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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情正在想事情,突然大腿被一隻大手摸在上面,差點沒嚇得跳起來。
「想到個屁!」餘情嬌罵道,「你就顧著睡覺,也不和人家一起想!」
聶鋒伸了個懶腰,只覺得精神十足,他坐起來笑道:「你們後來都說了什麼?」
「說的東西多啦,我就是把剛才他們說的話一點點分析,看有沒有法子拿回金屬板。」餘情說。
「嗯,你說給我聽聽。」
「不說,就不說!」一晚上氣氛都很沉悶,餘情逮著機會就像小孩一樣鬧起來,「誰叫你剛才不聽睡覺來著?」
「嗯,你不說是吧,不說我找徐婕問去,」聶鋒調侃地笑道,「我以前上課睡覺,過後筆記都是問她要的。」
「切,」餘情沒好氣地飛了他一眼,「人家現在只幫赤龍做筆記,你以為你還是人家的那個誰?」
「那你總該是我的那個誰了吧,」聶鋒一把抱過餘情,一隻手還擱在了她彈性十足的胸部上,他無恥地笑道,「難道還要逼我用刑你才肯招?」
「別……別鬧!」餘情一把拉下聶鋒的鹹豬手,「認真點好不好,我告訴你就是啦!」
原來昨日赤龍和聶鋒二人分開後,他自己也是胡亂地在街上逛著。聶鋒想守株待兔地等德川忠一郎打電話過來,赤龍卻不願死等。就在赤龍剛走出德川府十幾分鐘後,他發現被人跟蹤了。
赤龍是什麼人,有人盯上是一定會被他發覺的,那幾個負責跟蹤的傢伙卻不知好歹地一路跟著,就這樣一直到了某個擺放雜物的小巷子裡,赤龍突然不見了。幾個傢伙急忙衝進去,邊走邊翻著堆積的雜物,他們以為赤龍躲在裡邊。冷不防一道殘像突然在他們身邊晃幾下,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五個人的腿「卡嚓卡嚓」幾下全斷掉。
「說,」一臉冷酷的赤龍揪起一個癱倒在地呻吟的傢伙,用生硬的日語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傢伙掙扎著拼著所有的力氣給赤龍臉上來了一拳,沒想到這一拳打過去,手腕反倒被弄折了。接著赤龍又面無表情地用鐵板似的手扇了他幾巴掌,那傢伙滿臉是血的暈了過去。赤龍就又換了一個,這次這個老實了,忙不迭地說:
「我們……我們是德川家的人,忠一郎少爺派我們來……來看你們去什麼地方……」
「然後怎樣?」赤龍問。
「我……我不知道……我們只是把你們的行蹤報告回去……」
「那麼說另外兩個人你們也派人跟蹤了?」赤龍又問。
「我……我不知道……」嘍囉雖然怕被赤龍打,可說得太多,回去德川家也是死路一條,因此吞吞吐吐地有意打馬虎眼。
赤龍把他提起來放正,接著猛地一腳踹到他的腹部,可憐的嘍囉整個人像炮彈一樣飛出去,又砸到一堆雜物上,最後被散落的雜物活埋在裡邊,動也不動了。
赤龍也不說話,只是冷酷地一指,將食指對準了地上的一個傢伙。那傢伙迫不及待地就說:
「是,是,你的兩個朋友,忠一郎少爺也派人跟著了……」
赤龍緩緩地放下了手指,那傢伙多嘴道:「其實少爺也是怕你們人生地不熟,有我們的人跟著他可以隨時給你們提供幫助……」
沒想到黑幫裡還有那麼幼稚的傢伙,這種話也拿出來唬人?赤龍抬起腳來,又一腳踩到說話嘍囉的膝蓋上,隨著一聲慘叫發出,赤龍說:「賞你這一下是因為你說話不老實!」
冷酷的眼神掃到了剩下的兩個傢伙臉上,他們完全崩潰了,不顧那條斷掉的腿,慌亂地跪在地上不斷地朝赤龍磕頭,說他們只是負責跟蹤然後把行蹤報告回去,除此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赤龍不再理他們,自顧自地走了。他知道那幾個挨打的一定會馬上用手機報告給德川忠一郎,可他不在乎。
原本赤龍應該馬上打電話告訴聶鋒被跟蹤的事,但以他獨來獨往的性子,能獨自完成的任務就一定不去求人;而且赤龍相信聶鋒會注意到有人跟蹤,所以就不主動聯繫他了。誰想聶鋒一路上跟餘情卿卿我我,後來又接到肖蕾來的電話,歡天喜地的什麼也顧不上了,最後居然還跑到烤肉店去吃烤肉,完全沒注意到被人跟蹤。
就在聶鋒和餘情享受烤肉和章魚燒時,赤龍早已摸回德川府潛伏起來,以前他在特殊兵團時就常幹這事,如今熟門熟路地做起來竟沒一個人發覺。
赤龍的這次潛伏收穫不小,德川忠一郎的驚天大秘密就這樣被他窺探到了。
約摸晚上九點,一輛凌志和一輛凱迪拉克緩緩駛入德川府,這時大門完全敞開,不像下午三人來時那樣只開著一條小縫。赤龍潛伏也不是死死地待在一個地方,一個多小時,他都不知轉了整個德川府多少圈了,地形也被他摸得一清二楚,直到那輛外表尊貴的凱迪拉克駛進來,赤龍才將注意力集中在車子上。
兩輛車的所有玻璃都改裝過,都是變色的,遇強光則變暗,外部光線弱下來時顏色自動變淡。總之車裡的人能清楚地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無論如何都看不到車裡的情景。赤龍只好一直跟著,看看車上的人究竟是誰。
車子開過了插著柳樹的內湖邊,在一個庭院的玄關處停下了——就是德川忠一郎和聶鋒相談的房子所在的庭院,看來這是主人招待貴客的地方。
德川家的一個黑西裝嘍囉三步並兩步跑過去開了車後座的門,有人下來了。
那人身著一套十分合體的灰色毛料西裝,一隻錚亮皮鞋的腳跨下車,接著半個身子探出來時,赤龍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下車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赤龍都能認出他來,因為……
那個人就是白梟!
當時赤龍還不知道徐婕的死只是白梟給一個女孩整了容,再在他面前演的一齣戲。見了仇人分外眼紅,赤龍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白梟撕成碎片,以他的「閃速」,幾秒內結束白梟的狗命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赤龍忍下了。被人跟蹤後,他認定德川忠一郎也是自己的敵人,他要搞清楚忠一郎和白梟間的秘密再下手,從此以後就算亡命天涯也無所謂了。
而隨後從前面開路的那輛「凌志」上下來的人,竟是和赤龍對打過的超能金毛男!赤龍精神一振,同時慶幸自己沒有冒然出手。金毛男下車後警惕地四周望望,又對白梟點點頭,白梟才由他繼續開路,走進了德川府專門招待貴賓的庭院。
超能金毛男不知是什麼角色,如果他和赤龍一樣的具有特種部隊的經歷,赤龍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偷聽到白梟與德川忠一郎的談話了。
赤龍很幸運地潛入了庭院,他挑了一個不易讓人發現的地形,用耳朵貼著外牆去探聽房子裡的聲音。外牆很厚,普通人當然沒法聽到房子裡確切的說話聲,但赤龍和聶鋒一樣,只要將念力集中,聽力和視力都能大大增強。牆雖厚,可說話聲卻一字不漏地傳到了他耳朵裡。
「白先生,」說話的是德川忠一郎,他早就候在房間裡了,「很高興你能那麼快給我帶來好消息,要知道,從那地方弄出件東西來可不是容易事,我的祖父、父親為此經營了一輩子都一無所獲,白先生一出手就水到渠成,實在不簡單!」
白梟不懂日語,只聽一個女翻譯用中文給白梟說了以上那些話。赤龍想那女翻譯應該是德川忠一郎的人,因為剛才就只有白梟和金毛男進到房子裡而已。
白梟笑著客氣了兩句,然後說道:「對於德川老先生的去世我很難過,他曾是我最好的合作夥伴,可惜他不再同意與我繼續在生意上來往。現在德川少主先生能主動找我幫忙,說明還把我當成德川家的朋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豈有不盡心盡責之理?」
德川忠信死了?赤龍心裡一驚,在江湖上混,道上的熟人也不少,可從沒聽人說過這個消息。
德川忠一郎歎了幾聲氣,又說:「如果不是那件東西,說句不客氣的,白先生可能就要稱呼我為『德川家的家主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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