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雅笑著說:「你還有這手絕活?讓你當替身真是大材小用呀!」
聶鋒見她不太相信的樣子,立即伸出右手,將手掌對著水幕,精神稍稍集中,原本平坦朦朧的水幕上漸漸出現了一個「心」型,接下來「心」型裡又好像有人正在寫字一樣,一筆一劃地寫下了兩行字:
我愛你,林詩雅。
聶鋒
林詩雅驚奇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這神乎奇跡的一幕。
周圍的人更是議論紛紛:
「又是有錢人搞的把戲,這公家地方都成了他私人專用的了。」
「林詩雅是誰啊,這女孩可真幸福!」
「明天我到廣場管理處問問,搞出那麼幾個字到底要多少錢,也帶我女朋友來讓她開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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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雅感動得眼睛都濕潤了,她眼眶裡閃爍著,對聶鋒說:「謝謝你,阿鋒,我也愛你。」
林詩雅想:但聶鋒剛到這城市不久,而且又都跟自己在一起,哪有機會做這個呢?不過越是這樣,他對自己做的更是難能可貴。她只當是聶鋒為討自己喜歡,卻沒想到聶鋒是個身懷絕技的人。
「怎麼樣,」聶鋒得意地說,「不比你那位初戀情人差吧?他能用眼睛在樹上刻字,我也能在水上刻字,哈哈!」
林詩雅說了一句讓聶鋒更欣喜若狂的話:「回去我就跟梁冠天講清楚,我有男朋友了。」
聶鋒看著林詩雅真誠的樣子,說:「你捨得離開他嗎?沒了他,你就沒好房子和好車子了。」
「阿鋒,」林詩雅說,「能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你真的不在乎我跟過別的男人?」
聶鋒笑了笑,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只在乎將來。」
林詩雅緊緊地抱住了聶鋒。
聶鋒和林詩雅在三海港市一連待了七天,年初八才從那裡返回NN市。若不是年初九就要上班的話,兩個人這蜜月般的日子還不知要過到哪年哪日才肯回去。
年初九上班,林詩雅就說要到梁冠天的辦公室去,跟他把話說清楚。聶鋒也要一起去,林詩雅不同意,可聶鋒說,一旦把話挑明,兩個人都不可能在「龍傳」待下去了,所以沒什麼好顧慮的。這才同意他和自己一起上了「銀座」的十一樓。
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林詩雅又改變了主意。她說:「阿鋒,還是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吧。」
聶鋒以為她擔心自己會胡鬧,說:「放心,我不會那麼衝動的。」
「別誤會,」林詩雅說,「不管怎樣,梁冠天這些年對我不錯,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
聶鋒想了想,說:「如果有事你就大叫,我在外邊守著。」
林詩雅點點頭,用手敲敲門,就推門走了進去。
聶鋒也想用超能力閃進去看看,但他想起自己上次在這做過決定,不再做偷窺他人隱私的事,特別是林詩雅的。
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的梁冠天剛見到進來的是林詩雅,急忙站起來,朝她走過去,說:「哎呀,詩雅啊,放假這幾天你到哪去了,打你手機又關機。」
「哦,」林詩雅態度冷淡地說,「我到外邊玩去了。」
梁冠天上前雙手扶著林詩雅的肩膀,笑著說:「以後去哪玩說一聲,我可以陪你嘛……」
林詩雅掙脫了他的雙手,梁冠天見勢不對,問:「你怎麼了?」
「我們分手吧。」林詩雅平靜地說。
「什麼?!」梁冠天想不到她消失幾天後,一回來就跟自己說這樣的話,「你在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我有男朋友了,」林詩雅走到梁冠天的辦公台前,從手袋裡拿出一個信封、一根鑰匙還有一個手機,放在台上,「這是我的辭職信、車鑰匙,還有你送我的手機。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房門鑰匙我會放在電視櫃的抽屜裡,你自己回去拿吧。」
林詩雅舉動不像在開玩笑,梁冠天語氣低沉下來,說:「是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小伙子?」
「是的。」聽到梁冠天語氣裡有惱怒的成分,林詩雅仍然保持平靜。
「難道我還比不上他?」梁冠天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
「你認為呢?」林詩雅意味深長地反問了一句,「你很好,但是你家裡有太太和孩子。」
「不,不,詩雅,」梁冠天狂亂起來,「我馬上和我老婆離婚,我們結婚,好不好?」
「算了,梁總,」林詩雅叫了這個很久沒叫過的稱呼,下很大決心說出一句近乎無情的話,「你年齡夠當我爸的了,請不要在這最後的時刻破壞你身為老總的形象。」
「哼哼,林詩雅,」梁冠天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大喊到,「你以為我的女人是由得你做還是不做的?告訴你,現在拿回你放在桌上的東西還來得及,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日情誼!三年了……三年!我要一樣東西要了三年還沒到手,你認為我會善罷甘休?!」
「龍傳」做到今天的規模,有一半的錢掙得是不明不白的。這一點林詩雅略有所聞,只是那些非法的事,梁冠天又怎會讓她知道詳情。他說得出這樣的話,明顯是利用自己勢力做出的恐嚇。
林詩雅猶豫了一會。
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聶鋒。為了愛一個人,如果讓他為了愛去犧牲的話,的確不值;但如果放棄,自己會更不甘心。
她終究把心一橫,扔下一句話:「有本事你跟警察斗去。勸你以後別再找年輕女孩來當情人了,你有一個美好的家庭,就算你不珍惜,也不要破壞掉一個女孩一生的幸福。」
林詩雅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總裁辦公室。梁冠天想不到自己最後的招數居然沒效果,看著林詩雅義無返顧的背影,他如虛脫一般跌坐在了沙發上……
聶鋒剛剛還說讓林詩雅有事要大叫,可在林詩雅進去後,他才發現總裁辦公室的門是隔音門。他幾次想閃進去,但又猶豫不決。沒多久,林詩雅完好無損地出來,聶鋒才鬆了口氣,問:「他沒把你怎樣吧?」
林詩雅調整一下心情,給出一個燦爛地笑容,說:「沒怎麼,他能把我怎麼了?走,跟我回去收拾東西,我要搬家了。」
聶鋒大喜,說:「那先來我家住個一兩天吧,沒那麼快找得到房子的。」說完後才想到自己家裡還有爹有媽。
「呵呵,」林詩雅的話讓他放下心來,「我早聯繫好了,租了套房子,是跟一對教師老夫妻租的。以前我幫他們跟一個朋友弄過保險索賠的事,他們答應便宜點租給我。」
「嘿嘿,」聶鋒笑著說,「好人有好報啊!」
林詩雅東西不多,她把很多漂亮衣服都留在原來房子的衣櫃裡了,帶走的都是自己平時買的衣服和一些小裝飾品。當天,聶鋒和她叫了輛出租車,就把東西運到了新租的房子裡。
兩位房主老人人很好,他們說只要每個月交600塊,這50平方米的房子就歸林詩雅用,住進幾個人都沒關係,這簡直就是友情價又打了折。於是聶鋒給父母找了借口,說自己和朋友在外邊租了房子,就搬來跟林詩雅住了。
和粱冠天斷絕關係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工作。林詩雅已經辭職,聶鋒的合約也只簽了一部戲,現在這兩個人可算得上是無業遊民。好在林詩雅還有些積蓄,在沒找到新工作之前,兩個人就暫時這樣湊合著過了。
聶鋒又來到了那個空氣質量極差的地方。他想起上一次來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時有幸遇到林詩雅,才有了份工作;現在想起林詩雅跟自己一樣,也成了失業者,聶鋒心裡真不是滋味。他決心要努力加油,讓這個捨棄了富貴來跟自己的女人過上好日子。
悠逛了一個多小時,還是一無所獲。現在正是一年當中「雙選」招聘的高峰期,別人首先招的就是兩類人,一是今年暑假就要畢業的應屆畢業生,二就是有了兩年工作經驗的人。聶鋒只工作了半年,現在是兩頭不到岸,裡外不是人。
聶鋒有些沮喪,這時手機響了,是林詩雅打來的。
「阿鋒,你在哪呢?」電話那頭問。
「我在人才市場,你呢?」聽到林詩雅的聲音,沒找到工作的聶鋒心裡更內疚了。
「我找著工作了,」電話裡林詩雅開心地說,「咱們到竹園小館慶祝慶祝。」
這麼快?聶鋒驚訝林詩雅再就業的速度,心想,這個社會可真是貨賣一張皮,長得漂亮的優先就業。
聶鋒來到竹園小館,遠遠就看到林詩雅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旁朝他招手。
「林姐,你動作夠快的,」聶鋒坐下說,「我記得今早我們是一起出門的吧,我瞎逛了半天也沒人要,你這麼快就找著了。是做什麼的?」
成了聶鋒的女朋友後,林詩雅對於聶鋒還是叫她「姐」並不在乎,反而覺得很親切。她笑著說:「在金滿樓酒家做大堂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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