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艷都市 正文 第一八二章 文人?軍人
    一輛豪華的奔馳平穩而快速的行駛在H市的街頭,車上,許旭跟宋傑兩人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他們在醞釀著自己的最好狀態,兩人的心裡都清楚等下跟阮成明見面的結果會對以後的發展大計有多麼重大的影響,所以力求自己的狀態達到最佳。「傑哥,我們就要到了。」前面開車的司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做宋傑的司機這麼些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哥面部表情是這樣的沉重。經過幾道嚴格的檢查,奔馳車終於是到達了阮成明的住所,一下車,許旭就感覺到了這個駐紮在H市,作為這一片最高軍事首腦的阮成明是那樣的與眾不同。這是一幢很具有Z國特色的建築,最中間的是一幢三層三簷的建築,高達二十餘米,頂似古將軍頭盔,黃琉璃瓦,飛簷高翹,屋脊飾有各種動物,每角各配有一個彩釉飛鳳;二樓還懷繞有一層明廊,站在上面就可以憑欄遠眺,這種構造就跟古代給文人騷客借酒發發詩意的酒樓差不多;窗、格、們都雕飾精美,如果不是旁邊還蓋著鋼筋水泥的高樓,許旭還真的會懷疑自己是否已經穿越到了古代。這個時候,早有一個英姿勃勃的年輕軍官站在那裡等候了,為了這次的見面,宋傑可是花了不小的力氣,其中就包括塞給這個年輕人大把大把的錢。「傑哥,我們將軍正在會客急,他讓您在書房裡休息一回。」阮成明是書房裡,許旭看到了一屋子的書法、繪畫、古典書,這些全都Z國的藝術品,書桌上還擺有文房四寶,擁有這樣的書房,其主人不是一個知識淵博的文人,那他就是一個濫竽充數的草包,而許旭更相信阮成明是前者。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一陣細微但卻有力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這個時候,許旭『嗖』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踱到一副書法下面念了起來:「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饈直萬錢。…….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語氣時而凝重,時而悲壯,時而又豪氣沖天,連宋傑這個小學都沒畢業的傢伙都能體會到裡面所蘊含的韻味。「好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妙啊,前面所有困難的描述就是為了鋪墊這最後一句話,只是,唉…」最後,許旭竟然做出了一副可惜了表情。就在宋傑想要詢問許旭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忽然要淫詩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這位先生,聽你的意思好像對我這副作品不是很滿意啊。」門口,站著一個滿面紅光的中年人,那比常人大一號的身材顯示出此人平日裡肯定是養尊處優怪了,他的身後,正站著那個迎接宋傑的那名年輕軍官,不用想,此人正是阮成明。「將軍,這位就是宋傑。」年輕的軍官站在中年人的身後指著宋傑給介紹了起來,在他看來,那個給自己大把錢的組織頭目才是正主。「知道了,你先出去,我跟這位小兄弟好好的聊聊。」阮成明指的小兄弟並不是宋傑,他直接走到了許旭的面前用非常純正的Z文說道:「小兄弟,你能說說我的這副書法到底有什麼瑕疵?」阮成明直接將要許旭找瑕疵,可見他對自己的這幅作品的滿意程度。「將軍,本人才疏學淺,說錯了請不要見怪。」「但說無妨。」「將軍,那我就直說了,單單從您的字來看,這絕對是只有大師級的人物才能寫出來的,可您用這樣的氣勢磅礡的字寫這篇文章好像有點不妥,李白他是Z國一位非常偉大的詩人,滿腹的才華,看他的生活卻是萬分的不如意,懷才不遇的感受不經歷過這樣事的人是不會明白的。而將軍您是誰?您是現在Y政府裡面最有前途的一名高級將領,年紀輕輕就成了鎮守一方的最高領導人,李白心裡的那種苦楚您自然是無法體會,李白最後兩句詩說的雖豪邁,可中間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無奈,將軍以您豪放的心態來寫這樣的一首詞,本來就不妥,受您洋洋灑灑的字體影響,整片文章讀下來已經沒有李白原文想要表達的那種思想了,所以我說啊,字是好字,可是用這樣的字寫文章,就不是好文章了。」許旭是何等人,他可是擁有上百年寫毛筆字的經驗,隨便一分析都是頭頭是道,這就好比一個在M國生活了幾十年的人回到另外一個國家去說英語一樣,不說精通,唬唬人還是足夠了的。「哦,接著說。」阮成明雙眼冒光的催促道。「還有就是結構這上面的問題了,你看這個這個字,中間稍微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您在寫這個字的時候猶豫在什麼?還有這兩個字,中間空的位置太多了,以至於這一行最後一個字的位置成了雞肋,不寫太空,寫了太密。」許旭說的沒錯,阮成明在寫那個字的時候,剛好有衛兵報告說有緊急電報到,所以就停頓了一下,這個敗筆也讓他很長一段時間睡不著覺,後來接著寫的時候,找不到感覺,以至於那一行字的位置都沒排好。「小兄弟,你真是目光如炬啊,見到你這樣的青年俊傑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此時的阮成明哪裡還有半點軍隊高級將領的風範,那幸福的樣子跟小孩見到了一顆糖果有的一拼。「我以前沒事幹的時候老喜歡看一些書畫作品,看的多了,也就有點感覺了。」「來,坐,快坐。」阮成明一把將許旭按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書櫃上取下一副畫:「小兄弟,你再幫我看看這幅畫。」許旭打開那副畫,他的眉頭就皺到了起來:「這畫是誰畫的?怎麼連個落筆都沒有?」「小兄弟先不管這是誰畫的,你給看看這畫到底怎麼樣?」「本來畫是好畫,技藝嫻熟,畫工精湛,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幅畫明明是秋高氣爽的時候兒童在放風箏,可這畫的色彩太濃郁了,好像是春天一般。」「高,實在是高,這是我一次在Z國旅遊的時候遇到的一位老畫家送我的,他畫出這畫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當時他還說要給我重新畫一副,可我覺得這畫已經夠可以了,而且他一個老人家我哪裡好意思讓他再動筆啊,所以就將這幅畫帶了回來,別看這幅話沒有那位老畫家的署名,可這樣,我的這幅話還是贏得了不少人的喝彩,今天我總算是遇到了知音啊,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許旭。」「好,許旭啊,你無論怎麼樣都要在我這裡留幾天,我要向你好好的討教討教,來人啊,趕快吩咐廚房備酒菜,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招待貴賓。」許旭連稱不敢,宋傑則是滿臉愕然的看著這一老一笑,看他們這副樣子,這二人哪裡還有半天黑幫老大,軍隊將領的風範,兩人都成文質彬彬的文人了。「二哥。」一見許旭跟阮成明越聊越開心,幾乎就成知己了,被人晾在一旁的宋傑忍不住叫了起來。「許旭,這位是?」好傢伙,阮成明連剛剛被手下介紹過的人物忘記了。「哦,這位是我的一個兄弟,他坐在那裡看我們聊文化方面的內容憋的慌,不怕您笑話,我這個兄弟小學都沒畢業呢?」「哦,這樣啊,來人,帶這個小兄弟出去走走。」阮成明打發掉宋傑之後繼續拉著許旭這個知音的手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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