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煩,在沒有劇組跟著的情況下,我在天上吊了半天維亞,這怎麼跟老頭解釋?
我含糊道:「白天您肯定是眼花了……」
老爸斬釘截鐵道:「我今年剛60!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敷衍道:「那您聽說過輕功吧?凌波微步、神行百變、八步趕蟬什麼的。」
老爸斜著眼道:「我要是你就說梯雲縱,腳背腳面換著踩能一直憑空爬上臭氧層!」
我若有其事地點頭:「對,差不多就是這類功夫。」
老爸一拍桌子道:「別扯淡了,老子雖然是黑.社會,可也是個唯物主義者!」
我鬱悶道:「那您怎麼解釋?您都是唯物主義者了,您把萬有引力置於何地?」
老爸無奈地擺擺手:「先不說這個了,再回到你說的另一個世界的問題上,我問你,你是不是還要回去?」
「是的。」
老爸有些無力地靠在沙發裡:「能不去嗎?」
「恐怕不能。」
「說說你的理由。」
這時段天涯端著兩杯茶走過來,他把茶放在桌子上,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有什麼話還是說明白比較好,有些人你是沒法瞞一輩子的。」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知性了?」
段天涯一笑道:「我迴避。」
老爸看著他的背影道:「這個人和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使勁理著頭緒,說道:「爸,您相信人有上輩子嗎?」
老爸歎了口氣道:「你直接說吧,我已經準備拋開一切成見聽你扯淡了。( )」
我語氣滄桑道:「簡短來說,我上輩子不是咱們這個世界的人,在另一個世界。我前世的身份舉足輕重,當然。這些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死之後——也就是我成了您兒子之後,我先前那個世界打亂了瓢,於是他們就要把我找回去平事,但是另一幫人不願意。所以兩撥人都找到了我,蘇競是其中一撥。剛才那個老段則是敵對分子派來的,他的目的就是殺我……截至目前為止,您哪句聽不懂?」
老爸神色渙散道:「情節很好理解。你是《終結者》裡的救世主。老段則是第一部裡的施瓦辛格,那個蘇競是第二部裡的施瓦辛格。」
我一拍大腿:「太讚了,您的腦力絕對還保持在25歲上!」
「繼續說。」
「是,其實我上輩子在他們那也不是靠腦子吃飯的,說白點我是他們那第一猛,蘇競找我回去是為了幫她打仗。」
老爸翻個白眼道:「就你?」
「您聽我說呀。她來的時候還帶來了我前世的力量,這些力量已經逐漸覺醒。這就相當於我拿了人家的訂金,收了錢不辦事是不是不厚道?所以蘇競的忙我必須幫。」
老爸失落道:「你要昨天和我說這些我全當你鬼扯,但是現在只能相信——你實話實說,回去會有危險嗎?」
「有。」
老爸忽然抓住我的胳膊道:「我只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能不回去嗎?」
我緩緩搖頭道:「我對那個世界來說,很重要!」
老爸無比冷靜犀利道:「上輩子的事就應該讓它過去,他們纏著你不放不是等同作弊嗎?況且這輩子你是我兒子,他們讓我兒子替他們賣命,是不是應該徵求一下老子的意見?」
「誰說我不是您兒子了,您別這麼小氣呀,不是事有輕重緩急嗎?」
老爸堅決道:「如果我就是不放你走呢?」
我攤手道:「您不放我走那麼好的兒媳婦不要了?」
「你是真喜歡上蘇競那個丫頭了?」
「那您以為我費力巴哈地圖什麼呢?」
老爸恍然道:「你這是色迷心竅啊?」
我嘿嘿笑道:「您看說明白了有意思嗎?」
老爸無語半晌,點上一根煙終於又恢復了黑老大的陰鷙,他問:「跟你們作對的人實力如何?」
我說:「大概有500萬軍隊的樣子。」
「咳咳咳……」老頭被嗆得順著耳朵眼冒煙,「500萬?」
我笑道:「您放心吧,其實要不是他們也有幾個厲害角色,500萬人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老頭憂傷道:「我要讓你走你都得懷疑你不是我親生的吧?」
我又好笑又感動道:「您別這麼說,您瞧咱們父子倆這長相,您把頭髮焗一焗跟雙胞胎似的。」
老爸瞪了我一眼,冷丁道:「你執意要回去,除了蘇競,一定還有別的原因吧?」
我臉色微變,心說這老頭難道預感到了老媽的事?結果他說:「我明白,是所謂的英雄情結在作祟,你其實跟我一樣,就是受不了別人需要你,當年和海河幫的事本來不一定非要我出頭的——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把你培養成一個就知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這說明我對你的教育還是成功的吧?」
「不吹牛能死啊?」我小聲嘟囔著。
老爸整了整情緒道:「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天,我還要準備準備。」
老爸道:「我同意你走,但是走之前你要告訴我。」
我點點頭,隨即道:「那公司的事我就幫不上您了。」
老爸帶著深深的失落道:「我明白,你是翱翔天際的蒼鷹,不可能滿足於吃些蚊子臭蟲度日的。」
我捂著臉道:「爸,有句話深藏我心裡多年,現在我一定得告訴您了。」
「你說吧。」
「文青是種病,得治!」
……
第二天我趁著高小薇還沒來得及煩我就進了城~~-,我口袋裡裝著蘇競給我的手鐲,進了一家正規的玉器專賣店,導購小姐熱情地問:「先生選點什麼?」
我隨口道:「給女朋友買點東西。」
「先生是想要手鐲還是掛飾?」
我說:「你們這有藍田玉嗎?」
導購小姐一指西邊的櫃檯:「這邊請。」
「這些都是?」
「正宗藍田玉,絕對a貨,每一款飾品都有國家權威機關的鑒定書。」
我胡亂地指著其中幾隻玉牌道:「麻煩你拿這幾隻看看。」
當導購小姐把東西擺在我面前時,我假裝不經意地把蘇競的手鐲和它們碰在一起,那手鐲忽然光芒大作,那些原本暗淡的地方像被注進了活力一樣變得潤澤起來,我又驚又喜,收好手鐲,大手一揮道:「這裡所有的東西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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