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艷都市 正文 第一四零 混蛋記者
    聽到警花的『禿筆生草』這四個字,許旭『噗哧』一聲就笑開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的手輕輕的按在薛如妃手背上,然後用一種非常真誠的聲音說道:「如妃,我知道你肯定受過那『禿筆生草』不少的苦,把你所有的苦都說出來,現在,我就是你的訴苦桶。」「沒有,我什麼話也不想說?」警花將自己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兩顆晶瑩的淚水隨著腦袋的晃動而飛落了下來。「如妃,你別這樣,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我們怎麼可以讓一個毫無職業道德的記者再為禍人間,你是一名警察,警察的職責就是要懲惡揚善,而現在的你不但不將壞人繩之以法,甚至還不敢去揭露壞人的醜惡行徑,我還當你是一個有正義心的警察,卻沒有想到你跟別人一樣的欺軟怕硬,這樣的話我看你這個警察也不用做了,乾脆找個男人嫁了得了。」「誰說我不敢了。」聽到許旭敢拿自己最喜歡的職業大做文章,警花就如同被點燃的炸藥一般,爆炸了。「那你去抓他啊。」「我…」「膽小鬼。」「懦夫。」「你根本就不配當警察。」……無論許旭再怎麼刺激她,薛如妃就是沒有搭話,這樣的沉默足足有三分鐘,她才幽幽的開了口:「許旭,你也別刺激我,我跟你說就是了,不過這只能當作是我們吃飯時候閒聊的話題,你就當這件事不存在一般,能做到嗎?」「恩」,許旭趕緊正了正身子,然後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等待著對方的下文。又是三分鐘的等待,薛如妃整了整自己的情緒,然後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氣跟許旭訴說了這樣一件事:本作品網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薛如妃的祖上世代都是中醫,到他父親這輩,由於他好學肯鑽研,醫術已經青出於藍,當時的他曾是H市一名非常不錯的中醫,自己開了一家中醫診所,日子過的不富裕但卻給警花留下了人生中非常美好的回憶。這一戶原本美好的家庭卻由於一次意外而發生了家毀人亡的大變故。事情的起因還要從五年前的那樁醫藥糾紛說起,當時的薛如妃剛剛考上警校才一學期,家裡的診所來了一位重症病人,他自稱得了癌症,想著西藥已經無法醫治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思想前來尋求中藥的幫助。作為一個資深的癌症中藥專家級的人物,薛如妃的父親經過仔細的檢查後確定對方得的癌症已經到了晚期,用中醫的辦法雖然說不能真正的挽救對方的生命,可是延長其生命還是做得到的。聽到這個答覆之後,病人的家屬非但不開心,他們還要求薛如妃的父親做保證:他們不要求病人能夠活多久,就是希望這病人能夠再活半年,過完年就行,對於這個時間可比薛如妃父親做出的還能活兩年的判斷是大大縮了水的。病人看病,要求醫生百分百的做保證,這種事恐怕只有古代給帝王看病的時候才有,可是薛如妃的父親受不了那些家屬的苦苦哀求還有言語中透露出來對自己的不信任,一咬牙就真的跟那些家屬簽訂了一份協議,上面規定:如果那病人確因癌症緣故而沒活過六個月的,自己將負全責。不幸的是,那名病人在吃薛如妃父親配置的藥還不足五個月的時候就死掉了,病人家屬就上門來討說法來了,他們開出了要求薛如妃家庭賠償一百多萬的條件,對於這些人的要求,薛如妃的父親自然是一口拒絕。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兩方只有對簿公堂,在那裡,兩方由於賠償的價格無法達成一致而使一次次的庭外和解付諸東流,就在法庭進一步調查取證想要宣判的時候,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勢力站了出來,那就是H都市報,有一名記者在上面發表了一篇名為「庸醫無能致人死亡又耍無賴」這樣的文章。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篇文章發出去之後,整個H市都在議論紛紛,人們不斷的通過各種渠道討伐薛如妃的父親,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法院門口抗議要求嚴懲「兇手」,迫於輿論的壓力,根據死者家屬列出的賠償金額,法院根據雙方的協議宣佈:薛家要賠償死者家屬一百多萬RMB。這樣的數額對於這個並不怎麼富裕的薛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為了還債,無可奈何的他們只得將祖傳的那套老房子賣掉了。本以為事情到這裡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沒有想到是,那名記者後來又在H都市報裡發了一篇關於「庸醫生活近況」的文章,那是一篇完全虛構的文章,在裡面,人們可以看到醫死人後的庸醫生活還是那樣的恬然自得,沒事出去幹的時候就出去散散步,在家裡養花種草什麼的。這下,整個H市的市民不幹了,那個房東雖然沒有將薛如妃的父母從房子裡趕了出來,可是整天對他們兩人冷眼橫眉的,稍有看不順眼的就是破口大罵,這還不算,當老兩口走出門的時候,周圍總有人對著他們倆指指點點,在生活跟精神的雙重壓力下,這對可憐的老夫妻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雙雙跳了河,在河畔,有一張白紙紅字顯得格外的刺眼,上面就五個字:「我不是庸醫」。後來,薛如妃通過自己的關係查出那名患者雖然是死於癌症,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吃自己父親給配的藥,也就說對方的死跟自己的父親毫無關係,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則是一家房地產公司,他們看中了這塊地方,想要將這片的老房子拆掉建一個大型的娛樂城,可薛如妃的父親不管對方出多少價格就是不肯將祖傳的老房子給賣掉。於是那家房地產公司就想出了利用癌症病人這一招,兵不血刃的就將那套房子拿到了手,一點也不會授人以任何的把柄,至於那癌症病人為什麼要放棄自己那一年半的生命,那理由很簡單:自己的家裡非常的困難,能在有生之年給家裡賺個上百萬的,值了。在這個事件中,有一個人物還需特別的注意,那就是H都市報的那位記者,如果沒有他的第一篇文章,法院也不會有那麼大的輿論壓力,當然也不會做出那麼重的判罰,而第二篇文章就等於是薛如妃父母的催命符,間接的要了他們兩人的命,真是殺人不見血啊。「那人名叫什麼文秀還是什麼?」聽完這個故事,許旭那緊握的拳頭都已經冒出青筋來了。「是的,那人就是H都市報的首席記者婁文秀,一個文人中的敗類。」「他從房地產商那裡收到多少的好處。」「根據我的調查,應該不下一百萬。」「媽的個王八蛋,三條人命在那些混蛋的眼裡就只值這個價!」許旭不禁破口大罵起來,他將那名癌症病人的命也算在了他的頭上。「你覺得那些人還能稱得上是人嗎?」「哦,也對,那些都是一幫禽獸不如的東西,如妃,你為什麼不站出來替你爸媽伸冤呢?」「唉,如果我能的話,我會不幹嗎?我恨不得一槍崩了他,然後自己了斷,那樣就一了百了了。」薛如妃滿臉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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