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秒,就見蕭青山向床邊走來,柳清蟬忙把那只眼睛也緊緊閉起,只是酥胸卻開始急劇起伏。接著,便聽得蕭青山的聲音響起,“清蟬,准備好了?那我開始了,你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放松就行!”
這就開始?
柳清蟬突然有一種挫敗的感覺,他這麼著急,竟連一點愛撫之類的前戲都不想做?不過都到這一步了,再怎麼抱怨這呆瓜也沒用,開始就開始吧……
正當她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柳清蟬忽地感到蕭青山的雙掌貼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身子頓時僵了一僵,那顆心兒都似要從胸腔裡面跳出來。柳清蟬忙咬了咬那濕潤性感的嘴唇,微微挺起了本就異常豐滿的酥胸,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然而這個時刻,蕭青山的神情卻變得越來越肅穆、越來越凝重。
“呼……”
蕭青山輕吁了口氣,那貼在柳清蟬雙肩的手掌陡然像根彈簧般彈了起來,而後,卻沒有做任何的停頓,駢起食指和中指往柳清蟬身上的穴位疾點而下。
手指碰觸到柳清蟬肌膚的剎那,便有一道柔和的螺旋氣勁自蕭青山體內分離而出,透入柳清蟬的經脈中。
隨即,蕭青山的手指又迅速地彈起、落下……
柳清蟬正緊張地等待著女人最神聖的那一刻的到來,可是,最後降臨的卻不是男人健壯的身體,而是一次次點在自己身上的手指。柳清蟬發覺蕭青山每次落指之處都是自己背誦過的穴位,而且每次都有股暖流從蕭青山的指尖進入自己體內。
青山這是在做什麼?
柳清蟬微感詫異,可旋即她就沒心思再去琢磨這個問題了,因為她感覺到那暖流竟如靈蛇般在自己身體裡鑽來鑽去,酥酥的、癢癢的,仿佛徜徉於溫泉之中,舒服得讓她都忍不住想哼哼出聲。
柳清蟬是舒爽了,蕭青山卻不敢有絲毫放松。
每一指落下都似攜帶著千鈞重量,而手指抬起時,又輕飄飄的如一根鴻毛。
雙掌在柳清蟬嬌軀上此起彼伏,猶如蝴蝶穿花、蜜蜂戲蕊,柳清蟬身體正面的所有穴位都被蕭青山一一光顧。當蕭青山的手指離開柳清蟬腳底湧泉穴後,雙掌驟然成爪虛按在她的身軀上方。
頓時,柳清蟬似被一層無形的勁氣包裹住,快速地離開了床面。
瞬息後蕭青山雙手猛然一轉,像是受到了驅使一樣,柳清蟬的嬌軀登時在空中快速地翻了過來,輕盈地落回了床上。
這一切都只發生在電光石火間,而柳清蟬的感官卻似與外界完全切斷了聯系,渾然沒有察覺自己的動靜。這時的她仍舊沉浸在那種美妙奇異的感覺中,什麼都沒有去想,什麼都沒有去感應。
又如先前一樣,蕭青山的手指准確快疾地落在柳清蟬背部的穴位上。
漸漸地,蕭青山的動作越來越快,雙手上下翻飛,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只過了短短十數秒的功夫,蕭青山便將最後一道真氣送入柳清蟬的昆侖穴中。但是,蕭青山的雙手依然沒有停止下來。
口中驀地輕喝一聲,蕭青山最近幾天研究修煉的易筋經和洗髓經終於到了該派上用場的時刻。
氣漩急速運轉,體內雄渾的真氣全部往雙手凝聚。
眨眼間,蕭青山的兩只手掌就籠罩了一層淡淡的乳白色光芒。沒有絲毫猶豫,蕭青山的雙掌驟然按在了柳清蟬光滑的脊背上。
“啊!”
劇烈的疼痛讓柳清蟬脫離那舒適的感覺,瞬間清醒了過來。
“放松,放松……”
就在這個時刻,蕭青山輕柔的聲音突然在柳清蟬耳邊響起,雖只有寥寥幾個字,卻似蘊涵著一股邪異的魅力,讓她的心剎那間平靜下來。雖然不知道蕭青山現在在自己身上做什麼,但她相信身邊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
蕭青山的手上仿佛壓著沉重的負荷,雙掌沿著柳清蟬脊背緩慢下滑,直至腿根,片刻後他的手掌又回到柳清蟬的背上,重復著剛才一模一樣的動作,似乎每一輪,都要消耗蕭青山大量的真氣。
隱約間,他的額頭已深處了細密的汗水。
而柳清蟬卻比蕭青山更厲害,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毛孔中滲透出來,讓她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池裡撈出來的一般。但是,柳清蟬此刻卻已無心理會這些,難以言喻的痛楚一波波地襲擊著她的心神,讓她肌膚都在顫抖。
對柳清蟬而言,蕭青山的雙掌就是兩個火爐,那熾烈的熱度不但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似要融化開來,更令她的那顆心也被灼燒得不停悸顫。
肌肉仿佛從骨骼上剝離,骨骼卻似在緩緩地碎裂,那是一種比死都還要難受的感覺。
只是,柳清蟬再沒有痛哼出聲,牙齒緊咬著下面的枕頭,心中不斷地默念著“放松”兩個字,連身體再次被蕭青山翻轉過來都沒有發覺。
也不知究竟過了過了多長時間,就在柳清蟬意識朦朧,即將昏死過去的時候,一股沁人的涼意卻悄然從腳底湧泉穴處湧現出來,一路蔓延而下,恍如仙山靈泉,所過之處,柳清蟬體內的痛楚瞬間消散。
幫人重置經脈、洗髓伐骨的事,蕭青山還是第一次干,他也不曉得具體效果怎樣,因而當一分鍾前他收回雙手時,兩只眼睛就一直眨也不眨地注視著柳清蟬。如今見她眉頭舒展,臉上的痛苦之色散去,蕭青山長長地松了口氣。
“終於成功了!”
滿是疲倦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