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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聶鋒驚奇地說,「GL大學?不是吧,真沒看出那狗屎大學居然能吸引日本黑幫老大的女兒去那讀書!你說那女的叫德川惠子?說不定我見過。」
聶鋒此言一出,立馬招來餘情一頓冷嘲熱諷:
「你見過又怎樣?是不是想娶第5房老婆?!」
「***!」聶鋒一拍大腿,兀自說道,「如果當年我到GL大學的外國語學院多走動走動,說不定就認識她了!整天泡在宿舍跟那幾條光棍玩遊戲,簡直是浪費時間!」
餘情的話完全被聶鋒無視,這使她很不爽,於是右手的幾根玉指就探到了聶鋒左臂內側。聶鋒條件反射地掙脫了一下,然後問:
「想幹什麼?捏我要受懲罰的!」
餘情上次在床上被聶鋒逼著發誓,如果再捏他,就要被他連續干足24小時才停。餘情把手收了回去,但還是冷笑一聲,說:
「沒什麼,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要是敢娶第5房老婆的話,也是要受懲罰的!」
兩個人自鬧自的,赤龍經常就是這樣被無視地晾在一旁。他有些受不了,說:
「聶鋒,我認為我們應該想想怎麼叫德川忠信幫我們找人!」
聶鋒擺擺手,無所謂地說:「不忙,又不是馬上就到站,急什麼。對了,泡走他女兒的男生叫什麼?」
聶鋒想繼續聊八卦,餘情自然奉陪。她說:「那兩人來往也是偷偷摸摸,所以沒有確切的情報,只知道好像姓白。你們學校專出像你這樣的流氓無賴,叫什麼名字已經沒關係了。」
「又姓白?」與聶鋒同校,又令他印象深刻的只有畢業那天被他狠K一頓的那人了,「莫不是白梟的白癡兒子?」
「不可能!」餘情肯定地說,「是的話我能不知道?」
聶鋒把目光轉向赤龍,只得到他一個簡短的回答:「不是他。」
「有意思,」聶鋒兩隻手掌交叉枕到腦後,*在背椅上閉目養神起來,嘴裡還嘟囔道,「只是不光明正大的泡,不夠過癮啊!」
之後聶鋒就好像睡著了,剩下餘情和赤龍說了幾句話,內容是討論怎樣令德川忠信幫他們找人。
新幹線速度很快,經常有上班族家住在一個縣,工作卻在另一個縣的,就是這樣人家也能有條不紊地工作掙錢,可想而知新幹線的列車速度有多快。沒過太久,濱松城就到了。
德川家的大本營在濱松城。江戶幕府的開創者德川家康就是在這發跡的,當時濱松城所在的領土叫「三河國」,這也是德川忠信給自己的組織起名「三河會」的原因。
濱松城歷史悠久,從戰國時代開始就一直叫這個名字,其中也肯定有不少名典古跡值得一看。聶鋒三人到一家酒店入住,其時正好是午間,於是有吃了午飯,乾脆還打算在房間裡躺了好一會才準備出發去往德川府。
第一次來這個小時候就想來的國家,竟然是為了這種性命攸關的事……聶鋒躺在床上,心裡想著。經過了美國舊金山至日本神戶的飛行、又坐了好些時間從神戶到濱松的新幹線,聶鋒的身體並未感到非常疲累,可是心卻先累了。
聶鋒轉頭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餘情,發現她已經像小貓一樣捲著身體酣然入睡,小鼻子均勻地吸氣呼氣,其可愛的模樣令人不忍打擾。聶鋒悄悄地起了身,一人來到房間的客廳裡,以免自己在床上翻覆而吵醒了她。
聶鋒坐在沙發上,對著黑屏的電視機按了一下,沒等電視機完全亮起來,又立即按了靜音。他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不讓電視的聲音吵到餘情,因為電視裡的人說話他完全聽不懂,有聲和無聲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兩個月來,一旦偌大的空間只剩自己一個人時,聶鋒就會想起楊雪。當聶鋒忙於事務就會暫時忘記楊雪,過後他又因為讓楊雪離開了自己的腦海而心裡愧疚;但當楊雪微笑的臉出現在自己腦海裡、卻無法見到她時,聶鋒又覺得這是一種煎熬。一路上過來和餘情吵吵鬧鬧地,倒也減輕了聶鋒對楊雪的思念。
「要是德川忠信不肯幫忙怎辦?」聶鋒自言自語了一句。
要是德川忠信不答應幫忙,就算打得他滿地找牙也無濟於事,這是赤龍說的。經過兩個月相處,他明白赤龍不會跟他開玩笑,更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這使他煩惱起來。
「所以就必須要他真心實意的幫忙!」聶鋒的大腦積極地運轉起來,「要得到幫助,首先自己手裡必須要有籌碼!三河會是日本第一黑幫,而不是日本第一慈善機構!」
除了在美國楊家的地位,聶鋒幾乎一無所有,他拍戲掙的那點錢,拿到手的、又有權利去花的不過幾千萬而已,人家會問他要錢?超能力麼……若是德川忠信讓他用超能力做些傷天害理的事,他也是決計不幹的,所以超能力的事乾脆提也別提。
想來想去,就只有用楊家的走私貿易跟德川談了,如果他肯幫忙,聶鋒也會在美國西海岸楊家名下各大港口給予他走私的優惠政策,這點權力,聶鋒自信還是有的。
就這麼定了……聶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計略中,冷不防一雙軟軟的小手輕輕地從背後按在了腦袋上,那雙手的食指還輕重適度地給他揉著太陽穴的部位。
是餘情。
「幹什麼不睡覺,你不累?」餘情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聶鋒記得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是在自己去「鑫淼貨運公司」應聘,在總經理辦公室第一次見餘情那天。
最近總會想起以前發生的事,據說只有快到大限的人才會總想起以前的事,但願這次行程不會真要掉我的小命才好,聶鋒心道。他舒緩一下情緒,故作輕鬆地笑道:
「累什麼,今晚等德川那邊的事完了,回來就干趴你!」
這次餘情出奇地沒跟他頂罪,而是幽幽地說:「你總是這樣……在家時心裡有事就喜歡跟林姐一人說,跟我就打打鬧鬧嘻嘻哈哈,你就不能認真地跟我說一回話嗎?」
聶鋒感覺氣氛不大對頭,就轉過身子去看,只見餘情的臉帶著委屈,可憐兮兮地都快哭了。他連忙一把將她摟進懷裡,二人坐在了沙發上,他才哄著說:
「你和林姐風格不同嘛!哪天等林姐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又該說:你總是和小情打打鬧鬧,跟我就不能像跟她在一起時那麼開心?那你我說我該怎辦?」
餘情想想也是,如果聶鋒總是對她大倒苦水,像個怨婦般抱怨這抱怨那,自己就會嫌他煩了,她不喜歡這樣的聶鋒。
餘情的嘴角終於微微翹起,說:「那你就跟我說,剛才你在想什麼?」
終於引到正題了。聶鋒說:「當然是想怎麼讓德川忠信心甘情願地幫我們!」
「這問題剛才在車上我就和赤龍討論過了,」餘情笑著輕捏他的臉,說,「你自己睡著了,聽都不聽!」
「啊?睡著了?」聶鋒好笑地說,「難怪我都不見累!」
「哼,」餘情可愛的小鼻子重重地出了一下氣,說,「人家幹活你就睡覺,這樣很好玩是不是?」
「哎,你終於開始理解我了,」聶鋒提高聲調,說,「當年上課時我就喜歡趴台睡覺,放學回到宿舍就有精力玩遊戲了……後來發現趴在課堂上睡比在宿舍的床上睡還舒服,就是因為別人幹活時我睡覺,別人睡覺時我就能玩,優越感啊!」
「屁!」餘情幾乎是零距離地呸了他一口,說,「你這種人畢業以後就該失業,活該的;看著工資高想一單生意賺幾百萬就去我那家公司應聘,被我利用也是活該的!」
「是是是,活該活該,」聶鋒呵呵地笑道,「掙到你這個妖精老婆,也是我活該的。」
再這樣扯下去天都要黑了。餘情適時地回到正題:
「嗯,我和赤龍分析過了,只要我們手裡有德川忠信想要的東西,就不怕他不合作。」
「英雄所見略同!」聶鋒臭屁地說,「剛才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能給他在楊家的港口一些優惠政策,興許……」
「你那只是錦上添花,」餘情潑他冷水,「德川家在日本混得風生水起,誰在乎你那幾個爛港口!只有給別人雪中送炭的東西才拿得出手!」
聶鋒辛苦的腦力勞動成果被餘情一口否定,他不爽地說:「我*,那你說說你那塊爛木炭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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