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清蟬將醫院門口發生的事詳細說完後,蕭青山沉吟道:「清蟬,你是華都人,對這裡應該很熟悉吧?」
柳清蟬笑道:「那還用說。」
蕭青山忙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環境優美、適合約會的僻靜地方,要離城區稍微遠一點的?」
「有很多啊,比如說北邊的邀月台,西邊的紅葉山……」
說著,柳清蟬有些奇怪的道,「咦,你問這麼幹嘛?」這傢伙不會是想和自己約會吧?柳清蟬頗感期待,一時心如鹿撞。
蕭青山道:「清蟬,你剛不是對濮陽熙說要一個人靜一靜麼?我看這樣好了,等過幾個小時,你就給他打電話過去,請他晚上八點到那個邀月台去一趟,至於後面的事,就交給我來了,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
柳清蟬這才明白蕭青山的意圖,心中微有點失望,但一想到就要收拾濮陽熙了,不禁興奮的道:「青山,你打算讓我使用美人計?」
「呃,美人計?沒人在哪裡?」
「滾!去死吧!」
夜,邀月台,雖沒有月光,可點點繁星倒映在台下四周澄澈的湖面上,隨著波光粼粼蕩漾、閃爍,卻讓這低矮的平台多出了幾分夢幻般的浪漫色彩。
剛剛七點半的時候,濮陽就已經來到了邀月台上,這時地他已是信心爆棚。神色間意氣風發。
這一切都源於兩個小時前,柳清蟬打給他的電話。
母親的病情越來越重,由不得她不屈服了!濮陽熙負手站立於邀月台側那塊凸起的岩石上,靜靜地望著台下那美麗的湖面,清風拂來,衣袂飄飄。配著他唇角的那抹笑容,說不出地瀟灑。
邀月台!
在這麼一個有詩情畫意的地方。不發生點浪漫地事情,豈不是有點太過可惜了?呵呵……
清爽而帶著絲得意的笑聲,在邀月台上飄蕩,濮陽熙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很想欣賞一下。當她和自己舉行婚禮時那個男人難看的臉色:
笑聲消逝。林雷濮陽熙悄悄攥緊了拳頭,今天在康德大廈的恥辱,我濮陽熙會加倍償還,這還僅是第一步而已!
驀地,一個懶洋洋地聲音響了起來,「濮陽公子,遇到什麼高興地事兒了,讓你笑得這麼開
「是你?蕭青山!」
看著從暗影中走出來的那道人影,濮陽熙面色微變。「你怎麼會在這裡?清蟬呢?」濮陽熙腦子裡迅速轉過無數念頭,蕭青山的出現,讓濮陽熙那已經發熱的腦子瞬即冷卻了下來,意識到自己似乎掉入了一個陷阱當中。不過,即便是陷阱。自己又有何懼?一個小小的入門陣修。自己一個手指頭就像捻螞蟻一樣把他捻死……
不對,今天那八號包間還有個靈境後期的真修。但就算是靈境後期,要打敗自己也須得費一番手腳,那麼長時間的真元波動,足夠引起爺爺的注意了。想起自己還有玄境高手做後盾,濮陽熙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冷笑一聲看向蕭青山。
「清蟬?怎麼清蟬跟你說了她要來這裡?」
蕭青山很是詫異,邊往前走,邊緩緩說道,「我只是聽朋友說這邀月台地風景不錯,所以趁著夜色出來走走,沒想到會在這地方遇見濮陽公子,這已經是我們的第三次見面了,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哪!」
「的確有緣!」
濮陽熙可不信相信蕭青山這聯翩鬼話,說話間,神識悄然散發了開來,只是他卻頗為驚疑,方圓數里之外似乎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再沒有第三人,按理說自己的修為已經是靈境中期的頂峰了,就算是和靈境後期地相比,差距也不是太大,如果蕭青山那名靈境後期地靠山真過來了,沒道理自己一點都發現不了!
莫非這傢伙真是一個人跑來的?真是不知道死活地東西,或許我濮陽熙今天真該送你去和閻王爺爺喝茶了!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如果他就這麼去見閻王了,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這時,濮陽熙開始考慮是不是先放蕭青山一碼。一直以來對蕭青山的輕視,竟讓他忘記了去思考一個剛入門的陣修是怎樣躲避他的神識進入邀月台的……
這麼一個小小的疏忽,就注定了濮陽熙的下場!
蕭青山在濮陽熙身前一米外站定,笑呵呵的道:「濮陽公子,既然我們這麼有緣,何不坐下來聊聊?」
「好呀!」
濮陽熙忽然一笑,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能這麼快就捻死他,而要像貓戲老鼠一樣慢慢地玩死他!
兩人這麼席地坐下後,蕭青山笑瞇瞇的道:「今天清蟬在電話裡跟我說,濮陽公子家有一位神醫,柳伯母的病可就濮陽公子多多費心了。」
濮陽熙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柳伯母的病對我濮陽家的那位長輩來說,不值一提。」
不知怎地,他又回想起了昨天柳清蟬看向蕭青山那脈脈含情的眼神,心裡嫉妒得發狂,忍不住暗罵起來,柳清蟬,這個體體面面嫁入濮陽家的機會是你自己放棄的,可就不要怪我撕破臉皮了!
蕭青山卻嘿嘿一笑,道:「玄境初期的高手,對付伯母腦域中的那道真元,自然是手到擒來了。」
「什麼玄境初期?什麼真元?蕭青山,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濮陽熙心神大震,他區區一個剛入門的陣修,是怎麼知道濮陽家有位玄境初期的高手,又怎麼知道那個女人腦域中被自己布下了一道真元?難道他身後除了那位靈境後期的真修外,還另有高人?
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一時間,濮陽熙脊背涼颼颼的,心中殺意大起,正要喚出法寶,將眼前這人擊殺,卻驀地察覺蕭青山的右掌竟不知何時按在了自己肩上,一股難以匹敵的壓力從他掌中透了出來……
濮陽熙不但身軀好似凝固了一般,連靈魂都為之驚顫起來,只是面如土色地看著蕭青山,眼中儘是駭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扮豬吃老虎,扮豬吃老虎,這蕭青山難道不止陣道入門的修為,連爺爺都看走眼了?
而這時,蕭青山卻笑嘻嘻地抬起手來,似自言自語,又似對濮陽熙道:「檀琮,幹得不錯,有你出手,我倒是輕鬆多了。」
檀琮?
濮陽熙腦筋都快轉不過來了,那檀琮是什麼人?剛才是他對自己動的手,可他到底在什麼地方?
「主人,一個靈境中期而已!」檀琮的聲音在蕭青山腦中響起。
對於這檀琮,蕭青山是極度滿意,有檀琮這金丹初期的靈魂控制濮陽熙,自己要對他施展「御神訣」就容易得多了。心念微微一動,蕭青山的靈魂力量瞬間刺入了濮陽熙的靈魂當中……
濮陽熙只感到腦域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而蕭青山卻在他靈魂記憶中大肆搜索起來。
很快,蕭青山從濮陽熙的記憶中獲知了事情的緣由,沒想到這傢伙對清蟬真的是一見鍾情!
二十多天前,為了慶祝中興集團和濮陽家族的緊密合作,兩家舉行了一次家庭聚會,也就是在那一天,濮陽熙第一次見到了柳清蟬。在此之前,向來只對修煉感興趣的濮陽熙,莫名地心動了。
柳清蟬那沙啞而帶著磁性的聲音、豐滿火爆的身材、直爽大方的性格,讓濮陽熙忽略了她不算太出眾的容貌,一下子就被迷住了,讓他又意外又高興的是,柳清蟬居然也是名修真者,而且還是陣修,雖然連陣道入門功法都沒有完成。
柳清蟬是陣修的消息,也引起了他爺爺濮陽松的注意。在那位老爺子的指示下,家族力量迅速發動,很快便將柳清蟬的情況徹徹底底地查了出來,四年時間就獨力將陣道入門功法修真至二百五十多個氣漩,這絕對是個陣道的天才。
濮陽松欣喜若狂,當即給濮陽熙下了死命令,不論用什麼法子和手段,都得將柳清蟬這位潛力無限的天才陣修弄到濮陽家來瞭解了柳清蟬以往的情況後,濮陽熙知道很難在短時間裡打動她的心,略一琢磨,便親手炮製了柳母病重的把戲,打算等過些時候,將柳母治好,用這種施恩的法子來感動柳清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