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別猶豫了,他們是花叢幫又怎麼樣,我們這裡有小弟兩百多個,對方還不到一百,優勢在我們手上,如果談不攏的話我們就動手,我就不信過後花叢幫敢在短時間內來西郊找我們的麻煩,只要我們成功的攀上了『鬼手』那顆大樹,還理他花叢幫做什麼。」狗頭軍師說的話讓肥仔雞眼前一亮,心裡暗暗的想到:對啊,這裡是西郊,而不是花叢幫的地盤城東,好歹自己也在這裡經營了好些年,跟一些國家單位都有著不小的聯繫,對方想要吃掉自己,即使是強大的花叢幫,他們也要先將兩個口的傢伙們給擺平了,可這項工作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事情,到時候自己早就攀上了『鬼手』。「叫兄弟們做好準備,到時候聽我命令。」肥仔雞眼睛裡的寒光一閃,他沖身邊的狗頭軍師吩咐了一句。「肥仔雞,你可是有什麼想法啊。」一見對方的臉色不復剛才的那種恭敬,何長風本能的感覺有事要發生。「風哥,本來您親自來說這樣的話,無論怎麼樣,小弟我也不會不賣您這個面子,可是我這手下有幾百號的人要過日子,而且在西郊這個鬼地方可不像城東那樣富裕,我們做老大的總要為小弟們的生計想一想吧。」「那你想怎麼樣?」何長風者皺著眉頭問道。「風哥,既然你們花叢幫能從城東大老遠的跑到西郊來,足見你們對這個工地的重視,兄弟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這樣,我們三七開,所得的好處你們三,我七,所有的工作都由我們來做,您覺得怎麼樣。」這樣的條件的確是夠可以了,肥仔雞的內心裡也不想這麼快惹上花叢幫的人,可要他放棄這塊到了嘴邊的肥肉,尤其這塊肉將決定著自己能否在近期接近黑幫大佬『鬼手』時,他就不肯輕易放棄了。「小雞,或許在平時,你不用給什麼好處,我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會離開,但是這次真的不行,這個工地我們是罩定了,你有什麼條件就提出來吧。」「提毛提,告訴你,這是西郊而不城東,你們最好都把招子給放亮點,別以為你們花叢幫在城東稱王稱霸,到了西郊還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你們這是虎入了平陽,強龍是壓不了地頭蛇,我們雞哥是敬重你們花叢幫才會給你們點好處,別以為我們好欺負,告訴你,真要是動起手來的話,還不一定誰怕誰呢。」那名軍師的小混混在肥仔雞的身後叫囂了起來,而肥仔雞聽到這樣的話後,並沒有阻止他,可見這話是說到他的心坎子裡去了。「小雞,看樣子我們是沒得談了。」「風哥,話可不能這樣說,是你們花叢幫先壞了規矩,而我也沒跟你們計較什麼,反而還給了你們不少的好處,但你們不知足啊。既然無法談攏,那就真的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們做老大的,總要為下面的小弟想想吧。」肥仔雞的語氣也變的生硬了起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不要談了。」司馬泰一聽,大步往前一邁就到了肥仔雞的面前,那魁梧的身材加上那滔天的氣勢,往那裡一站就跟古代的張飛一樣,手裡握著的那把砍刀照的人臉面生寒,肥仔雞不由的後退了兩步。一見將有戰事發生,周圍的花叢幫幫眾都集中到了司馬泰跟何長風兩人的身後,手握著砍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一股無形的殺氣噴湧而出。反觀肥仔雞身邊的小弟,站沒站相的,一個個不是耷拉著臉蛋不是在四處張望就是在低頭抽煙,毫無氣勢可言。「喂,你們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想挨刀子啊。回去之後喝杯茶再好好的睡上一覺,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何長風對那些早已經嚇傻了的民眾喊道。嘩啦,這些民眾就彷彿是死囚犯在槍斃前夕聽到大赦的消息一樣在工地的門口四散的跑開了,其速度之快,堪比世界短跑冠軍,生怕腳下一慢,對方就改變了注意。「準備。」司馬泰大喊了一聲,身後的兄弟們同時舉起了手裡的砍刀,動作非常的整齊,一片殺氣伴隨著陣陣肅殺的氣息從花叢幫的陣營裡散發出來。「小雞,開始吧。」司馬泰慢慢的邁動著腳步,身後的兄弟們毫無遲疑的跟了上去。相反,肥仔雞跟身後的小弟們感受到了對方無匹的壓力,心裡不停的在發毛,腳下不自覺的朝後退,彷彿對方才是在人數上佔優的一方。「小雞,你們的人都是這樣孬種嗎?有種的就舉起手裡的武器跟我們大戰一場。」司馬泰一邊說著一邊忽然加快了速度,後退的肥仔雞一見情況不對頭,舉起手裡的武器就想迎擊,可是那手勁實在是太差了,司馬泰毫無費勁的就叩開了他手裡的那根鐵棍,砍刀順勢往下就朝對方的脖子砍去。「完了」肥仔雞在心裡大喊了一聲,這下子他是真正的感受到了司馬泰刀上傳來的寒意,就在那刀要砍中自己的時候,腳下一軟,差點沒癱軟在地上,不過小腹處有一股不受控制的熱液順著自己的大腿內側倘了下去。唰,那把令人膽戰心驚的砍刀順著肥仔雞的耳根砍了下去,然後停在了脖子上,那份控制力,就是當今世界最為頂級的武術大師看到了都會驚歎的豎起大拇指。「喂,睜開眼睛看看,你還沒死呢?」司馬泰略帶著嘲笑的語氣說道。一聽自己還活著,驚嚇過度的肥仔雞過了好久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看,外面陽光明媚,並沒有死後想像中的那種陰氣沉沉的感覺,在一動脖子,他碰到一個冰冷冰冷的東西,扭頭一看,赫然就是剛才那把要取自己性命的砍刀。「小雞,你小子這也太沒用了吧,還嚇的尿褲子了,放心,畢竟我們還在一起喝過酒,我還不至於就這樣把你給斬了,你小子快點走吧,以後這裡的事就別摻合了,回去換條褲子去。」司馬泰不停的嘲笑著對方,沒經歷過這種可怕的人是不會瞭解其中的寒意的,劫後餘生的肥仔雞連連生氣兩個字都不知道朝哪頭寫了,管他呢,能保住小命那比什麼都好。「謝謝泰哥手下留情,謝謝泰哥。」肥仔雞連屁也不敢多放一個掉頭就走,手下的小弟們連同那個一直鼓吹著要跟花叢幫戰鬥的軍師也沒有再吭一聲,因為剛才花叢幫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氣勢給了他們一種無法打敗的感覺,如果真要是跟對方動起手來的話,失敗的肯定是自己。就在肥仔雞率著手下一群小弟坐車回去的途中,他們也遇到了四輛大卡車,透過窗戶,他發現裡面的全是一群表情嚴肅的年輕人,不少的人還拿著手絹仔細擦拭著手裡的砍刀,甚至還有一個人在擦著一把手柄通紅的武器。『47』肥仔雞的腦海裡冒出了這樣一個恐怖的名詞,同時他也有了吹噓跟自我安慰的本錢:如果不是本老大見識的早,真要是跟花叢幫打起來的話,等對方的援兵一到,你們誰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