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波切,您真的要讓奴進入娛樂圈嗎?」
哈姆雷特已經從烏日雲彩那雀躍的神色中看出了她並不是在疑惑,只是想借此表達興奮之情而已,當下也沒有不耐煩,淡然道:「當然是真的,你還要讓我強調幾次啊?」
烏日雲彩很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小鼻子,不敢再多話,偏頭看向車窗外,哼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現在,哈姆雷特一行人是在去往明星娛樂公司的路上,哈姆雷特準備到那兒去給羅麗江雪和烏日雲彩試音。雖然他和譚愛玲都覺得那師徒倆的音色很好,但還是想向專家求證一下,看看她們到底有沒有發展的前途!
在得知哈姆雷特要帶自己去試音時,烏日雲彩方才明白自家的活佛沒有跟自己開玩笑,自從上車起,就一直坐立不安,興奮地有些失常!好在哈姆雷特能夠體諒她的心情,沒有怪罪她的「無禮」。
讓哈姆雷特微微疑惑的是,羅麗江雪的表現卻一直很正常,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只能將這個歸為個人心理素質的不同了!
在哈姆雷特閉目養神中,譚愛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雷,現在明星娛樂公司的掌舵人是誰,不會還是那個矮胖的男人吧?」
哈姆雷特知道她說的就是當日在玲嫣集團內部酒會上見到地那個不但不將唐妃嫣放在眼裡。甚至還出言調戲譚愛玲的噁心男人。當即搖搖頭,道:「那個人老早就被解雇了,現在是一個劉姓的職業經理人擔任總經理,負責處理日常事務……」
閒聊中,明星娛樂公司到了。
雖然這家公司旗下能夠稱得上全國知名的一線藝人一隻手都可以數的過來,但原來在朱明集團的支持下,它還是很有幾分氣勢的。不但在市區黃金地段擁有三層寫字樓近萬平方米的駐地,更有號稱上海第一地攝影棚和錄音棚。當然。現在這一切全都歸哈姆雷特所有了!
因為明星娛樂公司駐紮在這裡,而且常常有外來的明星來此借用錄音棚和攝影棚,所以大廈的工作人員都對俊男美女有些免疫了,哈姆雷特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轟動,只激起了一小片的議論。
「這些人是誰啊?沒見過……」
「那一男一女我倒有些眼熟,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可能是某個剛出道的新人吧……」
「那他們旁邊那兩個蒙面女你能看出是誰麼?在這種地方會把臉遮掩起來地。一定不是普普通通的腕兒……」
「……認不出來!嘿,現在的明星已經厭煩了墨鏡圍巾棒球帽了麼,居然會用面紗?有新意……」
……
到了明星娛樂公司所屬的樓層,電梯門一開,就有人躬身行禮道:「歡迎主席和總裁來視察……」
哈姆雷特揮揮手,神情淡然的對七八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說道:「我只是帶人來試音的,不是來視察工作的,不相關的都散了吧……」
一陣零亂的腳步聲過後,哈姆雷特對留在現場地劉總經理道:「錄音棚準備好了嗎?」
「已經空出來了!」
「帶路。」
在行路之中,譚愛玲注意到了劉總經理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由得問道:「劉總經理,你想說什麼?」
本來是偷窺哈姆雷特地劉總經理嚇了一跳。恭聲道:「主席,總裁。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哈姆雷特眉頭微微一皺:「講。」
「今天負責審音的是我們公司地音樂總監白開水,他在我們這個***裡向來以嚴格著稱,很多著名的歌手都被他罵過……」
看到劉總經理斜瞥想羅麗江雪她們的眼神,哈姆雷特明白了,笑笑道:「嚴格是好事,不必擔心!」
劉總經理像是丟掉了什麼包袱一般,臉上出現鬆了一口氣似的神情,腳下的步伐似乎也變得輕快起來。
打開錄音棚。一個氣質儒雅但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其中,一介紹。果然,此人正是知名音樂製作人白開水。
沒有過多的客套,彼此認識後,白開水就直接道:「需要試音的人輕進入試音間!」
他這種乾脆地做法很得哈姆雷特的欣賞,對烏日雲彩點了點頭。
看到哈姆雷特地動作,烏日雲彩的表情明顯的緊張起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堅定的走進了試音間。
進去後的烏日雲彩並沒有立刻開唱,白開水也沒有催她,大家都知道,她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呼吸和心態。大約過了5鍾之後,烏日雲彩方才對著試音室觀察鏡後面的眾人道,「我演唱的歌曲叫『天路』。」
「……這是一條神奇的天路……」
一曲歌罷,哈姆雷特和譚愛玲、劉總經理都拍起了手掌,因為烏日雲彩的確唱得非常動聽,幾乎不亞於原唱。
「蒙面的姑娘,你表現的非常不錯,音色很好,音域也很寬……」聽到白開水的讚揚,原本有些緊張的烏日雲彩頓時高興起來,興奮的不得了。
「不過,這位姑娘,如果你的嗓子僅限於此的話,那非常抱歉,我想我是不會同意和你簽約的。因為你這樣的嗓子,韓紅也有一副,而且她在技巧上更是遠遠勝過你。對於你這樣空有天賦而又沒有經過系統訓練過的人來說,即使有人出資金支持你,也是拼不過韓紅,紅不了多久的!所以,如果要我來決定是否簽下你的話,我會說『不』。」
白開水這急轉直下的話鋒一轉,可以說是直指烏日雲彩的硬傷。是的,從本質上講,烏日雲彩不過只是一個玩票性質的音樂愛好者,哪兒有機會接受系統的聲樂訓練啊!
看著烏日雲彩有些消沉的神情,哈姆雷特的心真是有點於心不忍,於是將她單獨拉出去。
「仁波切,對不起,奴讓您失望了……」
哈姆雷特
拍了拍幾乎垂淚的烏日雲彩的腦袋,笑道:「待會兒你運起『陰陽交歡大悲賦』再唱一首。」
烏日雲彩微微一愣,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讓她那樣做,但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當哈姆雷特說讓烏日雲彩再唱一首時,白開水眼中有些不屑,但也沒有表示反對。
烏日雲彩透過試音室的觀察鏡看了哈姆雷特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開口,那高亢嘹亮而富有穿透力的嗓音頓時充滿了整個錄音棚。
這是一首藏族民間的苦情歌。
那如泣如訴的聲音,把一個失戀的女人痛苦、絕望以及無助的心情描繪得淋漓盡致。幾乎所有人都沉迷在她的歌聲中而不能自拔。
直到她唱完後很久,大家猜回過神來,人人的臉上都刻滿了感動,劉總經理更是淚流滿面,似乎是被觸及了心靈深處的某個情懷。
「簡直太美妙了!真是天籟之音啊!」白開水擦擦眼淚搖頭讚歎道:「這些,您到底給予了這位姑娘怎樣的指點,竟然讓她前後差別如此之大!雖然在技巧上還有一些欠缺,但就憑著這份感染力,我敢保證,她將會成為中國第一……不,是世界第一的歌唱家!」
哈姆雷特沒有回答,他總不能解釋說,那份突然爆增的感染力是來自於《陰陽交歡大悲賦》中地媚惑之力吧?
見哈姆雷特不作解答。白開水很是遺憾的樣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問道:「這位蒙面的姑娘,你除了唱歌以外,還會什麼?跳舞能拿得出手麼?」
聽到白開水的問話,哈姆雷特他們不由得相視一笑。跳舞?那可真正是烏日雲彩的強項了!因為日月姊妹神的代言人不但是活佛的侍妾,同時也是活佛的舞姬。也就是說,她們不但是活佛練功時地鼎爐護法。也是活佛休閒時的娛樂工具!
在劉總經理的建議下,一行人來到了鋪著木地板的形體室。
沒有要求伴奏,烏日雲彩脫下鞋,就那麼動了起來。輕提腿、柔揮臂,纖纖十指作著各種奇異而曼妙的美姿,手腕腳踝處的飾環隨著動作不住撞擊。發出一種清脆地金屬撞擊的聲音。
金屬輕響聲由慢而急,由緩而驟。
烏日雲彩健美的身體熱情有勁地抖動旋舞,那種充滿了熱和力的舞姿,使人連眼睛也捨不得眨上一眨。
伴隨著強烈的金屬和足板節奏,烏日雲彩的肢體不斷的變幻著一個個充滿美的誘惑的舞姿。美麗,但是卻不妖冶。每一個動作,都將女性的柔美曲線展露無疑!每一個姿態,都體現了女性地至美姿態!
如此美妙的舞蹈,是薩迦派千年來收集到地最經典的動作集合,每一個動作。都經過了時間地考驗!
如果說,在哈姆雷特和譚愛玲、羅麗江雪的眼裡。烏日雲彩還只是一個美麗的侍女和貼心的徒弟的話,那麼在劉總經理和白開水的眼裡。這個站在地板上,應和著自己的節拍,柔美的舞動著自己地身體和四肢的蒙面女子,就是神!她就是讓所有人鼎禮膜拜地舞蹈之神……
結束了這段更具媚惑之力的舞蹈後,劉總經理和白開水失神的時間更久,若非哈姆雷特將他們拍醒,他們很可能會呆呆的站到自己體力不支為止!
在兩個大男人狂熱的眼神中,烏日雲彩有些怕怕的往哈姆雷特的身後縮了縮。這個動作立刻久引起了劉總經理和白開水的不忿。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濃濃的火藥和醋味。
好在這兩人也都是久經美色鍛煉的心志堅毅之人,再加上烏日雲彩也沒有運足功力。所以兩個人都「沉淪」的不深,總算沒有當場對頂頭上司發飆。
白開水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語意惆悵的感慨道:「我剛才說錯了!這位蒙面的姑娘,你不是世界第一的歌唱家,而是世界第一的歌舞家……」搖頭晃腦了一會兒,白開水又道:「這位姑娘,你比較擅長什麼樂器啊?」看他那神態,似乎還想將烏日雲彩的綽號改成——世界第一歌舞演奏家!
「我對樂器沒什麼研究,我師父猜厲害呢!」烏日雲彩抱著羅麗江雪的胳膊,語氣中飽含了得意。
雖然烏日雲彩的回答讓白開水有些失望,但她驕傲的腔調卻引起了他的好奇,忍不住對羅麗江雪說道:「這位也蒙著面的姑娘,能否請你展示一番……」
見哈姆雷特沒有反對,羅麗江雪輕輕地從白袍囊中抽出了一根只有二十厘米的白色短笛,擱在唇前,吹響起來。
那笛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若現若隱,音符與音符問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透過笛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但聽音亦只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後已的纏綿感覺。
聽得出來,羅麗江雪在這短笛上的火侯造諳,已經是達到了登烽造極的笛道化境。
笛音由若斷欲續化為糾纏不休,但卻轉柔轉細,雖充盈於靜得不聞呼吸的形體室每一寸的空間中,偏又帶著點來自無限遠方的縹緲難測。而使人心迷神醉的樂曲,勾起了每個人深藏的痛苦與歡樂,讓他們湧起不堪回首的傷情。
笛音再轉,一種經極度內斂的熱情透過明亮勺稱的音符綻放開來,彷彿輕柔地細訴著每一個人心內的故事。笛音倏歇,形體室內沒有人能說出話來。
「啪啪啪」
掌聲響起,是哈姆雷特,「很好,我喜歡。」
短短的五個字,讓情緒一直很平靜的羅麗江雪沸騰起來,她正想說話,卻被一陣「震天」的掌聲驚擾,卻原來是其他人適時醒來,正在拚命的鼓掌!
在掌聲中,白開水驚動的說道:「你們會讓全世界都為你們而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