣一臉微笑道:「既然江寶華現在可以和小奴婢並肩而行。那待會兒也可以邀她去喝一杯。既然都喝酒了。就有可能會喝醉。如果喝醉了……嘖嘖。好像很容易亂性吧?!」
雖然雷特知道唐妃嫣這是在危言聳聽。但依然忍不住沉下臉來。冷冷地說道:「如果江寶華真地逾矩了。那麼他就注定要英年早逝……」
劉雅君有些擔心地說道:「哥哥。你忘了江寶華是江老爺子地獨孫了嗎?雖然江老爺子現在退位了。但他地人脈和影響力還在……」
「傻丫頭。你以為我會在乎嗎?」傲然一笑。雷特沉聲道:「以前之所以輕易地放過百草園和江寶華他們。一來是因為爺爺受托勸阻我。二來也是不想和他們全面交惡而導致國家動盪!聽說現在百草園和江寶華私底下都有不少小動作。嘿。既然他們將我地顧全大局當作是軟弱可欺。那麼我也應該適當地強勢一下。中國雖然是一黨專政。但卻不是誰地一言堂。我就不信現在當權地大佬們會全力理虧地江老爺子一方……」
唐妃嫣眼睛一亮。歡欣鼓舞地說道:「雷。你終於肯硬起來了……」
……你這話說地……
看了看有些害羞地劉雅君,雷特白了唐妃嫣一眼,眼中寒光閃現:「回去後讓愛玲通知北京的江老爺子,叫他管好自己的孫子,否則我就要替他清理門戶了!」
唐妃嫣用力的點了點頭,眼中有些迷醉的喃喃自語:「果然還是強勢的雷最吸引人……以後我們玲嫣集團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微微一愣,雷特訝異道:「現在玲嫣集團的日子還不算好過嗎?」
輕輕地一歎,唐妃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別看現在世界各個國家、各大財閥都在乞求我們將海水轉化器出售給他們,可是我們國內地形勢卻並不樂觀。雖然中央明言要我們。但個別地方政府和行政部門卻常常給我們各地的分公司穿小鞋。雖然他們的理由看起來都很正當,說起來還算是為我們著想,但卻是不折不扣的騷擾。而我們面對這種正大光明的找茬行為,卻沒什麼好辦法!根據我們的打探,這些都是太子黨在背地裡使力……」
微微皺眉,雷特道:「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我們設立在外地的分公司只有十七個,而且盈利遠遠不及總部,我覺得沒必要用這些小事來打攪你……」
「不算小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雷特倒不在乎盈利什麼的。他考慮的是另外一種影響。當即冷冷地一笑。說道:「看來我真的應該找一隻雞來殺殺了……」
讓唐妃嫣和劉雅君留在酒會現場陪杜妮和凱瑟琳聊天,雷特起步走向後台。雖然他確信唐妃嫣的「危言聳聽」不會成為現實,但和在酒會上繼續無聊相比,他還是寧願去立刻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烏日雲彩一脫離雷特的視線,就立刻和YY中的江寶華拉開了距離。
「雲彩,你怎麼了?」江寶華對烏日雲彩這番若即若離的舉動弄糊塗了,一臉關切的靠過去問道。
「江公子,我已經告誡過你很多次了,請你不要騷擾雲彩!」說話的是面蒙輕紗的羅麗江雪。
看到她,江寶華自以為找到了烏日雲彩疏遠他地原因,沒好氣地說道:「你在這兒唧唧歪歪的幹嘛啊?!雲彩都沒說話,你嗦個什麼勁兒……」
羅麗江雪地眼神一厲,可不想給自家仁波切找麻煩的她強自按捺下心中的怒火,瞪了烏日雲彩一眼。
江寶華正想打抱不平,不敢招惹師父生氣的烏日雲彩已經開口道:「江公子,這一幢小樓已經被劃定為演員的後台了,閒人免進,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江寶華看了烏日雲彩一眼,張了張嘴吧,卻說不出反駁的語言。他覺得今天已經取得了極大的進步,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死纏爛打,怕把烏日雲彩「心中那如旭日般升起的好感」湮滅掉,最後只能點點頭,道:「好吧,我走了,明天我會派人把你想要的紫色戀人送到你公司的……」
烏日雲彩心中一突,趕緊隨口敷衍了江寶華幾句,迅速的送走他,然後面對羅麗江雪想要解釋,卻在師父的冷然目光中沒來由的心虛起來,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死盯了徒弟半晌,羅麗江雪終於出聲了:「你都做了些什麼?」
羅麗江雪一聲嬌叱:「都紫色戀人了,你還想隱瞞?!」
烏日雲彩把心一橫,將自己的打算向最疼愛自己的師傅和盤托出。
羅麗江雪不可置信的睜大明眸看著這個自己一手帶著的徒弟,她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更想不到她為什麼會做出這麼膽大糊塗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羅麗江雪終於打破了死寂:「雲彩,我知道你是一時糊塗,別怕,跟我去向仁波切認錯,他是不會怪罪你的……」
「我不去!」烏日雲彩執拗的搖了搖頭,大聲道:「師父,我不是一時糊塗,我早就有這種想法了!」
「你,你說什麼?!」羅麗江雪有些站立不穩。
烏日雲彩趕緊上去攙扶,卻被憤怒的羅麗江雪一把推開。
踉蹌幾步,烏日雲彩立定,直直的看著怒視她的羅麗江雪,堅定的說道:「師父,我不想像我們的前輩那樣,一輩子都呆在地宮內,孤獨終老……」
「你胡說什麼?」羅麗江雪怒聲道:「你現在是在地宮裡嗎……」
「是,我們現在是在外界,但那也是因為仁波切的興之所至而已!」烏日雲彩振振有詞的說道:「一旦他轉變了想法,我們就要回轉地宮。而且師父你也感受到了,仁波切對我們的態度是非常冷淡的,我們將來的遭遇很有可能會和那些前輩一樣,一直呆在地宮內等候著仁波切偶爾的召見……」
「那又怎麼樣呢?這就是我們的使命!那些前輩不也一樣是這麼過來的嗎……」
「可我不甘心!」烏日雲彩微泣道:「我不要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宮內想塊望夫石一般的盼著仁波切的召見,我不要像那些前輩一樣孤獨終老!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我喜歡把我的歌舞帶給億萬觀眾,我喜歡看別人為我瘋狂,我喜歡……」
「喜歡就能做嗎?!」羅麗江雪心下悲痛,沉聲道:「你別忘了我們日月姊妹神的存在就是為了服侍仁波切……」
「這是不對的!」烏日雲彩咬著牙道:「仁波切是仁慈的,他不會不顧人權的,他不會因為要我們服侍就將我們圈禁起來的!日月姊妹神的這種陋習,早就應該廢除了!只要仁波切肯給我自由,我願意不計報酬,永遠呆在他的公司裡為他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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