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細細觀察,卻讓蕭青山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凝兒體內的清醒竟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搞糟。
陣道入門功法,也就是無名功法有個很奇妙的特性,那就是真元以氣漩為其根源,不管真元怎樣運行,都不會擺脫氣漩的約束。
可如今,那真元和氣漩竟各行其是。特別是真元,恍如無頭蒼蠅般在燕凝兒的經脈中到處竄動。
氣漩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在不是認為控制的情況下,氣漩轉動的速度沒有任何規律,則代表著凝兒這丫頭的修煉出現了極其嚴重的差錯。
這一年多以來,燕凝兒勤練不輟,而她也基本上都選擇晚上進行修煉,那個時段蕭青山都在隔壁,自然會時刻留意下她的動靜,時間一長,燕凝兒雖進展不大,卻沒出什麼狀況,蕭青山也漸漸放下心來,卻沒想這次才離開十來天的時間,就出了這麼大的問題。
欲速則不達啊!
蕭青山苦笑,他知道這種情況八成是因為燕凝兒急於求成造成的,不過好在今晚自己回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深吸口氣,蕭青山不再多想,微微闔起眼睛,開心專心凝神地幫助燕凝兒調理體內那躁動的真元。
燕凝兒修煉的也是陣道入門功法,真元雖說與蕭青山的同源,但兩者的雄厚程度,卻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蕭青山那浩蕩的真元所過之處,燕凝兒狂亂的體內頓時平靜了下來。
只是燕凝兒經脈中的真元雖被蕭青山強力壓制住了,但要將它們重新納入正軌,卻還是要費很大一番功夫……
……
約莫半個小時過後,蕭青山才鬆開了這丫頭的小手。
「哥。」
燕凝兒睜開了美眸,這時的她臉色雖還有些蒼白,卻比之前好看了許多。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燕凝兒心有餘悸的道,「剛才真是好險~~」
蕭青山見燕凝兒身體已然無恙,也安下心來,可一聽這妮子的話,心裡卻頗為氣惱,「你還說呢,都跟你講過無數次修煉的時候不能急躁、不能急躁,可你偏偏不聽,這下好了吧,差點你今後就得天天躺在床上了!」
這個時候,蕭青山真想把她摁到床上,在她屁股上狠狠抽個幾巴掌,可若真是下了手,他怕又會心疼得緊。
燕凝兒有點心虛,不敢正視蕭青山的眼睛,只垂著頭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道:「我也是因為現在修煉的這個穴位看著就要突破了,可它卻一直都不能形成氣漩,才特別著急嘛,再加上你今天回來了,我心裡一高興,所以就發了次狠,沒想到……哥,你就別生氣啦,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看到燕凝兒這楚楚可憐的模樣,蕭青山心氣漸平,刮了下她那沁滿汗珠的小鼻尖,哼道:「算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你可得記著你剛才說過的話。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兒,你就算再叫我哥也沒用,我一定把你小屁股都拍爛。」
燕凝兒臉泛桃花,「知道啦,知道啦。」
「知道就好,你好好休息休息,我也回房間去了。」
捏了捏燕凝兒那紅撲撲的臉蛋,蕭青山雙腿移到床外,剛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衣袖還被燕凝兒抓著不放,不由得回過頭去,就見小妮子輕輕的道:「哥,你今晚就別回去了,留下來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感覺到燕凝兒眼神中那強烈的期盼和祈求之意,蕭青山那衝到喉邊的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口來。再一想到這丫頭剛剛經歷了一場大難、這時怕還是十分後怕,蕭青山心也軟了,點頭道:「好吧!」
「耶!我就知道哥會答應的。」
燕凝兒歡呼一聲,忙鑽進了被窩裡,而後將旁邊的被角掀開,喜滋滋地看著蕭青山,「哥,快進來,躺下來再聊,從你上大學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說過話了。」
蕭青山不由得一笑,先下去把燈關了,接著才重新到得床上,在燕凝兒身邊躺了下來,心中卻也被她剛才的那句話勾起了一陣溫馨回憶……
十三年前蕭青山剛來到孤兒院的那個冬天,天氣特別得冷,燕凝兒幾乎每天晚上都要鑽到蕭青山的被窩裡來,兩個擠在一起取暖、說話。即便是後來冬天過去了,燕凝兒也沒有改變這樣的習慣。
隨著年齡的漸漸增長,兩個小孩的生理特徵慢慢顯現出來,燕凝兒雖然不介意,但在蕭青山的堅持下,兩人晚上睡在一起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特別是當蕭青山上了大學後,這樣的事情更是沒有再出現過。
「哥……」
燕凝兒的嬌呼,把蕭青山叫醒了過來。在燕凝兒的內心深處,一直希望能夠再像以前那樣,躺在蕭青山的懷裡舒舒服服地進入夢鄉,沒想到時隔五年,這個願望終於變成了現實……小妮子極為興奮,蕭青山剛一躺下,她那柔弱無骨的嬌軀就貼了上去。
腦袋輕靠在那健壯的胸膛上,聞著他身上那股久違的氣息,燕凝兒雙臂緊緊地抱住了蕭青山的腰肢。
察覺到燕凝兒這熟悉的動作,蕭青山下意識地探出一條胳膊,從燕凝兒的腋下穿過,手掌搭在了她柔順的脊背上,輕柔地撫摸起來。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如果說有不同的話,那就是燕凝兒已從以前的黃毛小丫頭變成了如今嬌滴滴的少女,而她那瘦弱的身軀也變得豐滿了許多,另外,她的身體上似乎比以前多出了一股似麝非麝、似蘭非蘭的幽香,淡淡的,卻異常令人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