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濮陽熙的話,步晨的肺都快要氣炸了,儘管相信蕭青山有辦法能將那修煉心得弄回來,可還是緊繃俏臉、倒豎柳眉,忿忿地哼了一聲,「姓濮……什麼陽的,你這是來向我們示威?」
小妮子本想叫「姓濮的」,可話到嘴邊才醒悟到這「濮陽」是個複姓,趕忙把後面那個陽也加了上去,只是說出來後,卻讓蕭青山禁不住笑出聲來,連一直沒吭聲的應棠也捂著嘴兒咯咯嬌笑。
「示威?」
濮陽熙似乎不以為意,連連搖頭「不,不,我只是想問問蕭兄弟是不是真的想知道那修煉心得裡有些什麼,如果是的話,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蕭兄弟如願……」說話之時,濮陽熙的眼中明顯露出了戲謔的意味。
蕭青山忍住笑,「嗯哼」一聲清了清嗓子道,配合地問了一句:「哦,是什麼法子,說出來聽聽!」
濮陽熙雙手環抱在胸前,腦袋微微地往上揚起,眼睛瞅著頂樓的天花板,雖沒有出聲,可腦門上卻似刻著「想知道,求我吧」幾個大字。
步晨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嘻嘻的道:「濮陽公子,你怎麼不說話呀?」
順著濮陽熙的目光往上瞧了瞧,步晨又是一臉狐疑的道,「上面好像也沒什麼東西嘛……」
想了小會,小妮子拍著手掌高興地叫道,「啊。我知道了,濮陽公子一定是想驗證一下天上會不會掉餡餅!」
隨即。這小妮子卻搖搖頭歎了口氣,以一種看著白癡的眼神憐憫地看著濮陽熙:「唉。這有什麼好驗證的,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天上是不會掉餡餅地。」
緊接著,小妮子「害怕」地拉了拉蕭青山的衣袖,「大哥,我們還是拿了東西趕緊走吧,再不走,可不要把傻氣沾到自己身上來了……」
濮陽熙地臉龐由白轉紅,由紅轉紫,又由紫變成了豬肝色……原本想要奚落蕭青山的濮陽熙,最後竟反被步晨奚落了一番。這巨大地反差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扮演了一回變色龍的角色。
現在,不但是蕭青山,就連附近的幾名修真者也大笑起來,引得遠處眾人投過來一道道詫異的目光。林雷
蕭青山光明正大地沖步晨豎起了拇指,這丫頭,跟自己想一塊兒去了,就算剛才她不出聲,蕭青山也打算要這麼做的,「嗯,說的不錯。小晨,我們趕快回去吧,別人傻了不要緊,把那股傻氣傳染到自己身上就得不償失了。」
說著,蕭青山伸出手,抓向玻璃櫃中的鵝卵石。
「哼!」
臉色已轉至鐵青的濮陽熙竟先一步將那石頭搶在手中,對笑容滿面的應棠道:「小姐,這塊石頭也不要你白送。我出錢買了,這位小姐,你開個價吧?」
「你怎麼這樣?這石頭是我們先要的。」步晨大為氣憤,伸手就要向濮陽熙手中地石頭抓去。
「別急!」蕭青山不慌不忙地拉住了步晨。
「你真的要買?」
應棠瞇起了美眸,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她最討厭別人叫她「小姐」。而眼前這傢伙居然還連叫了兩次!見濮陽熙肯定地點了點頭後,應棠盈盈一笑。豎起了右手那根纖細白嫩的食指。
步晨見狀,急得直跺腳:「師姐!」
「一萬?」
濮陽熙飛快地從衣兜裡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在他想來,這東西三十年都沒人要,再貴也貴不到哪去,一萬這個價錢倒沒出他的意料。可沒想他的前還沒遞出去,應棠就笑著輕輕搖頭。
濮陽熙皺眉:「一百萬?」
應棠還是微笑不語,只搖了搖頭。
「一千萬?」
「一億?」
見應棠不斷搖頭,濮陽熙一狠心,氣急敗壞地叫道:「十億?」
「……」應棠依舊搖頭。
「一百億?」濮陽熙冷笑,可真夠獅子大開口的。
「一千億!」
應棠那紅嫩性感的嘴唇微張,悅耳的聲音從口中傳了出來。但這聲音聽在濮陽熙的耳中,就沒那麼美妙動聽了,當下手一抖,鵝卵石險些掉落地上,失聲叫道:「一千億,你怎麼不去搶?」
「有傻瓜自動送錢上門,幹嘛要搶?」步晨這妮子大感解氣,喜得眉梢都露著笑意。
「你……」
濮陽熙地目光如吐芯的毒蛇,冷冷的在蕭青山、步晨和應棠三人身上轉來轉去,似恨不能將他們三個生吞活剝了,「很好!很好!」
「熙兒,你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過來。」遠處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悠悠傳來。
「爺爺,我馬上來。」
濮陽熙回頭應了一聲,心中怒氣勃發,真元暗暗透入石中,想要將它粉碎,反正他對這石頭也沒什麼興趣,只是見蕭青山想要,才忍不住插上一手,沒想到會落到這地步,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誰也別想得到。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石頭居然堅硬無比,以他靈境中期的真元竟連一點石屑都沒有弄下來。
蕭青山熱情的笑道:「濮陽公子,要不要我來幫忙呀?」
「不必了!」
濮陽熙心胸狹窄沒錯,但他也是個高傲的人,如今被蕭青山看穿自己地意圖,再呆下去也是自取其辱,陰沉地哼了一聲,將石頭拍在那玻璃櫃上,在玻璃櫃「匡當」的呻吟聲中,轉身離去。
「等等!」
應棠笑吟吟的道,「濮陽公子,你損壞我們天心宗的財物,就這麼一走了之?」
濮陽熙回身看著一地的碎玻璃,臉色愈發難看,「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照價賠償了!」應棠含笑道,再次豎起了那根威風十足地白嫩食指。
濮陽熙有些麻木了:「一千億?」
應棠咯咯嬌笑:「濮陽公子好大方,張口就是一千億,不過人家不是貪心地人,這櫃子一千一個,既然是照價賠償,你給一千就成了。」
濮陽熙取出一千扔了過去,十張鈔票整整齊齊地飄入應棠伸出的手中,而後目光冰冷地瞟了三人一眼,一語不發地轉身……地抱跳了起來,喜滋滋地叫道:「應棠師姐,剛才真是太感謝你了。」
蕭青山也笑道:「是啊,師姐,這回多虧了你的幫忙。」
應棠吃吃地嬌笑起來,媚眼兒瞄著蕭青山,道:「哦?蕭師弟,那你打算怎麼感謝師姐呀?」
蕭青山有些鬱悶,這位應棠師姐怎麼總喜歡露出這種挑逗的表情和眼神?
不過蕭青山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情場菜鳥,當下傾過身子,湊近應棠的耳畔,嘿嘿一笑,道:「師姐,你真是太健忘了,前面你不是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過去找你玩嗎?師姐幫我大忙,那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好好地陪師姐玩玩,讓師姐度過一個終生難忘的美妙初夜。」
說到「玩玩」和「初夜」時,蕭青山故意加重了聲調,那語氣更是曖昧無比。
「呃?」
應棠呆了呆,雙頰出奇的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卻讓她顯得更加嬌艷欲滴。
裝!我讓你裝!蕭青山看得暗爽,似笑非笑地瞅著這個明眸皓齒的成熟女人。
應棠很快便回過神來,抬起根纖纖玉指點在了蕭青山的額頭上,而後笑意盈盈地看著蕭青山,細聲道:「你這個壞蛋,本來還以為你是個正經人,沒想到你是個花叢老手呀,師姐真是看走眼了,不過師姐真的很期待你最後那句話。」
「喂,你們在說什麼?」步晨氣呼呼地鼓起了腮幫子,這兩個人居然在她的面前交頭接耳,視她若無物!本來她還想偷聽一下來著,卻發現兩人的聲音似乎都被真元束縛著,直接送進對方的耳朵,讓她什麼都聽不著,心中更是來氣。
「說完了,說完了,小晨晨,我走了,有時間來看我。」帶著一抹香風,應棠嫵媚地瞥了蕭青山一眼,轉身款款而去。臨走前,玉手輕輕一揮,那大堆的碎玻璃頓時被聚攏起來,化作了飛灰。
「大哥,你剛才跟師姐說了什麼?」應棠一離去,步晨的好奇心就跳了出來。
「呃,只是和應棠師姐談了談人生的美妙。」撿起地下的鵝卵石放進兜裡,蕭青山邁動了步子。
「人生的美妙?」
步晨歪著小腦袋,大惑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