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旭的那間茅草屋門口,飄揚著薛如妃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塊白布,上面還用紅漆劃了一個『十』字,這就是許旭給人看病的小診所。許先生,這是我從山上挖的藥材,您給看看合適不?」一個漢兒背著一籮筐的藥材來到了那裡。「嗯,你叫什麼名字?」許旭一邊檢查著草藥,一邊詢問了起來。「狼三十三。」「好,如妃,記下:狼三十三當歸半斤,三七三兩…」許旭一邊稱著對方的藥材,一邊沖坐在旁邊的警花報著數目。「嗯,全記下了。」等的就是這句話,狼三十三小心翼翼的湊到了薛如妃的面前:「嫂子,我貢獻的藥材夠給我老婆取藥了不?」「夠了,你等下把藥方拿過來,我給你抓藥。」「謝謝嫂子,謝謝許先生。」狼十三飛快的跑遠了。自從答應薛如妃給基地裡的人治病,第一天,許旭就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基地裡的病人非常多,可是藥材卻非常的少,人們有也是偶爾在山上撿下來的,遠遠無法滿足治病的需求。這可難住了許旭,即使再高明的醫生,想要治病,沒有藥材怎麼行呢。就在這個時候,薛如妃想到了用藥材來當診金的辦法,許旭每給人看病,按照病情的嚴重程度適當的收取診金,而這個診金就要靠對方上山挖草藥來換取,當獲取的草藥達到了診金,薛如妃就會給對方抓藥,這不,經過狼三十三兩天的努力,他賺到了治療老婆的錢。同時,為了體現公平,許旭還根據挖取草藥的難易程度跟草藥的價值劃分了不少的價位,這個方法果然靈驗,才兩天的時間,許旭的房子裡就滿是草藥了,害得薛如妃一共雇了十來個村民幫著整理草藥,有了這些東西,許旭看起病來也是得心應手了不少,不少孤寡老人還有手腳不便的基地成員,許旭都給對方免掉了診金,他的這一舉措,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狼三十三剛剛將自己老婆的藥取走,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拄著枴杖就走了過來,他就是許旭施以妙手將她斷了腳骨接回去的狼十七的嬸子。「老人家,您怎麼來了?您的腳還應該多多休息啊。」許旭趕緊起身將對方讓到了凳子上。「唉,我這腳都在床上躺了三年了,該休息的它早就休息夠了,我哪裡指望它還能夠下地走路哦,許先生,您真是一個神醫啊,這才兩天的功夫,我的腳又能走路了,能下地的感覺真好。」「老人家,您的腳真的要再多多的保養,我等下再給你開個藥方吧,回去熬著喝了。」「謝謝,謝謝許先生,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個老婆子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我給你跪下了。」老人家說著說著就要給許旭下跪,她要用這種最樸實的方式向對方表達心裡的謝意。「老人家,您這是想讓我折壽。」,許旭伸手一把就將對方給拉住了,「其實我只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許先生,要是您一輩子在我們基地那該有多好啊,這樣的話,誰要是身體有個不適也就有希望了。」老人家說出了基地裡很多人的心聲。這個時候,薛如妃真的很想許旭一口就答應下來,可最終沒有說出口,因為對方是這樣回答的:「老人家,您就放心吧,這裡很快就會有醫生的,你們的生活也不會比任何人差的,我向您保證。」這個時候,許旭在薛如妃的眼裡是那樣的高大。當許旭接待完最後一個病人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就在兩人關門準備吃飯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誰啊,如果不是急診的話就請明天再來吧。」此時的薛如妃儼然成了許旭的代言人。「弟妹,我是青狼啊。」「青狼。」一聽是他回來了,許旭趕緊打開了門。「水狼一進門就嚷嚷著要喝水,他足足喝了三碗這才滿足的拍了拍胸口,可還是喘息的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怎麼了?」「許兄弟,出、出請了。」「出了什麼事,你沒事吧。」許旭著急的圍著對方上下打量著,就怕對方在跟白虎戰鬥的時候受點意外。「我、我沒事,就是您交代的事發生了一點意外,白虎跑了?」「跑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點。」許旭給對方再倒了一碗水,然後將對方壓在了椅子上要求他慢慢的將事情說清楚。「許兄弟,事情是這樣的,我早就算好白虎會在風水領那個峽谷裡伏擊我們的藥材,於是我早早的就派了十幾個兄弟在那裡事先埋伏著,如果白虎的人一來,我們就給他們包個肉團。可事情很是不巧,就在白虎等人要進入埋伏圈的時候,一個兄弟的槍不小心的走了火,白虎一見情況不妙,一陣猛攻將我們所謂的藥材給毀掉之後就帶人往回跑了。」「哦,那他跑去哪了?」「進了這個基地了?」「什麼?」聽到這個回答,許旭忍不住大吃了一驚,白虎明知道青狼會對他不利,可他怎麼還敢往基地裡跑呢,很快,許旭就想到了問題的所在。這裡有白虎的大本營,是他經營了十多年的地方,他的勢力全都集中在這裡。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叛變組織,別人還真拿他沒辦法。同時,白虎還基於藥材已經毀掉無法將猛救回來這樣的一個考慮,只要猛不甦醒過來,那他就還有在基地裡立足的機會。「白虎到基地多久了?」「他派了兩個小弟不要命的狙擊著我們,所以我們比他到基地的時間晚了,現在恐怕有半小時了。」「那他的兩個小弟怎麼樣了?」「他們兩個在子彈打完之後就跳了路邊的懸崖,連屍體都沒見著。」聽到這樣的回答,許旭的心裡就更加明白白虎膽敢回基地的原因,這兩個小弟的跳崖恐怕也是白虎授意的,沒有認證,沒有物證,現在說他帶人攻擊青狼,這話說出去誰相信?「許兄弟,要不我現在帶人把白虎給抓回來?」「在基地裡抓白虎?怎麼抓,你的人有他的人多嗎?即使青狼隊能夠打贏白虎隊,那兄弟們的損失可就大了,這些人很多都是無辜的。」「厄,那我們怎麼辦?」「別急,看來我們要從長計議了,青狼,你趕緊帶著你的人去猛那裡,無論怎麼樣要保證他的安全,我想,你們的老大應該醒了。」「許兄弟,你是說我們老大他…」青狼興奮的連嘴唇都在顫抖,這對於整個猛虎組織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是,他是我們對付白虎最後的黃牌了,所以你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許旭說的嚴重,青狼應了一聲就往外跑。青狼一走,許旭就坐在那裡仔細的思索著解決猛虎組織危機的辦法來,現在的白虎就彷彿是一條受驚了的蛇,想要抓住對方的把柄,那可是相當的困難。「旭,我們吃飯吧。」警花乖巧的將飯菜擺在了許旭的面前。「糟糕。」忽然,許旭臉色巨變,他大喊了一聲,拉著薛如妃的手就朝窗戶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