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搭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四十九章 荒山相邀
    第四卷 無敵的史迪仔 第四十九章 荒山相邀

    史馳帶著史迪揚和史迪威就這樣走了,軍隊已經在城外集合完畢,父子三個輕身前往,史府裡頓時冷清了不少。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整日無所事事百無聊賴,除了史存道叫兩個軍伙幫我量身定做一副盔甲外,連值得一提的事也沒有。

    這天我正在神遊,小豆子忽然跑過來,氣喘吁吁道:「五少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問他:「出什麼大事了?」

    小豆子上氣不接下氣道:「皇上賞您那匹烏龍騅鬧脾氣呢」

    我好笑道:「這算什麼大事?」

    小豆子瞪大眼睛道:「那可是皇上賞您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咱們可吃罪不起。」他站在那連比劃帶蹦,就好像他爺爺要不行了一樣,我懶洋洋道:「走,我跟你去看看。」

    小豆子一溜小跑把我帶到馬廄,這邊已經圍了一大群史府的馬伕,烏龍騅在馬廄裡又蹦又跳連帶尥蹶子,暴躁不已,一群人既不敢上前,又怕它傷著自己,急得手足無措。

    我背著手道:「怎麼了這是?」

    馬伕們見是我來了,七嘴八舌道:「從早上就這樣,一天沒吃沒喝了。」

    我說:「你們虐待它了?」

    馬伕們嚇得面如土se:「五少爺可千萬別開這種玩笑,皇上的御馬誰敢虐待?」有人道:「是啊,別說虐待,連冷眼都不敢給一個,我們給它預備了單獨的馬廄,最好的草料,像祖宗一樣供著,我給我娘養老送終都沒盡過這樣的孝心。」

    我呸了一聲道:「平時吹牛一個賽一個,真到了用你們的時候全歇菜了,你們不是都懂馬嗎?它是餓了?渴了?還是寂寞了?你們倒是給少爺說出個道道來呀。」

    馬伕們一個個臉憋得通紅,表情複雜地看著我,我納悶道:「怎麼了?」

    眾馬伕有的樂,有的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誰也不搭我這個茬,我瞪眼道:「合著你們知道原因不告訴我,找打啊?」

    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馬伕忍著笑道:「五少爺,您剛才說的還真有一條是靠譜的。」

    我愕然:「哪條?」

    老馬伕笑而不語,沖那邊揚了揚下巴,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見烏龍騅旁邊的馬廄裡正是以前大鬍子給我挑的那匹白馬,當初我特地跟他說要溫順的,所以這白馬是一匹小母馬,它站在那裡,身材勻稱,毛髮油亮,長長的睫毛下一雙眸子正閃爍著動人的光芒,想來就算用馬界的審美觀來看也是一個小尤物。而烏龍騅暴跳不已的原因正是它想要跳到白馬的馬廄裡。

    我瞇縫著眼睛笑道:「這畜生原來是想女人了。」

    老馬伕道:「可不是麼,鬧騰一天了。」

    我說:「那你把它們關在一塊不就行了?」

    老馬伕嘿嘿笑道:「這皇上賜的馬我們哪敢隨便做主啊,再說,馬配種也是要講時令和季節的,哪能由著它來?」

    我罵道:「呸,就許你們每天逛窯子,還不許人家自由戀愛了?」

    眾馬伕猥瑣地笑了起來。

    我走到烏龍騅面前,伸手晃了晃道:「還有你,就那麼寂寞難耐啊?」我一指白馬道,「這可跟我閨女一樣,你要想泡它,得先過我這一關。」

    烏龍騅聽完我的話,撲閃著眼睛安靜下來,然後伸過頭來在我的手上蹭了蹭。一群馬伕都笑:「這畜生,都成精了。」

    這時有家丁通報,說是來了一個禁軍要見我,那家丁一閃身,一個全身戎裝的皇宮shi衛便上前,往我手裡塞了一封書信,拱手道:「這是水墨大師吩咐讓我交給史將軍的。」

    我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又交給那shi衛:「你幫我唸唸。」上面有好多字我都不認識。

    那shi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念道:「奉左前將軍親鑒,貧僧特在京東遠郊30里外相候,冒昧之請,幸無怪罪。」

    我納悶道:「水墨大師請我做什麼?」

    那shi衛賠笑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負責跑tuǐ。」

    我點點頭:「那我得去。」我拍拍烏龍騅的額頭道,「你得跟我走一趟,回來再讓你們圓房。」

    有人給烏龍騅套上馬鞍,我和那shi衛來到史府門外一起上了馬,我拱手道:「還請shi衛大哥前面帶路。」

    那shi衛趕緊還禮道:「不敢當,史將軍請。」

    我們兩個撒開馬,取道直奔東郊,他那匹馬四蹄奔騰,跑得也算十分快了,可是烏龍騅只是意興閒散地小跑居然就跟得上,那shi衛看了一眼,羨慕道:「這是皇上那匹烏龍騅吧?可真是神駿。」

    我笑道:「這畜生,跑得快,脾氣也壞,剛才還出ど蛾子呢。」

    那shi衛忽然在馬上衝我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史將軍,我們顧大人要我代他向您致謝。」

    「顧大人?」

    「哦,顧德彪顧統領。」

    「他謝我什麼?」

    shi衛道:「那天晚上您手下留情,不但顧大人,我和兄弟們都很承您的情。」

    我笑道:「就為這個呀?那是應該的,兄弟們當差無非是hun口飯吃,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那shi衛道:「顧大人本想做東請您吃飯,可是顧慮到您現在的身份地位,怕您百忙之中抽不開身,當然了,其實最主要是怕您不肯賞光。」

    我擺手道:「這話就見外了,不過今天是肯定不行了,明天就要開誓師大會……」

    那shi衛一聽這話,臉se頓時尷尬起來,我說:「這樣吧,等我出征回來,一定叨擾。」

    「真的?」shi衛的眼神又亮了起來。

    「就這麼說定了,回去告訴你們顧大人,他可已經欠我一頓飯了。」

    shi衛喜道:「多謝史將軍,這樣我就有個交代了。」

    這時兩匹馬賽上了腳力,看來對方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總想著領先烏龍騅半個身子,烏龍騅哪見得這個?它以前當御馬的時候是給皇帝一個人騎乘的,一般馬又怎敢到它前面去,所以它一見有人跟它較勁,倔脾氣上來了,只輕輕一躍,頓時把對方甩開多半頭,隨即用身子往過一蹭,那匹馬固然是被它蹭了個趔趄,shi衛也差點掉下馬去,我使勁拉扯韁繩還是不管用,又蹭了幾下,連shi衛帶馬都被它擠到旁邊的田埂裡去了。我使勁在它頭上一拍,罵道:「你還想不想泡妞了?」烏龍騅這才消停了不少。

    我讓開地方示意那shi衛上來,他笑道:「算了,我可不敢再往它前面去了,史將軍不用管我,你的馬快不如先行一步,那地方很好找,您只需前行,什麼時候看見一座荒山那就是了。」

    我別過shi衛獨自上路,烏龍騅跑得又快又穩,不大一會工夫路邊果然出現一座荒山,山腳下有一列車隊,我不用仔細看就知道肯定是水墨一行——車隊裡有四個身穿灰黑衣服的縛神衛正在閒聊。他們見我來了,不冷不淡地打了招呼,跟我說:「水墨大師已在山頂恭候多時了。」

    我下了馬,順著山徑攀爬,這座山也不太高,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山頂,我放眼一看,見這果然是一座荒山,山頂最平坦處大概也就是兩個籃球場大小,孤零零地立著幾棵歪脖樹,此外別無它物。水墨在空曠處席地而坐,手裡捻著佛珠,這荒涼的山上孤孤單單地坐著一個老僧,倍顯意境悠遠。

    水墨衝我微微一笑道:「小史將軍辛苦。」

    「不辛苦,大師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我心裡充滿好奇,所以直接問了出來。

    「坐。」水墨也沒有廢話。

    我在他對面坐下,定定地看著他,全然mō不著頭腦。

    水墨道:「小史將軍明天就要出征,心裡可曾有一點jī動?」

    我搖頭道:「無非就是去打仗,有什麼可jī動的?」

    水墨眼皮一抬,意外道:「皇上特意為你開誓師大會,萬軍面前,尊榮盡享,你就沒什麼想法?」

    我擺手道:「我這人最怕人多,sī下裡怎麼侃都沒事,一上講台就發楚,我正愁這事呢。」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好笑道:「這有什麼可騙你的?」

    水墨道:「將軍不妨從另一個角度想想:上百萬雄兵以你馬首是瞻,在戰場上,你就是他們的英雄,難道就沒一點得意嗎?」

    我又搖頭道:「狗屁英雄,大師你是聰明人,還不明白這裡面怎麼回事嗎?皇上把我推出來,不過就是為了鼓舞士氣,形式大於實質,不瞞您說,我爺爺現在還沒想好讓我幹什麼呢,這樣的英雄不當也罷。」

    水墨吃驚地看著我說:「將軍這麼說是不是因為你覺得自己還不受重用之故?」

    我斷然道:「不是,讓我當了元帥我也是這麼說,我寧願兩個大陸沒有戰爭,我也不是什麼勞什子劍神,大家太太平平地各過各的日子。」

    水墨忽然直起腰來衝我作揖,我詫異道:「大師這是幹什麼?」

    「就為將軍剛才的一席話,請受老衲一拜。」

    我急忙扶著他肩膀把他托了起來,苦笑道:「大師,您找我來到底什麼事啊?」

    水墨道:「老衲本想聽聽將軍對這場戰爭的看法,不過現在已經不用再問了。」水墨悠然道,「錦衣玉食、一呼百應,這些東西捨棄起來容易,叱吒風雲、名滿天下捨棄起來可就難了,所謂名利,名永遠是排在利前頭的,多少清流隱士自命單薄名利,實則惺惺作態,待價而沽,老衲想問的是,將軍是怎麼做到的?」

    我歎了口氣,淡淡道:「也許……是因為我心裡還有另一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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