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這麼說,曼柔的病已經好了?」聽蕭青山說已將妹妹腦中的隱患清除,師曼如感覺這幾年壓在身上的沉重包袱終於卸下,一時激動得無以復加,連那白嫩的雙頰浮起了兩團興奮的紅暈。
蕭青山笑道:「曼柔的記憶能不能恢復我不知道,但她的頭疼病是絕對不會再犯了。」
剛才蕭青山解釋時,傅一鬆也忍不住插嘴把師曼柔生命力衰退的事情說了出來,他已然明白導致這種情況的根源就是那團存在於小丫頭腦域中的陰影。如今那小團陰影已被自己攝入氣漩,小丫頭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危險。
「這就好,這就好!」
師曼如禁不住熱淚盈眶地撲進了傅一鬆的懷裡,對她來說,只要妹妹的生命不再有威脅,即便是記憶不恢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然,若是妹妹能夠恢復記憶,那就更加得完美了。
看到擁抱著的兩人,蕭青山很是欣慰,或許自己很快就能吃到他們兩人的喜糖了。
剛想到這,蕭青山突然感覺腦中竟接收到了一種包含著強烈恐懼的信號,微一辨認,就發覺那信號竟來自於丹田氣漩中的陰影。
那團陰影此刻戰戰兢兢地蜷縮在氣漩的小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彈。這五年來,陰影一直和玉墜中的那股氣息糾纏,應該對它極為瞭解,如今蕭青山體內經脈全都被這老對頭的氣息充斥,而它又無處可逃,會產生恐慌的情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不過,蕭青山很快就發現那團陰影之所以驚恐不安,除了經脈中那股氣息的影響之外,竟還以為那青煞劍在對它虎視眈眈。
看那青煞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顯然是對那團陰影垂涎三尺。可惜的是,在蕭青山體內青煞劍並不能自主行動。
否則,它鐵定早就撲過去了。
都現在這種情況了,竟還想著吞噬,蕭青山不覺一笑。然而,笑容還沒在他臉上維持一秒,蕭青山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時,經脈中的那股氣息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而且還對氣漩開始了輕微的試探。
看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傅大哥!」
蕭青山不得不出聲打攪眼前這對鴛鴦,「我接下來幾天打算好好修煉一下,可能就去不了公司了。」
「啊,哦哦……」
傅一鬆醒過神來,見蕭青山臉色有些蒼白,不由得用力拍了下後腦,「我可真夠粗心的,早該想到這一點了,青山,你儘管安心修煉,把剛才消耗的功力恢復過來,保鏢大隊的事情不用操心,有鍾強在那,完全可以應付得來。」
師曼如也有些難為情地離開了傅一鬆的懷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一鬆,那你趕快送青山回房吧!」
傅一鬆正要點頭,蕭青山卻忙道:「不用了,大嫂,我打算到傅爺爺那邊去,那裡更安靜一些。」
聽到這話,師曼如有些茫然。傅一鬆知道蕭青山說的就是牛角山,「那個地方啊,也好,青山,那我這就開車送你過去好了。」
「不用這麼麻煩。」
蕭青山朝傅一鬆投過去一個曖昧的眼神,「傅大哥,你留在這裡好好地陪著嫂子吧,反正哪地方離這又不遠,我自己過去就行。」
蕭青山這話讓傅一鬆和師曼如兩人都有些臉紅,可不等他們把心情調整過來,蕭青山又接著道:「好了,大哥,大嫂,那我就先走了……對了,傅大哥,如果我妹妹打電話過來問我的去處,你就說我還呆在這裡就可以了。」
「好!」
傅一鬆連忙頷首,隨即看了看神色有些萎頓的蕭青山,卻頗為擔心的道,「青山,你一個人過去行不行?」
「放心吧,我只是真氣消耗過多,又不是受了重傷。」
蕭青山給了傅一鬆一個輕鬆的笑容,又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傅大哥,你就別管我的事了,還是趁現在這個機會趕緊把大嫂給拿下,我可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哪!」
「一定!一定!」
傅一鬆腦中閃現出和師曼如攜手邁進婚姻殿堂的情景,樂得咧著嘴嘿嘿直笑,連蕭青山什麼時候離開了都沒有發覺。過了好一陣子,腰間突然傳來一股劇痛,傅一鬆從聯翩的遐想中清醒過來,急忙轉眼看去。
師曼如沒好氣地鬆開了他腰間的那塊軟肉,嗔道:「傻笑什麼呢,青山都已經走了。」
「嘿嘿,暫時保密。」
傅一鬆齜牙咧嘴地怪笑了兩聲,旋即卻「哎呀」一聲驚叫起來,「剛才都忘記問問青山,曼柔身上的那個光團什麼時候才能散去……」
……
蕭青山這時真氣都難以運轉,自然不可能施展「縮地成寸」。走出別墅後,他也不客氣,直接把傅一鬆那輛停靠在外面的轎車開出去,朝著牛角山方向馳去。
原本,還有個比牛角山更合適的去處,那就是傅家的密室,那個地方也頗為清靜,且不受風雪困擾,只是現如今,蕭青山哪能推動數千斤重的石門?不過去牛角山倒是另有個明顯的優勢,那就是可以請傅老爺子出手幫忙,這樣恢復的速度也能快些。
約莫一刻鐘後,蕭青山把車子停了下來,順著山道進入了牛角山中那片莽莽蒼蒼的林海。可是,沒過多長時間,那股氣息與氣漩的衝突愈漸激烈,一時間,蕭青山只覺體內氣血翻湧,連呼吸都開始紊亂不堪。
不能再拖了,得趕緊運功!
依自己此刻的身體情形來看,怕是很難撐到傅老爺子的那個山谷!
要是當初在老爺子所在的洞穴裡放一部手機那就方便多了,現在也可以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一下。蕭青山鬱悶地苦笑兩聲,轉頭往四周看了看,見左側十幾丈外有一棵樹葉繁茂、枝幹粗壯的大樹,忙抬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