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將軍府,說是研究戰略對策,其實一籌莫展,容原的出現對大家打擊太大,所謂戰略,總得雙方勢均力敵才行,哪怕對方有10個人自己只有5個人,但現在對方好比一隻大象,我們最多就是幾隻螞蟻。// //
老吳見氣氛陷入沉默,臉帶笑容道:「各位無需煩惱,大不了我和小黑故技重施,總還能拖住黑吉斯一些時日。」
黑山老妖道:「我師父說得沒錯!」
我使勁搖手道:「沒意義,無非是叫容原來回奔波一番,你們這是拿命賭氣,於事無補。」
金誠武道:「黑吉斯從本土到達十八國聯盟的邊境需要多久?」
老媽道:「黑吉斯本來就萬事俱備,多則一個月少則半個月也差不多了。」
金誠武苦笑道:「半個月的時間,看來我們能做的事情還真是不多。」
眾人又陷入一陣沉默。
苦梅忽然站起身,冷冰冰道:「得罪人的話還是由我來說吧——」她伸出指頭在眾人面前一一點過,「你你,還有你,都不是我們女兒國人,此事與諸位無干,你們還是走吧。」她所指的人裡包括老吳等四人,老爸、孟姨和高小薇也都在其列。
苦梅手指伸到老媽面前,終於歎了口氣放下手道:「大將軍,嚴格說來你也不是女兒國人,你……你也走吧。」
老媽盯著她道:「師太。你這是什麼意思?」
苦梅訥訥道:「眼見咱們現下是以卵擊石,大將軍何必陪著女兒國枉死呢?」
老媽凜然道:「雖然我不是女兒國人,但這些年女皇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和飛鳳軍有姐妹之情,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過來,師太認為我是貪生怕死之人?」
苦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媽道:「飛鳳軍不可一日無帥,我要死也要死在陣前。」
苦梅急忙躬身道:「是我錯了,大將軍見諒。」她轉向我道。「師……龍羊羊,你武功盡失,當初又是被我們強拉來的,你走總沒意見吧?」
我托著下巴玩味道:「阿梅,真的連師父都不叫了?」
苦梅神色一窘,又對蘇競道:「你和龍羊羊是夫妻,你也隨他去吧。你留在聯邦大陸只能激得容原生氣,你走了反而好點。」
蘇競道:「師父當我三歲小孩麼。我走了容原必然要遷怒別人。我可是真真正正的女兒國人,您想趕我走可怎麼說也不在理。」
苦梅還要說什麼,蘇競又道:「我和小龍是夫妻不假,可在女兒國他是嫁給我蘇競的,所以他自然也是女兒國的人,您不用再費口舌了。」
我笑道:「我早就說了,我們家的小事她說了算。」
蘇競聞言衝我嫣然一笑。把自己的小手塞進我的手心,我們二人終於體會到了從未有的默契。
老爸道:「我老婆兒子都在這。我是哪也不去的!」他見老媽和孟姨都在瞪他,尷尬道。「老婆雖然是多了點,可我說得沒錯啊。」
孟姨道:「我也一把年紀了,難道自己回去當富婆包養小白臉嗎?我也哪也不去!」她摸著高小薇的頭道,「但是你,小薇……」
高小薇大聲嚷嚷道:「他們都沒趕我,我可是你親生的!不是說好一家人在一起的嗎?」
老吳笑呵呵道:「小龍是一家子團聚,按說我們不該自作多情,不過說句托大的話,對於生死我還是要看得開些,2000多年世道輪迴,生死不過爾爾,我也懶得折騰了。」
金誠武和黑山老妖道:「不錯,就是苦了小倩,她才活了200來年。」
小倩一笑道:「人生苦短,200年也夠了。」
眾人:「……」
苦梅頓足道:「好!好!你們都不怕死,罷了,那咱們就死在一起!」
忽聽一個溫和的聲音道:「容原雖然厲害,咱們也未必一定就死吧?」
我們回頭一看見是水墨,我驚喜道:「大師,你怎麼回來了?」
水墨道:「老衲把史將軍等人送到城門口,自然要回來跟各位商議退敵之計。」
苦梅冷冷道:「和尚好大的口氣,你自忖能打得過容原?」
水墨微笑道:「千萬個老衲也抵不上容原一根指頭。」
苦梅道:「那你還吹噓什麼?」
水墨道:「老衲不是他的對手,未見得就沒人能制得住他。」
眾人一起驚訝道:「這人是誰?」
水墨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人就在我們之中。」
蘇競低頭道:「大師,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無論劍氣還是武功,我都和他差得太遠了。」
水墨道:「不是你。」
眾人齊問:「那還有誰?」
現在這世上能和容原相提並論只有蘇競,雖然這第一和第二之間相差很遠,畢竟都是劍神,像苦梅這種在人前也是頂尖高手的劍聖,此刻連個候選也算不上。
苦梅道:「你這個和尚怎麼處處打機鋒,你說的到底是誰?」
水墨笑道:「和尚可不就是打機鋒嗎?解鈴還須繫鈴人——」他把手按在我肩膀上道,「小龍,這件事還得靠你。」
我苦笑道:「您開什麼玩笑?我現在連天橋耍把式賣藝的都打不過。」
水墨道:「容原為什麼厲害?」
我說:「因為他是劍神啊。」
「他前世是劍神,現世呢?」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個小職員,可能是個乞丐,看他那個疾世憤俗的樣兒,估計是個心理變態的窮**絲。嫉妒我這個高富帥。」
水墨道:「他厲害是因為他從你身上搶走了劍氣,如果沒有了劍氣他還厲害嗎?」
我搖頭道:「有啥說啥,這劍氣本來就是人家的,確實算不上搶。」
水墨道:「那你就去搶他的。」
「別說笑了,您覺得我能靠近得了他嗎?」
水墨道:「老衲有一事不明,正好要請教你這幾位朋友。」
老吳道:「大師是說我們?」
水墨道:「據老衲觀察,各位雖然不擅武技,但各有驚人的藝業。小龍能成為劍神應該多蒙各位幫忙吧?」
老吳道:「這個真沒有,我們無功不受祿。」
金誠武道:「這個可以有——咱們是沒幫什麼忙,可是小倩呢?」
老吳拍頭道:「不錯不錯,是我疏忽了。」
水墨道:「怎麼回事?」
我說:「在收回劍神技和身體改造的時候,是小倩妹妹用了一些特殊法門幫我引渡到身上的。」
水墨道:「那劍氣呢?」
「劍氣在我修成劍童級別以後很順利地就到我身上了。」
水墨喃喃道:「不應該呀……」
蘇競問:「大師指什麼?」
水墨道:「劍氣是劍神的根源所在,按理是最難收回的部分,反而劍神技之類的東西相比之下顯得無足輕重。一般人即便得了劍神劍氣多半也使用不出。」
金誠武道:「這就是為什麼劉日立得了身體改造雖然治好了絕症但是卻睡不著覺,趙丹得了劍神技打球變得厲害的原因。而得了劍氣的那兩個普通人卻並沒出現異常。」
老吳道:「那壞道人呢?你怎麼解釋?他是借助小龍的劍氣以後才天下無敵的。」
蘇競道:「壞道人本身修為很高。又有他徒弟王慶替他做邪法,這才勉強能夠驅使那些劍氣,後來他一碰到小龍不就劍氣盡失了嗎?」
老吳道:「小龍本不是劍神,那些劍氣為什麼能為他所用?」
金誠武道:「大伙看是不是這樣——小龍不是轉世劍神這點已經沒疑問了,而轉身劍神的屬性和劍氣在尋找舊主的過程中出了問題也是定論,當時汽車上那麼擠,又出了突然事件。你推我搡在所難免,所以劍神的屬性和劍氣未必是直奔小龍去的。但確實在小龍身體裡停留了片刻,這樣才會引得天雷渡劫。小龍可以說是李代桃僵,隨後這些力量和屬性被劈散,咱們先入為主,認為小龍就是轉世劍神,一通張羅讓小倩做法把屬性都收了回來,小龍練成劍童的劍氣以後,他劫後金身的身份相當於大陸上的劍神階位,那些劍氣不辨真假,所以都暫時認小龍為主,這就是小龍劍氣指揮不靈的原因。直到容原出現,它們這才棄暗投明。」
我板著臉道:「都說人心險惡,怎麼在你嘴裡連劍氣都成了趨炎附勢的小人?再說,什麼叫棄暗投明啊?」
金誠武神秘道:「總之,真相只有一個!我想經過就是這樣。」他又捅捅老吳,「吳兄你怎麼看?」
我崩潰道:「你到是柯南啊還是狄仁傑?」
老吳點頭道:「**不離十。」
我對水墨說:「過程就是這樣,大師聽明白了嗎?」
水墨道:「大體明白。」
「那您有什麼想法?」
水墨忽對蘇競道:「蘇劍神,你有沒有發現容原劍氣不穩?」
蘇競道:「有這回事?我並無察覺。」
水墨道:「容原身體不住顫抖,連出手輕重都拿捏不好,這都是劍氣不穩的表象。」我們知道水墨武功被廢後全身沒一點劍氣,就是說他連起碼的劍童都不是,這就意味著他並不能感知外界劍氣強弱,所以他這麼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蘇競道:「我卻沒有細看,我想他身體顫抖或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他劍氣波蕩忽強忽弱倒是真的。」
水墨道:「是了,這就是不穩的表現,轉世劍神劍氣之強非同小可,他雖然拿回了劍氣,想要調理自如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小龍機緣巧合不可謂不多,到收發自如也用了一年多時間。就是這個原因。」
我們一起問:「大師有對策了?」
水墨道:「依老衲推測,容原的劍氣和屬性在張三李四之輩身上停留,又轉由小龍接管,最後才物歸原主,恐怕也已產生了不少變數,把這些劍氣和屬性比作人的話,就好比奴僕不斷易主,隨著主人的性情不同這些奴僕們的習慣也會有所改變。現在雖然終於統一歸容原駕馭,但人心浮動莫衷一是,還沒有成為最終定局。」
我激動道:「您是說我還有可能把容原的劍氣搶過來?」
水墨道:「它們剛剛從你身體出走,恐怕對你還有排斥,老衲說的是張三李四之輩,那些劍氣和屬性被打散後形同諸侯各投明主,說明張三李四這些人身上有它們依賴的特性。現在容原不能安定大局,你把這些人找回來說不定會起到奇效!」
我和蘇競還有老吳等人一起恍然:「您是要我們把那個世界裡擁有過劍氣和屬性的人都找來然後來個釜底抽薪?」
水墨點頭道:「只能如此一試了。」
蘇競凝重道:「難度不小!」
老吳道:「咱們先來算算要想成事要找多少人回來?」
小倩率先道:「劍神技趙丹。身體改造劉日立。」
蘇競道:「劍氣的話。要先找王金山。」
老吳道:「說到劍氣有一個人格外重要!」
我說:「壞道人?」
老吳道:「正是,他身上有四成劍氣,可這人多半已經身死,這就不好辦了。」
蘇競道:「壞道人這四成劍氣也都是從別人身上巧取豪奪過來的,可惜我們只能找到其中一個三成,其餘一成劍氣到底什麼來頭竟無從可知了。」
金誠武道:「拿走速度屬性的地鼠看樣子已經被容原搞定了,你們記不記得還有一個屬性在個名叫孫宇的身上?」
我說:「好像是魅力之類的東西。他一發火,女孩子們就都會喜歡上他。變態得很。」
水墨道:「所謂魅力怕未必是魅力,而是野心。」
我問:「怎麼說?」
水墨道:「容原野心勃勃。一心要讓天下對之畏懼,執念之深令人唏噓,你說的這個魅力的詭譎之氣倒很符合。」
我攤手道:「看來容原連他的野心也收回來了。」
金誠武拍手道:「快算算我們需要找多少人回來對付容原?」
我掐指一算道:「首先是三成劍氣的王金生,生死不明的壞道人,地鼠,然後是趙丹、孫宇、劉日立。」
老吳道:「還有三成劍氣似乎下落成謎?」
蘇競道:「不樂觀,我觀察容原劍氣比小龍強了很多,只怕這三成劍氣也被他拿走了。」
黑山老妖道:「不管怎樣,先把這些人找來再說,有這些人我們起碼還有搏一搏的機會,總好過坐以待斃。」
我歎氣道:「我該怎麼和他們說?」
老媽道:「事到如今這些都是小事,大不了實話實說,不然怎樣?」
我勉強振作道:「只好這樣了!咱跟容原那個王八蛋死磕!」
老媽道:「你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我說:「我這就走,你們誰跟我回去?」我下意識地看向老爸和孟姨三口子。
老爸道:「雖然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們等你回來。」
老吳也笑道:「我們也不跟著你瞎跑了。」
蘇競忽道:「我跟你去。」
我掏出手鐲和玉石道:「容原知道我能來回穿越,居然還肯放我走,卻不知是自尋死路。」
水墨道:「他放你逃走,是為了讓聯邦大陸的人親眼看著他們所依賴的人背信棄義成為貪生怕死之徒,這一招才是他的狠毒用心。」
我笑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有一次機會,這就好!」
這時門口有人道:「龍羊羊,我能和你說兩句話嗎?」
我回頭一看見是秦義武,我看看眾人又看看蘇競,蘇競微笑道:「去吧。」
我跟秦義武來到院中,問她:「什麼事?」
我大婚的時候秦義武並沒有出現。雖然她說的漂亮,把自己兵變說成是為國為民,但我也不是傻子,對這個姑娘的心意也只好暗懷歉意。這時也不知她要跟我說什麼。
秦義武款款走到一棵樹下,說道:「黑吉斯那邊送了信兒過來,說他們那邊在整頓兵馬。」
我說:「你這個消息已經不是新聞了,今晚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秦義武點點頭:「果然還是印證了我的猜想,你根本不是轉世劍神。」
我苦笑道:「這個你也不是首創。也有人比你先猜到了——你不是已經公然背叛了黑吉斯嗎,怎麼還有人給你送信?」
秦義武微微一笑道:「當了那麼多年將軍,心腹還是有幾個的。」
我點頭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失望什麼?」秦義武看了我一眼,提高聲音道,「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我不對,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秦義武道:「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黑吉斯雖然在整頓兵馬。但我師父他們好像另有苦衷,你籌備婚禮這段時間容原已經到過黑吉斯。我弟弟應該是受了他的控制。」
「什麼意思?」
「我弟弟或是受了威逼或是受了利誘。總之脫離了四大國師的視線,現在只有容原能隨時見到他,東征的軍令雖然出自皇宮,但未必是我弟弟的意思。」
我說:「這個我想到了,以容原的性情,他要看好戲肯定會先找馬吉玥,說服不成就逼他出兵。」
秦義武道:「所以我師父他們在盡量拖延出兵的日期。應該是在商量對應的辦法。」
我說:「四大國師不是一直想要幫助馬吉玥統一大陸嗎?」
秦義武道:「但四大國師對我弟弟是絕對忠誠的,我師父有時候霸道一點。也絕沒有僭越之心,容原就不一樣了。他想必先用武力壓服四大國師,再脅迫我弟弟用兵,外憂內患之下我師父他們肯定要先處理內患,他嘴上不說,這會最需要一個強有力的盟友,你和蘇競就是不二之選,我想偷偷潛回黑吉斯去和師父聯絡,黑吉斯和聯邦大陸在這個時候絕不能開戰!」
「你現在是黑吉斯的公敵,只怕還沒見到你師父就被有性命之憂。」
秦義武道:「我總有辦法的,我這麼做是想給你和蘇競爭取一點時間,容原再厲害也一定有弱點的!」
我撓頭道:「你對我還有這麼大的期望?」
秦義武作色道:「龍羊羊,我喜歡你是因為你不折不撓,你要是自暴自棄我可瞧不起你!」
我連連擺手笑道:「得得,我不是那種要借酒澆愁一段時間被人猛抽一頓才能振作的窩囊廢,我這就不折不撓地想辦法去。」
「真的?」
「當然是真的。」
秦義武嫣然一笑:「自此一別,不知相見何日,咱們有緣再見吧。」
我揮手道:「不會太久的。」
作別秦義武我回頭見蘇競就站在我身後,我問她:「你不會吃醋吧?」
蘇競一笑道:「少貧嘴,我們快走吧。」
我站在門口道:「你們真的沒人和我一起走嗎?」
眾人一起道:「走你!」
……
我和蘇競來到龍門客棧,我望著空蕩蕩的大堂道:「哎,真是物是人非啊。」
蘇競道:「這裡原本還不是你一個人,有什麼物是人非的?」
我嘿嘿一笑道:「我就是隨口說說,塑造一下大戰前的緊張氣氛。」
蘇競:「……」
我說:「朱嘯風還在醫院,你要去看看他嗎?」
蘇競道:「也好。」
我們到了醫院,病房裡空無一人,剛要問護士,就見朱嘯風背著手穿著病衣從外面遛彎回來,黃一飛跟在後面,手裡提著一袋水果。
朱嘯風一見我就嚷嚷道:「你怎麼才來,朕以為你把朕忘了!喲,蘇劍神也來了?」
我上下打量打量他:「看樣子你恢復得不錯。」
黃一飛道:「皇上這段時間靜心養性,身體可比得病以前還要好!」
我讓朱嘯風坐下:「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說完你可要挺住。」
朱嘯風道:「你又要胡謅什麼拿朕打趣?」
「這次可絕不是開玩笑。」
蘇競也道:「我也可以作證。」
朱嘯風見我們無比凝重,說道:「難道是黑吉斯死心不改,又開戰端了?」
我說:「你猜的沒錯,但是還比這嚴重一萬倍!」
朱嘯風和黃一飛對視一眼,黃一飛勉強笑道:「二位莫說笑了,黑吉斯發兵的話,你們還會在這裡跟我們閒扯?」
我說:「黃統領心思縝密,但這世上總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我直說了吧,我根本不是劍神轉世,真正的劍神容原已經回到了大陸,他為了彰顯自己的威望,要重新挑起大陸上的戰爭,馬吉玥或許已經被他控制,但黑吉斯出兵確實已成定局。只不過這次劍神站到了黑吉斯一邊!」
「啊?」朱嘯風和黃一飛目瞪口呆,也被這個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黃一飛在我脈門上摸了一把。臉色扭曲對朱嘯風道:「是真的,龍劍神現在……只是一個劍童級別。」
朱嘯風幾乎從床上跌下,結巴道:「這……為什麼啊?」
蘇競道:「小龍以劍神的身份平定了局勢,搶了他的風頭,所以他要重打鑼鼓另開張,這次他幫黑吉斯,就想看看聯邦大陸還能不能以弱勝強。當然,就算能也是無謂掙扎。他最終要把咱們一網打盡,這都是他的原話。」
黃一飛憤怒道:「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朱嘯風卻慢慢冷靜下來。說道:「的確像是前劍神的作風。」
這次輪到我和蘇競吃驚:「你見過他?」
朱嘯風道:「朕身為一國之君,雖屢次邀請他入宮相見,此人竟自恃身份不肯前來,這也罷了,戰局緊迫時此人每每故作姿態說些矯揉造作之詞,除非真的到了萬分危急的地步絕不肯輕易出手,其心意實在難以揣測,要不是這樣,第一次對黑戰爭也僵持不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反觀他的所作所為,朕倒是一點也不吃驚。」
黃一飛道:「那時我還年輕,竟沒有多想。」
我說:「所以現在的局勢就是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史家諸位將軍的意思是讓你留在這裡避難,你的意見呢?」
朱嘯風義憤填膺道:「洪烈若亡,朕有何顏面苟活於世?你即刻帶朕回國,朕要與洪烈共存亡!」
我說:「不急,我和蘇競要先去辦幾件事。」
朱嘯風抱著萬一希望道:「你莫非有破敵之策?」
「只能是姑且一試,你決定回國的話,我們走的時候再來找你。」
朱嘯風臉色黯然,良久才說:「龍兄弟,朕以前負過你,多蒙你不棄這就夠了,其實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哎,這些沒用的話還是別說了,容原是恨我搶了他的風頭,要不是我,他這會幫的應該是洪烈帝國。」
朱嘯風淡淡道:「朕從前野心是很大,卻不昏庸,留著這樣的劍神在世上,他遲早還得搬弄是非,朕寧願要你這樣的敵人,也不願……」
我失笑道:「打住,這話我快聽出繭子來了,合著我就是一個全民公敵唄。」
蘇競道:「我們不能多耽,陛下保重吧。」
朱嘯風無力地擺擺手:「辛苦二位了。」
出了醫院,我和蘇競商量:「咱們先找誰?」
蘇競道:「王金生!」
王金生是我們現在唯一可以敲定原先帶有劍氣的人選,這位老兄膽小怕事毫無原則,被劍氣附著以後曾豪邁了一段時間,不過隨後就被我取了回來,如今讓他參與這麼艱險的事情,我心裡是一萬個沒底。
我說:「如果水墨的法子不靈,王金生去了就是死路一條,咱們該怎麼和他說?」
蘇競皺眉道:「咱們不能害人,還是把利害擺明,如果他不肯去也沒辦法。」
我撇嘴道:「你當初來找我的時候怎麼沒這覺悟?」
分割
算虐主不?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