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想法是這的福利真好,入幕了還有美女侍寢,可是轉念又一想不對!福利再好也不能讓「**」來吧,除非這位王爺真的是傳說中的綠帽子王!
那美婦見我發愣,不禁著急道:「喂,你幹什麼呢?」
「啊?」我緩過神來道:「這不太好吧?」
美婦柔媚入骨道:「你不是說你很有『本事』嗎,怎麼現在怯了,不會是中說不中用吧?」
我愕然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屁!那你說的是什麼?」那美婦嬌笑道;「難道你還害羞?」說著她徑直朝我走來,雙手放在褻衣的衣襟上,我就見一對雪白的半圓漸漸逼近眼前,一股似麝似蘭的香氣撲鼻而來,說實話在這個時刻我真有點恍惚了,心裡一陣漣漪:要不先笑納了再說?
我嘿然無語,眼見那美婦已經來到近前,正在和最後一絲理智做鬥爭的時候忽聽街上一陣騷亂,有馬匹踏地和兵器在盔甲上摩擦的聲音,美婦臉色一變,急忙披上外衣趴在窗戶上向外張望,隨即懊惱道:「掃興,也不知是哪個小醋罈子壞了本王的好事!」她見我還無動於衷的樣子,失笑道:「你還不快跑?」
我茫然道:「我為什麼要跑?」
「難道你有牌?」
「牌?」我仍舊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美婦頓了一頓,隨即恍然:「哦,雖然沒幹成事,不過我不會虧待你的。」她從腰間掏出一個金絲纏繞的荷包來,把裡面的金子全放在桌子上,「拿去吧。」
「……這是什麼意思?」
美婦愕然道:「你不會是嫌少吧?」
我索性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美婦逕自穿好衣服,大步走向門口,拉開門剛要走,片刻又旋回來,嫵媚道:「看來你也捨不得我,放心吧小**,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悚然道:「小**——你是說我麼?」
美婦一笑,不再管我飄然出門。
我看著桌上那堆金子如墜雲霧,自始至終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會馬蹄聲越來越近,我下意識地把那些金子納入口袋,也出了房門,就見整個樓裡的人都出來看熱鬧,見我出門,衝我指指點點,那美婦卻已經不知去向,我迷迷糊糊地出了大門,就見不遠處有一小隊士兵正朝這邊趕來,為首的幾個人騎在馬上,其餘的小跑跟在後面,手裡拿著長戈,腰上挎著腰刀,跨啦跨啦地朝我跑來,在領頭的小隊長馬頭旁邊,一個人衝我指指點點,卻是小蘭。
這時那個拿手絹的胖子見我還在發怔,著急地一拽我道:「你怎麼還在這,快從後門跑吧!」
我滿腹的疑問無處傾斜,甩開他的手道:「我跑什麼?」
胖子低聲道:「你可真不知死,不知道他們是來抓你的嗎?」
「……抓我幹什麼?」
胖子嘿然:「你幹了什麼自己不知道嗎?」
「我……」我左思右想,我好像真沒幹什麼啊,不但事沒幹,人也沒幹,憑什麼抓我呀?一念至此,我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難道是有人想陷害我?那個尚未謀面的王公識破我身份,隨即設下美女脂粉計,眼見我要入彀,馬上派人來捉姦,正好以此要挾我幫他完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想想又不對,就算他要陷害我,也不至於豁出自己老婆的名聲吧,這對任何男人來說可都是恥辱,難道他已經做好了捨不得老婆套不住劍神的準備?再一想,我終於明白了,來的這幫人恐怕不是他派的,而是他對頭的人,劍神現身此地的消息想必已經不脛而走,他的對頭自然不允許這麼好的機會就白白讓給敵人,於是馬上派人前來搶奪——這幫人搞不好就是當今皇帝的人,那個野心勃勃反王的心思已經被他洞察,在此生死存亡之際,小皇帝破釜沉舟全力一搏,要努力把我爭取過去,美婦見事情敗露,這才不得不走,嗯,大體就是這樣了。
我可真是一個洞若觀火的人啊!
想到這我不顧胖子的拉扯,奮力跳到街心,那隊人馬也已經看見了我,馬上的小隊長頂盔冠甲身量苗條,我甚至都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了,他指著我問小蘭:「……是不是那個人?」
不用說,小蘭是皇帝安插的臥底,我生怕對方沒看見我,使勁揮著手臂道:「是我是我!」
那小隊長一催馬來到我面前,勃然道:「你好大的膽子,無牌賣還這麼囂張!」
我納悶道:「什麼賣我是你們要找的劍神!」
小隊長撥馬在我身邊打個盤旋,氣得柳眉倒豎:「你說什麼瘋話?」她又問小蘭道,「是他嗎?」這時我才發現這位帶兵的小頭領居然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再看她手下那些兵,也都是歲數不大的少女,個個粉雕玉琢,身穿魚鱗環甲,盔帶光鮮,雖是軍人打扮卻都十分精緻養眼。
小蘭躲在那女孩兒馬後,指著我連聲道:「就他!就是他!」
那小隊長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不耐煩道:「你到底有牌沒牌?」
「你們說的牌到底是什麼?」剛才聽那美婦就提起過這個。
那小將冷冷道:「在我們這,你幹這皮肉的生意是要掛牌的,有人揭發你在這無牌賣
「皮肉生意?」我錯愕無語,半天才失笑道:「小姑娘,你肯定是誤會了……」
那小將怒道:「什麼小姑娘,我們是巡城兵馬司的人,你有牌立刻亮牌,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聽她說完這句話,再看看這群女孩子們的行頭,我腦子裡忽然電光火石地一閃:這裡的軍人居然全是女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是聯邦大陸不假,需要補充的是,這裡是聯邦大陸上的女兒國!
難怪,難怪我剛來的時候就感覺怪怪的可就是說不出來哪不對勁,這一注意我才發現,街上擺攤做賣的都是女人,提籠遛鳥的都是老太太,穿著短打,在商舖門口忙進忙出的也都是女人!大街上不是沒有男人,可他們無一不是低眉順眼地拎著菜籃子,說話含羞帶怯,腳步輕起輕落——這裡的一切,都跟正常的古代世界是反的!
我心下恍然,趕緊沖那少女統領一抱拳:「這位軍……呃,小將軍。」我本來想照電視劇裡那樣喊她軍爺的,可是性別不對,總不能喊軍奶吧?我說,「這位小將軍,貴國有一位蘇競你應該認識吧?」
那少女頭目臉現茫然之色道:「蘇競是誰?」
我心一提,在女兒國怎麼會有人不知道蘇競?
好在立刻有人在她耳邊低聲道:「他說的不會是劍神大人吧?」
少女面色一凜:「莫非你認識蘇大人?」
我喜笑顏開道:「何止認識,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
哪知那少女頓時像罩了一層寒霜似的怒道:「胡說,蘇大人怎麼會和你這種人是朋友?」
我胸有成竹地一笑:「因為我就是你們蘇大人要找的劍神。」
少女看了小蘭一眼道:「這人莫非是瘋子?」
小蘭「風情萬種」地在她馬鐙上摸了一把道:「大人您別被他騙了,這廝肯定是怕您抓他,故意在您面前裝瘋賣傻。」
少女一頓道:「不錯,此人著實可惡,來人——給我拿下!」
立刻有兩個女兵不由分說奔到我近前,將我胳膊反剪起來,我一甩膀子掙脫出來,大喊:「不信你親自看啊,別的可以弄假,劍神階位總裝不出來吧?」
那少女一揮手,盯著我看了半天,正色道:「這麼說你真是劍神?」
「真的!」
隨行一干人聽我這麼說面面相覷,一起把目光集中在那領頭的少女身上,等她的命令。
那少女眼睛瞬也不瞬地看了我半天,忽然在馬背上大笑起來,隨著幅度加大,她簡直笑得伏在馬鞍上直不起腰來,她指著我跟一干手下道:「他說他是劍神,哈哈哈哈。」
一眾女兵先是一愣,也都笑起來,一個個笑得花枝亂顫可真是好看,我正有點發怔的工夫,那少女驀地厲喝一聲:「給我拿下送城西男監營!」
「是!」這回十來號女兵一起圍將上來,抓的抓捆的捆,我一愣神就被綁得粽子一樣了。
那少女惡狠狠地瞪著我,一字一句道:「蘇大人在整個大陸都被人奉若神靈,豈容你這個賤人玷.污?」
我扭著肩膀急道:「我真的是劍神!」
那少女把馬鞭在空中虛抽發出「啪」的一聲,怒道:「要不是我從來不打男人,非撕爛你的嘴不可!」
我還想再說什麼,脖子上立刻被架了兩把鋼刀,耳邊傳來幾聲脆生生的怒斥:「閉嘴!」
我欲哭無淚,被一群女兵推推搡搡離開鬧市,臨走就見滿身腹肌的小蘭得意地掩口偷笑,朝我遞來一個小人得志的挑釁眼神。
就這樣,我生平第一次被一群女孩子用特別的方式「簇擁」著,在城中穿街而過,所到之處,路人盡皆衝我指指點點,男人們則小聲議論:「快看,男犯。」「是啊,這倒少見,也不知犯了什麼法。」「我看啊,八成是串通野娘們謀害親妻……」
聽了這些話我幾至崩潰,滿胸口的憤懣之情無處宣洩,只得對他們怒目而視,把那些男人們嚇得四下逃散。
出了城,我被她們押著選道一條田野小徑,從那少女的口中我得知她們是要把我送到什麼男監營去,一路上我羞憤歸羞憤,可也在想著脫困的法子,首先最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裡竟然連一個能看出我身份的人也沒有,按蘇競說的,我雖然沒有劍氣,可階位卻是實實在在還有的,那統兵少女身段利落,又是軍官,按道理起碼該是個劍童級別的修煉者,不應該看不出端倪呀。
我現在遇到一個無比尷尬的局面就是:我這個劍神身份別人要是看不出來,我還沒法說——什麼叫糾結至死,這就是!
從中午到傍晚,走了一身臭汗,在茫茫的大野地裡,眼前毫無徵兆地出現一處用灰磚牆圍成的營盤似的地方,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扇巨大的、用根根原木做成的牢門,高足有5米,兩輛馬車那麼寬,頂頭直聳入雲並且削成尖頭。
我悲催地一眼就看出:這是一所監獄。
木門前那兩個把守的女兵見了馬上的少女,兩人先隔著門沖裡面喊了幾句,然後一起站在木門的一邊,合力拖拉,那巨門這才吱吱呀呀地慢慢打開,我偷眼一看,木門的那邊同樣有兩個看守在奮力地推著,原來這牢門不但是從裡面上鎖的,而且需要四個人才能打開……
那帶兵的少女冷著臉沖那幾個看守點點頭,一言不發地催馬前行,她手下的女兵就押著我跟在後面,又過了一道低矮的鐵門,這才真正來到裡面,放眼望去,東北角上有一長排矮房,屋前幾十個身穿囚服的男人或蹲或坐,他們見這邊來了人,一起張望過來,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挑釁和幸災樂禍。
不容我細看背後就被人推了一把,牢營裡有人出來接應,那帶兵少女下了馬,頭前帶路把我帶到了矮房對面的一間木屋裡,屋子當間擺著一張粗陋的木桌,桌後,一個三角眼身穿青灰色官服的女官坐在那裡,自打我進屋就不錯神地盯著我看,就像看著待宰的牲口似的。
少女衝她拱手施禮道:「司營大人。」
看樣子司營大概就相當於監獄長,那女官也不回禮,眼睛仍舊冷冷地盯著我,嘴角動了動直接問:「什麼罪名?」
「私自賣
我聽到這再也忍不住了,跳腳道:「你才賣呢!」
女司營眉頭一皺道:「審過了嗎?」
「回司營大人,現在全國都在忙著招募新兵徵集糧草,有司公務繁忙,我就先把他送到這了。」
「好了我知道了。」女司營手一擺對手下道:「把他帶下去。」兩個女兵上來抓我,我又喊又叫道:「我是劍神,你們這樣對我是會後悔的……」
那押我來的少女忙道:「對了,這人厚顏無恥卑鄙狡猾,請大人務必在意。」
司營嘴角一咧,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